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菲蓿被滕洛抓著下頜,眼神中卻一絲畏懼都沒有。
她只是凝視著他,眼楮一眨都不眨,「我想見他!」
堅毅的神情,竟然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滕洛把頭扭向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好一會,才平復了情緒,轉頭看著她。
「好,我讓你見他一面。只是,你要記住一點,見過之後,就別再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了!」滕洛的話語里帶著「警告」的意味。
菲蓿扭過頭,把自己的下頜從滕洛的手中解放出來。
然後,再扭回來看著他,「也請你說到做到!」
同樣也是毋庸置疑的口吻。
「 」一聲,房門忽然從外面被踢開來。
「我看,是你們兩個不要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吧」冬琪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滕洛的神色略微凝滯了一刻,接著,就恢復了正常。
他離開菲蓿,走到門口,一把將冬琪拉進了門。
一進門,冬琪就極不耐煩地甩開了他的手。
「滕洛,你該不會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吧?」冬琪的語氣里輕蔑佔了很大一部分。
當然,在不需要滕洛與她上床的時候,她對他說話的語氣基本都是如此的。
滕洛自然並不意外。
菲蓿卻納悶得很。
她不解地看了看滕洛,又看了看冬琪。
怎麼?
他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冬琪看出了菲蓿的疑惑,嗤笑一聲,「覺得意外,對嗎?」
菲蓿看著她,沒有回答。
她知道,這個女人既然能夠不請自到,想來與滕洛之間一定是有著什麼關系的。
從她的有恃無恐看,該說的、不該說的,她應該都敢說!
果然,冬琪的話匣子真的就要打開了。
「滕洛是我的情人!」
冬琪的這句話剛出口,滕洛就被激怒了。
他「騰」地竄到她身邊,一把拎起她的手臂,「注意你的言辭!」
誰料到冬琪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你不知道吧?」她看著菲蓿,「早在你來金廈之前,我們就已經上過床了。他雖然相貌丑陋,可床上功夫倒是一流呢」
「啪!」話未說完,冬琪的臉上就挨了一記耳光。
菲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到了,她詫異地看著施暴者。
滕洛的巴掌還懸在空中。
冬琪捂著臉頰,怒視著他,「你這個卑賤的男人,竟然敢打我!若是沒有我父親的相助,你覺得憑你這個無恥的流浪者,能夠得到金廈的大權嗎?」
滕洛把手臂放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父親並不是想幫助我,他不過是想弄垮楚爾家族的百年基業而已!我是不會對你們父女道一聲謝的!」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冬琪激動的撲向了滕洛。
可她畢竟只是一個弱質女流。
滕洛只是用一只手臂,就鉗制住了她。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冬琪雖然身體被控制住了,嘴巴卻不肯饒人。
滕洛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頭發,並且向後扯拽著。
他把臉孔逼近她,「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魅力無人可及?告訴你吧,每次跟你上床,我都惡心得要命!一看見你那個沉迷得欲仙欲死的婬*蕩樣子,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若不是為了成功利用你的父親,你覺得我可能在床上對你那麼殷勤嗎?你不知道,每次我從你的房間出來,回到自己住處之後,都會不停地洗澡、泡澡!有兩次,我甚至剛出了你的房門,就忍不住嘔吐」
話沒說完,滕洛又干嘔了兩聲。
冬琪卻再也無法安靜了,她像一只發怒的母獅子一般,瘋狂地掙扎著。
「你這個齷齪的狗!你一定不得好死——」
滕洛死死地困住她,又把嘴巴俯在她的耳際,「我齷齪?你的所作所為就不齷齪嗎?」
「我有什麼可齷齪的?」冬琪怒目相對。
滕洛看了菲蓿一眼,聲音加大,「你父親派人去暗殺楚爾和東邦,而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雇佣一個無賴去迷*奸她!你敢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冬琪也看了菲蓿一眼,「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反正她已經被楚爾強*奸過那麼多次了,還在乎被別的男人玩一玩嗎?我讓人去迷*奸她,一是為了報復楚爾對我的無情,二是希望你別再對這個卑賤的女奴念念不忘!」
菲蓿忍不住質問冬琪,「你想報復楚爾或者是警告滕洛,大可以差人將我殺死,又為何要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對付我呢?」
冬琪不屑地笑了笑,「你以為你被那個人迷*奸之後還會活下來嗎?我要讓他們看到你被蹂躪得四分五裂的尸體!血淋淋的事實才會刺痛楚爾那顆鋼鐵鑄就的心髒,也才會令滕洛有更深的印象!」
「瘋子!」菲蓿喃喃地說道。
「是,我是瘋了!呆在這個冰冷的金
廈,你覺得我可能不瘋嗎?我不是露瑪、西妮和童吉亞那三個女人,可以寂寞到與卑賤的男僕甚至是女僕們通*奸歡好,我是堂堂的貢發家族的女兒!當初要不是為了安撫楚爾,我才不會嫁到這個地獄里來!」冬琪嗷嗷喊叫著。
菲蓿搖搖頭,這個女人真的是被逼瘋了!
這個時候,滕洛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一把搡開冬琪,將她扔到牆角。
然後,拿出電話。
接通之後只是傾听,並無言語。
堆坐在牆角的冬琪恨恨地看著滕洛,眼神里滿是殺機。
滕洛听完了對方的話之後,只說了「很好」兩字,就掛了線。
接著,看了一眼牆角的冬琪,「怎麼?用這麼惡毒的眼神來看我,是不是想警告我,當心你的父親會將我碎尸萬段?」
冬琪冷笑一聲,「還以為你真的搞不清楚狀況呢!你知道這一點就好!」
滕洛听了,猛地狂笑起來。
因為笑得太激烈,身體一陣陣有節律地抖動著。
好一會,他才止住笑聲。
「你們貢發家族現在已經一文不名,還拿什麼將我碎尸萬段呢?」他囂張地張開雙手大力揮舞,對冬琪吼著。
冬琪踉蹌著站起身,「你在胡說什麼?」
滕洛一步步逼近冬琪,「我在說,貢發家族已經徹底從金島消失了!就在半個小時之前!」
幾乎是一字一頓。
冬琪不停地搖著頭,「你一定是瘋了!我們堂堂的貢發家族在金島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收起你的夢話吧!」
滕洛指了指手中的電話,「我的人剛剛接收了你們貢發家族的所有礦產和祖業,就連你們貢發家族的老宅都被我接收了!而你那個一直引以為榮的父親,已經在一個小時之前墮樓自殺了!」
冬琪听罷,「嗷」地一聲沖向滕洛,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電話。
滕洛並未反抗,把電話給了她之後,就張開雙臂,站到了一旁。
冬琪顫抖著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響了好多聲,直到電話自動斷線,都無人接听。
她的臉上現出了恐懼的神情。
慌亂地看了一眼滕洛之後,她又繼續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這一次,電話接通之後,有人應答。
冬琪語無倫次地問了對方幾句土語。
然後,便靜靜地听對方說話。
開始的時候,她的樣子十分緊張。
听著听著,臉上便都是絕望的神色了。
最後,她手中的電話不經意間摔到了地上。
旋即,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癱在了地毯上。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悲痛欲絕的哭泣。
菲蓿知道,滕洛說的話一定是得到了驗證。
此刻,傷心的冬琪和剛剛那個盛氣凌人的冬琪判若兩人。
「你,你別太傷心了」她對冬琪說道。
雖然這個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可善良的菲蓿還是忍不住想勸解一下冬琪。
豈料,冬琪听了菲蓿的勸慰,就像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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