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現在這種狀況,夏冰陽的強勢讓她無力招架,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應。
月光在她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景梅苑里一燈如豆,玄思繆已經整整昏迷的兩天了。
夏冰陽去縣衙,趙林的案子她相信他會處理很好,只要抓到趙氏和劉二通奸的證據,加以刑法必定能找出破綻。
而對于古代的各種刑罰,白芍雖然不敢苟同,可此時又有什麼比玄思繆的命重要呢。
她的心在玄思繆身上,可每次看見夏冰陽都有種說不出的心虛感,好像一個賊偷了人家的錢,在人家找來的時候才發現那錢早就被自己花掉了。
草草的用過早飯,下人匆匆來報,說是大姑爺夏公子回來了。
是呀!早該回來了。
白芍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低眉看了眼床上面色蒼白如紙的玄思繆,「妖孽,你醒吧!你醒了,我就走。」輕輕為他把被子掖好,轉身出了景梅苑。
夏冰陽已經在議事大廳了,波瀾不驚的臉在見到她的時候有些微的軟化,卻也只是片刻。
「找到趙林的尸體了?」她知道,沒有結案之前,夏冰陽不會回來。
溫如玉的人頭在江南山莊,只要證明死者是趙林,官府並不會繼續追查溫如玉,當然也不會知道真正的溫如玉其實也死了。
「嗯!」夏冰陽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白芍,「你沒有話要跟我說?」他心中有氣,這幾天一直等著她主動坦白,可惜,某人似乎並沒有把他的怒氣當作一回事。
白芍微愣,偷偷瞄了他一眼,眨巴眨巴嘴,不知道他想听什麼,最後只好把從離開京城後所發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夏冰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一張本就稜角分明過于冷酷的臉此時看起來更加的冰冷了。
白芍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干巴巴的笑了,「呵呵,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走到哪里都這麼倒霉的遇到凶殺案。」
她不知道夏冰陽在听到她被困在地牢里差點餓死的時候心髒猛烈的抽搐了一下,眼角抽搐,拳握的身側的拳頭握的‘ ’直響。
白芍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抵著頭不敢看他陰沉的臉色,雙手絞在一起。
「還有呢?」夏冰陽咬牙切齒的問。
白芍心一驚,猛地抬頭看他,見他灼灼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心虛的把在龍門客棧發生的事也全部說了一遍,當然,關于莊主的那一段現在也沒必要隱瞞了,反正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個冒牌貨了。
「還有呢?」夏冰陽冷笑著看著她。
白芍一愣,「沒有了,所有的都說了,連妖孽重傷也說了。」她也知道自己很沒用,被夏冰陽隨隨便便一問就全招了。
「是麼?」夏冰陽突然傾身,冰涼的大手模了模她的臉頰,微眯的雙眸里迸射出兩道寒光。
白芍其實很怕夏冰陽露出這種表情,這意味著他的心情很不好,有發火的跡象。她還是很擔心她的小脖子的。
「真的沒有了。」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夏冰陽冷道。
白芍有些氣惱,她不喜歡夏冰陽現在這種冷酷的表情,好像在審問一個出軌的妻子,可天知道,他們之間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吻之外還有什麼呢?
「夏冰陽,你到底要知道什麼?別忘了,我不是真的莊主,我就是個冒牌貨,我們之前說白了什麼也不是。你這麼咄咄逼人不是很過分麼?」白芍牛脾氣上來也是不管不顧的主,此時她本就被溫如玉的死和玄思繆的傷惱火,如今他有咄咄逼人的問東問西,且太過莫名其妙,實在是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夏冰陽的眸子冷冽了幾分,手指握的‘ ’作響,聲音忍不住壓低了幾分,「你說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本來就什麼也不是。」怒火燒昏頭的某人沒注意到夏冰陽黑沉的眸子里卷起的風暴。
她不知道夏冰陽是下了怎樣的決心回到江南山莊的,自然也不知道他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重新看待她的。
他覺得自己一顆熾熱的心貼在了冷石頭上,被她無情的踐踏了,強大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示弱,微眯的眸子放出冷光,一伸手將她困在懷里,強硬的拖著她進了自己的景菊苑。
「夏冰陽,你放開我,放開。」白芍越掙扎他抓的越近,一腳踢上房門,整個人撲過去將她壓在牆壁上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你覺得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是麼?」他冷漠的開口,不等她回答,冰涼的唇已經席卷了她的嘴唇,把她的話死死的堵住,靈巧的舌頭霸道的沖進她口中,勾動她的小舌,狠狠的吸進自己的口中。
「嗚嗚嗚!」白芍越是掙扎著想要躲開他的舌,他越是緊緊的追上去,一旦捕捉到她調皮的舌,牙齒就狠狠的在她的嘴唇上咬一口。
白芍疼的驚呼,他便順勢把舌頂進她的口中,霸道的刷過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吻得她氣喘吁吁才稍微放開她的舌。
「嗚嗚!」白芍一得到空氣就拼命的呼吸,身子軟弱的倚在他身上,「你,不能。放開我。」她惱怒的看著侵犯自己的男人,卻無力抵抗,被他蠻橫而霸道的一把攔腰抱起丟在床上。
「疼!」
腦袋重重的砸在床板上,白芍疼得眼淚汪汪,還來不及起身,夏冰陽大山一樣的身體就重重的壓了下來。
白芍悶哼一聲,感覺胸腔里的空氣都要被他擠壓出來了,眼淚汪汪的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臉,「夏冰陽,你做什麼?滾開,別踫我。」
夏冰陽像一頭瘋狂的野獸,他用一只手死死壓住她的雙手,雙腿壓著她胡亂提著的雙腿,整個人一場的暴躁。
他是個聰明人,他喜歡什麼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算是皇上要除了整個夏家也是他默許的,因為不在乎,所以並不覺得疼。
可當他看到白芍眼中明顯的拒絕時,他覺得自己這兩個多月來的掙扎顯得那麼的可笑,讓自己像一個跳梁小丑一樣把心血淋淋的拋開給她看,而她根本就不稀罕。
他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薄唇輕輕開啟,「你,喜歡玄思繆麼?」他覺得每說一個字心就揪疼一下,以至于說道最後他已經不想听見答案,他自嘲的笑,低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狠狠的撕裂她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