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131章 白府生了別人的兒子

程姨太生了個大胖兒子,傻乎乎的楞勁一看就像關阿狗,白敬齋拿出小時候蠟黃的相片來給前來道賀的朋友們看,極力要證實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裝出興奮地說︰「你們看,你們看,這簡直跟白某生出時一個樣,抱我的是家母。」程姨太在旁邊美滋滋的,暗中也在偷笑那白敬齋虛偽成這樣,她也樂見白敬齋把他當自個兒子,她的地位就鞏固了,不然她的這個太太沒有法律證明不牢靠。姨媽第一反應就是回房請出丈夫遺物恭恭敬敬放桌上,然後焚香點蠟的禱告︰「阿狗啊,老天保佑你們關家有兒子啦……」關阿狗在世的時候經常數落她肚子不爭氣,沒有替關家生出把來,讓姨媽耿耿于懷,總信誓旦旦說︰「等我們生活條件好點了再生一個,我就不信我下不了一只雄蛋。」如今丈夫在升天之前讓程姨太實現了願望,姨媽熱淚滾滾。

她總覺得丈夫是被冤枉的,雖然他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男女之事哪是那麼容易****的,當年在歐陽公館攤上他時,如果不是自己偷看歐陽雅夫跟二媽床上事先亂了章法,才抵御不住關阿狗的****讓他得的手,女人態度堅決男人是沒有辦法的,在她的心目中,歐陽家看不起關阿狗,所以才夸大事實甚至誣陷他,而關潔是迫于壓力為保住自己姨太太地位才昧著良心砸死自己哥哥,所以她發誓永遠也不去歐陽公館。

上海灘的娛樂報刊爆出白府添丁的消息與長篇花邊故事,那天郝允雁提著籃子去小菜場,一個報童揮舞報紙吆喝道︰「新聞新聞,上海金融家白敬齋六十八年磨一劍,終得貴子……」郝允雁覺得這話很刺耳,上回在歐陽雅夫家看到白敬齋帶了個大肚子年輕女子,沒往他身上去想,她最清楚了八年里從為因白敬齋而懷孕,二媽與這女人在雙方冷嘲熱諷中,曾經提問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話,當時白敬齋臉色很緊張,想必是這個女人是帶著別人的孩子嫁到白府的。

報童將報紙往她面前一塞,問︰「太太,要不要來一份?上面有知情人撰寫的白敬齋戀愛史……」

郝允雁一怔便要了份,想看看小報上寫他的戀愛史里有沒有自己,這一看把她氣得將報紙撕得粉碎扔在地上,文章像篇小說,從白敬齋娶大太太開始,到二太太、三姨太之間的夢斷情長,接下來是有名有姓的把自己也給寫了進去,而且描繪成一個貪圖錢財,謀害丈夫,甘願充當白敬齋性工具的現代潘金蓮。

郝允雁無心再買菜了,跑回家撲到丈夫床上痛哭流涕,感覺自己就像個千古罪人。

劉秋雲正與伍侯兩人在公園里晨練,結婚後他們開始這樣做,晚上九點鐘就睡覺,第二天清晨五點起床洗漱然後去公園,鍛煉完到點心鋪上吃大餅油條豆腐漿,回來時順路到小菜場買菜,所以她不再跟郝允雁一起買菜了,郝允雁數落她是「重色輕友」。

她在哭,沒有人听見,哭聲在房間里回蕩,重重的拍著丈夫身體哭訴道︰「守財,我真的沒有害你,說我貪財是白敬齋的性工具我承認,可那是為了給你治病,養活你女兒啊,我求求你醒醒,听你妻子解釋好不好?」

郝允雁這段時間一直在反省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努力告訴自己的良心這是為了救治丈夫,為了女兒,可是有次她去煙雜店買燒菜的黃酒,在底層走廊遇見弄堂里的兩個街坊老女人,一個年紀更大點的以前在有錢人家當過女乃媽,後來年紀大了大家都她曹嬤嬤,另一個孫阿姨,她們今天是準備去周太太串門的,郝允雁認識她們但不熟,微微一笑點頭上樓,走到二樓時,听孫阿姨在說︰「你上次說的不要臉的女人就是她?」曹嬤嬤小聲說︰「就是她呀,我們這塊誰有資本做這事啊?」

郝允雁意識到這是在議論她,停下來躲在轉彎處听她們說些什麼。孫阿姨嘆口氣說︰「挺可惜的,看她外表很正經,是個賢妻良母。」曹嬤嬤忙說︰「孫阿姨啊,這個你就沒有社會經驗了,大多女人你看好了,外表看上去特別正經的,多半是騷幾幾的貨,尤其是有點姿色的****啊,家里男人不行啊,這個姓郝的就屬于這種,男人說是沒有死,卻是個植物人一動不動的,別的不說,那東西派不上用場能不急嘛,所以找個有錢的大老板,下面滿足了,錢也到手了,一舉兩得懂伐?」

郝允雁被她說得羞愧難當,听不下去了正要上樓,曹嬤嬤又說了︰「如果真是這樣倒也人之常情,我們也不要對這種女人要求太高了,就怕她丈夫是這女人給灌的什麼毒藥害的,女人像錢起來什麼事都干得出的,以前有個潘金蓮你知道不?」孫阿姨說︰「當然知道,我看過手抄本好下流喔,嘿嘿,不過人家是因為武大郎太丑,她男人我有印象的,長得高高的,臉很帥,不會不會。」曹嬤嬤說︰「大概這東西不行吧?我以前有個東家太太就是這樣,人長得不要太漂亮,生了孩子後老公得了病下面壞掉了,那女人馬上就在外面花嚓嚓,後來索性帶回家里來住了,當著丈夫的面做那種事,造孽啊。」

郝允雁听到此當即暈倒在地,手中的黃酒瓶子一直滾到樓下,下面兩個女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伍侯正在收拾房間里的東西騰出來搬到劉秋雲那去,既然結婚住在一起,那間屋空出來想租賃出去,看到郝允雁坐地上支撐著要站起來,慌忙放下東西去攙扶,問︰「郝小姐你怎麼了,身體哪不舒服?」郝允雁就這一陣子暈,這些天有過幾次,精神壓力太大所至,被扶著站起來笑笑說︰「沒事,大概最近太累,你放開我,我可以走。」伍侯問;「我听到東西滾下去的聲音,什麼啊,我去揀。」說著匆匆跑下樓,兩個女人不知道跟她們有關,敲開周太太家的門,周太太開門出來客氣道︰「哎呀,是你們倆啊,請進請進。」

這件事情對郝允雁刺激很大,她自認跟白敬齋的事情頂多只有樓里的人知道,現在都傳到街坊那去了,見她們跟周太太來往,就明白一定是她給捅出去的,她這張嘴周教授在世的時候還好點,現在比當初的周教授嘴巴還要臭,這種事不怕人知道,就怕被傳得走了樣,所以她對自己的過去很敏感,今天看到小報上歪曲事實的描寫,頓時想起那兩個街坊的對話,誰知道現在外面是怎麼看待她的。突然,王守財睜開眼楮,把郝允雁嚇一跳,拍拍他臉喊道︰「守財,守財……」

王守財仍然跟以前醒來時一個樣,眼楮直直的,除了偶爾神經性眨下眼外,沒有好轉的跡象。她不再哭了,馬上去熱湯給他喝,那是昨晚吃剩的,這才想起今天沒有買菜就回來的,丈夫醒來可以喂他有營養的粥或者雞湯骨頭湯,她要馬上去小菜場,可現在劉秋雲不在她走不月兌,一邊給他喂隔夜的湯,一邊說︰「守財,你先對付著喝幾口,一會我去買雞敖湯給你補身體,剛才我的話你听到了嗎?」

丈夫的喉嚨動了動,湯自己流了下去,郝允雁的眼淚珍珠般滾落到湯里,她連忙往那片勺起喂給了丈夫,于是眼淚越來越多……

禮拜天清晨,程姨太的兒子餓了,在搖籃里大哭大叫,白敬齋早就醒了,側著個身在撫摩熟睡中的程姨太,比較著她與郝允雁的不同之處,郝允雁屬于少婦的豐腴型,肉質柔韌很有手感,尤其那對碩大的**形狀霸氣,跟她的氣質相對應,程姨太與她不同,身材雖好,身上沒有多余的肉,平滑的小月復往上就是那兩只猶如掛在門板上的燈籠,赫然的觸目驚心,這是白敬齋喜歡她的地方。程太太現在的情況是白天睡不著,晚上兒子吵好幾次,好不容易弄太平這回睡得很熟,白敬齋喊她幾聲沒醒,就惡作劇的往她胸部敏感地方狠狠一捏,程姨太哇的跳起來,「干什麼啊擰我,人家才睡著。」白敬齋說︰「兒子剛才在哭,大概餓了。」程姨太直起身看看,兒子的搖籃就在床邊,這會倒不哭了在啃手指頭。白敬齋睡在床靠外的位置伸下手把他抱給程姨太,程姨太指著對面桌上的那套嬰兒用具說︰「老爺,麻煩你替我把寶寶的毛巾拿來,我擦擦再讓她吮女乃,這大人吮吮,小孩吮吮多不衛生。」

姨媽當了白府的管家很敬業,每天晚睡早起的監督下人工作,她在客廳听到主人的房間嬰兒在哭似乎沒人理睬,躡手躡腳的過去貼在門上听听,嬰兒不哭了,出于好奇她輕輕將門推開一條縫往里瞧,這時白敬齋正赤條條的從被窩里出來,渾身抖抖的沖到桌邊抓起條毛巾返回,讓姨媽看得清清楚楚,頓時欲火中燒,關阿狗走了一年多,意味著她有這些時間沒有踫過男人了,以前在的時候雖然不常待見她,晚上好歹躺一個被窩聞的是男人的味。

她奔到自己房間里,女兒醒了在叫她︰「姆媽,我餓了。」姨媽理也沒理尿急似的轉身往茅坑里跑,這是她久違了的沖動,她靠在茅坑的牆壁上手伸進褲內撥琴弦似的顫動著,隨著節奏的加快猶如十面埋伏的激戰中,她身軀蜷曲並緊縮著一驚一乍的表情,喉嚨里發出痛苦的聲波。

掃茅坑的郭老頭蹲在犄角旮旯在抽煙,每天清晨他必須把茅坑打掃干淨,三十多個下人分男女廁所兩個都要他打掃,這老頭是個下流胚,晚上九、十點鐘經常在這帶打轉,偶爾有女佣上茅坑他會偷偷的靠過去偷听解悶兒,剛才看姨媽急匆匆的沖進去,看看四周無人就模過去听,這一听心花怒放,他懂姨媽發出的怪聲音,大著膽子頭伸過去一點點去看,光听還是心里下流,這一看控制不住自己,不知不覺的越來越往里探,被姨媽發現嚇得魂飛魄散,郭老頭索性沖過去抱住她,發出蒼涼的央求︰「管家,讓我模模……」姨媽中斷了****拼命掙扎,別看他是老頭力氣很大,姨媽被頂在茅坑的牆壁上動彈不得,被他攻陷,姨媽的意志崩潰了,宛如一年多被鎖在暗室中今天終于看見了光明,沒有為死去的丈夫守住貞潔的懊喪,內心隱隱泛起的快感復雜的交融在一起,她沒敢聲張,這太丟人了,郭老頭時後也很緊張,怕她稟報老爺,幾日過後毫無動靜,便大起膽子又時不時的騷擾她,姨媽晚上去茅坑他就候著從黑暗中竄出來進去,姨媽不想被這老頭佔便宜,畢竟他身份太卑賤,卻又每次被他輕易的征服,害得她晚上都不敢去茅坑,逼急了偷偷跑到主人的衛生間里去方便,那天不幸被程姨太撞見,姨媽還坐在抽水馬桶上硬是被她拖到地上,踹了幾腳罵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份,這地方也是你用的?」

程姨太把這事告訴給了白敬齋,說要按照白府家規懲罰她,白敬齋現在是她說什麼就什麼,命貼身丫鬟秋香把祖宗留傳下來的皮鞭取來,所有下人包括家丁三十余人那天晚上全部到客廳排列,廚房的老媽子從秋香口中得知情況後樂壞了,姨媽後來居上搶了她管家的寶座,巴不得這回被老爺趕出白府。

白敬齋指指桌上令人生威的鞭子說︰「今天叫大家來是重申白府的規矩,有人觸犯了就得受罰,不管是誰一律對待。」絕大多少人不知何事面面相覷,老媽子癟了個嘴心里暗喜著,姨媽進來時被告知過白府的家規,但想這上錯了廁所已經被太太腳踢過,不至于鬧得動靜那麼大,也許是其他下人干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這時,程姨太嚴厲的喊道︰「管家你出來。」姨媽心蕩了下,怯生生站到前面來,喊了聲︰「太太。」程姨太問︰「你知道白府的家規嗎?」姨媽答︰「知道,太太。」程姨太說︰「你身為管家,因為比別的下人更懂規矩,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既觸犯家規,我宣布抽十下鞭子以儆效尤。」此話一出姨媽慌了,她知道這抽鞭子不管是夏季還是冬季都是當眾月兌光了的,現在臘月時分,夜里寒冷刺骨,尤其這赤身**的當著眾男女下人臉面掃盡,她猛的向程姨太跪下磕頭道︰「太太饒了我吧,我就犯了一個小小的錯啊,你下午也處罰我過了。」程姨太冷笑道︰「下午我是處罰過你,但現在是老爺的家規在處罰你。」白敬齋在拿喝茶,他懶得管這等閑事,只交給程姨太全權負責,自己懶洋洋欣賞著,姨媽跪過去哀求他道︰「老爺您就放過我一次吧,我,我上主人的衛生間是有原因的啊……」白敬齋問︰「什麼原因?」姨媽話出口就猶豫了,因為這涉及到自己的名譽,支支吾吾起來,程姨太就想讓她丟丑挨抽,以解心頭之恨,鞭子往桌上敲敲問她︰「你是自己月兌衣服還是我讓人幫你?」姨媽抱住程姨太的腿道︰「太太,我以前確實對您凶了點,但到這里來後您都已經報復了我,今天就饒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現在對您是忠心耿耿啊。」程姨太一指隊伍中的兩名男家丁說︰「你們出來,把她全給月兌了。」兩名家丁干這事最起勁了,一哄而上不管姨媽怎麼叫喚,就像****一樣把她的衣服月兌了個精光,姨媽雙臂護住自己胸部哭起來,程姨太命她手臂抱在脖子上,姨媽乖乖的照此做好哭著求饒︰「太太輕點。」程姨太狠狠地說︰「手如果放下來一次,抽的次數就增加一次明白嗎?」

姨媽抱著頭不敢放下,底下的下人津津有味看著,尤其是男家丁,都沒想到這管家人長得丑,身材倒是肉鼓鼓的,程姨太朝她背部和前身一正一反的抽過去,用足了全部的力氣,這皮鞭打上去,白花花的身體立刻泛起一道鮮紅的鞭痕,她抽一下心里就舒坦一次,而姨媽就慘叫一聲,手臂落到一半又縮了回去,程姨太戲弄她,手臂高高的舉起並沒有落下,姨媽本能的叫一聲,渾身不停的抽搐著,她挨了七下實在挺不過去了,跪到白敬齋面前道︰「老爺不要再抽了,我什麼都告訴你吧,我到主人的衛生間方便,是因為不敢上我們下人的茅房啊……」

她哭著把郭老頭奸污她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