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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元宵 慶生

正月十五元宵節,學校放假3天。

第一天,也就是正月十四。華龍放學後沒有回家,而是進了縣城,今天是華龍他們結拜大哥的生日,而且昨天接到了通知,今天下午3點之前必須到。華龍中午11點放學,到縣城約定地點的時候已經是12︰30。作為小七的華龍,並不知道禮物是在晚上慶生的時候才送的,于是提前把禮物送給了大哥,同時也把其他兄弟逗樂了,同時又被普及了一下城市里孩子慶生的知識。

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大家把縣城里有名氣的書店轉了一遍,每個人還買了兩本書。晚上則進了一家ktv。到了晚上十二點,關了燈,端出點著16根蠟燭的蛋糕,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快樂歌。大哥許完願望就一口氣把所有的蠟燭全部吹滅了,然後大家把蛋糕分吃了,最後在睡覺之前讓華龍給大家拍照。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七個人又一起去了照相館洗照片,然後拿著照片就地解散。華龍在解散之後就進了一家移動營業廳掏了400塊錢給哥哥買了一部mp3。本來華龍準備買手機的,可是店里那不和華龍一樣的手機竟然要價1000而且這個店里的手機也確實是最實惠的,1000塊錢雖然華龍有,但是對于華龍來說仍然是舍不得,再說了答應哥哥買的是mp3而不是手機,心疼錢的華龍在幾番心里斗爭之後買了一部性能很好的mp3。

元宵節最少不了的就是花燈了,當然除了花燈之外就是舞龍和舞獅。cg是一個比較貧困的村子,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舞龍舞獅了,就連走高蹺也被廢除了。在縣城里明顯不一樣,僅僅是從營業廳到車站這不到二里地的地方華龍就遇見了七八個舞龍隊,而且穿著都是非常艷麗的那種。

回到家里剛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華龍把裝著mp3的空書包放到了房間後出來和家人一起吃飯。

姐姐︰「ど,我的書你啥時候還我?我等著用,要復習了。」

父親︰「把你姐的書還給她,她今年要考大學,不能耽誤了。」

華龍︰「嗯,下午吧。下午我去學校一趟把書拿回來。」

母親︰「你昨天沒有在你二姑家?」

華龍︰「沒有,我進城去了。」

母親︰「以後,不許你進城啊。」

華龍︰「為啥?」

母親︰「沒有為啥。不許就是不許。」

父親︰「不就一夜沒回家嗎,又不是什麼大事。想你平時不也是吃飯的時候找不到人嗎?」

母親︰「他才多大?」

父親︰「想他這般大的時候,我就能自己走到開封在走回來了。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是好事。」

母親︰「要是出事咋辦?」

華龍︰「涼拌。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要面臨什麼樣的危險,我還知道怎麼樣避免危險的事件發生。」

母親︰「這里沒你說話的分,你還沒那個量。」

華龍︰「我吃飽了,這就去學校一趟。我長大了,以後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做主••••••」

華龍在父母的注視下放下了碗筷,進了屋。從書包里掏出那部新的mp3給了正在看書的哥哥。姐姐也過來要mp3听,華龍就把那部自己的mp3給了姐姐。

姐姐︰「你又買了一部mp3,亂花錢!」

華龍︰「這錢花的不冤,這一部給你了,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就不給你買新的了。」

姐姐︰「這個多少錢?」

華龍︰「你哪的那個300多,俺哥那的那個400。」

姐姐︰「這麼貴?我記得我同學買的也就200多塊錢。」

華龍︰「牌子不一樣,價錢也就不一樣。對了哥,這次賣書你帶著你的那些同學一起干吧,我就不參與了,錢還在那張卡里存著,密碼還是955555。」

姐姐︰「你們哥倆現在一共存了多少錢?」

哥哥︰「也就2000多點,大部分是賣書賺得。」

姐姐︰「你們哥倆,買飲料賺了多少?」

哥哥︰「也就500多點吧,主要是利潤一半給了張銀。」

華龍︰「銀姐都給你說了,還問我們干啥?」

姐姐︰「也就是確定一下。對了,ど,今年秋天我上大學,你得給我買一部手機。」

華龍︰「嗯,到時候錢俺哥俺倆一人一半,你挑手機。」

哥哥︰「你真想好了買小電器?」

華龍︰「想好了,這麼多天我的工資已經能夠做一筆小生意了,而且城里貨源也搞定了,下一星期開學,就宣傳拉訂單。」

哥哥︰「最好謹慎些,別上當了?」

華龍︰「嗯,合同已經簽過了,沒什麼問題•••••••」

華龍回學校拿回姐姐的書,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花燈也亮了。把課本交給姐姐,華龍就回到房間睡下了,沒有吃晚飯。

第二天早起,姐姐問華龍︰「怎麼了,昨天晚上睡那麼早?」

華龍皺了皺眉頭︰「沒什麼,就是最近比較瞌睡而已。」可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不過華龍確實不會把自己最近經常夜里出汗的事兒說出來的,而且華龍也沒有意思到那其實是一種病,誰叫華龍前世的記憶被封印了呢?

姐姐︰「真的?」

華龍︰「真的,就是前天沒睡好比較累而已。」

姐姐︰「對了,前天你到底去哪了,在哪里過的夜?」

華龍︰「進城了,我比較好的朋友慶生,給我打電話,必須去,晚上我們睡ktv了。」

姐姐︰「老媽,很生氣。怎麼也不給家里一個電話。」

華龍︰「打了電話,她還會讓我去嗎?她不讓我去,我還去,回來了那她不是更生氣?既然明明知道結果為什麼還要告訴他呢?」

姐姐︰「你不告訴她,她會很擔心。」

華龍︰「我告訴爸了。」

姐姐︰「隨你吧。我也管不了你了,晚上去爺爺墳前一趟吧。昨個兒你沒去,要知道爺爺在世的時候最疼的就是你了?」

華龍︰「這些我都知道,我會去的。對了,早飯做什麼?」

姐姐︰「這就不用你管了。早飯我去做,再說了,讓你做你也不會,那一下次菜沒炒糊?」

華龍︰「嗯。」

姐姐︰「你哥呢?還沒起?」

華龍︰「起了,坐在床上看書呢。」

姐姐︰「嗯,比以前知道用功了。希望他今年能考上一個不錯的高中吧,不然還要復習。」

華龍︰「姐,你知道大學是什麼樣子的嗎?真的什麼都不用做,成天跑著玩,談戀愛?」

姐姐︰「這些是你們老師說的?其實呢,老姐我也不知道,但是••••••••」

下午2點,華龍懷里揣著一瓶米酒,來到了爺爺沉睡的那片田地。

華龍蹲坐在爺爺的墳頭旁邊,要開了酒瓶「爺,我來看你來了。」

「爺,我是小輝,我來看你來了。昨個兒我沒來,你不會怪我吧?也是不管我犯什麼錯,您重來都沒有怪過我,這次也不會怪我。」

「爺,孫子學喝酒了。過節前在城里學會的,您听了高不高興?我記得小時候你教我學喝酒,我怎麼也不喝,最後還濺了您一身。」

「爺,這是你常喝的米酒,來你也嘗嘗,是不是原來那個味?」

「爺,您知道嗎?孫子的心里好苦,我心里好苦。」

「爺,跟你說句實話吧,我不想上學了,可是我不敢開口跟父親說,我也知道您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爺,我過年的時候刻意的有一門課考了一個鴨蛋,您不會生氣吧?現在我跟您說說問什麼。爺,在學校里我體格小,經常被同學們欺負,她是一個當老師的,為什麼也老是罰我自己,饒過那些壞同學,我心里難受,我也不想讓她好過。康跟我說的,考試的時候我們班只要一個學生英語考零分,她就不能在我們班教英語了,所以我就交了一個只能得0分的答卷。爺,知道嗎,在我們班有一個女生竟然也交了白卷,就是為了跟我賭氣。爺,您說,我是不是一個混蛋。」

「爺,你知道嗎,現在我除了英語和物理,高中的課程都讀完了。爺,我是說真的,您得相信我,我真的把其他的課程讀完了。爺,不是我吹牛,也許現在參加高考我比姐考的都要好,不為其他的,就是因為我記的東西比她記得牢。」

「爺,我感覺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弱了,而且最進開始睡覺的時候總是出汗。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不敢和家里的人說。」

「爺,現在我和哥,都學會賺錢了,您放心只要錢賺夠了,我就進醫院做一個檢查,看看自己的病還能不能治。」

「爺,我在縣城里和人喝了血酒拜了把子。他們和我一樣,但比我大,而且家里條件都比咱加強。爺您說明年夏天考高中我也去ly怎麼樣?」

「爺,酒沒有了。」

「爺,我爸準備出去打工了。」

「爺,svx的小姑今年也回來了,不過我開學之前他們就走了,沒有在咱家呆著,住在了二姑家。」

「爺,收罷麥子姐就要考大學了,哥也要考高中了,您在上面多照應著點。」

「爺,天快黑了,我得回家了。」

「爺,好像再听你講故事。」

「爺,我走了。」

華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起了小雨,很冷,比下雪要冷的多。街上花燈在蒙蒙細雨中顯得更加艷麗,但是街上卻沒有幾個小孩子玩耍。

媽媽︰「今天是十六,十六下雨不好。」

爸爸︰「你看那書沒用,不能信。」

媽媽︰「這是老黃歷,人家都信這個。」

爸爸︰「人家是人家,咱家是咱家,咱家不信這個。」

姐姐︰「吃飯呢,您兩位別說了。」

爸爸︰「嗯。你哥倆多吃些,明天還要老早卻學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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