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喝了一小口礦泉水，繼續講訴金廈的樓層秘密。
「九層神秘到了什麼地步呢？這麼說吧，金廈的佣人都不知道那一層里住著什麼人。更令人奇怪的是，就連電梯到了那一層都不會停下來。就算你在電梯上摁了數字‘9’，也是白費力氣。你也許會說，可以走樓梯啊！但那也是同樣的白費力氣。因為九層的安全通道是緊鎖的，根本無法通過樓梯進入到九層去。或者可以這麼說，究竟九層是否住著人，還是個謎團。
「八層，是冬琪夫人的居所。七層，是露瑪夫人的居所。六層，是西妮夫人的居所。五層，是童吉亞夫人的居所。這四個女人的樣貌都很漂亮，就是在碼頭上出現過的那四個女人。他們的背景各不相同，這個，有待你自己慢慢發掘。
「四層，是女佣的住所。三層，是男佣的居所。說是這麼說，戀愛的佣人門還是可以同居的。不過好像要通過申請。
「二層，是一個大大的康樂中心。金廈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在閑暇的時間里去那兒鍛煉身體。一層呢，是一個大廳和幾個會客室。基本上就是這樣了。」
滕洛拿起桌上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他以為菲蓿會感謝他提供「情報」，結果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為什麼會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呢？」菲蓿疑惑不解地問。
雖然他住在這里，做了龍叔的徒弟。
可是龍叔說過，他好像只在金廈待了幾天而已。
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就把如此復雜的金廈大樓內部情況了解得如此透徹，到底是因為金廈太過透明，還是因為他真的用了心思呢！
滕洛對菲蓿的納罕並不覺得怎樣。
「因為師父吩咐過，讓我盡快對周遭的環境有個全面的了解，所以我才如此用心的」
菲蓿點點頭。
也有道理。
「那，在此之前，你是做什麼的啊？」她又問。
這個滕洛的身上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她總想刨根問底搞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無業游民。」滕洛聳聳肩，很灑月兌地說。
「無業游民？你總要有個渡命的營生吧？」菲蓿不信他的話。
「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滕洛的表情驟然嚴肅起來。
菲蓿看著他，鄭重地點頭。
雖然明知道，好奇心太旺盛不是件好事，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這里沒有人知道我過去做過什麼，包括師父。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滕洛又用強調的口吻追問了一次。
菲蓿躊躇了一刻，終究還是點頭。
「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菲蓿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鎖」的動作。
惹得滕洛扯了一下嘴角。
他又沉默了一小會。
驀地，把身體俯向菲蓿。
兩個人的距離迅速拉近。
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菲蓿沒有躲。
不是因為無懼，而是因為滕洛的那雙眼楮。
她在他的眼楮里沒有看到凶狠或者是威懾等任何負面的情緒。
倒是有那麼一絲若有似無的溫和，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我以前是專門殺人的！」滕洛輕聲說道。
菲蓿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不要開玩笑！」她月兌口而出。
「沒有開玩笑。信不信由你！」滕洛把自己的身體收回去。
菲蓿沒有再追問任何事情。
兩個人都靜靜地坐著。
氣氛有點不自然。
但菲蓿並沒有後悔剛剛的執著追問。
「我得走了。」菲蓿站起身。
滕洛也跟著站起來，「你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菲蓿婉拒，邁步向門口走去。
「我的話令你怕了，是嗎？」滕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菲蓿止住腳步，搖搖頭，「你是個好人。」
接著，走出門去。
滕洛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不是個好人」他喃喃道。
***
電梯里。
楚爾站在正對著電梯門的地方。
龍叔和東邦分別站在他的左右。
「王，貢發剛剛送過來的這顆翡翠成色不錯」龍叔忽然開口說道。
東邦也跟著點頭符合。
「他是個老狐狸，不會這麼容易臣服于我的。」楚爾說完，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貢發剛剛送過來的翡翠。
的確是塊成色相當不錯的玉石。
「拿去加工成四份首飾。」他把翡翠遞給了東邦。
東邦看了龍叔一眼，接過了翡翠。
「王，這麼大的一塊翡翠，若是被分割開了，不覺得有些可惜嗎？」龍叔問了一句。
楚爾笑笑，「儲備庫里有的是成色不錯又塊頭不小的玉石，這塊翡翠只能算是
中品。她們四個原本就是一體的，用一塊玉石打造出四份同樣的首飾送給她們，再合適不過了。」
「那要打造什麼樣的首飾呢？耳環？戒指？胸針？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東邦征求著意見。
「隨便什麼都可以。交給設計師去設計，適合什麼就做什麼。最主要的是，要一模一樣的四個東西。打好之後，代我送給她們。」楚爾說。
「那，魚兒的呢？」龍叔問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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