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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知己知彼 2

所以,竹王帶著語氣沉穩地對赤珍展開教導道︰「西南諸國現在不是要搶不搶我們夜郎之燈的問題,而是這些西南國家都想爭大,一家獨大的格局,這是此時我們西南諸國極不穩定的因素。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西南諸國都有自身的缺陷,又不承認,而且一個個很自大,或者說是自大狂,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整個世界的格局。所以,如果他們西南諸國聯軍要攻打我們,我們當然要打,而且一定要打贏,否則,我們在在西南諸國之上就真的沒有什麼發言權了。」

赤珍臉上驟然心動的神色一閃既逝,沉吟未語。

竹王把赤珍面部表情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都捕捉到眼里,緩緩說道︰「我們夜郎是愛和平的,我們不想威脅什麼國家,也不想爭什麼老大老二,而是既然他們都沒有眼光用強盜邏輯只想搶夜郎之燈,那即使他們聯軍也好,有羅殿國的一夫當關峽口在他們里也罷,可以我們的夜郎還有氣流層之上的制空權,對于這些強盜搶佔行為,我們甚至可以說不是反擊,而是要管一定這些西南國家了。具體到這場戰斗的量化,我考量成敗,我只從靈氣的注入上,我們氣流層注入一青銅器罐夜郎之燈靈氣,其強度就長一分,長一分的強度和剛度是天地精華氣體成長十年的時間,我們的靈氣越多,實力就越是西南其它包括聯國的倍數增長,那們豈能怕自己輸?要打,我們當然要蠃!」

竹王說到最後這句,語氣已經斬釘截鐵。然後用手指著夜郎月復地點點燈光中最明亮的幾處。

赤指順著竹王的手指望去,那點點燈光中最明亮的幾處是夜郎的青銅器制作坊間。夜郎人在銅鑄過程中,有意識加入一定比例的錫或鉛形成的銅合金,這樣的治銅技術,是包括中原而言最高端的科學技術了。這種銅合金的顏色,因加入鉛錫配比的不同,會呈現青灰色。以青銅命之,既十分貼切概括出古代銅器的特色,又充滿外貌上的滄桑美感。可是夜郎山脈重生,高原林立,萬山叢林,山高路陡,對交通有阻礙。西南諸國是沒有走出去,可是,夜郎在烏蒙山區修建了五尺道,竹王最早從這里走出去,又派赤珍等外出。夜郎國早已不是文明落後,發展滯後的地區。幾個正在練鑄青銅器的方是青場、雞公山、大坪,鑄制青銅器正在夜郎國熱火朝天。

赤珍明白了,竹王是告訴他,夜郎才是西南真正的老大,不管你現在的君長國如此垛垛逼人,鱉國如何陰險恐怖,在烏蒙山區這塊山高路陡惡劣的條件下,夜郎人已經亦一樣走出去,請進來,且能在這片神秘的高原地區一樣同當時的中原文明地域生產出青銅器,是一片歷史悠久的文明之地。夜郎不是西南諸國明明落後,還自以為夜郎是一片蠻荒之地。夜郎的高山依然壯麗秀美,夜郎人是多麼的勇敢與智慧,多麼的艱辛與負重,努力推動著西南文明史的進程。他們不主導西南,誰來主導?

赤珍甚至帶著崇拜的眼光看著竹王。竹王大手一揮,叫他不必作出如此崇敬之勢。現在的夜郎只是理想狀態,真正的目的不是要當西南老大,卻要主導西南還有一段艱苦的路要走。

在竹王看來,赤珍外出談判,掏出了鱉國人真實的意圖,同時也給這些強盜國家反映出的夜郎意圖,對比茲卡國鱉國等才是他們小國的真正威脅,面對君長國或鱉國的利誘,總體來說是分化周邊國家,讓周邊其他國家迅速跟進效法,這方面,夜郎也隱隱給鱉國造成壓力,更深層的原因,竹王卻想在聯軍到來之前,有幾個可以交心的小國家作朋友,因為戰爭最終的目的是收心,而不是搶地盤。所謂「將欲取之,必先與之」。

進一步地,夜郎人只要通過聯軍進攻,才能展示出他們的東西,實力還真不是嘴上說出來的,必須要通過實戰表現出來。夜郎人玩的不是花招,實力讓對手震攝都都服從更深層的戰略目標——在戰略方向上,整個及其周邊國家只是夜郎人渲染的誘餌,他們真正的戰略主攻方向,就是只靠自己,打敗西南聯軍。夜郎人拿下一線天峽谷那里,則不僅夜郎之燈供應可靠在握,從此避免了這些所謂大國認為有夜郎之燈,就要對大國有依賴求保護。這樣的理念才能真正從根本上解決了烏蒙古道問題——不在于控制住了烏蒙古道,而在于不再那麼需要烏蒙古道了。同時,將夜郎之燈群霸佔、駐軍,就扼制了整個西南未來前景大動脈,也威懾了君長國,鱉國和對他們莫名其妙不滿的領導羅殿國,突破了和聯國的對抗夜郎的第一山鏈。在進攻上,當夜郎的戰略能夠自由穿出第一山鏈而不被發現,那麼他們的擁有神弓箭神奇從天而降軍隊才構成對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的真正威脅,壓迫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放棄武力,把現在的西南老大收服了,其是夜郎真正主導西南真正的最終籌碼。

以夜郎現在的進攻實力實現佔領進攻目標,是力有未逮的。夜郎只要不能在閃電般的第一擊時拿下聯軍進軍造成既成事實,則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必會按照鱉國君長國安全協定進攻支援羅殿國。夜郎的氣流層如果沒有夜郎之燈的靈氣注入,那可以說夜郎的反擊進攻實力已經遜于鱉國,更遠遜于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大概只有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的十分之一,鱉國君長國聯手,則夜郎必敗無疑。如果是以前,夜郎人可能只有節節退讓、至今忍氣吞,但現在不一樣,夜郎有了這個抵抗的實力。不準君長國等在夜郎之燈問題上步步進逼——與聯軍爆發大規模進攻沖突的最後關頭不須再退讓了。

竹王此地也是鐵了心,必須用武力解決西南諸國欲爭搶夜郎之燈。這些年夜郎的發展,已經有了這個能力,在反擊中必須要在閃電般的第一擊中成功,那麼,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人會全面衡量得失,有可能放棄協助鱉國大規模進攻反攻。現在他需要和盤把這些給他的軍師赤珍講出來,事實是,夜郎已有充分準備,閃電反擊戰不可能成功。

夜郎要想閃電反擊成功,還要看戰機和戰略定位,那就是將聯軍的軍隊遠遠調開,調到一線天峽谷開闊以處。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在烏蒙區域的軍隊動營隊有兩個前鋒特混氣流層,鱉國有一支有半數反擊軍主力和騎兵組成的軍隊動營隊。通過威脅激怒聯國走出一線天峽谷天然高山屏障,神弓箭瞄瞄準不易之處。這是夜郎在反擊中的戰略意圖,在反擊中就是因勢利,讓其聯軍落入圈套。

這是竹王在對赤珍傳授心得,也是作戰反擊的戰略心,在反擊中一舉讓聯軍攻敗,先解決聯軍,包括西南任何一個國家想要搶夜郎之燈的野心。赤珍眼楮漠然對著竹王穿透力很強的目光,盡量波紋不動,視若無睹,仿佛建立起一堵牆。他在心里迅速接受竹王的授意,在未來的前線作戰的,竹王不在,第一線,他就是夜郎軍真正的智囊,指揮的中樞關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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