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爾听了菲蓿的話,扯了扯嘴角。
「走吧,去甲板!」他不打算繼續逗她,決定先放過她。
菲蓿如同得到大赦一般,趕忙走在前面,繼續帶路。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堆放鋼絲繩的那個角落。
東邦正蹲跪在那里。
楚爾剛要走上前去,菲蓿趕忙把手里的毯子塞給他。
然後,又指了指東邦。
楚爾雖然沒能及時明了菲蓿的意思,但還是拿著毯子,走到了東邦身邊。
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整個角落里的情形。
——一個渾身赤/果著的男孩,半躺在角落里。
男孩的相貌很精致,膚色很白皙。
單單是看他的臉,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個俊秀的女孩。
可此時此刻,就是這樣一個俊美的少年,幾乎毫無聲息。
——他下/體處的地上已經積攢了一大灘血跡。
並且,還有鮮血在汩汩地向外流著。
「怎麼回事?」楚爾低聲問東邦。
同時,將毯子搭在了男孩的身上。
「應該是被男人輪/番糟/蹋的結果。‘後門’已經徹底爆裂,前面似乎也被利器割傷了。估計就算是救活過來,也徹底廢了。」
東邦用憐憫的語氣說道。
這時,菲蓿湊了過來。
「他,究竟怎麼樣了?能活過來嗎?」她焦急地問。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之後,誰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先回避一下!」楚爾對菲蓿說道。
「回避?為什麼要我回避?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上忙呢!」菲蓿反抗道。
若不是她,這個男孩又怎麼會被發現呢?
現在倒好,竟然要她回避!
她才不會這麼听話呢!
「魔鯊號」上驚現神秘陌生男孩,天知道凶殘的「鬼魚」和麻木不仁的東邦會怎麼處置這個男孩。
他們極有可能將他隨隨便便扔下海去喂鯊魚的。
她得在這里監督著他們。
一旦他們有所行動,盡管她沒能力阻止,但至少會讓他們有所顧忌。
「或許,她真的可以幫上什麼」東邦小聲對楚爾說道。
楚爾皺了皺眉頭,不再執意讓菲蓿離開。
「現在要為他止血,不然遲早會出人命的。」楚爾小聲對東邦說。
東邦點點頭,「不過得把他弄進艙里去。」
得到了楚爾首肯之後,東邦一把抱起男孩,向艙門走去。
楚爾和菲蓿跟在他身後,也進了船艙。
一路上,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上。
菲蓿看得心驚膽戰。
不知不覺中,伸手挽住了楚爾的胳膊。
「怎麼?怕了?」楚爾從鼻子里哼出這幾個字。
她菲蓿竟然還有害怕的時候。
「不是怕,是震撼!這個男孩太可憐了。」菲蓿抽了一下鼻子。
楚爾伸出手,模了模菲蓿的頭發。
菲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拽著人家的胳膊呢!
趕忙松開手,快步走到楚爾的前面,跟上疾步而行的東邦。
楚爾盯著菲蓿的背影,快步跟在後面。
東邦把男孩抱到自己的房間,放在了床上。
床單立刻被男孩的鮮血給染紅了一大片。
菲蓿看見之後,閉上眼楮,干嘔一聲。
楚爾听了,一把將她拉到一邊去。
然後,跟東邦一起,檢查男孩的傷勢。
東邦已經把醫藥箱拿到了床上。
兩個人開始為男孩的傷口消毒、止血。
待到傷口止住了血、消好毒,傷勢才完全暴露了出來。
楚爾和東邦兩個人面面相覷之後,都愣住了。
男孩的生/殖/器幾乎完全被扯斷,只有一層薄薄的皮連著。
而他的肛/門,已然全部爆開。
一截直腸流了出來,耷拉在體外。
楚爾和東邦都是見過大場面、直面過生死的陽剛男人,然而,見到眼前這幅慘烈的畫面,都忍不住驚駭不已。
「怎麼辦?」東邦問楚爾。
楚爾搖搖頭,「我們的醫療水平有限,也許」
欲言又止之後,繼續搖頭。
菲蓿听到了楚爾和東邦的英文對話,不安的情緒在心里翻滾著。
這個男孩如此年輕,不該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的。
她快步沖到楚爾面前。
東邦見狀,趕忙用毯子將男孩的身體蓋住。
菲蓿拉住楚爾的手臂,搖晃著。
「救救他,好嗎?他這麼年輕,不應該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
後面,是無盡的哽咽。
「‘魔鯊號’上沒有配備專業醫生,我們的醫療水平有限。」楚爾做出鮮有的無奈神情。
「我們可以把船靠岸,靠岸之後,他就有救了!」菲蓿高聲喊道。
「你以為我不想救他
嗎?最近的港口離我們也要有三天的航程。以這個男孩現在的狀況來看,能不能熬過今晚都是個問題!」楚爾低吼著。
菲蓿停止了搖晃,絕望的神情浮現在臉上。
「那這麼說,他是死定了,對嗎?」
楚爾一把扯過菲蓿,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我們已經盡力了,他的命運不好,這也沒辦法。」楚爾嘆息著。
「嗚嗚嗚」菲蓿把頭埋在楚爾的懷里,痛哭起來。
楚爾無言地撫模著她的後背。
「魔鯊,他醒了!」東邦忽然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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