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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霉運降臨錢來運

錢來運笑了。「你這丫頭,羊角風這病是遺傳,不是傳染,也就是說,我有這個病,才傳給我兒子的,不會傳染給你大姐的。」

「啊!是這樣子的,明白了。」劉冬寒說︰「那你咋不去直接找我大姐?」

錢來運面露難色。「二妮子,你知道的,我以前對你大姐不好,我怕她不答應的。」

「你找我,我也說不動大姐的,你還是去找俺爹說吧!大姐最听俺爹的話了。」劉冬寒說完轉身就走。

一提到劉家根錢來運的腦袋就「嗡」的一聲作響,他真的有些懼怕劉家根,這個山東的倔強的漢子,自己去找劉秋寒,還不等進門,他就會拎著刨鎬把自己刨成肉醬,那可不行。錢來運又假笑笑說︰「我就求你了,好佷女了。」

劉冬寒听他這樣低三下四的求著自己,真比他劈頭蓋臉的抽自己兩記耳光還難過。「可以,我有個條件?」

「你說。」錢來運爽快的。

劉冬寒很認真的說︰「你要當著全屯子人的面給俺爹道歉。」

「可以。」錢來運爽快的答應。「劉冬寒,這個不用你說,錢伯父知道錯了,在過了年開村民大會的時候,我一定當著全屯子里人給你爹道歉。」

娘的,你還不如一桿子推到2000年去算了,你說出的話,從來沒算數過,你的話,不如狗放屁。劉冬寒暗暗地罵了他一句,仍然笑著說︰「你還欠俺爹一個胯下之辱,你要當著全屯子里人面在俺爹的胯下鑽一次,可以嗎?」

錢來運暗暗的罵著劉冬寒,你這該死的丫頭片子,真夠狠的,那樣做了,我還咋在屯子里活,我還咋做隊長。誰不知道,在屯子里誰也惹不起我,誰在我面前不是忍氣吞聲,誰在我面前又不是敢怒不敢言。就你這一頭爛蒜,早晚我把你搗成蒜泥,叫你和我得瑟。錢來運沉吟了一下,馬上真誠的點頭也應了下來。

「你的要求我全答應你,你看咋樣?」

劉冬寒突然落下了臉來,滿臉的笑變魔術般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換上來的是滴水成冰的嚴寒臉色。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突然,她冷冷的咯咯的笑起來了,咯咯的冷笑嚇飛了那群正在覓食麻雀,也叫錢來運心寒顫抖了起來,他立刻瞪起眼楮,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撲鼠之貓盯著劉冬寒。

「你!」

「我怎麼了。」

「你笑什麼?」

錢來運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楮里迸出火般凶狠的目光。心里聚了一團的惡氣,他對劉冬寒那個恨勁兒就甭提了,真想餓狼般的撲上去,抱住她,扒了她的皮,一口一口的吃掉她,才能出了心里這口惡氣。

劉冬寒繼續冷笑著,緊緊地盯視著錢來運。「你是真心的悔改嗎?」

錢來運氣得張口結舌,兩只手直顫抖,嘴唇也在顫抖,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最後咬著後槽牙點了下頭。

劉冬寒咯咯的冷笑更加的厲害了,傳得很遠,連躲在鐵路那邊的趙有才都听到了,渾身都不禁產生了股股涼氣。劉冬寒肆孽的冷笑使的蔣運來僵在了那里,都意識不到「啪啦」的兩聲響聲,拎在他手里的水果紙袋和兩包糕點落在了地上,他呆怔怔的看著劉冬寒的笑,猶如一具被擱放在那里已經幾千年了的僵尸一般,沒有了動作,沒有了血色,沒有了思想,沒有了呼吸。劉冬寒冷笑了一陣子,猛地突然止住了冷笑,她挺值得很是突然,突然的嚇人,嚇得僵尸般的錢來運栽了幾栽,險些栽倒在地。錢來運的眼楮和耳朵還是好使的,就是定定的看著二妮子冷冰冰的一張臉上冷冰冰的嘴巴里傳出來了冷冰冰的話語,就像這嚴寒冬日里冷冰冰的劉冬寒一樣冷冰冰的撲面而來。

「你想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要相信了你的話,我就是個吃屎的孩子了。你這樣的人要是能真正的改好,那日頭爺兒會真的從西邊出來的,你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你自己最清楚了,我也最清楚了,你就是為了你的兒子的病不得已才委屈自己一下,來求我家人,來求我大姐,等你兒子的病好了,這一些我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你整我們整的會更加的狠,你小子一撅尾巴拉幾個糞蛋子我還不清楚嗎,行了,你也就別在這里演戲給我看了,你也不用去我家,來到年了,我不想叫你攪了我家的好年的,你要是不听話,去了我家,我就拿棒子晃斷你的狗腿,哼……」

劉冬寒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十幾部,突然停下腳,轉身,對還定定的僵在那里的錢來運又說了句︰「對了,我忘告訴你了,你可以去找你在鄉里的親親和紅衛兵來抓我去批斗我,姑女乃女乃要眨一下眼楮就是你做的。哼!」說完,揚長而去,眨眼間消失在了茫茫的原野中的白雪里。

錢來運木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半晌才醒過腔來,晃了晃頭,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無意間扭頭向身後望了一眼,突然見趙有才拿高大的身軀在鐵路上出現了,看見了他,錢來運的怒火頓時騰地一下,從他的心底又一次的洶洶的燃燒了起來。好你個趙有才,你今天一定是和這個丫頭片商量好了來戲耍我的,叫我難堪。不行,我今天非要你小子也好瞧的。錢來運想著歇里底斯的轉身奔向了鐵路,他沒跑幾步,掉轉頭來,跑回到了原地,撿起了那個裝著六個水果的紙袋子和兩包蛋糕,拎著又向鐵路洶洶的奔去。

趙有才剛上到鐵路上來,準備回家,她突然看見錢來運像一頭瘋牛一般的朝這邊奔來,趙有才就是一驚,連忙退下了鐵路,又隱藏了起來。

錢來運憤怒的雙眼瞅著趙有才在鐵路上晃了一下又不見了,更是惱羞成怒,他幾步跨過坑窪不平的土路,一輛吉普車風馳電掣的擦著他的**疾駛了過去。錢來運沒管這些,他大步跳躍過大楊樹林帶,蹦過壕溝,竄上了鐵路,一列拖著長長尾巴的貨物列車呼隆隆的駛了過來,蔣運來腳下一滑,跌倒在了鐵路路上,列車呼隆隆的駛過,就听見一聲慘烈的嚎叫淹沒在了列車的轟鳴中……

列車毫不留情面的駛了過去,鐵軌上留下了血肉模糊的錢來運,他的兩條小腿被碾壓了下來,人也昏死在血泊中……

目睹了驚魂一刻的趙有才,後悔的捶熊頓足,後悔自己不該躲到這邊來,給錢來運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趙有才在公路上攔截了一輛吉普車,把錢來運急急地送往了縣醫院進行搶救……

錢寶貴的病房里,劉秋寒和錢寶貴還說著千言萬語的情話兒,病房外,劉春寒坐在長椅上守著一口袋的隻果在焦急的等待著。不愛搭理暖雪的錢來運的老婆來到了醫院的大門口,倚門而站,躊躇滿懷,淚水汪汪的等待著,心里如同長了草一樣,亂亂的惶惶的,總是靜不下來,眼皮突突的跳著,也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一輛吉普車疾馳過來,在醫院的大門口一個急剎車,吉普車劃了個圈,停了下來,趙有才滿身是血的摔下車,踉蹌著笨到醫院門,喊叫著︰

「大夫,大夫,救人啊!救人啊!……」

錢來運的老婆一見,眼皮不跳了,心也塌地了,撇著嘴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心說,這就叫報應,叫你拿了我的錢不給我,咋樣,報應了吧!死幾口才好呢!

醫院里的大夫護士慢吞吞的拖著急救單車出來了,來到吉普車車的旁邊,從車里抬出來了一個血葫蘆似的人扔到了單車上,拖著向醫院里走,在路過錢來運的老婆的面前時,錢來運的老婆想看看這個血葫蘆的人是趙樹文還是趙樹山,她定眼看了一下,只一眼就暈死了過去……

在錢寶貴的病房里,病床上,錢寶貴和劉秋寒哭了一痛,說了一痛,親了一痛,錢寶貴緊緊地偎依在劉秋寒的懷里。劉秋寒深情的摟抱著錢寶貴。錢寶貴無精打采的閉著眼楮,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錢寶貴的臉上,使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了點生動的色彩。這柔然的觸感,溫熱的體溫……老天,他盡然又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懷里,真是感動的心在砰砰的挑個不止。

「寶貴,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劉秋寒低聲而溫柔的說了句。她身體一動也不動,睜著雙眼看著錢寶貴,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著。

錢寶貴忽的握緊了劉秋寒的手,動了動身子,讓自己更加的偎緊了劉秋寒。眼皮微微的動了一下,慢慢睜開了苦澀干涸的眼楮,依依不舍的凝望劉秋寒,卻意外的對上了劉秋寒的一雙醉意流波的黑色幽眸。錢寶貴動了動嘴角,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大妮子,你還來嗎?」

劉秋寒抬了抬有些泛酸的手臂,深切的凝望著錢寶貴,深情地點了一下頭。「我回來的,也會天天為你祈禱祝福的。」

「我會天天想你的。」如此靠近的距離,讓錢寶貴能清晰的聞到屬于女人身上獨特的脂粉和女人的體香味道,那陌生的味道讓他莫名的害羞之色,也有了些許的微妙的、本能的沖動感覺,這種感覺是天然的、也是自然的。

「我也會天天想你的。」劉秋寒真情厚意的低喊著。濃濃的愛之音,打入錢寶貴的耳際,也讓他清醒了些,踏實了些。

錢寶貴移了子,抬起右手向上邊一模,模到了劉秋寒的,她的臉陡然騰起紅暈,也有了熱度,凝望著她,輕輕地告訴她說︰「大妮子,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不許他們再給我找女人了,他們也答應我了,我會一輩子不娶的,因為這輩子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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