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三章 西南談判 2

封閉木房平房里的生活條件還不錯,生活用品也一應俱全,只是沒有軍中信息來源。赤珍「反省」的第一個階段,就得出結論︰自己的馬上可以備戰的方案在夜郎國事會議上被否定了。但是他不知道的,竹王在否認夜郎馬上進入備戰狀態的過程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現在不備戰不是說不準備打戰,而是打戰之前我們更要了解清楚除了君長國還有鱉國這樣一些西南較大的國家實力和情況後,在西南還有眾多其它小國,我們一樣要了解清楚,能拉攏的就拉攏,而不能因為一個夜郎之燈,讓我們自己把自己樹立成西南的公敵。再說,了解這些其它小國的實力和情況後,萬一真要打了起來,我們也能知已知彼。

竹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臣們那禿頭的腦門上亮了起來,因為竹王的深思熟慮,已經代表竹王靈光閃現。大臣們照著自己腦門拍了一巴掌,誰說竹王不再信任了赤珍了,竹王只會重用赤珍的,把他關幾天,只要要他冷靜一下,他還將被夜郎國委以重任的。

竹王沒有再說什麼,說完這話,眼晴閉著,手里的扇子卻慢慢揮動起來。就是這把竹王扇子的輕輕一揮,在赤珍心中煽起一片狂喜,鼻中又是一陣酸楚,險些落下淚來。因為竹王的旨意傳到關押他的封閉木板房里,現在夜郎備戰時機還暫不充分,因為要知已知彼,模清整個西南各大國和小國之間的實力和對夜郎之燈真正的意圖。

赤珍不要慌,不要急,更不要忙,他還有工作要做,不要只想著逞一時的英雄。先去打西南更多諸小國的情況,有了真正的調查研究才會有真正好的備戰和作戰的條件。赤珍欣然領到新的命令。

從封閉的木板房里得到竹王的親臨授意後,赤珍一下子豁然開朗,他明白了要對敵人不是靠一時的逞強,而是要作好持久的充分作戰準備,很多時候戰爭不是比誰一時的進攻猛,而是知已知彼的準備性持久戰。

再一次的深入西南其它諸國關于夜郎之燈的談判,赤珍來到了赤珍到了西南第三大比茲卡國,入住順風來客棧。他是以一個外來客的身份,而不是夜郎使者,他不需要這些小國的接待,只是約這些國家的能夠說得上話的人物對話,這一次,他約的是比茲卡國的大前鋒。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來的竟然又有鱉國人。

原來,鱉國人還真是想來夜郎合作,上次因為有了君長國的干涉,他們沒有談攏,這次又挖空心思了解到夜郎要和比茲卡國談判,于是,他們又來了。不過,來者就是客,和誰談都是談,雖然這個鱉國可能會使自己和比茲國的談判受其影響,但是有困難更考驗一個人的能力,赤珍無所畏懼。

當天晚上,鱉佑元等人準時來到客棧,在赤珍安排的中九樓頂上一座橋亭里,四周花木圍繞之中,賓主坐定,開始談事情。

坐在赤珍對面的是鱉國君主鱉三木的長子鱉佑元,他是鱉國未來的接班人,太子之位。比上次赤珍主動找鱉國談判的該國派出的一個老邁眼珠泛黃的老臣子看來高檔了不少,而且是不請自來的。這個鱉佑元已經四十歲出頭,身材矮壯,一雙細長的眼楮不時精光四射。稍事寒暄,鱉佑元就單刀直入切入主題︰「那麼,就按我們三家合作,4-4-2可以了?」

赤珍先不答話,他知道有人比他還急。果然,明明是談判主導的比茲卡國大前鋒不滿鱉國先前說好和他們合伙對付夜郎談判的,現在卻把他們貶為只能分二成,他原想的是三家合作,夜郎之燈夜郎本國佔4成,他們和鱉國各分三和三。誰知這個鱉國原本講好的合作談判一下變成了鱉佑元的4-4-2,這鱉國不是想多佔自己的部分嗎!

年逾60歲的比茲卡國大前鋒在圓形石桌的一側說話了︰「我們比茲卡國是西南山脈最接近中原的,我們怎麼只能分成2成的夜郎之燈靈氣?我們壯大了,我們可以吞並蠶食朝中原進發,夜郎使者赤珍也是主導和我們談判,我們如此重要的國家定位和談判主體,怎麼只能分2成了?」

大前鋒是比茲卡國軍隊和國家武將里最大的官職,他的意思常常可以左右他們本國君主之意,他還想通過和夜郎這次談判成功,得到夜郎之燈的靈氣,強大自己國家的氣流層和武裝力量,比茲卡國就白白得到了靈氣的好處,且不動不兵不卒,他在比茲卡國的地位自然會更上一層。

不過,比茲卡國在實力上一直比不上鱉國,所以這次赤珍的來談判,鱉國聞風而動,現在又似乎一付要騎在自己頭上拉屎的姿態,他們卻不敢明目張膽去把鱉國趕出去,只好語氣盡量強硬,不讓鱉國佔他們的便宜。

大前鋒這樣的想法和表達其實也很簡單,既然夜郎主動找到自己談判,自己絕不能讓外來是屬于搭伙份的鱉國反而欺欠。不過,比茲卡國大前鋒說出自己要增加夜郎之燈的部分時,鱉國的太子鱉佑元眼晴翻著白眼珠,那意思,你比茲卡國也敢和我鱉國平起平座?

赤珍對這些背景洞若觀火,談判能否成功他已經得到竹王的授意,不在乎。在乎的是讓這些談判的國家,互相妒忌,互相猜疑,互相產生火藥味,讓他們不能互相合作,這才是他們夜郎國「談判」的真正。所以此時的赤珍也是樂意先看別人出牌,後發制人。

此時,比茲卡國大前鋒看到鱉國太子一直對著他翻白眼,知道這個鱉國的佔有欲太強了,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呀,總得想一個辦會解圍啊,要不,談判還如何進行下來,怕和夜郎還沒談攏,他們到要先和鱉國打起來了。于是,和鱉國有山脈接壤的幾塊全是爛石頭的山頭,連開墾的價值也沒有山脈之地,大前鋒講了,可以送給鱉國,他說的不是開墾價值,而是說那塊山脈具有極其重要軍事戰斗的作用。大前鋒還說,這幾個山頭送給鱉國,可以上鱉國軍隊的大後方整體往後轍,對他們將來想要在西南稱大,對付現在西南地區的老大君長國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送這幾個山頭,目的就是在和夜郎的談判中,他們應該是主導,按照4-4-2,他們是和夜郎本屬國的4,鱉國只能佔2。

听到這里,赤珍心里一驚,不由對比茲卡國這個大前鋒的老奸巨滑心里產生了念意。這事,這談判可不能就這樣談成功。他的表面來談判,其實是來打探這些國家的軍情和實力的,在打探的基礎,讓這些國家有同盟意願的也變敵人才是最終目的。

「呵呵,你們比茲卡國那4個欲送全鱉國的山頭可是又高又陡,寸草不生,連在石頭縫里打一個窩子,灑點包谷種子都長不出,也沒有水澆灌的不毛之地呀!要是鱉國真把他們軍隊的大後方拉到那不毛之地,每天操練什麼,你比茲卡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把鱉國的軍情都了如指掌了!再說,鱉國實力要取代了君長國了,他們這個大後方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要是有什麼國家通風報信,在半路劫了這山高皇帝遠大後方的軍糧,那可是這大後方的實力可就全部完蛋嘍!」赤珍嘻笑著輕松地說道。

「想到到美,你比茲國把那4個不毛之地的山頭送給我們,我們只要有軍營真拿那里當成大後方,我們還真的就可以控制你比茲國更多的山脈,我們的大後方可以變成我們的大前方,如果你們比茲國對我們鱉國有二心,你們這個小國的一半人也跑不掉吧!哈哈!」

說話的是鱉國太子手下的號稱老狐狸的軍師,這個鱉國的老軍師,這位老頭六十多歲,頭發稀疏但梳理得很整齊,眼袋、雙下巴、凸肚一應俱全,說話氣度沉穩,眼神里不露鋒芒,卻字字鑽心。這樣的老頭一般來說老奸巨滑,雖然只是對太子吹吹耳邊風的,但是這樣老狐狸的耳邊風就是當家人的智囊團,他說話起的效果那大家都很清楚。

「4︰4︰2比例分配不變,還有你們比茲卡國說出口的要送我那接壤的4個山頭我們也樂于接收。」鱉佑元大口一張,把比茲卡國大前鋒的臉都氣綠了。不過,這個鱉佑元也是有備而來了。他繼續說道︰「我們鱉國在整個西南地區的戰略位置極其重要,我們本就是西南的中心,現在和君長國大國間適度的對立,可以凸現你們夜郎、比茲卡國識時務為俊杰的時候。我們可不像君長國那般,要佔有你夜郎的夜郎燈靈氣的全部,你比茲卡國此次參預進來,我們也分一點靈氣給你們,可以說是仁至義盡。我們的談判主導線是你們要充分認識到自己是小國的重要性,談判是要為自己保全,也是要為我們帶來戰略利益。之前,夜郎國和君和國已經談崩了,你們就不怕君長國攻打你們,那可是西南第一實力大國,他們有可以攻破我們西南任何一個國家氣流保護層的的戰斧,長驅直入,殺得這里任何一個家片甲不留,合作,唯有和我們鱉國合作,才是你們這些小國的出路。」

赤珍自從接受上次直接威脅君長國表達夜郎實力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般弱,我們的氣流層可不是你們傳說的戰斧能夠隨意攻破的,何況人們除了可以天降運兵外,還有強大的弓箭隊的神箭和精靈隊的出奇不意,在夜郎總營本部,保護竹王的藤甲兵刀槍不入,所象披摩,還有……只是你們鱉國還有比茲卡國這些不知道罷了!但是,這些赤珍不能說,這些可是夜郎的軍事機密,上次他就是年輕逞強,在君長國面前示強了,也泄露了夜密軍力的一點機密,被竹王關押木板房小黑屋了,幸好,君長國不相信夜郎軍力能那麼強大,因為畢竟誰都還沒有真正見過。

赤珍在那里听著鱉國太子鱉佑元的威脅,一方不發。此時鱉國談判的決心已定,那就是要用威脅法在談判桌上收復夜郎和比茲卡國,目的就是一定要扼住夜郎的夜郎之燈咽喉,控制夜郎之燈。赤珍當然可以表面裝成順服于他,可是,卻不能比茲卡國被其yin威所嚇服,赤珍的談判,現在的目的,就是要在這個國家之前騸風點火,讓他們後院起火才是正道。

「其實呀,你們真不知,君長國可不是你們鱉國所講的他們要搶佔夜郎之燈靈氣的全部。我們夜郎是要和平,是要大家平等相處。與其你們鱉國要這樣佔我們夜郎之燈4成,而讓我們談判主體比茲卡國只有2成。那君長國最先攻打的肯定是比茲卡國。」赤珍道。

「為什麼?」這下輪到比茲卡國大前鋒驚訝了,這驚訝比鱉國太子鱉佑元耍威風,要多搶部分更可怕一些!大前鋒望著沉默時不說話就不說話,一開口就驚人的赤珍。

「你們,如果我們三家就這樣把夜郎之燈瓜分了,君長國沒有分到一杯羹,他們肯定不舒服啊,肯定要報復呀!鱉國有一定實力,先拿他們開刀有點勞命傷財,他們要打我們夜郎,路途遙遠,而且進入我們夜郎之前,還有一我們前哨羅殿國一夫當官,萬夫莫擋的一線天絕境之地,他們的困難也多。反正君長國攻打的目的就是搶我們夜郎之燈的靈氣,你們比茲卡國得了2成,他們勢必會先不爽你們,在最靠近你們的邊境山脈開戰,你們是最容易讓他們君長國出氣,又把這2份靈氣搶到手的,還可以震他們君長國的軍威,你說,如果這個談判就按鱉國的安排談成了,最大的受豈不是你們比茲卡國?」赤珍侃侃而談。

「是呀!你們夜郎國分析得也有道理!如果什麼都按鱉國之意執行,我們豈不成了君長國攻打的出頭鳥?看來,這個談判不能有你們鱉國參預,或者說你們鱉國所說的可行不通哦!」君長國大前鋒可能是想到君長國氣勢洶洶領兵而來的可怕戰斗場而,他在赤珍的啟發下在鱉國威脅般的談判,快要達成的最後關頭退縮。

「是啊,其實,我們夜郎也談判也是退讓,目的不是你們鱉國所講的4︰4︰2,而是要聯合更多的國家,當然還要包括羅殿國,守著西南山脈進入我們夜郎的一線天的進攻前哨,我們又所有的西南國家聯合起來,由我們夜郎主導,大家平等共同分享夜郎之燈靈氣,才能真正打消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想搶佔夜郎之郎之燈決心和準備動用的力量!只有我們西南所有的國家平等合作相處,西南地區最大的君長國才沒有辦法出兵,保持西南區域和平局面,避免沖突的希望就在這里。」

赤珍講得坦誠,甚至也是頭頭是道的,但是,他卻很明白,這樣的道理鱉國是听不進去。鱉國本來就是一個強盜國家,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取代君長國,稱雄西南,他怎麼樣可能其它小國同樣只能分到一點點的夜郎之燈靈氣呢!鱉佑元之前談判的那樣的獅子大開口早已表達他們他們談不成,佔不到到巨大的便宜,便只會搶的意圖。

所以,赤珍也清楚他講這樣保持西南區域和平局面,避免沖突這樣的話對鱉國可謂是油鹽不進,不起任何作用。但是卻能打動良心尚示泯滅的小國,比如,這個比茲卡國。即使以後夜郎這個所謂大家打起來,他們也能記住夜郎其實並不想打,只是被逼反抗的,夜郎其實是一個和平主義者。赤珍所說著這些話,真正明白了竹王的智慧,講這樣的很光面堂皇,對于像鱉國這樣的國家,听不進這樣的放,要明搶夜郎之燈,那就揭發你們是強盜國家。說這樣話的,你們根本可能威脅夜郎,夜郎國對你們可是沒有半點退讓。要軟的有軟的,要硬的你來我夜郎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嗯!」比茲卡國大前鋒嗯了一聲,同意赤珍的說法,他們比茲卡國本來就不願意鱉國騎在他們頭上拉屎,現在赤珍又指明也們屈服于鱉國的威脅,他們當然就順勢而下,大前鋒模了模下巴的山羊胡子,點著頭道︰「談判是需從長記憶,既然人們夜郎如此愛好和平,靈氣願意多國共享,我們此時最大的談判還應該把羅殿國拉過來,讓羅殿國,還有其它小國拉進來,大家共談,即得到靈氣發展自己國家,又不怕君長國會單獨對付對一家!」

比茲卡國的大前鋒在赤珍的啟發下一語中的,說出了還要拉攏羅殿國等小國共同享受夜郎之氣。這下,可把鱉國的談判者們氣瘋了。

因為羅殿國,與鱉國有著非同尋常的密切關系,包括進攻關系。鱉國的士兵都是送到羅殿國訓練出來的,羅殿國對鱉國隊有著莫大的影響力。這反映了雙方關系的密切和信任。羅殿國這幾年看著在他們一線天山脈的深山最深處,夜郎莫名其妙地強大起來,以前他們的戰馬都是夜郎的苗人給養送奉的,現在人家夜郎自己養,自己用,根本不是以前的苗族下人姿態,一個個看起來牛得很,根本不再屌他們羅殿國。在羅殿國看來,咦,這夜郎就奇了怪了,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怎麼從下人變屌絲了呢?所以,羅殿國就更要依附鱉國,只要依靠鱉國早一天攻打夜郎,出他們的心頭之恨。所以,對于一直依附近自己的像羅殿國這樣會養點馬的小國,鱉國原來就看不上,現在赤珍和比茲卡國竟然提出這樣的羅殿國也要來和自己平起來座分享夜郎之燈,那可不是氣打一處來嘛!

看著鱉國太子對現在談判的念頭擴大化,事態已經不在他們鱉國的威脅掌控下,的氣惱狀和那個老狐狸的搖頭狀中。赤珍突然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談判,竹王雖然現在遠離他千里之外,但是自己小黑屋關押感悟和重新得到竹王重用,這樣的心領神會的「談判」指導下,赤珍一下子有了進退得失之間,隱約已經有成竹在胸的大將之風。

「憑什麼不讓人家羅殿國這樣的小國也參預進分享夜郎之中呢?羅殿國的戰略地位那麼重要,收攏他們,就是讓他們替夜郎國守著君長國的進攻的一線天一夫當關,萬夫莫入的關健。夜郎被保護好了,我們才能得到他們開發出來的靈氣!」比茲卡國大前鋒看著之前提出談判要把羅殿國等加入,鱉國的氣惱樣,便口口聲聲咬定比茲卡國,把聲音提高,當然也是報鱉國之前提出的4︰4︰2,騎在他們頭拉屎的反擊。

羅殿國呀羅殿國!這里真是夜郎國的一個麻煩!夜郎也不是何時樹立了與自己最關健的戰略之地的這個小國的對自己的極大敵意!赤珍知道有關羅殿國事情是夜郎方面在談判和未來有可能的戰斗中唯一的薄弱環節,這時候不能不說話,

「羅殿國是我們的依附小國,他們听我們的,不要你們操這個心!關于羅殿國,可以說只是我們鱉國的家事,只要你們夜郎談判,不管今天是在比茲卡國,還是拉其它小國來,我們鱉國必須佔有靈氣的大部分!」鱉佑元繼續威脅口氣。

「哼,如果西南國家現在大家平等的相處已經成了大一點國家可以欺欠小一點的國家,那這次談判意義何在,和平何在?不管你們怎麼樣認為,我們夜郎是不能讓任何國家欺欠的!」赤珍強調夜郎不能讓任何國家欺欠,也說是指出鱉國所謂的要佔夜郎之燈靈氣「主要部分」不用明說,卻是不可能的。既然是談判,我們已經智慧地讓這場談判轉變了風氣,你鱉國還如此咄咄逼人,我們夜郎當然也不怕事。赤珍的表達也就清楚不過地表明了夜郎方面的決心和判斷。這句話一出口,石桌旁的另外談判兩方都簌然一驚。

談判頓時陷入僵局,僵局就僵局,既然鱉國又想攻打我們夜郎,卻又反復追隨著要與我們談判,說明他們如果想單獨攻打我們夜郎,根本就會惹惱君長國,靈氣他們也得到大部分。如果就拱手讓君長國單獨攻打夜郎,靈氣他們也不到多少。所以,鱉國也很矛盾,也不敢打又不願君長國主導來打,所以才會想通過繞過君長國的談判嚇唬夜郎,主動獻上靈氣。但是在赤珍的面前,他們根本就拿不翻赤珍,還讓參預談判的比茲卡國被赤珍牽著鼻子走,一起對付他們鱉國,這夜郎原來是如此不好對付。鱉佑元看著身邊的老狐狸,他的智囊團,老頭也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將變談判引向何方。

談判會場一時沉入三方深深的沉寞中,但是又沒有一方敢像君長國那樣的簡單粗暴拂袖而去。這時,赤珍從腰間掏了一支口弦,在這個談判會場吹奏了起來。

在夜郎的的苗族村寨里,從竹王到任何一個苗人都會吹這種叫口弦的樂器。這種口弦多為竹制,也有少量石頭制,看起來有點像少許尖銳的矛頭,沒有氣孔,一個單簧片,全憑口吹。聲音低悶細柔,吱吱呀呀,幾乎沒有音調的起伏和節奏的伸縮,單一而枯燥。

這種口弦不止在他們夜郎流行,其實在西南諸國之前都流行,但是其它西南諸國都把這種最原始的口弦進行了改進和強化功能性。比如最強大的君長國的竹口弦簧舌的首部寬大而薄,朝向柄端,中部窄而厚,舌的兩側削成斜面,彈動片頭時,利用竹片的彈性,可使簧舌自由往復振動發音,音響低沉,音色優美動听;鱉國也有這種口弦,他們在中間刻成淺槽,槽底的竹片拉成簧牙,吹奏時左手握住竹片的一端,另一端放在口邊,讓呼吸的氣流鼓動簧片,同時右手指配合輕輕彈動竹片,隨著氣流的變化和指頭的彈動,就會發出優美動听的曲調;這是比茲卡國也改進了口弦,中間夾一條薄片,薄片一端纏一點棉花或瓖柳木柄,不僅有高低音成曲定調,還便于用手來彈撥,西南諸國看似都發展,走進新時代了,他們把西南諸國中流傳的古老的口弦樂器改制發出如吟似歌的錚錚之聲,隨弦聲而舞……

而只有夜郎,在竹王的授予下,他們夜郎國的苗鄉村寨,她們一直用著這種古老而最為原始的口弦,吹奏的時候,垂著頭,低著眉,傳出微弱的、低低淺淺的嗶嗶聲響,卻在這些夜郎苗人群體中一直相傳。赤珍一直不明白,竹王為什麼這麼守舊,讓夜郎的口弦要一直如此落後。夜郎人吹著這種口弦,兩手圍著嘴,垂頭喪氣的樣子,仿佛有許多心事,想說又說不出口,就在那里低低淺淺地吹著,讓人難受。用竹王的話來說,就是只有這種口弦,可以表達出夜郎人說不出的抗爭,這是夜郎人心靈的訴說。

抗爭的的時候吹口弦?仿佛這樣的口弦是一種秘技,只有他們夜郎人之間口口相傳,心心相依,用口不能表達,只有用口弦來代表的一種心聲。赤珍就在這個談判會場吹起這外人听起來音調又難听的口弦。鱉佑元和比茲卡國的大前鋒有些听不進去了,但是,身為夜郎人的赤珍那那片制作粗陋,單調平板,音色節奏沒有表現力的小口弦,低低淺淺嘩嘩的聲響。他用雙手護著身體,再次細細吹奏。虛弱而單調,素靜點卻近似于天籟,在夜郎苗人間流傳,經歷了多少萬千繁復,吞吐光陰的過程?又記載著多少夜郎苗人族群的心靈的秘史?這是屬于內心的樂器!也是夜郎人一定要強大,他們有一個強大的夜郎夢。

在赤珍的吹奏中,他清楚地明白,不管現在的談判有多艱難,不管未來的戰斗多有激烈,也們夜郎人堂堂正正,不欺欠人,也不懼怕任何人。

所以,當赤珍用口弦打破這談判的僵局後,他收起口弦,緩緩地抬頭,看著鱉佑元和大前鋒,說出了一句話︰「我們夜郎這次談判的目的是讓西南和平,在和平讓我們不退讓!」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