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禹感覺一陣惡心,但是為了不露餡,只好任由這個叫夏荷的妓女攀著自己的脖子。老鴇子見黎禹已經進入狀態了,對著夏荷囑咐了一句,然後帶著其他的妓女離開了房間。
「你叫夏荷?」
「是呀,剛才媽媽不是已經告訴于公子了嗎?」
夏荷坐在黎禹的大腿上,一邊給黎禹灌酒一邊嗲聲嗲氣的說著。
黎禹一口氣喝下夏荷送到嘴邊的酒,推了推她的蛇腰示意她暫時坐到一旁。夏荷不情願的坐到了一側的凳子上。
「我來猜猜你為什麼叫夏荷好不好!」
「喲∼,于公子還這麼有才氣呀!那您就猜猜看奴家為什麼叫夏荷?」
「你積極主動又熱情似火,客人們都喜歡,所以老鴇子才給你取名夏荷。意思是你想夏天一樣的火熱。對不對?」
「嘻嘻∼,于公子真是厲害呀!一說就讓你給說中了!」夏荷媚笑著,又黏黏糊糊的靠了上來。高聳的胸脯對著黎禹就要往黎禹臉上拱,黎禹連忙一閃,順手撈住了夏荷的細腰,他可不想和一個窯姐兒過分親密。
黎禹把夏荷往下一按,讓她安分的暫時又坐在自己腿上。夏荷明顯感覺黎禹不像是一個一般的嫖客,別的嫖客一上來就猴急的上下其手,黎禹這麼規矩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難道是只童子雞?」夏荷看著黎禹英俊的外表,第一次在接客時出現了一種期待和高興的心理。
黎禹才不管這些,他往夏荷嘴里送了杯酒,然後故意好奇的問道︰「我听朋友說,你們怡紅院有個頭牌叫紫煙,在不在剛才那群人當中呀?」
妓女們平時的妒嫉心是非常重的,此刻見自己的客人摟著自己還來問自己的「對頭」,夏荷有點不樂意了。
「什麼頭牌不頭牌呀!我夏荷一點都不比她差,她有的我都有。」夏荷猛的往黎禹懷中一靠,媚笑著道,「往被窩里一鑽呀,都一樣!」
「一樣!一樣!」黎禹打著哈哈,「我只是好奇,她剛才來了沒有!」
「人家現在被廖總隊長給包了,哪能輪得上你呀!人家呀有自己的獨享的房間!」夏荷朝另一面嚕了嚕嘴,「對面第三間就是,不過呀你想都別想!你要敢過去,那個廖華準得一槍打穿你的腦袋!」
「我也就是好奇問問而已!哪敢呀!」黎禹故意裝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不過于公子不必遺憾!」夏荷往黎禹口中夾了塊雞肉,撒著嬌說,「奴家一定會好好侍奉公子的。本姑娘的功夫一點也不比她紫煙差,過一會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對面第三間!」黎禹總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接下來就等小刀那邊的動靜了。黎禹已經交代好了,只要看到廖華等人進了門,小刀就會在下面鬧出動靜。而黎禹則會在這個時候溜進紫煙的房間守株待兔。
這個夏荷的熱乎勁越來越強烈,她似乎已經認定了黎禹是童子雞了,不僅一個勁的投懷送抱,連手都開始不老實起來。黎禹慢慢的開始要招架不住了,他感覺自己不是來逛窯子的,反倒像是一個來讓窯姐兒吃豆腐的主兒。要不是自己定力超群外加功夫深厚,說不定今天就要被這個夏荷給破了身了。
黎禹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邊還要防止夏荷的「咸豬手」,酒是不能在喝了,要不然真得躺在這里任由這個窯姐兒糟蹋了。黎禹汗都快下來了,終于下面的院子里傳來了小刀的咋呼聲。
「憑什麼不讓老子進呀!老子有錢!」
「有錢!你有個屁錢!憑著幾張毛票子就想來老娘這里喝酒睡姑娘,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
老鴇子的罵人的話總是那麼犀利與不堪,小刀估計還在那里胡鬧。下面已經傳來老鴇子惱羞成怒的聲音了,「來人呀,給我把這個窮小子給轟出去!……」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黎禹心念一動,右手對著發***的夏荷後腦一敲,就把這個讓自己滿頭大汗的妓女給打暈了過去。
黎禹悄悄的把她抱到床上,蓋上被子,用枕頭作出兩個人睡在里面假象。接著他來到門邊,從里面把門栓緊。一切準備妥當後,他瞅準沒人的當口,從走廊邊的窗戶跳了出去,然後在把窗戶給合了起來。
「對面的第三間!」黎禹牢牢記住了夏荷的話,抬腿就朝紫煙所在的房間快步奔去。
小刀的咋呼惹得許多散客在那里瞧熱鬧,妓院的打手們听到老鴇子的叫嚷都紛紛跑去對付小刀了。黎禹幾乎沒踫到什麼障礙就靠近了紫煙的房門。
「唉喲∼!」小刀在下面抱頭鼠竄著,「怡紅院要殺人啦!」
黎禹听著小刀從下面的傳來的聲音,對他的表演甚是滿意。「砰、砰、砰」黎禹輕輕敲了下門。
妓女紫煙早就听說廖華今天要來,一听到敲門聲,以為自己的老相好已經來,她在里面嬌媚的說了聲,「來了!」。然後輕移蓮步朝門口走了過來。
「吱∼!」
原本一臉媚笑的紫煙一開門,發現眼前站著的並非廖華。心里猛的一驚,正要開口責問,但是話還沒出口,眼前的男人就閃了進去。「你…!」才說一個字,紫煙的臉就變得煞白。一支圓圓的槍管已經抵住了她的腦袋。
「好漢饒命!饒命呀!」在怡紅院不可一世慣了的紫煙從未受過這樣的驚嚇,此刻聲音都開始發起抖來。
黎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被廖華包養的妓女,一綹靚麗的黑發飄灑下來,彎彎的峨眉,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身材曼妙縴細。單從長相上來說確實上得上是個美人,不過此女的眼神邪而不正,顧轉流盼間透出一股狐媚與妖艷。相由心生,由此可見此女肯定不是什麼善類。
「你就是紫煙!」黎禹冷冷的問。
「嗯!」紫煙緊張的連連點頭。
「大爺今天進來既不劫財,也不求色。只要你老老實實呆著,乖乖听話,我絕對不會動你一根寒毛!」
「好漢有事盡管吩咐,紫煙一界風塵女子,還望好漢手下留情!」幾句話過後,妓女紫煙已經慢慢適應了過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不老實的打量起黎禹來。
看著紫煙顧盼流轉的眼神,黎禹手里的槍一緊,「老實點!」
見來人如此凶悍,紫煙又不敢動了。
黎禹押著紫煙來到一個書桌前,接著用繩子把她綁了個結結實實。他讓紫煙在桌子後的凳子上坐下,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先委屈一下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話,我不會傷你分毫。否則,就別怪老子不憐香惜玉了!」
紫煙默不作聲的連連點頭。
黎禹繼續輕輕道︰「呆會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明白了嗎?」
「好漢抓我這個弱女子干什麼呀?我就是一個青樓女子,……」紫煙還待嗦,黎禹眼晴一瞪她只好立刻把嘴巴閉上。
怡紅院二樓,廖、潘等人常來的包間,幾個漢奸剛落座不久,下面就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廖華眉頭一緊對著外面喊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鬧!」
一個伙計趕忙跑了進來,點頭哈腰的解釋道︰「一個小無賴想進來吃白食,被兄弟打出去了。擾了幾位長官喝酒,長官們莫怪!莫怪!」
「什麼無賴,這麼大膽?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喝酒嗎?」楊一簣雙眼一瞪正要發作,但是外面的聲音此時已經小了。
杜一水忙打了個圓場,「就是一個小無賴而已,看樣子已經被打出去。大家喝酒、喝酒!不要被這麼件小事擾了大家的興致。」杜一水說著抬起了酒杯。
怡紅院的伙計對杜一水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見他們已經開始觥籌交錯了,連忙識相的跑了出去。
幾杯馬尿下肚,潘意的話逐漸多了起來。
「唉!」潘意故意發出一聲嘆息。
幾人放下手里的酒杯,楊一簣問道︰「潘兄今天是怎麼了,看上去好像不開心呀!」
潘意端著酒杯站起身,對著杜一水的方向,一副言之切切的表情,「杜會長!潘某對不住呀。」
杜一水明知潘意這是在演戲,不過他還是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潘翻譯官此話怎講?杜某不敢當呀!」
潘、杜二人的事情哪能瞞過廖華這個特務頭子,他看著二人假惺惺的表演,只顧自己吃著花生米,一言不發。
「潘某人欠杜會長一筆行動經費,這錢潘某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時忙得月兌不開身,讓杜會長憂心了!潘某深感不安呀!今天這杯酒算是潘某向杜會長陪個不是,這錢今天我帶來了,杜會長說個數目,我潘某人當著廖總隊長和楊團長的面當場兌現。」潘意說完,一抬脖子就把杯中的酒喝了個干干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