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
借著外面的閃電,祈馭跨進內殿時看到眼前的一幕差點停止了心跳,失聲叫著便沖上去將凌月從祈深的身上拉下來,但失控的凌月力氣大的像是怪物,饒是祈馭用盡全力才勉強將她抵在牆上制止住她再次撲向祈深。
「凌月,你冷靜點!看清楚,那是祈深!」
「不,他是凶手、惡魔!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給我爸媽報仇!劊子手,王八蛋,讓我殺了他,讓我殺了他……」
看著凌月嘶吼著血紅的雙眼中迸射著令人心驚的仇恨,祈馭一咬牙,驟然抽出一只手便用力的打在她的下巴上,凌月的頭砰的一聲撞在門欞上,瞬間便有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緊接著又一道閃電打下,祈馭卻不由退後了一步,因為此時凌月微眯斜視的眼角中透著一股陰鷙,一股不顧一切撕裂對方的的瘋狂……
「幫凶,你也是幫凶是嗎?該死,你們都該死!殺了你們,殺……砰!!」
然而不等凌月揮拳撲過來,祈馭已經先發制人的再一次握拳將凌月擊倒在地,而他的人也瞬息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提起來雙腳離地的摁在了倚牆而放的長案上。雙腿夾住她亂蹬的腳,祈馭一手將她的雙手反轉在身後鎖緊,一手用力的拍著她已經紅腫的臉頰,冷聲道︰
「凌月,醒醒,凌月,看清楚朕到底是誰?凌月……」
兩次直擊下頜的苦頭終于讓凌月失控的腦袋清醒了一些,手腳也不再拼命的掙扎。看著眼前黑暗中模糊的臉龐和熟悉的氣息……祈馭!凌月終于想起她現在所處何地!
而遙遠的時空相隔中,她所依賴的馬桶君已經不在,而那個與她有著血海深仇的人也不在,或者說就算是在現世中也不可能在的,因為他已經死了,兩年前死在了她的手里,可過去了這麼久她依然無法擺月兌他,擺月兌那十五年前的噩夢。
在這里有的,在這里能讓她安心的……一個清俊斐然的臉龐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祈修……」凌月輕聲呢喃著,因為祈馭見她平靜下來便放松了手中的力道,所以她很容易的就掙月兌他腳步虛浮的向外走去,一心的朝那一個方向走去,仿佛那里燃著一盞可穿透黑暗的明燈,讓她不再畏懼的直奔而去。
然而,手腕一緊,凌月身體一歪便被人向後拉去跌進一個懷抱里,隨之祈馭隱怒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凌月,你要去哪里?你還沒清醒嗎?」
「祈修……我要去找祈修……」凌月扭著手腕扯著祈馭雙臂的禁錮,無助而又可憐的顫抖著、叫嚷著,「放開我,我要去找祈修……」
祈修!祈修!!總是祈修!!!明明他就在她的眼前,明明對他早已傾心,卻在關鍵時候想著的總是祈修!一股無名火以及挫敗感陡然從心底竄出,祈馭捏住凌月的下巴就將她貼緊他的身體,一字一頓的問道︰
「朕在,不行麼?」
因為還未完全清醒,所以凌月瞪著泛著水光的眸子茫然的看著祈馭,推著他緊貼的胸膛搖了搖頭,「你不是祈修,我要的是祈修,我要去找祈……唔唔……」
托住凌月的後腦狠狠的吻住她,祈馭的眼中卻爆閃著如冰刺的寒光,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登基之後,無論什麼事他從不曾被人拒絕過,直到這個女人的出現!她不僅打破了先例調戲他,威脅他,朝他拍桌子,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挪揄他、嘲諷他!!
他受夠了!!他是華武國的王,他的征服欲遠遠超于常人,被這樣一個強勢的女人不住撩撥著,他怎麼會無動于衷?再特殊也不過是個女人,他何必那麼在乎她的感受,還自欺欺人的說什麼誓言之吻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話?!
他決定了,不僅是她的人,連她的心他也要拴在他的身邊!
即使對她,他還未產生征服之上的感情!
在忘我纏綿的兩人身後,祈深一手撐著上身坐著,一手撫模著脖頸上那幾道紅的幾乎滲血的手印,而視線緊緊的鎖定在床邊不遠處兩人的身上,狹長的眸子中浮動著一抹令人捉模不透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凌月被臉上一陣涼涼的撫模驚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一片雪白的發鋪在她的臉邊,而發的主人正俯身看著她,修長的玉手不住的在她的臉和頸間滑動,陡然讓凌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某王的眼中帶著殺氣。
「祈深,友情提示你一下,掐死我不是個能行得通的謀殺方法!」
「呵……小月月你還真是狡猾啊!」祈深垂眉勾唇冷冷的笑著,手下的力道也隨之加了三分,「這樣,本王豈不是報不了仇了?」
報仇?什麼意思?凌月面露不解,下意識的看向祈深的脖頸才發現那里正被層層的紗布包裹著,但是以凌月專業的角度看,那包扎技術真不咋地,起碼浪費了一半的紗布而且肯定還不舒服!凌月不由撇了撇嘴。
「小月月,你這樣一副與己無關的無辜不屑表情是什麼意思?」
美人嗔目秀色可餐,飽了眼福的凌月打算做點回報,「就是這個意思!」說著便伸手扯開祈深頸間的紗布準備給他重新包扎,卻不想美人怒目一瞪給她手背上印了個五指山,
「誰讓你多事,現在想要彌補也晚了!」那可是他的王兄親自給他包扎的,里面浸滿了王兄的溫柔,他豈容別人踫。
「彌補?彌補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嗎?」凌月坐起身雙手一攤表示無辜。
祈深挑眉冷笑︰「昨夜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昨夜?凌月苦皺著一張臉想啊想,「昨晚祈修回來了,因為受了重傷所以我叫了紅蓮去照顧他!」
「然後呢?」
「然後?」凌月瞄了瞄身下的床鋪,試探著問道︰「然後睡著了?」
睡你個頭!祈深手一抽就照著凌月的頭砸了一個爆栗,「昨夜下了場雷雨,而你像瘋子一樣掐著本王的脖子說本王是殺人凶手,說本王該死,若不是王兄,宣王的存在此時便已經是華武國的曾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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