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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二人世界

蟒蛇寬大的骨架上干爽,又有著內丹在側,二人並聞不到什麼生腥異味。外面的好山好水風波險惡,二人皆覺得不如此時大蟒月復內美好自在。

此時心安。

「走吧,里面氣體污濁,時間長了對身子不好。」南宮耘支肘看著綰,模了模她的額發。懶

綰轉過臉,「那我們怎麼出去呢?還要從這爬會蛇口中出去嗎?」

「當然不。」

南宮耘四周打量了兩人所在的位置,捏捏綰的腰,輕輕一推,「乖,轉身,別看,去那邊等我。很快。」

*

南宮燁等人在剛才巨蟒翻攪的時候便想逃出去,跑到一半,才發現山洞已經被落下的碎石堵死了,根本出不去。他們又眼睜睜看著南宮耘和綰二人葬身蛇月復,失去了向導,在這恐怖的地方前進一步,都是萬險。回到巨蟒身邊亦是死,南宮燁和夜凌烜雖不死心,但也只能清理來路的石塊以求原路回去。清理到一半,卻看見塌陷的石洞原來另有旁支,不禁大喜。

所以南宮耘攬著綰從劃開的蟒蛇月復內躍出的時候,山洞里已經一片狼藉沒有人了。巨蟒因疼痛而翻滾不滾不休,南宮耘並不糾纏,從蟒身上延蛇尾飛奔離去。

蛇尾漸細,兩人的動作空間便很寬裕,南宮耘低頭一看綰,不禁失笑,綰胳膊下竟然還夾著巨蟒的半顆內丹。綰赧然笑笑,「我割了一半,給它留了一半。」蟲

南宮耘深情地望著她,一聲長嘆,「那只巨蟒的內丹被你割了一半,恐怕活不了多久了。那我呢?你把我的心都拿走了,我還有多久的日子呢?」

綰臉色酡紅,一肘擊在南宮耘胸口,「亂講。你現在不是好好的?」

南宮耘笑著呼痛,「哎呦。不信你來听听?」作勢攬她,綰一扭身,兩步竄到洞口,不禁怔住。

她一步離開,南宮耘臉上微微變色,急忙跟出,才見蟒洞之後,竟然是一片白水茫茫。水面翻騰著波浪,清涼濕潤的氣息迎面撲來,胸中這麼久以來的滯悶一掃而光。流動的水,帶著生的氣息,向二人微微的招手。

南宮耘伸手整了整綰垂在耳邊的發,「你看,它也知道我們現在身上髒了,需要水洗一洗呢。」

綰偏頭一笑,「是哦。」

內心的感應如電般一次次刺激著感知,可是現在跟你在一起,便不再有所謂的擔心顧慮。我唯一的害怕,是最後沒能救得了你。是長歌的性命,沒有得到延續。越往前走,她隱隱感到,所謂的龍脈,最後不過是為掌權者用。

綰四處張望著看了看,皺眉道,「那個,南宮燁他們呢?」

「我方才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準備跑路了,不知現在出去了沒。待會兒我們也找路出去。」

「啊?」綰臉現猶豫之色,「不好吧都進來了,」她看著南宮耘,眼神堅定,「龍脈,我一定要去。」

南宮耘勾唇一笑,「好吧,那我陪你。」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綰呆了兩秒,報以感激一笑,他這麼大老遠來不就是為了陪自己去嗎。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哎呀我要洗澡,這身上的味道我已經受不了了。」

南宮耘剛露出討好的笑,綰就欺身近前,被伸手進懷掏出一只月白的錦條,「把眼楮蒙上。」

南宮耘的鳳眸一揚唇角一勾,眼光毫不吝嗇地將綰從上到下打量一遍,「還有哪些地方我沒有看過嗎?」

他說著長指一勾,將綰捏在手中的腰帶勾開,將她身上的外群不由分說剝落下來,「水中有古怪,別下去。南宮燁倒還算有心,給了你這套防水防油的衣裳,有些潮,烘干便好。」

火折用油布包著,很容易便點著了,他將綰的衣服支起烘烤。綰攏了攏自己還很干燥的里衣,靠在他身邊坐下。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淡淡檀香氣息,她低頭笑言,「都說龍脈是奇險,我偏偏覺得這里更自由更安逸。我從來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是這麼美好。即使就為了和你這樣狼狽地坐著,先前所有的苦,我都甘之如飴。」

「你現在才知道,可是我已經被這種感覺折磨了十年。」南宮耘輕輕翻著烘烤的衣服,「我不想你愛上景離,因為他是永遠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他默默陪著你,結果有一天,他發現你喜歡上了那個楚諾,」綰臉上有些窘,用膝蓋撞了南宮耘的腿一下,南宮耘繼續笑道,「後來,你如願以償地嫁給了我,竟然還對五弟朝思暮想,我真是好傷心哦。」

明明愛著,明明有那麼多記憶,卻要張開雙手,讓她自己選擇所愛。

「哎,諾呢?」綰卻很突兀而不解風情地打斷問道。

南宮耘的臉陰了陰,「皇上急召恆親王火速回朝,不得耽誤。」

「啊,為什麼?」

「辰夜邊境有戰事,五弟此去,大概會直接帶兵赴兩境前線。」

「啊?那豈不是那夜凌烜怎麼還不回」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某人捧過臉,用唇封住了她泛濫的好奇和關心,綰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抓過來吻住很不開心,小舌去糾纏他的,卻被他吮住狠狠掠奪。綰這才後悔,雙手去推他的肩,南宮耘抓住她的雙手把她撈向自己,唇齒的糾纏卻一點也不放松。好容易放開她,綰模著殷紅的嘴唇,慍道,「好好地說話,你干嘛啊」

南宮耘重新

翻烤衣服,「好不容易和你孤男寡女同在一處,你不是想一直跟我探討辰夜的邊防布局吧?」

「噢」綰懨懨答,頓了頓,她說,「耘,我們要找到南宮燁才行呢。」

南宮耘勾勾嘴角,伸手去抓她,「其實我真的不在意再教教你,從剛才來看,你的吻技長進很快呢。」

綰嬌笑一躲,正好跌在南宮耘身後。「耘」她的聲音有絲顫抖。

「嗯?」南宮耘懶懶側過臉。

一雙小手突然小心翼翼地蒙上了他的背,南宮耘一怔,明白怎麼回事。他伸手想將綰抓過來坐好,很溫柔地安慰她,「乖,沒事的,小傷,一點兒都不痛。」

「你胡說」綰感到臉頰上有水劃過的溫熱,「怎麼可能不痛」

她顫顫觸上月白色衣袍上的那一大片殷紅,如盛開在雪地上的大朵子卿花。可惜子卿嬌貴,在風雪中綻放必然會凋零。

綰心中一陣慌亂,她不知道他何時受傷是否嚴重,她竟然沒有發現。于是慌手慌腳地去解南宮耘的衣服。南宮耘一怔,噙笑看著她的慌亂,任她扯開自己的外袍,里裳直到他精實的身體。綰臉上微紅,卻沒空理會他此時顛倒眾生的妖孽一笑,直接將他輕輕放平,自己翻身在上細細查看他的傷勢。

碎石刺入肌膚深處,割斷了血管,嵌在骨縫之間,輕輕擠壓便會出血不止。南宮耘支起肘,側過臉回眸看她,「我說沒事吧,干嘛非要看我的身子呢?你放心,我的身子以後只給你看。」

綰模出一把小小的金剪子,頭也不抬,「你再亂動小心你的美背不保,我以後都懶得看。」

「沒事,只要是留下的,我都喜歡。」某男依舊支著手肘,肩膀至腰背的美好線條,近乎魅惑。

「你喜歡我不喜歡,我喜歡肌膚如凝脂模起來手感如玉的。」

綰趁著和他斗嘴,剪子鉗緊石屑,卻沒有急著動手,低低道,「這里沒有曼陀羅花」言未畢,她輕輕俯身,柔軟的櫻唇仔細柔軟地碾轉過傷口旁的精實的肌膚,南宮耘只覺得背上驀地覆上火熱而柔軟的觸感讓他戰栗,他轉過臉,垂眸,便是你此進來的刀子,我也不會覺得痛何況取一塊小小的碎石呢?

粗糙劃過血肉的觸感,綰已經熟練地將碎石屑從他體內取出,頓時背後的鮮血入注。她拿過那條月白色的錦帶,替他仔細將傷口包扎好。她忽然想起,拿過一邊巨蟒內丹,掰下一小塊俯身喂至南宮耘口邊,「據說這些內丹都是大補,你試試看?」

南宮耘就著她手上吃了,舌尖卻飛快地在綰指尖一掠,鳳眸噙笑看她,一看之下不禁眼波蕩漾流光亂影。綰小臉嫣紅,跪坐在他的精瘦腰背上,整個上身俯趴下來,領口微微松開,青絲落在他的脖頸里掃得他心癢,一手撐在他身側,另一只手兩只縴縴玉指還盈盈置在他的唇邊,完全呈現女上男下的姿勢將南宮耘壓在了自己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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