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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你休想再甩開我【5000字*第一更*求花花】

「需要我也過去幫忙麼?」佩慈竟然破天荒露出了一抹焦急之色。

怎麼,她也會在乎戚擎蒼麼?

「你還是在家歇著吧,孕婦活動不方便。」

她找個理由推月兌掉,全是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擎蒼可是她的男人呢,她怎會容許一個同他有過過去的女人多踫他一下?

戚擎蒼被推進病房,桑念初就坐在外面等。真是的,要不是因為兒子想要去游樂場,他也就不會突發急病了。這個男人,他都不管自己是不是能陪著玩這些對病人可能會造成慘烈後果的大型設施嗎?就算是愛子心切也要有個限度啊!

前幾天她還听說有個人在玩過山車的時候因為頸椎病造成了高位截癱,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此刻她只祈禱戚擎蒼千萬不要有事,更不要就此看不到她和兒子,那她會心疼死的。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戚擎蒼被推出急診室,一個主治醫生模樣的人摘下口罩,對著桑念初說︰「你是戚先生的家屬嗎?」

「對。是我。」

「你跟我來一下。」

桑念初依依不舍地看了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戚擎蒼一眼,便忐忑不安跟著主治醫生下了樓。他將她領進自己的辦公室里,拿著拍好的CT成像圖給桑念初看。

「您先生的腦出血有些嚴重,現在已經壓迫到視神經了,所以他才會看不見,我大概這麼解釋給您听,您能明白吧?」

「恩。」桑念初點點頭,怔怔盯著那上面的陰影區問,「醫生,那沒有什麼可以化開淤血的好辦法麼?」

「因為是在顱腔,所以外用療法很難波及到,想要徹底解決的話,還是要手術的。」他推一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有些同情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不過——」

「不過什麼?」桑念初的心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禁屏緊了呼吸望著醫生。

「不過已經錯過了手術治療的最佳時機,我剛剛跟你說到這淤血已經壓迫到視神經了,所以手術中如果有一點點意外,您的先生可能就此就再也看不到了。」

什麼!?

看……看不到……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桑念初只覺得眼前一黑,手腳頓時被嚇得冰涼,小臉也血色全無。

「那麼,不手術的話,情況又會怎樣?」

「不容樂觀。」醫生斟酌了一下用詞說,「就他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手術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恢復視力,我知道他前幾次可能只是失明片刻或者幾日就又恢復正常了,但是這一次有點危險,什麼時候能恢復還是個未知數,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塊淤血不要再擴大,不然的話他失去的將不止是視力,您懂我的意思嗎?」

「我……我懂。」桑念初咬緊嘴唇,心里像被絞作一團。為什麼上天總是對待他們如此不公呢?他們才剛剛復合,他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難道連片刻的溫存和幸福都不能給予嗎?

「戚先生性子很固執,我們勸說他好幾次要盡快動手術他都不听,開顱手術雖然有一定風險,但我們一定會把這種風險性降到最低的,何況我們醫院在戚先生任會長期間得到他不少照顧,我敞開了跟您說,要不是他,我們這家以公益性質為主的醫院可能早就被其他幾家打壓的關門大吉了。對于戚先生我們一直很是感激,很希望他能相信我們一次。可是……」

他無奈地笑笑。一個病人如此抗拒治療的原因無非只有一點,怕在手術台上結束生命,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

他明白他的心情。

「我會盡力勸他的。」桑念初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的時候她險些摔倒。

「小心啊夫人。」見她急成了這樣,醫生又忍不住有些自責,怪他了,把話都說的這樣直白,不給她一點喘息的余地。

「不要太擔心,目前情況還好。」他輕聲說。

可是她還能听進去他的話嗎?她蒼白的臉色告訴他,她此刻正懷揣心事,而他無法猜測這位年輕漂亮的女人在想什麼。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是像戚會長這樣不容易的人,還真的不算多見。

桑念初回到病房的時候戚擎蒼好像已經醒來了,听到進門的聲音他睜開有些空洞渙散的眼眸。那雙深情的眸子曾讓她無數次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此刻它們卻顯得那樣呆板無力。

「念初,是你嗎?」

他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只此一聲「念初」,她的眼淚就快要奪眶而出了。

「恩。」她咬緊嘴唇深吸一口氣,隨即強顏歡笑說,「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到好一點?」

「我……還是看不到。」

他閉上眼楮,索性不再想要徒勞無功的掙扎。

桑念初都仿佛听到自己心破碎的聲音了,然而她不能哭,他還等著得到她的安慰和鼓勵呢。

她走上前去握緊他的手,坐在他床邊輕聲安慰︰「沒關系,我問過醫生了,過些日子就會恢復,你不要太擔心。」

「騙我。」他蹙起眉頭,苦笑著抵在床頭,「我沒想到這一次會比我料想的嚴重。」

他的聲音透著失落和惶恐,卻還硬撐著在她面前表現出冷靜,這令她眼淚險些奪眶而出。

她手撫上他的臉龐,親吻著他的眼楮︰「會好的,相信我,我會照顧你的,你乖一點,要听我的話。」

「照顧我會不會很辛苦?」他自嘲地笑笑,「我現在是不是成了個廢人了?真對不起,還沒讓你過上幾天幸福的日子就害你落水,你現在——想回頭還來得及。」

「說什麼呢!」桑念初生氣地打斷他,他以為她是膽小鬼嗎!他以為她是見利忘義的小人嗎!她都愛他心疼他到這樣的境地了,怎麼可能會離開?

「這輩子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你休想再甩開我。」她在他耳邊恨恨地說,帶著被他嫌棄後的憤懣。

戚擎蒼不禁輕笑出聲,心里五味陳雜。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局,他找到她,不是為了拖累她。

此時此刻他突然懊悔萬分,倘若當時他沒出現在婚禮現場上,那一切會不會就是另外一種局面了?她會很平靜的跟裴傲南生活在一起,至少不會因為他而這樣擔憂,辛苦照顧他。

是他害了她吧……

見他神色有異,桑念初猜到他一定是又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她給席瓔發了短信,要她到她家里拿幾件干淨衣服來,說要在擎蒼家小住幾日。

沒想到席瓔竟然心急火燎打了電話過來,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當著他的面接電話。他這麼要強的人,應該不會想要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訴別人吧?

「是誰?」他習慣性地睜開眼楮問。

「席瓔,不知道有什麼事呢。」

「不方便的話,你就出去接電話吧。我想再睡會。」

「恩。」桑念初點點頭,攥著手機走出門去。她剛接通電話就听到席瓔在對面緊張兮兮地問︰「你怎麼了,怎麼又開始跟他同居了,你不怕被伯母罵啊!」

「有一點……特殊情況。」桑念初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那你至少也應該自己回家去解釋啊,連家門都不進這算什麼事,你媽一定會罵我們了,你不管子騫了嗎?」

她喋喋不休勸慰著,桑念初只覺得頭大,便模稜兩可地說︰「我現在……不太方便月兌身。」

「怎麼了?」席瓔光顧著焦急,靜下心來一想,忽然臉色大變——難道是戚擎蒼生病了?

「是不是戚會長出了什麼事?」

「恩。」念初握緊手機,「他……他看不到了,不知這次會失明多久,所以我陪著他照顧他。」

「真是的!我知道了!」席瓔立刻收了線,剛慌慌張張地出了門就撞上裴傲南回來。

「你干什麼去?」他見她躲躲閃閃的拎起包就出門,忍不住冷聲問。

「戚擎蒼生病了,念初要去照顧他,我去念初家給她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去。」

席瓔一股腦將實話全都說了出來,這才驚愕自己忘記她要保密的叮囑,不禁有些後悔,張大嘴巴想要蒙混過去︰「不,不是的……」

「戚擎蒼生病了?」裴傲南重復了一句。

那一刻他心里涌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看著席瓔這麼焦急,忽然神色一緊︰「你跟我過來,我送你。」

席瓔立即快步跟上去,片刻都不敢耽誤,天知道她這固執的性子到了他面前怎麼就一點都不敢顯露出來,只想事事都順著他的心,生怕惹他不快。

裴傲南發動車子,席瓔緊張地坐在一旁。他忽然發現她居然連安全帶都忘記系了,便冷著臉伸手過去,把她嚇了一跳。

「干什麼?」她抱緊包包問。

裴傲南一言不發,沉默地幫她扣好安全帶,這才一踩油門開了車出去。一路無話,席瓔忍不住抱著包包發呆,他忽然這麼好心的想要送自己,是因為自己太焦急麼?

不不不,她想多了,一定是因為念初有事,所以他才會出手相助。

裴傲南將車子開進念初家的小區里,在樓下停好車子,對著席瓔說︰「你自己上去吧,我在下面等。」

他怕看到子騫他會難過。

「恩。」席瓔點點頭,咚咚咚幾步就跑上念初家。

桑父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听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以為是念初沒戴鑰匙,一面扔下報紙無奈地去開門,一面跟臥室里陪著小外孫的老伴說︰「像是念初回來了。」

「這丫頭,回來的好!我正準備教訓她!」桑母抱著外孫怒氣沖沖走了出來。一開門見是席瓔,二老都有些茫然。

「伯父伯母。」席瓔氣喘吁吁打了個招呼。

「你是來找念初的嗎?她這會不在家呢。」桑母有些疑惑又有些緊張,這孩子風風火火跑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知道,我是來拿念初的衣服的。」

「念初她怎麼了?」桑母立刻一把抓住席瓔的手臂問,那緊張的神色嚇了她一跳,手上的力道之大更是攥的她生疼。

「啊……不是的,念初很好,是會長他有點事。」

「什麼事?公出要她陪著?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她這可是沒結婚的人呢!」桑母聞言自己女兒沒事,立即又變得火冒三丈,「你快打電話叫她回來!我得親自問問!」

「不是的。」席瓔有些無奈,她是答應過念初不要把這事告訴家人,可是看樣子,如果她不交代點什麼,伯母今日不可能放她走。

「會長生病了,說是因為帶子騫出去玩所以出了點什麼意外。」

她實話實說,至于究竟出了什麼意外她也不太清楚。

「是麼?」桑母將信將疑嘀咕著,「一個男人身子這麼弱,以後怎麼照顧念初!」

饒是嘴上不快,她卻依舊讓出一條道來,將席瓔領進念初的臥室,指著一個衣櫃說︰「丫頭的衣服都在這里面,你找吧。」

「恩。」席瓔從中拿出幾件放進挎包里,又拿了她幾瓶護膚品。桑念初不化妝,她因此覺得這些東西應該足夠用了。

對了,要不要換上一雙柔軟的平底鞋?這樣她忙活起來也方便。

席瓔將念初的一雙芭蕾鞋也包裹好了裝在袋子里,統統收拾完畢後她辭別桑家人,在他們探究的眼神下匆匆忙忙逃了出去。

耽擱了這麼久,裴傲南不會是生氣了吧?

她三步並作兩步跑,險些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還好扶著一旁的扶手,真是虛驚一場,她驚甫未定,腳下的步子也慢了些。

裴傲南就站在院子里那棵合歡樹下等著,可旁邊似乎還有一對璧人。席瓔定楮一看,那不是裴可欣和戚皓軒麼?皓軒國外集訓回來了?

「對不起我出來晚了。」席瓔匆忙跑上前去。

「還好。」

裴傲南確實有些不耐煩,他怕念初在醫院里等得焦急,可是看席瓔這麼匆忙喘著粗氣,心想也許耽誤時間的並不是她,便將本要責備的話一股腦吞回去。

「你們怎麼會在?」她怔怔望著裴可欣,一時間有些茫然。

「還不是皓軒剛從國外回來,吵著要見他的小初初,我們剛來就看到我哥,說是戚會長生病了。剛好我們倆也沒什麼事,就說一起去看看他。」裴可欣揚了揚手里提的水果,不高興地解釋說。

「噢。」席瓔心虛地點點頭。

念初不是囑咐過她不要讓別人知道麼?怎麼這一會的功夫就好像傳遍了全世界一樣……

該死,一會她要是見著自己帶這麼浩浩蕩蕩一眾人馬過去添亂,一定會怪罪自己的。

裴傲南驅車來到中心醫院,席瓔立刻拎起包包下了車。可欣和皓軒將車子停進車位,見哥哥絲毫沒有將車開進停車場的意思,便詫異地問︰「哥,你不上去看看嗎?」

「我不上去,你們去就好。不要打擾了病人,早點下來。」

裴傲南說罷便關上車門。

「哥還是這樣,有什麼事情不能釋懷的啊。」裴可欣吐吐舌頭,親昵地挽起皓軒的手臂。

三個人拎著東西來到五樓心腦病房,對于戚會長的病,知情的就只有席瓔一個人而已,所以听著可欣在後面小聲嘀咕,她不覺冷汗夾身,這要是讓念初听到了,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來到戚會長所在的特護病房,席瓔先是推門而入。

「念初——」

她叫了一聲,桑念初立刻起身迎上前來。見席瓔神色不太對勁,她便有些擔憂地問︰「你怎麼了,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不是……」席瓔一臉歉意地指指後面。

裴可欣一見是桑念初,立刻歡天喜地走上前來叫了一句︰「嫂子,我們來了。」

這是……可欣和戚皓軒?

有陣日子沒見皓軒了,他好像又長高了,不似當初的女乃油小生,白色T恤下若隱若現的胸肌和小麥色的結實膚色無一不凸顯著他愈發男人的標志。

他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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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稍後還有一更,各位看官請稍等,容空紙瓦先吃今天的第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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