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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玉笙無語,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但無語歸無語,樓玉笙一臉怨念的乖乖地閉上了眼楮。

這樣,總好過又惹惱了他又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鄭宣怕踫到她的傷口,動作溫柔而緩慢地解開她的衣衫,瘦削的肩上綁著繃帶,還有淡淡的血跡。

他掀開她的肚兜,看到繞著心髒圍了幾圈的繃帶,看到那血痕的位置,心中一凜,那傷口離心髒,不過分毫的距離,若運氣再差些,若不是姓易的及時趕到,後果會如何,他都不敢想象……

即使知道她的目的不純,也仍然擔心的膽寒。

等等!

姓易的?

鄭宣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臉立刻黑了,「是誰幫你換的藥,那姓易的?」

樓玉笙一愣之下睜眼,還不及反應,就見鄭宣咬著牙恨恨地說,「我的女人他也敢看,我去挖了他的眼珠子!」

「你等等……啊!」樓玉笙見他起身就要沖出去,情急之下動手抓住他的衣袍,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直抽氣。

鄭宣瞪著她,又氣又憐。

憐,自然憐她疼的都快哭了,氣,氣她為個姓易的就不管自己的傷了,都疼了還不知道松手!

他來了這麼久,說了那麼多難听的好听的話,都沒見她動一下!

樓玉笙眼淚汪汪的瞪他,「你要是跟他去鬧,我豈不是更尷尬啦?你就當他是大夫不就行了嗎?」

「大夫也不行!」

樓玉笙白眼一翻,這廝的佔有欲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門外忽然傳來文德的聲音,「哎!站住,你誰啊往這兒跑?」

跟著是一個少女清脆又不滿的聲音,「我是這兒的主人,我怎麼不能來啦?你又是誰啊,怎麼跑我家來了?」

然後,少女似乎在向屋里問話,「姐姐,你醒了嗎?我打了水過來給你洗洗臉。」

樓玉笙望著鄭宣,有點不明所以,卻看到鄭宣鍋底般的黑臉瞬間好轉,他替樓玉笙又蓋好被子,有些愉悅的說道,「進來。」

門簾掀開,是個俏皮可愛的姑娘,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眼楮一眨一眨的,明亮的很,仿佛兩盞明燈。

她一手端著水盆,一手掀著門簾,看到他們,笑得很燦爛,那兩個酒窩為她清秀的容顏增色不少。

只是,樓玉笙卻莫名覺得,這小姑娘的熱情笑臉卻是沖著鄭宣的。

「昨天是你給她換的藥?」鄭宣淡聲問。

小姑娘已經進了屋來,見鄭宣問她話,水盆都來不及放就說,「對啊,是我給姐姐換的藥。我叫樓語嫣,語笑嫣然的語嫣,公子哥哥,你叫什麼?」

樓玉笙對這叫樓語嫣的姑娘的自來熟已經無語了,不是來給她端水洗臉的麼?怎麼不見問候她啊,一來就纏著鄭宣!

誰說古代姑娘矜持害羞來著!

這倒追男的架勢,可不比現代姑娘弱啊!

不對!

樓玉笙猛地想起,她說她叫樓語嫣,姓樓?

難道她就是樓萬的女兒?

樓玉笙驚喜地就要出聲,卻見鄭宣看著她,微微搖頭。

話止在唇間,樓玉笙郁悶地看著他。

鄭宣冷冷淡淡地說,「把水放下,出去吧。」

樓語嫣一訝,「公子哥哥,我要幫姐姐擦身子的!」

鄭宣已經得到滿意的答案,就沒那麼有耐心,「出去!」

「公子哥哥……」樓語嫣很委屈地嘟著一張小嘴,「我是來幫姐姐的!」

鄭宣很是不耐煩,「文德,拖她出去!」

樓語嫣像是受了很大刺激,委屈地快要大叫,「公子哥哥,為什麼?我只是好心而已,你就那麼看我不順眼嗎?公子哥哥……」

她不過是不經意看到這個英俊酷帥的公子,很想喜歡他,很想嫁給他而已,他怎麼能這麼無視自己,踐踏自己對他的喜歡呢?

嗚嗚,說好的一見鐘情呢?

文德一臉尷尬地站在那兒,真讓他這麼拖走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還真有點于心不忍啊!

鄭宣絕不是有耐性的人,更別提對個陌生女子了,他所有的忍耐和耐心全用在樓玉笙一個人身上了,再看到個哭哭啼啼一臉委屈的小姑娘,臉色陰沉的很,「滾出去!」

文德一激靈,再不把這小姑娘拖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哦!

無奈,他很快地把樓語嫣手里的水盆奪過去放下,抓著她的手臂,毫不憐惜地拖了出去。

樓語嫣大概沒想過自己會遇此奇恥大辱,一個沒忍住,大哭了起來。

「……」眾人紛紛無語。

樓玉笙奇怪地問,「為什麼不讓我問她?或許她就是樓萬的女兒。」

鄭宣走過去打濕了毛巾,一邊說道,「你忘了樓萬是怎麼死的了?」

樓玉笙噎了一下,那也不關她的事啊,又不是她殺的人。

說起殺人,樓玉笙想起死在她手上的那四個女殺手,事到如今,她並不後悔她出手殺人,否則死的就是她自己。

可她怕萬一被人知道是她殺的人,那些捕快要來抓她給她判了死刑可怎麼辦啊?

鄭宣見她面色一白,有些奇怪,拿著毛巾在她一旁坐下,「又不是你殺的人,你怕什麼?」

樓玉笙本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但轉念一想,他總埋怨自己不信任他,不如試著相信一次好了。

哪怕最後……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大不了再死一次,也沒什麼好怕他欺騙自己的了。

樓玉笙瞥了瞥外面一眼,小心地問,「不會被別人听到吧?」

鄭宣有點無語,朝外道,「文德,都退下!」

「是,公子。」

文德默默月復誹,我的公子哥唉,您對樓姑娘到底什麼態度,能不能給個準信?別跟個五月的天一樣,說陰就陰,說晴就晴行不行耶?

仿佛有輕輕的風拂過,鄭宣說,「你說吧。」

樓玉笙表情干澀的如同被人發現了什麼糗事一樣,說,「我昨天殺人了,我怕官府抓我……」

鄭宣一怔,明白過來後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你是說,是你殺了那些來刺殺你的人,而不是那姓易的救了你?」

「易大哥是他們都死了之後才到的。」

鄭宣仍是一臉的震驚,也沒注意樓玉笙對易帆的稱呼,「你怎麼殺了她們的?」

不怪得鄭宣不相信樓玉笙的實力,實在是她那點三腳貓功夫也就能收拾收拾黃虎那樣吃軟怕硬的東西,冷月宮的殺手,她斷然打不過的。

何況那些個殺手知道樓玉笙有迷藥在手之後,斷沒有讓自己再被迷倒的可能,那樓玉笙,怎麼可能能殺了她們?

實在是匪夷所思!

她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思及此,鄭宣倒吸一口涼氣,若她有心殺他,未必沒有機會。

樓玉笙很尷尬地笑了笑,「你也不相信我有這能力是不是?」

不然的話,之前也不能被他欺負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鄭宣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已經很明顯的表達了他的看法。

樓玉笙倒也不生氣鄭宣的懷疑,只怕換成她自己,也沒辦法相信。

她吸了口氣,有些無聊的語氣說,「我的武功是跟意兒的娘親蘇姨學的,不過我實在資質有限,只能學到這個程度,蘇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就教我用暗器,萬一有個什麼也好保命,可惜的是,我天生就不是學武的料,即使是暗器也學不好,可這事給我娘知道了,也不知她怎麼想的,每天監督著我五個時辰的練習,即使後來她去世了,也有我爹、蘇姨和意兒一起監督我,在這樣的高強度訓練下堅持了八年,我就是再笨,也能練出個例不虛發了,所以,她們就死在我的暗器下了。」

樓玉笙解釋的很清楚,鄭宣一听便明白了。

只是她解釋的愈是清楚,鄭宣就愛越是懷疑她的目的。

若當真只是普通的茶商之女,何必費這麼大力氣學暗器保命?分明是別有所圖。

「倒真是救了你一命。」鄭宣淡淡一笑。

樓玉笙「哎」了一聲,「我以前還總納悶,我又不去混江湖,能有什麼危險?現在,可算是明白了,還是我娘有先見之明!」

鄭宣不動聲色地問,「我記得那些箭矢上有毒,你的毒都解了?」

樓玉笙垂了垂眼眸,心中猶豫片刻,才抬眸說道,「應該都解了,我的血有些特殊,雖然算不上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藥,對我是無用的。」

鄭宣又是一震,她的血百毒不侵?

這便是她的血能緩解他的毒性的緣由?

他有些唏噓,他不過是想將計就計知道她到底在圖謀什麼,卻不曾想,得到這麼多有用的信息。

看來他的情報網還得再加強了!

只是,沒想到樓玉笙為了讓他對她的情意信以為真,還真是豁出去了。

鄭宣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說,「那我豈不是佔了大便宜?以後倒再也不必擔心中毒了。」

樓玉笙嗤笑,嗔道,「想的美!我的血那麼寶貴怎麼可能給你用!你呀,還是小心著點保命吧!」

「倒是你自己要小心,莫要讓旁人知道這件事,不然太危險。」鄭宣認真地叮囑著。

樓玉笙眼楮一眨,幾分戲謔,又像是在報復地打趣,「怎麼,把那幾個監視我的人給撤了啊?不打算繼續監視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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