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蓿小聲勸慰冬琪,孰料,卻一石激起千層浪。
冬琪听到她的話之後,忽然像打了雞血一般,「騰」一聲站起,竄向了菲蓿。
菲蓿依舊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料到冬琪會有什麼行動。
當她看見冬琪奔她撲過來的時候,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就如當初眼看著「波濤洶涌」的雨希撲過來時一樣,她再一次選擇了閉上眼楮。
東邦已經不在了,這一次,有誰會來救她呢?
她在心里這麼默默地問著。
剛閉上眼楮沒一會,她就听到了一個猜不出源頭的聲響。
悶悶的,但卻很有力度的樣子。
接著,是一聲慘叫。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物體墜地的聲音。
睜開眼楮,菲蓿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尖叫掩藏了在了手心里。
——就見冬琪如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她面前的不遠處。
由于她是趴著的,所以,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態。
但在她的身下,已經流了一大攤血。
並且,血漬的面積還在慢慢地擴大著。
菲蓿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之後,就快步走到冬琪身邊蹲下,去查看她的傷情。
但只是觸模了一下鼻息,她就失望地放開了手。
然後,便再也支持不住,癱坐在了冬琪的身旁。
「她,她死了」菲蓿的聲音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渺而又遙不可及。
滕洛收起無聲手槍,默默地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別怕,有我在!」
說著,擁菲蓿入懷。
菲蓿忘了掙扎,只是呆呆地眨著眼楮。
滕洛認定她是嚇壞了。
稍一彎腰,將菲蓿打橫抱在胸前。
三兩步就走到床邊,把她安放在床上。
「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過去了!」滕洛伸出手,將菲蓿的眼楮合上,
但當他把手拿開之後,菲蓿又睜開了眼楮。
她扭著頭,看著地毯上的冬琪。
「你,不該殺了她」她的聲音像蚊蟲一般。
「如果她不傷害你,我是不會對她下狠手的。」滕洛站起身,遮住菲蓿的視線。
菲蓿看著滕洛的衣襟,「別再殺戮了,好嗎?」
話音未落,淚水便溢了出來。
滕洛咬了咬牙根,「好,我答應你,只要別人不挑釁,我就絕不再開殺戒!」
菲蓿听了,安靜地閉上了眼楮。
滕洛轉身,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之後,讓對方過來幾個人。
三分鐘之後,有人敲門。
滕洛吩咐來人將冬琪的尸首處理掉。
「要秘密進行。」他在最後加了這麼幾個字。
雖然貢發家族已經覆滅,但冬琪畢竟是前任金島之王楚爾的二夫人。
若是被人發現冬琪被殺,傳出去多少會對他的聲譽有影響。
當手下們把冬琪抬出去之後,滕洛又讓人來換了地毯。
大概一個小時的光景,房間里就恢復到了冬琪進門之前的樣子。
整齊而又潔淨,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菲蓿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依舊閉著眼楮。
滕洛坐在床邊,撫模著菲蓿的頭發。
「都過去了,別再想了,好嗎?」
聲音很溫柔。
菲蓿睜開雙眼,「她因我而死,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滿臉悲戚的神情。
滕洛一怔,「別這麼說自己!如果說到作孽,罪孽深重的那個人是我,不是你!」
菲蓿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被滕洛攔了下來。
「可是為了你,我寧願做任何罪惡的事情!我不怕罪孽深重!」
滕洛的話里,充滿了執拗的決絕。
菲蓿不得不咽下嘴里的話。
冬琪的死,令她很有觸動。
雖然冬琪並不是個好女人,但至少跟滕洛有夫妻之實。
就算兩個人只是露水夫妻,可總歸是有過親密關系的人,他怎麼可以說殺就殺了她呢!
而且,冬琪還是間接死于她手。
菲蓿的罪惡感一***不停地涌了上來。
既然滕洛可以眼楮都不眨地殺掉曾經跟他上過床的女人,難保將來他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傷害到她。
難道要改變心意,拒絕跟他結婚嗎?
那樣的話,楚爾就要遭殃了!
不,她不可以那麼做!
眼前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硬著頭皮前行了
***
第二天早上,剛剛吃過早飯,菲蓿就提出去見楚爾。
「你確定自己做了最後的決定?」滕洛問道。
經歷了昨天的冬琪之死,他怕菲蓿會打退堂鼓。
雖然殺冬琪是個意外,但他卻並不後悔。
他對冬琪,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
喜歡。
不,就連一絲一毫的不討厭都沒有。
她不過是他達到目的的一個工具。
他知道自己利用一個女人的性*欲去實現報仇的願望是多麼的羞恥,但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此選擇。
在他心目中,能夠接受一個陌生男人的引*誘的女人,再無辜也好不到哪兒去!
若是當初冬琪拒絕了他的性*暗示,那他倒是要對她刮目相看的。
他至今仍記得,當他隨著龍叔走進金廈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冬琪。
龍叔並未給他們兩個做介紹。
冬琪當時的神情也是趾高氣昂的,就連見到龍叔,也只是微微點了點她那顆高傲的頭顱。
事後,龍叔只是淡淡地告訴他︰剛才那個驕傲的女人,是王的第二位夫人!
第二位夫人,而不是第一位夫人!
他覺得,如此趾高氣昂的二夫人,一定有著不可小覷的背景。
當他得知,楚爾不僅有二夫人,甚至還有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之後,心里的算盤便打了一個基本雛形。
那一天,他喝了一大杯酒之後,假意走錯了樓層,去了冬琪所在的八樓。
然後,若無其事地推了推冬琪的房門。
令他欣喜的是,房門一推就開了。
他知道龍叔的房門是從來都不鎖的,沒想到冬琪的房門也沒有上鎖。
似乎整個金廈的人都沒有鎖門的習慣。
輕松進門之後,他沒有看到冬琪。
听說她今天約了五夫人童吉亞去海邊游泳,應該還沒有回來。
他冷笑著,走進了浴室。
大約一刻鐘之後,游泳回來的冬琪出現在了房間里。
而這個時候,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沾著水珠的滕洛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他的火候掌握得十分到位。
身上雖然還圍著一條浴巾,但頭發已經擦干,胸肌上的水珠卻仍舊閃著水光。
冬琪一下子愣住了!
先不要說她好久沒有近距離見到如此打扮的男人,就連男人都已經好久沒出現在過她的房間里。
她的第一感覺不是驚恐,而是意外。
夸張一點說,還有一絲隱隱的驚喜。
滕洛倒是面現驚恐之色,忍不住後退兩步。
「二夫人,您,您怎麼會在這里?」
冬琪這才反應過來。
她先冷笑一聲,然後,圍著滕洛轉了一圈。
「我應該問你這句話才是!這里是我的房間,你怎麼會不請自來?你可知道這個罪過究竟有多大?」
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這里是您的房間嗎?我不知道」滕洛捂住額頭,用力搖了搖頭,「我,我喝了酒,糊里糊涂地下了電梯,就進了房間洗了澡」
冬琪又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滕洛舉起手,作投降狀,準備向冬琪做進一步的解釋。
「意外」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由于舉手的時候動作幅度過大,滕洛身上圍著的原本就有些松散的浴巾一下子打開來。
雖然滕洛及時放下手拉住了浴巾,可還是沒能將滿身的春光捂住。
乍泄的春光仿佛一道閃電,一下子擊中了冬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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