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太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當家的,我可不是瞎說!前兩天我跟楊太太他們一些人在一起打麻將,她們都說現在天氣冷,要搞一些上等的皮子做皮大衣。既可以自己穿還可以當禮物送人,這不是快過年了嗎?」
太太簡單的一句話,把潘意的心說動了,「真的?」
「我還能騙你嗎?咱們找幾個會做皮大衣的,把那三手推車的皮子撿好的做幾件上好的衣服,然後以高價賣出去!這不是在年前正好能賺一筆嗎?」
「說的容易,這皮子要變成衣服哪有那麼簡單。再說了,這裁縫上哪里找去!」
潘太太手指在潘意腦袋上一戳,「你真是個死腦筋,這關刀鎮這麼大,找幾個裁縫有什麼難的。我都瞧好了,原來鎮里的藥鋪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裁縫店了,听楊太太他們說,那里做的衣服特別不錯。你派人把那店里的裁縫請過來不就得了?」
潘意听到這里,之前的煩惱頓時煙消雲散︰這三車皮子里有狐狸皮,兔子皮等不一而足。這狐皮大衣可是好東西呀,做好了一賣那可是暴利。
他嘻嘻一笑,抱住了太太的肥臀,「還是太太聰明!我這就派人去把那幾個裁縫找來,不過這衣服怎麼賣出去可就得靠你了!呆會那些個裁縫來了,這事就由你去跟他們說,要怎麼搞,你全權做主。」
「現在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省得你說我就會打麻將!我打麻將也不是白打呀,這楊家、杜家還有其他幾個有頭有臉的人家發生了點啥,我還不是一清二楚!」潘太太得意起來。
潘意微笑著連連點頭,對著太太又夸贊了幾句。潘太太得到丈夫的表揚,想著又能從其他幾個闊太太那里賺筆小錢,哼著小曲走出了丈夫的辦公室。
「真是塞翁失馬呀!」潘意得意的站了起來,「沒想到杜一水主動把財路給老子送來了!這幾個買皮子的小錢,老子就是給了他姓杜的也不虧了!」
潘意想到這里,抓起電話搖了起來︰「接建國?軍楊團長!楊團長嗎?我潘意呀!…….」
潘意已經想好了,這次這錢他準備給了他姓杜的,不過就算給錢也不能便宜這小子,他得當著楊一簣和廖華的面給。讓他們知道他姓潘的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同時還得教訓一下杜一水,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因此,他打了個電話給楊一簣,讓楊一簣把廖華和杜一水約到怡紅院去。他要在酒桌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話給說清楚。
杜一水在自家屋子里正思忖著潘意可能的回應,突然楊一簣的勤務兵帶來了一個讓他既激動又興奮的消息︰中午去怡紅院一聚!
錯愕、欣喜、慌亂,杜一水想要的一下子全來了︰既然是去怡紅院,按常規潘、廖二人肯定也會去。不僅能知道潘意會否付錢,還能應付共1產1黨給自己的差事,而且就算是出事了,也和自己無關!
潘意高興的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他馬上招呼錢管家,讓他按照黎禹事先約定的方法把當鋪門口「當」字招牌下面的紅穗子給拿了進來。
一直在附近監視杜家的小刀,在錢管家摘紅穗子的時候,第一時間合上東西就朝客棧跑去。
「大哥!」小刀一進房間就朝黎禹喊起來。
黎禹似乎也剛從外面進來,原來他料想杜一水動作在怎麼快也不可能在今天上午就會有動靜,所以抽空跑到原來趙一銘的藥鋪去轉了一圈。那里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家大裁縫店了,黎禹在那里毫無收獲。
沒想到的是,剛坐下不久,小刀竟然就帶來了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杜一水家當鋪招牌下的紅穗子拿掉了!」
小刀一說完,黎禹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也太快了吧?」黎禹嘴里嘟嚷著,「這杜一水竟然如此配合?」
「大哥,現在咱們怎麼辦!」
黎禹抬起頭,「怎麼辦?咱們現在就去怡紅院喝花酒去!不過咱們得分開,不能在一起。」
小刀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大哥,你說具體任務吧!」
黎禹對著小刀一陣耳語,小刀听著黎禹的指示連連點頭。兩人說完後,黎禹掏出一個對講機塞進小刀懷里,囑咐道︰「如果發生意外,咱們就分頭逃跑,之後就靠這個聯系了!頻率固定好了,用法還記得嗎?」
「記得!」
「好!現在出發!」
距離怡紅院還有老長一段路,里面的婬聲浪語就已經傳入耳中。此時的黎禹一副生意人打扮,農民衣服已經換掉了,身著大褂頭戴禮帽的「黎老板」大步朝流鶯遍地的妓院走去。
雖然穿越到四十年代已快一年,但黎禹對于這個時代特有的妓院的印象主要還是來自穿越前的影視劇。
「喲!∼這位老板面善呀,里面請,里面請!」老鴇子看見新客進門連忙迎了出來,「春花∼,快來招待客人呀!」
「來了!」上次在妓院招待過楊二寶的殘花敗柳春花搖著肥臀,搔首弄姿的朝黎禹走了過來。
黎禹並不認識這個名叫春花的妓女,但是一看她臉上半尺厚的脂粉,和圓木一樣的身材,從心底里泛出一陣惡心。他掏出一塊大
洋塞進老鴇子手里,然後不客氣的對老鴇子道︰「爺們不差錢,給本大爺找間上好的包間,叫最好的姑娘上來?」
春花見黎禹瞧不上自己,厭惡的癟了癟嘴,搖著又走了。老鴇子見來了這麼一位既有錢又大方的主顧,高興的不得了。滿臉堆笑的把黎禹迎上了二樓一個比較雅致的房間。
「這位老板怎麼稱呼呀?」老鴇子把黎禹請進房間,臉上笑開了花,「您先坐,我這就把好酒好菜給您端上來!」
「在下姓于,你叫我于公子就是了!」黎禹學著電視里的嫖客的口吻。
「一看于公子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這氣宇軒昂的,出手又大方……」
黎禹知道,老鴇子這種貨色你只要願意出錢,她會把你夸到天上去的。他對這老雞頭的喋喋不休不耐煩了,張口打斷了她︰「好酒好菜盡量給本公子上,另外把最好的姑娘給叫過來。庸脂俗粉就免了。」
「好說!好說!」老鴇子陪著笑臉,「于公子先坐,我這就給您把姑娘叫上來!」
老鴇子給黎禹倒了杯茶,然後虛掩了下房門,就朝下面走去。
趁老鴇子下去的工夫,黎禹站起身仔細的觀察起這房間來。怡紅院是一個比較大的妓院,房間分上下兩層,下面主要是一些沒錢的散客,二樓的包房主要是用來服務有錢的常客的。整個二樓呈一個「U」字形,中間是一個大廳,兩邊是一些雅致的包間。房間分內外兩部分,外面是酒桌和茶幾,看得出來是供客人飲酒作樂的;里面的房間則是一張大床,其作用就不言自明了。牆壁上掛了一些婬?穢不堪的圖,圖中人物擺出各式男?女?交?媾的姿勢,這確實和也這個地方的氛圍比較的搭配。
黎禹所處的房間處于U字的東邊,距離中間的大廳還有一段距離,外面嫖客們的酒話及妓女們的浪笑不時傳入黎禹耳中。
就在黎禹還想繼續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老鴇子的聲音遠遠的就傳了進來︰「姑娘們,快上來呀!別讓于公子等急了!」
黎禹連忙正了正神,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幾個伙計樣的人,端著酒菜先老鴇子一步走了進來。他們熟練的擺好酒菜,道了聲慢用後就下去了。
老鴇子風***的揮著手絹,後面跟著幾個還算有積分姿色的窯姐兒。妓女們排在門口,嘻嘻哈哈的笑著,有幾個還對著黎禹不斷的擠眉弄眼,希望眼前這位貴公子能夠看上自己。
「于公子,我們怡紅院的好姑娘可都來了!您隨便挑!」老鴇子指前面一字排開的妓女們,等著黎禹的回答。
黎禹倒了杯酒,一口氣喝干了它。然後才抬起頭觀察起眼前這排妓女來。眼前這批比剛才門口的春花可就好多了。身材凹凸有致,膚色也要自然、白淨許多。
黎禹當然不是真來逛窯子的,他得找一個話比較多、比較主動的,好從中探得更多有用的東西。黎禹的眼晴從左而右、從右而左的掃了兩遍,然後指著中間一個看上去比較風***、比較主動的妓女道︰「就她吧!其他人可以走了!」
「哎呀!于公子真是有眼光呀,夏荷姑娘在我們怡紅院可是很搶手的!」在老鴇子的話聲中,這個被稱作夏荷的姑娘已經妖媚的坐上了黎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