新學期,新氣象,新人生。
「看天空飄著雪花/北風吹過臉頰/那是一朵傲雪寒梅花/
清風拂面/暗香盈袖/何時是春夏/
一支畫筆/滿室墨香/青松最佳/
對面佳人/素描躬畫/潑墨是否瀟灑
天空飄著雪花/北風未曾停下/足下寒梅暗香氣
春風拂面/滿園香氣/何日東要去/
一支畫筆/揮灑飄逸/青松白雪相映成趣/」這是華龍學到學校後寫的第一首詩,是自習課上無聊寫的詩。
第四節自習課上袁老頭照例對上一周做總結︰「同學們,停一下手里的活兒計。現在我來對上一星期做個總結。首先我們班上一星期換了英語老師,至于為什麼換,小道消息靈通的同學都知道,我也不騙你們,沒意義。經過溝通發現英語老師對同學們的評價還不賴,這幾天同學們確實也很用工,很多同學也做了深刻的反思,尤其是許晨同學謝了一篇思過書,在這里我就不唸了。第二,我們班最後一次裁人名單已經定下來了,成績單上40名以後的將會在今天下午第四節下課後搬離這個教室,同樣我們班級自己也會在晚上第一節自習課上調位。第三,我們考試總結在上一周已經結束,從這周開始我們就要開始新課,希望同學們完全從過年的氣氛中回歸到學習上。第四,我們語文課將會學習你們數學老師的做法,也就是說試卷過關的一星期之內不用在做普通的作業,而且我們語文中考試卷過關的分數並不高,僅僅是85分而已。另外,有可能,僅僅是可能啊,我們所有的課程都將使用這一制度••••••」
听完班主任的工作報告,全班一下子沸騰了起來,終于有機會把自己從題海中解月兌起來了,同學們當然人情高漲,可誰又知道他們只是從一個「題海」走向了另一個「題海」而已呢。
中午華龍回到了二姑家,把被子從二姑家帶回學校,在宿舍整理床鋪。康從教室跑了過來,穿著一件嶄新的羽絨服。
華龍︰「康,你怎麼來了,袁老頭不在教室嗎?」
康︰「老班,有事兒,回家了。在班里呆著無聊,出來透透氣。見你今中午不在,就知道你去你二姑家帶被子去了。對了听說你買了手機,給我瞧瞧唄。」
華龍︰「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的手機現在在我哥那,晚上他送過來。其實里面也沒什麼可玩的,比著以前的老手機也就多了一張內存卡,可以看看電子書,听听音樂,除了打電話接電話就是一部mp3。」
康︰「哦,知道了,那樣和我姨的沒啥區別。對了,花多少錢?」
華龍︰「沒花錢,是朋友送的。」
康︰「朋友,應該不是一般朋友吧?」
華龍︰「應該不算事吧,其實呢,我們也就認識了一晚上而已,但比較談得來,又喝了酒,一激動後來就拜了把子。」
康︰「無語了,你真牛,認識一晚上就拜了把子。還喝了酒,記得大年初一小兵生日你也沒喝酒啊。真是‘衣不如舊人不如新’啊,世態炎涼。」
華龍︰「也不能那麼說吧,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絕對不是喜新厭舊的人,要不是當時喝醉了我不會和他們拜把子,當然了他們也不會送手機給我。」
康︰「這話倒不假。看這架勢,他們家里應該很有錢吧?」
華龍︰「不知道,應該吧。他們不再縣城上學,是在市里讀的重點中學•••••••」
在下午第一節上課之前,華龍才回到教室。預備鈴起,全班起立唱了一邊國歌,有唱了一邊《男兒當自強》英語老師就進了教室。也許是為了測試一下華龍的水平,也許是為了給華龍一個下馬威,上課之後老師直接點了華龍的名,用英語問了一系列的問題,當然了華龍也用英語回答了上來,在同學們紛紛皺眉苦思的時候,英語老師和華龍結束了雙英對話。
英語老師︰「華龍同學,很不錯,雖然語法上還有一些小瑕疵,但已經很不錯了,並且掌握了一些高中詞匯,可見在下面認真學了,大家以後要向華龍同學學習,當然了有想不通的事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不能想他這次一樣交白卷。」
翟飛︰「老師剛才你們後兩句是什麼意思啊,沒听懂,你講講唄。」
英語老師︰「許晨,你英語好講講吧。」
許晨︰「嗯,我也只是听懂了一個大概意思。好像是,老師問,你寒假在城里打工有什麼感覺,他回答,在城里面有漂亮的霓虹燈,有一大排檔命名的夜市,還有一些泡在酒吧里的兄弟。」
英語老師︰「不錯,翻譯得不錯。能得95分,最後一句少了一個詞借酒澆愁。好了同學們現在打開課本我們進行新課•••••••」
一下午四節英語課,華龍第一節看的是高一的英語課本;第二節听的是高一的英語朗誦;第三節課花了二十分鐘畫了一幅畫,剩余的二十五分鐘用來听歌;第四節課看的是高三的語文。英語老師對華龍好奇心更濃,因為華龍書桌上擺的書竟然全是高中的沒有一科是現在初中正在學的。第四節下課後,同學們在幫忙搬桌子,英語老師卻拉著華龍聊起了家常。
華龍︰「李老師,勝利是我們莊子的,我要過去幫忙了。」
英語老師︰「你們莊子那麼多人,讓他們干去,你留下來和老師說會兒話。」
華龍︰「好吧,希望他們不要怪我。」
英語老師︰「對了他們對什麼喊你老二,是家里排行老二嗎?」
華龍︰「不是,我排第三。他們那樣喊我是因為我原來的名字里有一個二,僅此而已。」
英語老師︰「我怎麼沒見你書桌上有初中課本啊?」
華龍︰「都讀過了,會背了。」
英語老師︰「真的?」
華龍︰「真的。」
英語老師︰「那你可真厲害••••••」
最終英語老師因為還要回家做飯,在談了半個小時之後放過了華龍,華龍才得以和小四兒他們一起去小餐廳吃飯。
吃過晚飯在回教室的路上徐林說︰「厲害啊,華龍半個月不見飯量有增加了不少啊,現在你一個人吃的頂得上小四兒、閆輝俺仨了。」
張兵︰「老二你們還不知道,以前是沒錢省著吃,現在有錢了當然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是吧。一頓六個饃小意思,學校的饃太小了,像家里自己蒸的饃華龍還能一頓吃仨呢。」
小四兒︰「看來咱這一群人,將來肯定數我最瘦了。」
華龍︰「別擔心,現在我不還是最瘦的那個嗎?」
小四兒︰「對了老薛那貨干嘛呢,勝利走沒見他幫忙,吃飯也見不到他的人,干嘛去了?」
張兵︰「誰知道呢?就好像我們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一樣。」
閆輝︰「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五年級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在數學老師那屋玩玻璃球呢?對了,那時候也就華龍不跟我們一起玩,獨子在門口寫作業,做卷子。」
華龍︰「是啊,也數我的成績不穩定。現在想想覺得那個時候還蠻好的,不用晚上12點還要看書,不會因為名次下滑而有壓力,更不會有同學在背後說三道四•••••••」
張兵︰「剛開學,就別提那些個不開心的事了,既然老薛不想和我們一起也就別勉強他了,他要努力學習就讓他學好了。對了老二現在已經開始看高中的書了,不要跑那麼快,等等兄弟幾個,畢竟高處不勝寒嗎?」
華龍︰「好啊,我停下來容易,不過你們也別為了加快速度而放棄了質量。」
張兵︰「這點你就放心吧,當初咱們又不是沒干過?沒事的,不就多了即可而已嘛••••••」
第一節自習課不上課就是為了排座位,說實話一間本來坐100個人的大教室現在只坐40個人明顯寬裕了許多,也沒什麼可挑可撿的。華龍這一次成績全班第五他卻把自己的座位放到了最後一排,有點出乎袁老頭的意料,也大大地出乎了一些好朋友的意料,想龍皓,音蕭他們更是想不通。張兵排名20坐到了倒數第二排靠牆的位置,閆輝坐在了小四兒坐在了張兵的旁邊,康坐在了華龍原先的地方,薛鵬坐在了第四排的風水寶地,一圈全是女生,後來老班命令他和同桌換位,坐在了靠著過道的位置。
一節課排位結束,來自qg的兄弟們大部分都坐在了比較安靜的位置。進步異常之大的施衛坐在了第二排龍皓的左邊,龍皓的右邊則是音蕭,音效的後面是許晨,許晨的左面是李霞,可以說全班除了華龍以外最有實力的那幾個人都坐在了第二排第三排那八個位置之上。當然了對于華龍的選擇,袁老頭沒有說什麼,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華龍那個不听話的學生本就不應該呆在他這個班級吧。
第一節下課,華龍站在燈下默默地看雪花在黑夜里飛舞,音蕭走了過來。
音蕭︰「為什麼?」
華龍︰「後面安靜。」
音蕭︰「那樣不是很孤單嗎?」
華龍︰「習慣了。」
音蕭︰「還在生老板的氣?」
華龍︰「也許吧。」
音蕭︰「何苦呢,給自己找麻煩。」
華龍︰「不知道。」
音蕭︰「你書桌里有多少畫?」
華龍︰「也就幾十張吧,怎麼了,你想要?」
音蕭︰「你不在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些,畫的還不錯。」
華龍︰「哦。」
音蕭︰「能教我畫畫嗎?」
華龍︰「不能,因為我現在畫的也不好。」
音蕭︰「那能送我幾張嗎?」
華龍︰「可以隨便拿。」
音蕭︰「謝謝。」
華龍︰「不客氣。」
音蕭︰「你在這里干什麼?」
華龍︰「看雪。」
音蕭︰「雪有什麼可看的?」
華龍︰「龍皓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音蕭︰「你怎麼回答的?」
華龍︰「雪很漂亮,但是這個時候卻很悲壯。看不到方向,識不清前方,卻要一往直前的往前闖。」
音蕭︰「你怎麼知道?」
華龍︰「因為我感受得到。」
音蕭︰「我真麼感受不到?」
華龍︰「將來的某一天,你會感覺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