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魚兒?」落座之後,滕洛問菲蓿。
菲蓿听了,愣了一下。
驀地想起,之前在樓梯間的時候,楚爾喊過她「魚兒」。
「我不叫魚兒,那只是楚爾胡亂喊的。我叫菲蓿。」她解釋道。
「楚爾?怎麼你不叫他做‘王’嗎?」滕洛的表情有些意外。
菲蓿眨了一下大眼楮,搖搖頭,「我為什麼要喊他做‘王’?他又不是我的王!」
滕洛露出了笑容。
雖然樣子並不是那麼俊朗,但還是很和藹的。
「那,誰是你的王呢?」循循善誘的語氣。
就好像一個成年人在問一個孩童問題。
菲蓿頑皮地仰了仰頭,「我的王,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一瞬間,滕洛怔住了。
但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恢復到了原狀。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呢?」他問。
菲蓿皺皺鼻子,「說真的,我對自己原來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包括我的身世和名字。現在的這個名字,還是楚爾幫我取的。算了,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我吧!」
滕洛歪著頭,盯著菲蓿,「你的意思是,你失去了記憶?那麼,你是怎麼跟王認識的呢?」
菲蓿點點頭,「是的,我失去了記憶。我只記得自己被人逮到海上,就在那兩個人將要凌辱我的時候,我跳下了大海。後來,再醒來的時候,就在‘魔鯊號’上了。」
「那,你跟王算是什麼關系呢?」滕洛遲疑了一會之後,慢慢問道。
這下似乎把菲蓿難到了。
她懊惱地擺弄著手指,思考著滕洛的問題。
「你,是王的女人?」滕洛又追問了一句。
菲蓿連忙搖頭,「不是的!」
她沒有看到,滕洛的面部有一塊肌肉微微跳動了一下。
「在他眼里,我是他的女奴。可是,在我心目中,我就是我自己。他不過是我的救命恩人」菲蓿有點沮喪。
「那,你沒想過逃走嗎?」滕洛繼續追問。
菲蓿有些意想不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難道他是楚爾派來打探她虛實的人?
不過,想到楚爾第一次見滕洛時的態度,以及之前對楚爾的了解,滕洛應該不會是他派來的「細作」。
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更何況,她的心理活動應該早就被楚爾探查得清清楚楚了。
「怎麼沒有想過逃跑?我甚至試過」
旋即,頹唐地低下頭,「可是,失敗了!」
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滕洛沉默了。
好一會,菲蓿整理好情緒,聲音歡快地要滕洛說說他對金廈這棟大樓都有了什麼樣的了解。
「這里等級分明,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滕洛說道。
「什麼意思?」菲蓿不懂。
「這麼說吧,這棟大樓一共十三層」
菲蓿打斷了他,「十三?這個數字據說是個不吉利的數字呢,怎麼金廈會有十三層呢?」
滕洛聳聳肩,「這就是王的與眾不同之處了。人人都覺得十三不好,他卻偏偏不信邪。」
「那每一層都住著什麼人呢?」菲蓿好奇地問。
「這里面就有學問了,要從上面往下面說起。」
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打住了話題。
菲蓿正听在興頭上,「繼續講啊!」
滕洛高深莫測地伸出一只手,「信息費。」
「什麼?信息費?」菲蓿張大了嘴巴,「你這是借機敲竹杠啊?」
滕洛看了她一眼,挪開目光,點點頭。
「我沒錢」
三個字吐出口,菲蓿的腦子里便驟然想起一個情節。
——滕洛露出婬/賤的笑容,舌忝著嘴唇,伸出 開五指的雙手,一步步向她逼近
「不要!」她月兌口而出。
聲音很大,嚇了滕洛一跳。
「你還好吧?我不過是要你幫我弄點晚餐吃,至于這麼大反應嗎?」
菲蓿傻乎乎地點點頭,心說︰原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到底可不可以?」滕洛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沒問題!不就是一餐飯嗎?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菲蓿拍了拍胸口。
由于力道有點大,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那好吧,先跟你講講你想听的,然後再趕你去給我做飯吃。」滕洛夸張地說道。
菲蓿趕忙正襟危坐,等著滕洛繼續說下去。
「之前不是說金廈有十三層嗎?最頂樓,就是十三層,據說是一座玻璃頂的花園,但具體里面是什麼樣的,還沒有機會去看一眼。不過,相信也沒什麼機會上去看看的。听說這棟樓里只有少數幾個人去過十三樓。
「十二樓,就是你住的那一層的樓上,是整個金島的機密所在,是金廈的會議室。同樣的,除了幾個特別的
人之外,沒有人去過那里。好像就連打掃衛生都是由東邦親自動手的。
「十一樓,就不用多說了,是王的居所。至于你為什麼會被安排住在那里,暫時無從知曉。
「十樓,原本是龍叔和東邦的住所,現在又加上了我。這一層應該也沒什麼可多說的。
「接下來就是九層了。九層,可以說是整個金廈最神秘的一層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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