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蓿趕忙離開楚爾的懷抱,跟他一起,奔到床邊去看男孩。
男孩的眼楮已經睜開,臉上滿是恐怖的神情。
「不,不要」他有氣無力地用英文抗議著,目光在楚爾和東邦兩個人身上掃來掃去。
菲蓿見狀,將他們兩個輕輕拉到遠一點的地方。
然後,自己蹲在床邊,近距離看著男孩的臉。
「別怕,有姐姐在。」她溫柔地用英文對男孩說道。
男孩的情緒這才平復了一些。
菲蓿知道,男孩對她是信任的。
于是,伸出手,握住了男孩的一只手。
男孩驚懼地抖了一下,想把手撤回去。
但看見菲蓿的友好眼神之後,他停了下來。
「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好嗎?」菲蓿輕聲問道。
男孩又看了菲蓿一刻,終于,點點頭。
「我叫瑞克。」
剛說完,他的臉上就布滿了痛苦的神情。
大家都知道,他的傷口一定很疼。
菲蓿的手指用了點力氣,似乎想給男孩以力量。
瑞克心領神會,對菲蓿微笑著。
笑容很美,就像可愛的天使一般,青澀又陽光。
「我沒事。姐姐的手好溫暖。」
菲蓿听了,眼楮酸澀起來。
抽了一下鼻子,終于止住了在眼眶中打滾的淚水。
「告訴姐姐,是哪個混蛋把你傷成這樣?姐姐幫你報仇!」
這些話絕對不是意氣用事,而是她的真實想法。
瑞克搖搖頭,「人好多,我記不住了。」
人好多,多到記不住了
菲蓿的怒火一下子竄起來老高。
這時候,她感覺到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扭頭看去,是東邦。
東邦沖她微微搖頭,仿佛是在勸她,先不要大動肝火。
菲蓿沖東邦點點頭。
東邦的手掌便離開了菲蓿的肩膀。
菲蓿扭過頭去,繼續跟瑞克交談。
「能不能告訴姐姐,你是怎麼上船的?」
「我是被一個男人用皮箱拎回來的。」瑞克皺著眉頭回答道。
疼痛感時刻折磨著他。
菲蓿沒有追問瑞克,為什麼會被人用皮箱拎上船。
她在等待瑞克主動吐露出事情的始末。
果然,瑞克歇息了一刻之後,繼續跟菲蓿訴說。
「姐姐,其實我,是個男/妓。」
菲蓿盡量掩飾住了內心的驚愕,仍舊對瑞克報以微笑。
「但是,姐姐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們只是化了妝之後,在有錢人的宴會上給人跳舞,供人消遣玩樂,我們不會把自己的身體出賣給客人的咳咳」
因為著急,瑞克咳嗽起來。
「姐姐相信你是個好男孩,不要著急,慢慢說!」菲蓿趕忙安撫瑞克的情緒。
瑞克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
「那天,我們剛給一個富有的客人表演完畢,就有一個看起來很大方很有錢的男人走過來問我們願不願意隨他去表演其他伙伴都不願意去,原本我也不想去的,可是媽媽生病了,正需要錢,我就答應了
「結果,到了碼頭附近的時候,客人說,要用皮箱把我裝著送上船,說是要給他的夫人一個驚喜我想,應該成全人家對伴侶的心意,就同意了
「可是,當我從皮箱里被放出來的時候,等候我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夫人,而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帶我上船的那個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就把綁上,並且還堵住了我的嘴巴
「當天夜里,我就被他們兩個輪番欺辱了直到天亮的時候,他們才離開。我以為我的厄運結束了,結果哪里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
「之後的每個晚上,都有不同的男人進入我所在的房間,輪番對我進行虐待和折磨直到昨晚,帶我回來的那個男人又出現,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第一晚折磨過我的男人
「這一次,他們不僅折磨了我的後面,竟然還輪流扯拽我的下/體我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好痛,真的好痛」
瑞克再也說不下去,淚水在他的臉上肆意橫流著。
菲蓿擦了一把早已抑制不住的淚水,然後,又去抹擦瑞克臉上的眼淚。
但越抹,瑞克臉上的淚水越多。
菲蓿的眼淚也跟著傾斜不止。
「別哭了!」楚爾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菲蓿還沒等止住哭聲,就驚駭地發覺,瑞克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她驚慌失措地回望著楚爾。
楚爾一把將她拉開,然後蹲在瑞克床邊。
東邦也趕了過來。
「瑞克,記得那兩個人的名字嗎?」楚爾急切地問道。
瑞克的喘息聲越來越急
促,「一一個,叫,叫耶耶涅夫,另,另一個」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僵直在那里。
眼楮大大地圓瞪著,目視著不知名的前方。
東邦趕忙站到床邊,一下下為瑞克做著心肺復蘇。
但瑞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菲蓿痛苦地捂住嘴巴,用力咬著手指,蹲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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