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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青青點頭,「你不信我也得相信三殿下。」

「太好了,那群王八羔子也有得他們吃癟的時候!可惜了,沒能親眼目睹。」馬芳听听都覺得熱血沸騰,若是再能上戰場沖殺,別說是違反軍紀,就是再死幾次她都不怕。跟著一群只會內斗的小鬼,無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點。「你放心吧,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過剩下的十萬大軍得靠你自己。」

「嗯,有了你的十萬大軍,我這邊沒問題。」當初意料到會卷入朝政變之中,她早就暗暗教了一批私兵,以前為三皇女所用,主要在江湖上販賣小道消息,如今看來當初的決定實在太對了。

馬芳回到軍營,秘密召集幾個領頭將領,分頭行動,只待天黑。

扈芷沒想到于青青的動作那般快,才小小睡了一覺,城中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今天就行動?你確定?」

「是,兵馬會在城外小樹林集結。一個時辰後出發!」

「如此,我先過去候著。」扈芷從床上翻身起來,穿好鞋,打開窗戶往外望了一眼,得去把柳大俠交代的東西采買來。

「嗯,我先去處理調兵事宜,晚上有路營右翼副將馬芳同你匯合,路上小心。」拱手一禮,兩人自二樓門口分開。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巡城侍衛穿梭在各巷各街中,望著滿天飄過的落葉,忽然覺得初秋的街頭也別有風景,晚霞照耀下更顯出幾分瑰麗之姿,拖拽出長長的身影,不一樣的柔和令這些久經沙場的士兵都生出了眷戀之情。

一隊一隊,走著走著消失在街頭,轉著轉著失去了蹤影,只需一刻鐘的時間,整個城里再沒有巡城士兵的身影。

「大人,保重!」暗影最後一鞠躬,轉身朝著眾人揮手,對著暗道跳了進去。

于青青看著夕陽落了幾分惆悵,面向北方久久無法動彈。這最後一局,得由她單獨完成,她不願輸給柳寧,更不願啊燕失望。

柳寧在前面走得好好的,忽然被人在後面拍了下肩膀,防御細胞瞬間活動,差點把洪蓮一個過肩摔扔出去。拿手指點點她又指指自己,敵軍的營帳就在前面,拿眼楮死瞪她。

洪蓮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離開,死賴在她身後。

翻了個白眼,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等會兒還要救她,怎麼可能在里頭玩得起來,眼珠一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洪蓮只覺得後頸劇痛,接著就倒在柳寧身上,暈睡了過去。招呼小兵將洪蓮送回去,柳寧繼續貓腰,一步步往草叢深處挪動。

似乎被陰了一回,讓北蠻人警惕了不少,瞧著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哪里還是當初傲慢輕視的模樣。手上弓弩揚了揚,對準正前頭的小兵,伸出空著的一只手沖其他人比劃。

另一頭的黑衣人曲了曲手指,另外一只的手瞬間扣動,連著三發,擊斃正門口巡視小兵。幾個黑衣人從草叢里滾出,手中的弓弩對向發覺過來的其他小將,一時,北蠻軍營里號角四起。

柳寧站起來,兩手交叉舉在頭頂揮動,黑夜里燃起幾簇跳躍的火苗。

「嘶——」烈馬吃痛,死命的撒開蹄子奔跑,敵軍里的箭支亂飛,事發突然給馬一下就竄了進去。幾十匹馬瘋狂的跳躍踐踏,撞進營帳,踢倒火盆,只一息功夫就亂做了一團。

「射!」柳寧一個揮手,幾十只火箭飛入營地,扎在帳篷上,不一會兒幾十座帳篷燃起洶洶大火,火箭又開始第二批的射擊。

「上自動弓弩機!」楊大錘扛著小木桌大的物件立在營帳正門口,攪動搖手,片刻後松開,無數箭成扇面掃射,一次五發,一批三十只,完了需人工再次搖動搖手,可比起單只弓弩來說,威力已是巨大無窮。

「走,去里頭狂歡!」砍了一個射漏掉的小兵,柳寧一臉嗜血,瘋狂的模樣哪里還有當初剛穿越時的小心謹慎。

「他祖母的——」圖巴朵一口酒還沒喝上,就給箭射穿了,這會兒一口氣上腦,拔了腰間的大刀往外頭沖。彎起唇角,柳寧已經自動開道向著圖巴朵奔去,既然要玩兒就一定要搞死一只大老鼠,也不枉費她大駕光臨一次。

楊大錘不與想讓,把弩車交給肖校尉,自己開家伙,模出背上的兩把大鐵錘,砸鐵餅樣的揮打起來,所過之處盡是肉糊糊,好在是夜里看不大清明,不然準得惡心上半月。

肖校尉一邊攪著弩車,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時不時的扣一下扳機,給敵人造成困擾。

「你們南蠻人就曉得搞一些下作之事,有本事的跟姑女乃女乃我單挑!」圖巴朵吐了一口唾沫,還為沒有喝上一口的酒大冒火光。

「有沒有本事,刀槍底下見真章,有本事你打回來啊!」某人的惡霸本性又一次復蘇了,刀扛在肩上,以絕對的囂張姿勢傲視圖巴朵,如星的眼楮里暗火洶涌,好似在無聲說著,有本事你來咬老紙,老紙就是下作給你看了怎樣?

圖巴朵經她一激,撕開衣袖,輪著彎刀橫掃著過來。厚重的身子,卻靈活如兔,攻擊身法以蠻力為主,輔以巧計。柳寧長刀迎擊,嘴中呼喝有聲。「大蠻牛,你就這點力氣也敢來戰場混?別侮了我的眼楮!」煞有其事的捧了下眼,腳下往對方內胯踹過去。

雙腿一夾,欲要扯住柳寧的腳,草原上的人經常跑馬抓羊,下盤自然穩當。而柳寧會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就要夾中的腿半空轉移方位,直接踹到腿彎處,使力一勾一帶,圖巴朵整個人重心不穩,一**往後面坐躺下去。

柳寧再要出刀,圖巴朵也不是混大的,機警的飛出一腳,攻向柳寧下盤。

腳下一躍,柳寧整個人騰空撲了過去,刀鋒凌厲只逼對方項頸。圖巴多就地一滾,急忙從地上彈跳而起,遠離柳寧的攻擊範圍。

這個人若不是處在敵營,倒算個人物。

管不上什麼仁慈善心,柳寧發招越來越狠,詠春拳的寸勁疊打,見縫插針,巴圖朵一邊要擋著刀劍,一方又得隨時用手抵擋拳擊,長時間的對戰,已經讓她有些呼吸不穩。

銳利了眼眸,看著圍過來越來越多的士兵,柳寧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懶散的玩了。大喝一聲,勁氣開啟,扯著圖巴朵的胳膊掄了半圈,腳下扎馬外八字打開,如推磨般扯著壯碩的女人舞動,看起來毫無殺氣的招式,卻是變幻無窮,圖巴朵試著將自己掙月兌出來,可越掙越是被抓得更緊,如同吸進了漩渦里。

如有現代人看到,一定明白這是什麼了,典型的太極拳招式,只是形像,而內富玄機,雙手如蛟龍在舞,猛然一個收力,將圖巴朵掀翻在地,勁氣凶猛的拍進圖巴朵胸口,柳寧收了手,望著口吐鮮血的女人,如同看一個死物。

「告訴你們首領,我們黎鳳國不是那麼好下咽的!」

圖巴朵面色猙獰,就在剛才她身體里的各處筋脈被震斷,短時間內死不了,可也永遠別想做個正常人了,這比殺了她還要殘酷。

廝殺的夜響起乍出震山巨響,原本還在交斗的黑衣人,紛紛朝空中撒下一把粉末,迷幻了所有人的視線,再睜開眼,只見點滿火的光球從天空砸了下來,整個軍營的士兵再次慌亂了手腳,因為方才混戰門口的人數比較密集,這會兒火球一到燒殺一片。

「走!」柳寧做了個停止攻擊的動作。

眾人背好作戰工具意猶未盡的看著成了一片火海的北蠻營地,不時給沖殺過來的士兵來個一劍穿胸。「什麼時候還能再有這種機會?」阮七娘已經開始想象下次交手的場景了。

「急什麼,這事又不是娶夫君,得慢慢熬!」楊大錘跟著過過嘴癮,手里兩只大錘盡是血腥臭味。

「滾你的!想男人也別捎帶上我,姑娘我跟你不是一路的。」嫌棄的將距離拉遠,阮七娘跑到皰三妹身側。「四長老,我們一道!」

模了模鼻子,皰三妹從鼻子哼了一聲。「不要髒了我的袍子。」

「……」這個潔癖狂!

阮七娘訕訕的收了爪子,莫名的來了一句︰「不知道大當家在做什麼?」

皰三妹渾身一震,借著黑暗掩藏掉臉上的暗潮洶涌。

柳寧先在外頭老掌櫃那里洗完澡,換上白日的干淨衣服,才不慌不忙的往城門走。夜有些涼,大風刮得耳邊呼呼作響,才看見城門口的暗光,就見一人**前方,手里提著一盞燈,一對上柳寧的視線,便小步走了過來。

帶著溫熱度的長袍搭到身上,程青逸為她系好系帶,目光上下巡視她。

「走吧,夜里涼!」接過她手中的燈籠,一手握著他的手,似乎因為懷孕的關系,他現在的體溫上升了不少,想起他每日冬季必受的折磨,一手將他攬進自己懷里。「以後不用等我!」

看著她程青逸點點頭。「我會小心。」至少再不會做些莽撞的事惹她煩心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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