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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知己知彼 1

可以說,這次赤珍的三方會談是不歡而散的,他對比茲卡國大前鋒使了一個眼色,大前鋒默許點頭,這意思是說有鱉國在,他們這個就不要叫談判,而是要按鱉國自己的意思辦理才行,所以這談判不成功也是意料之中。于是比茲卡國人覺得盡早這場沒有結果的談判實為上策。于是比茲卡國大前鋒站站了起來,找個借口給談判下台,吩咐手下︰「我們在觀賞雙峰塔的美好風景,如果鱉國太子和夜郎軍師需要住宿,你們去收拾好客房,好好侍侯!」

赤珍借機趕緊向大前鋒稱謝,說自己還有事,然後走下雙峰塔,鱉佑元則帶著他的人,緊隨其後,拂袖而去。

夜郎國和鱉國此時的分道揚鑣,還有各自的打算,即朝各自的主子匯報工作。

赤珍回到夜郎,站在夜郎國竹王巨大鼓樓的頂層,站在這頂層,可以清晰地看見這是夜郎國君主之地在一條方圓百余里長又寬的深山槽里,這里滿眼皆山,滿山皆樹。一棟棟木板房,櫛比錯落,毗連成一排排村寨,在一片葳蕤蓊郁的綠色掩映中,綻露出片片溫潤的肌骨,散布在那青山綠水之間,給那山野田間,憑空添了一道奪目的風景。此時已經傍晚,夜空漸黑,站在這夜郎第一高鼓樓的樓頂,夜郎用夜郎之燈點亮的光明,就是燈海閃爍的夜色盡收眼底。這里是夜郎最安全的地方,不必擔心竊听,不必擔心泄密。赤珍面對竹王單刀直入,話題直奔西南諸國對夜郎之燈垂涎三尺而談開。

赤珍代表夜郎深入西南諸面談判的中心目的,是實施計劃的第一步,利用烏蒙山脈西南諸國為了爭搶夜郎之燈正在升溫的緊張態勢,把有可能產生的聯軍的軍隊動主力吸引在這里,而夜郎自身作好是要在聯軍的攻擊中在自身氣流保護層之外主要突擊方向上能夠一舉閃擊成功。

「竹王,我可以說在戰術層面上幾乎料到了鱉國計劃的全部,但是在戰略方向上,鱉國偏了,只偏了一點點,就是認為我們沒有反打可的實力,認為我們夜郎只是一個柿子,就是這一點點,使得鱉國對我們的認識,和我們談判永遠不可能達成,這是是國與國之間認識上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不過,我們最大的敵人,卻是君長國。只要君長國一直稱大,就一直要讓我們不得安寧,我們夜郎不爭大,但是要真正得到和平,卻是必須先除掉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人。」赤珍的開場白就直奔要害。「如果們以君長國這首聯軍來強盜搶取我們夜郎之燈,首先我們夜郎中心的藤甲兵警衛營隊必須存在,保持威懾。但是在前哨,要用閃電般的一擊打垮君長國帶領的聯軍進攻。雖說聯軍可以佔據羅殿國一夫當當峽谷的條件,但是我們的氣流層一定不能讓其攻破,只要他們攻不破我們的氣流層,他們的鐵騎就踏不進我們月復地實戰,來不及伸手進來,我們就先滅其威風,何來搶奪夜郎之燈。」

竹王轉身背靠欄桿,夜空的風吹拂起他的長發,眼神中明顯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專注傾听。

赤珍雙手據欄,眼楮望向夜郎中心蒼茫遠方明滅的燈火,聲調低沉緩慢,講出了要點。

「只要他們聯軍聯合攻打我們夜郎被我們反擊掉,他們搶不到夜郎之燈。我們在戰勝後會先放出聲勢,夜郎之燈我們夜郎國不獨家專屬,可以西南諸國共享,並且,可以把光明帶給大家,而不是用這股靈氣來修煉氣流保護層。當然,要想獲取我們夜郎之燈其它諸國也要和我們利益共享。這樣,這些西南諸國為了想與我們合作必然會內部產生矛盾,因為他們有緊張心理。如果一個沒有文化,沒有實力的小國,在與我們合作夜郎之燈上,他們能拿來出什麼利益,他們的利益是否能誘惑我與其合作,把主動權抓緊在我們自己的手里,看看真正能立足西南諸國到底還有哪些。

所以,我們夜郎之燈還要加緊開發,除了我們鼓樓民眾居住地要保護好,我們反擊前哨的正方的靈氣也要灌足,保護我們的保護罩的剛度與強度。這讓對聯軍攻不破的好處還有,讓其見識到我們的真正的實力,也是我們戰勝後與西南諸國談條件提高門檻的要素。我的氣流層保護罩是西南最好,那他們也想擁有如此堅不可破的氣流層也要付出更要昂貴的代價,然後,」

竹王倏地轉過身來,雙目冷電直射盯住赤珍的眼楮,「那據你談判和對西南諸國的觀察後,我們這一仗是必打無疑了,我想,鱉國與我們談判失敗後,現在也會在去君長國談聯軍的路上,或許,不過幾天,他們聯軍有一場大規模進攻,就在羅殿國東邊一線天峽谷,現在厲害的是君長國的戰斧和鱉國的戰刀,你作為我軍軍師,你們保證他們的戰斧和戰刀攻不破我們的氣流層,是自己有些自大了嗎,還是這是我必須的實力?也一定要作充分的考量!

赤珍心中震動,語調卻還能保持平靜︰「竹王,我是從頭腦里的概念覺得我們對戰勝,如果戰爭可以用考量到具體的事和物包括數字來計算,那麼,需要我們做什麼呢?」

听完了自己最看重的屬下赤珍的匯報後,竹王提出了一個需要具體考量和西南聯軍對壘如何勝利的標準,這是赤珍一時沒有理解的東西。

竹王作為西南政治家的後起之秀,可以說是西南通。他還不是那種只西南整個烏蒙山區的文化、習俗、地理、人情了解得細致入微的普通的西南通,而是對于當今西南的政治未來前景結構有著深刻的觀察和了解。

竹王和君長國的談判,還有派赤珍的出使談判,這些談判其實他並不要求保密,要說保密,只是作一個樣子而已。所以,真正的保密的級別並不高,不過談判方都心照不宣,突出它的未來前景色彩,給別人以就合作搶奪夜郎之燈討價還價的談判的印象,表面上盡量隱去其政治意義,更要避免進攻或者反擊意義。所以談判方都不約而同地派出名義上的特使為代表。

竹王曾經下力量研究過整個西南的「未來發展前景」的心得︰未來發展前景聯軍的君主、當家人們實際上並不擁有西南的主導權,主導權實質是和文化和思維掛鉤的。現在所謂的西南大國君長國或者老二鱉國這些只是靠的武力為大,所以,他們看見夜郎之燈有獨特靈氣可以使其戰斗實力有所提升,使千方百計地想把把夜郎之燈通過某種巧妙的途徑轉移為自己所有;其次,西南諸國未來發展前景,尤其是整個世界大局並不西南,還有更廣闊的中原,那里也是中原七家大國,號稱戰國七雄在中原爭權奪勢,最終會走出一家最大的國,吞並其它國。西南如果還是這樣一盤散沙,那最終未來還要被中原吞並,甚至沒有什麼戰斗力,因為中原的文明和戰斗實力遠遠超于西南。第三,竹王考慮不是把夜郎之燈分一點給西南的什麼小國,或者討好什麼君長國,或者鱉國,而是在思考整個西南國家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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