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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懲罰你(二)

綰不敢相信,她壓低了聲音吼道,「你個色坯,你要干什麼!」

「回答你上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會恨我,」綰感覺眼前的身影一閃,暗色中透出屋內燭火的光線,隨之,她只感覺臀部和雙腿一沉。

「因為,我要懲罰你。」懶

南宮耘涼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綰支手弓身意欲反抗,被南宮耘毫不客氣地按住了瘦削的肩頭,一手便鉗住了她不安分的兩只小手。綰臉朝下抵到柔軟如無物的絨被里嗚嗚嚕嚕地罵,「色胚!你干嘛你松開我!」

「懲罰?!我怎麼了?你、你憑什麼懲罰我?!」

她一急,白皙修長的美背掙扎著勾勒出美麗的蝴蝶骨,玉一般的肌膚卻大大小小皆是瑕疵著蟄傷和紅腫,南宮耘眼眸微沉,微微松開了手。

「你犯了錯,」他伸指勾開綰水紅色兜肚的系帶。在今日以前,綰為了防止南宮燁的虎狼之心,將貼身小衣系地極緊,紅色的系帶在雪白的背上勒出了一道胭脂的色澤,「所以我就要懲罰你。」

「兜肚的系帶系得這麼緊,胸背的血液滯留,身上的傷口怎麼辦?肩背的皮肉怎麼辦?若是若是再晚兩日出來,肩背會壞死的。怎麼?褻褲也是這樣嗎?要讓我看看嗎?」

他聲音里極其罕見有抹怒意,手掌卻真的毫不留情地滑下停在了綰的腰月復處。蟲

「別,別!沒有沒有,只有,只有上面」綰一時大驚,雙腿蹬動。听他聲音中有些怒意,和今天用強的這動靜搞不好會真做出些什麼。

有一只手掌壓住她奮力後扭的脖子和腦袋——雖然她什麼也看不見。她的手腕被人拎了起來,紅腫的傷口處微微一痛,她「嘶」了一聲,便感覺沾了清涼藥膏的手指仔細而輕柔地一圈圈涂抹在她的胳膊上那些似被烙鐵燙烙過的傷口。

「身上蟄咬的傷口也不知道處理,就任它爛著炎著,燒傷的地方亦不知道打點,皮肉下的烙印很好看嗎?」

南宮耘垂著眼睫,美麗的鳳眸里布滿細碎的疼痛和自責。右腕上有一處傷口,被火熱的刀尖刺入,竟然烙焦了肌膚,成為了暗紅色,那暗紅色代替了腕上守宮砂原本的朱紅,成為了這個女子一生的標記。

「南宮燁生性嗜血殘忍,你卻不肯低頭,偏偏用血來挑戰南宮燁的底線來換取宮里那個混蛋的尊嚴,拼著南宮燁用燒紅尖刀留下這些傷痕,一挫他的銳氣。明綰,你不知道疼嗎?你以為自己的身子時鐵打的嗎?由得你這麼糟蹋?」

「皇子爭斗,那是南宮耘自己的事,他有什麼理由把你牽扯進來,讓你為他受這份罪擔這份險,他實在是無能!」

「你為沒有治好他的病內疚,你為沒有幫他毀掉南宮燁對龍脈的妄念自責,他配嗎?配你這樣對他嗎?」

「其實,哪怕知道他是我的殺母仇人,我也心甘情願這樣做。」綰的側臉安靜美好。

最後一句話讓他更痛。他寧願綰真的是,有目的有心思的利用和接近。都強得過一句她心甘情願。

他了解綰,她心甘情願為殺母仇人做這一切,便意味著,她將全部的罪惡感獨自背起擔當,毫不逃避。便意味著,在這些日子,她一邊獨自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和道德的譴責,一邊用血和不屈迷惑和摧毀著他的掣肘。

「可是你不知道你為了南宮耘那個家伙這樣我會心疼嗎?!」

南宮耘輕輕俯低身子,語氣里竟然有一絲幾不可見的哀婉和悲傷。他自小雙重身份,暗夜里少門主一舉奪位大權獨握,朝堂上安親王看似蟄伏實際諸事親控掌間。只有綰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意外。

綰輕輕地笑了,在燭光里的背脊一拱一拱,卻是如玉般溫潤的光澤和初春花瓣般如鍛般的細膩。「哎呦,我說閣下,你心疼什麼啊?」

南宮耘眉角一挑,「若按夫人的意思,你只需要南宮耘那色胚為你心疼咯?」

「才不是,我是說,我又沒有少一塊肉有什麼好心疼的」綰嘟囔著,「你好了沒,好了伺候本姑娘穿衣。」

南宮耘拿出一包精巧的器械,不說話,冰冷的金屬稍稍踫到了綰的肌膚,綰哎呦了一聲,「你拿的什麼啊?」

「你照顧不好自己,還喜歡多管閑事。喝藥,闖太廟後山,爬點蒼斷崖,燒金蜂蜂窩,取百花花蜜。為了南宮耘那個混蛋值嗎?」

他聲音已不似戲謔,綰原本自知理虧不敢惹怒他叼著被角把頭埋在絨被里听他數落,突然扭頭奇道,「喝藥?喝什麼藥?」

「先前你在抒陽居自作主張喝的那一大碗紅花,當時沒有跟你算賬,現在咱們一起算。明綰,你記著,無論什麼原因,這輩子你都不許再踫那種東西。」

「抒陽居的事你也這麼熟啊。嗯?」綰似笑非笑地問,「你現在把我扭傷了我能不用紅花嗎」她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雙腿一輕背上卻有氣息覆下,被蒙住雙眼視覺的缺陷補償以最敏感的身體觸覺,同時也是巨大未知的恐懼,綰登時把頭埋回絨被里不再出聲。

南宮耘長指間一把銀色小刃,美麗的鳳眸海上清風,微微動容。停在綰肩胛處一處有些潰爛的傷痕前。

「先取火灼之,淨其身,涼之,于深紅破損處開一十字小口

,取鑷,拈尾刺,夾之。」綰揚起螓首,沖著前方搖頭晃腦,仿佛一會兒挨刀的是身後那人,而非她自己。月白色的錦條帶子順著秀頸,滑向前胸。

某人俯,青絲落在女子光潔的背,癢癢的,女子嬌笑一扭,南宮耘剛剛落下的刀尖便錯了地方。綰一聲低嚎,「痛啊!」

「」

南宮耘黑線,他害怕他手抖割傷綰的美背故而在那紅腫周邊輕輕按著的都是他自己的手指,剛才那一刀落在了他自己食指上。

「痛啊哎呦」綰兀自含著被角嗚嗚嚕嚕地抽噎喊疼。

「你啊是故意的,」南宮耘微笑含情,冷不防低身在綰的背上輕輕一啄,「有沒有劃傷呢」

他柔軟的唇瓣有些灼人,觸到綰背上便是一片火熱。某女渾身一個激靈,拔出口中的絨被怒道,「你是故意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南宮耘旖旎地在她耳邊咬出這最後三個字,「我是君子,如果待會兒你再敢亂動,我還有大禮送上怎樣?」他說怎樣的時候已經懶懶地放開綰,研究她背上的傷口去了。

綰一身冷汗地趴在床上,渾身又不可思議地覺得有些熱。

灼燒,置涼。刀尖輕輕刺入,下拉。紅腫的皮膚沁出些粉紅的血被體液沖的淡了。提刀,刺入。剝開皮肉,用小鑷輕輕夾住尾刺。那尾刺在體內已有一段日子,沒有化卻早已軟了,小鑷一夾,便斷了。南宮耘只好加深創口,饒是他清明五識,目力遠非常人所及,猶數次割開傷口才將那小刺取出。

這回幾次下手不輕,綰倒是叼著被角一聲不吭了。終于將背上所有紅腫處割開取出尾刺,綰才如釋重負地吐了被角,長舒了口氣,螓首抵著被褥,哼哼唧唧道,「我怎麼那麼命苦堂堂水大神醫之女要靠一個拿刀只會殺人的江湖掌門開刀手術哎呦」

「閣下有幸遭我親手教,從此以後便是我明綰的高徒了,也是我家水大神醫」她說著突然頓了頓,南宮耘佯裝未听見,依舊細細替她背上的傷處上藥,手勢輕柔仿佛呵護著的什麼寶貝。

綰自己很快若無其事地接了下去,「嗯,水大神醫的徒孫,你記著,可別差了輩分啊!」

「是嗎?」南宮耘從喉里溢出一聲低低的笑聲,手掌貼在綰盈盈一握的腰間,指月復慢慢在腰間摩擦,向上一寸一寸地游移,「那若是此時,小徒把師父強了,是不是也可喚水大神醫一聲師尊了呢?」他大掌溫熱,游到哪兒都燎起綰縴薄身子的一陣戰栗。綰本想扭身避過,忽然想起自己小衣的系帶早已被這貨解開,自己再扭勢必春光盡露。干脆閉了眼楮一動不動裝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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