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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兵器庫里的幾個狠狠操練了一回,柳寧渾身舒暢了,看著大伙兒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里瞬間平衡了。『**言*情**』

晚間再回去,程青逸擺好飯菜等她,迎過來解下她身上的外袍,再自然的動作在他做來都是賞心悅目。「餓了吧,嘗嘗看合不合口味。」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柳寧感覺有些不真實的揉了揉眉頭。

整個吃飯的過程都處在忐忑之中,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和諧才對,應該涼拌掉自己才算正常吧。

「這是我新學的醉酒燜雞!」為柳寧夾了一著,用期待的眼光看她。

咬了一口,酥酥軟軟,酒香夾著雞味,不得不承認程青逸在廚藝上很有天賦,除了那毒害自己腸胃的藥膳。「不錯,怎麼想到做這些?」

程青逸放下筷子,臉上無比認真。「我是妻主的夫君,自當為妻主做膳縫衣。」

這是危機意識?柳寧一口咬到了筷子上,硌到牙齒。她寧願他說出的是其他的話,可惜他的領悟能力暫時還夠不到目標。「吃飯吧!」

微微擰了下眉頭,妻主似乎不太滿意,是哪里做錯了?程青逸抿了下嘴唇,一聲不的數著飯粒。

為了防止兩個男人到自己跟前爭風吃醋,柳寧將辦公地再次挪到了兵器庫,倒是安安穩穩的過了不少清淨日子。

北蠻人元氣大傷,加之糧草被劫,大批軍士中奇毒,不得不選擇暫時休戰。敵疲我擾,柳寧身上的傷一結痂就開始搞小動作,派出一支小隊整夜晚突襲,野外那神馬最適合打游擊了,同時給男子後衛隊下下重任務,令男人們沒有時間找自己不痛快。重強度的訓練是程青逸沒辦法參與的,他只得翻弄兵書學排兵布陣之術。

「大人。有小童送信。」

于青青躺在矮榻之上,箭傷令她行動艱難,但她還是每日上軍營練兵,只有在晚上面對撕裂的傷口時面色白。听到守衛的話。于青青猛然坐正身子。「快拿進來。」老是請這麼些弱勢人群送信的,估計只有柳寧做得出。

信上只有兩個字,‘曹營’。點火毀掉證據,沖身邊的貼身侍衛吩咐︰「今日五皇女府上來人替本大人推了,就說我偶感風寒謝絕見客。『**言*情**』」換了一身不太顯眼的衣服,輕輕啟動塌下按鈕,身形一晃鑽了進去。

「于大人果然神速!」扈芷抿了一口酒,頗為享受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女人。此處間,正是當日柳寧跟于青青接頭的地方,是以她能不聲不響的出現扈芷一點都不稀奇。

冷光射到扈芷身上。類似的氣場,讓于青青眯了下眼楮,腳跟蹬地,彈射的沖了出去。劈手一掌拍向扈芷肩頭,原本肆意吃酒的人。側開腦袋,身形虛晃,來了個鐵板橋,移形換位,抱著肩出現在于青青身後。

見慣了正統武術招式,像扈芷這種詭異身法令于青青大為驚奇,手下反應不慢。後翻空一擊追上,凌厲的掌風過處盡是狼藉,偏偏扈芷就是一條影子,眨眼間消匿無形,轉換又出現在身後,打了半天竟是連她的半片衣角都沒模著。這讓身為水陸總府府尹的于青青惱火了。

「大人,心浮氣躁乃習武大忌!」猛然被定在原地,就見扈芷已經回到椅子上,如同看風景一般瞧著她。

「你是如何做到的?」這會兒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普天之下除了路瑛那廝她還沒找到幾個能跟她過上幾招的對手。而這曹營派來的小將,讓她看到武功修為更高的境界,這是一種熱血一種敬仰,同時想要提升超越。

彈了粒花生,扈芷渾不在意的搖搖手。「吸萬物之生,融于天地自然,心中無物,無招無形,自然通達。」

于青青心中默念,仍覺深奧難懂,學武之術,欲速則不達,她沉默的記下禪言,等候對方說起來意。

「諾,柳大俠給你的信。」

果然是一個地方呆過的,都是一個調調。臉皮抽動一下,將信紙展開,細細研讀起來。

「二十萬精兵,她還真不客氣!」吹燃火折子,將信紙燒盡。

扈芷敬了她一杯。「對于大人來說不過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只臨行前,柳大俠說了,八天內沒有趕回去,小將就不用回去了,留著伺候大人。」

手指捏得嘎巴響,一種被人欺負的感覺又回來了,這廝絕對是柳寧附體,可惜她現在打不過。擺著張臭臉,全方位殺氣開啟,走到那兒,那眼神就把人凍到哪兒。

「難道冬天提起了?」某小二抱著胳膊望天。

女皇剛剛入葬,重華樓白綾高懸,靈台蠟燭供奉案上。司儀官正在撰寫功德錄,一干朝臣伏恭听。忽聞‘殺’聲大作,一人一馬手挽大刀,如奔食惡狼沖進群臣之中殺伐。

「孽女,竟敢在母皇靈前弒殺!」白衣出塵,拔劍而立,隨風而動,直襲四皇女面門。

「就憑你,也敢跟我對陣。」大刀虎虎生風,攪殺得白衣人步步退後。「黎烈芙,去死吧!」如濤聲大喝,刀勁加深,一收一推,直接將二皇女彈撞在牆上。「我還得謝謝你,替我收拾了大姐那個蠢貨!」

飛身直搗二皇女心窩,從現在開始這個天下就是屬于她的了,沒有人再能撼動。黑色鎧甲在陽光下泛著陰冷寒光,過快的速度只能看清楚一道弧線,緊跟著砰然一聲,兩人一起跌倒在地。

「末將救架來遲!」忽然出現的白臉女人垂扣地,身上的鎧甲顯示正是皇宮內院禁軍特有,亂做一團的朝臣齊齊松了口氣。

「替本殿下拿下叛徒!」二皇女似乎傷得不輕,一直用手捂著胸口,面色煞白煞白。

「諾。」小將拔劍,甩袍扎馬,漠然冷酷的瞧著四皇女,如同看待待宰羔羊。

四皇女刀風一轉,斜著朝手無縛雞之力的大臣們砍去,小將劍影緊隨而至,攔截下四皇女的大刀,一人豎砍一人橫檔,對峙而立。

「小小禁軍也敢阻我的刀,看打!」爆喝數聲,手上青筋冒出,力量瞬間增長數倍。

千斤壓頂?二皇女銳利了眼眸。再看紅巾小將,沉穩不迫,雙肩猛然聳動,從身上爆出一層氣浪,十步以內瞬間彈飛。這是?二皇女瞪大了眼楮,如此熟悉的功夫,與路家功法何其相似。眨眼間,四皇女被彈開數步,力道全數被撤了回來。

雙眸微合,蹬地一躍,向著門外閃去,紅巾小將緊隨其後。

「叛賊,哪里逃!」斜刺里奔出一人,手持軟劍,刁鑽陰損的功法,逼得紅巾小將不得不緩下動作,四皇女急中應招,可軟劍猶如活物,砍之纏刀,避之當面刺來,逃之雙腳被纏,一時應得措手不及。

「戎沁——」身子被從空中扯下,沒來得急說出完整的語句,胸口已被長劍穿刺而過。「你、你敢反……」瞪大雙目,手中的刀揚起。

如何還會給她反擊的機會,長劍抽出再補一劍,血流如注,邪魅的女子低垂頭,菱唇開合︰「成王敗寇!」

至此,瞳孔放大,四皇女口吐鮮血死不瞑目。紅巾小將默默的看著,錯開步子,朝著亂闖的叛軍殺去。五皇女姍姍來遲,領著一隊護衛,瞬間將情勢逆轉,重華樓再次恢復平靜。

「二姐!皇妹來遲了。」臉上戚戚焉,雙手攙扶幾乎已經沒有力氣走動的二皇女,招呼太醫為其查看診治。

「咳咳……」一口鮮血噴出,偏著腦袋看依舊稚女敕懵懂的小皇妹,手指輕輕拍著她的手臂。「皇姐甚為高興,我們五姊妹還有你守在二姐身旁。」

「二姐,快別說話了!」五皇女沖著唯唯諾諾跪著一地的官員揚聲大吼︰「你們這些人都是死的?還不帶皇姐下去診治!」

紅巾小將上前,對兩位殿下跪下一禮。「得罪了!」手指快速點動,壓住幾處要穴,兩掌一托,將二皇女抱起朝著重華樓內室行去。背後,原本天真充滿哀泣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只一瞬恢復如初。

五位皇女連續隕落三位,二皇女同五皇女成為繼承大位的唯二人選。五皇女天性爛漫,不喜侍弄朝廷政事,是以以相國為的一批老臣請奏二皇女登基帝位。

「馬芳,五皇心計險惡,我恐她蟄伏對付二皇女不利。你可知那紅巾小將是誰?」于青青自重華樓回來就一直繃著臉,今日出兵少不得她的功勞,只這份功勞她寧可不要。

馬芳亦是滿臉凝重。「她就是我曾說過的那位蘇軍師,如今才知她功夫這般厲害,可見是個藏得深的!此人已不可信任。」講出這話的同時,額頭沁汗,當日路將軍親手指教她武功,待她軍師地位,在戰場上也確實立下不少功績,可這與不藏不掩,正氣凌然的路大將相比,此人心機深沉,她本有一身俊功夫卻未能全力使出,為的是巧取信任。

于青青眼中冒出一股殺意,想起柳寧交代之事,壓低聲音在馬芳耳邊低語。

「此話當真?」馬芳拍案而起,臉上是乍喜紅光。

ps︰明天恢復正常更新,從1號開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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