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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拓月冷冷的開口。

「殺!」幾人對望一眼,持著兵刃再度向拓月襲來!

「小心……」雨蕭此刻因失血過多,自顧不暇,根本無法幫拓月,眼見他被五個高手圍攻,不由得心中焦急,這一著急就更是加速了血液的流動,她漸漸感覺到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

拓月誓要替雨蕭報仇,而且他知道若是不殺了這幾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活路,所以招招不再手下留情,使出渾身解數,一時間面具人果然佔不到任何便宜,他們也沒想到拓月的武功居然這麼高,開始還以為殺了他很容易,卻怎麼也近身不得。

拓月邊與黑衣人周旋邊看了看一旁的雨蕭,眼下她傷得很重,若是再這樣拖延下去,自己不僅難擺月兌這些面具人,想要二人活命都很難!

就在這時,見拓月分身,一個面具人手中九節鞭對著拓月迎面就打了下來!拓月騰空而起避過,可是緊跟著兩柄長劍又從兩側身旁襲了過來,拓月一咬牙翻身後撤,但面具人並未就此結束攻擊,手持長鞭的一人猛地一甩鞭子,對著拓月的脖子纏繞而上。

「刷!」那鞭子卻並未如他所料想的那樣纏上拓月。

「洛姑娘?」拓月擔心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雨蕭,「你……」

「休得傷他!」雨蕭見拓月避無可避,情急之下沖了上來單手抓住鞭子,強行運用內力擋住了面具人致命一擊。

面具人對望了一眼,持鞭之人冷笑一聲,「你若找死,就一起去死吧!」說完手中長鞭用盡內力猛然一甩,雨蕭本來就受了傷動作不那麼靈活,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這麼一甩鞭帶得騰空而起,整個人拋向了懸崖!

「洛姑娘!」拓月毫不猶豫反身一把抓住雨蕭的胳膊。

雨蕭一只手被鞭子纏住,另一只手則被拓月抓著,持鞭面具人哼了一聲,「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你們就去黃泉做一對鬼鴛鴦吧!」說完手中長鞭一撤,雨蕭的身子又下墜了些。

「放開。」雨蕭仰頭看著拼死抓住自己的拓月。

「不,我不會讓你死。」拓月咬牙拽著她,盡管他很清楚這個時候身後的面具人隨時都可能偷襲自己,可是他不能松手。

「你……會死的……」雨蕭有些著急,她的意識越來越弱,頭越來越重,但卻清楚的看到拓月身後閃亮的長劍。

「若是要死,我也要與你死在一起。」

雨蕭只听到拓月溫柔的聲音,接著,便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唔——」雨蕭睜開眼,卻什麼都看不到,四周圍一片黑暗,她有些著急,高聲喊著拓月的名字,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她急急的在四下模索,希望尋到出口,可是跌跌撞撞卻毫無任何發現,雨蕭覺得自己的後心一陣陣火/辣/辣的痛,跌倒在地,她想模傷口卻夠不著。忽然間,一陣沁涼的感覺從傷口上傳來,雨蕭也似乎沒有那麼痛苦,但因為月兌力又陷入黑暗中。

「洛姑娘……洛姑娘……」拓月有些擔憂的看著昏迷不醒的雨蕭,她此刻額頭上盡是豆大的汗珠,無論自己怎麼叫都喚不醒,無奈之下只有用附近尋來的草藥汁替她抹在身後的傷口上。

拓月生怕昏迷的雨蕭會再次壓到傷口,只得將雨蕭側身抱在懷中,面朝自己,剛剛替她抹了藥,這會兒替她將外衣輕披在身上,他知道傷口不能直接沾染衣物。

看著雨蕭在自己懷中時而蹙眉,時而呢喃,拓月心疼不已,若不是自己執意要帶她出來,她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大哥……」

「娘……」

「別走,你們別走……」

雨蕭在拓月懷中囈語不斷,拓月只得柔聲安慰,「別怕,我在這兒……」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要我?」雨蕭雙眉緊鎖,一臉痛苦,拓月心中不由得一動,她說的是誰?

「爹……我做錯了什麼……」

听到這兒拓月大概明白了幾分,看來之前听她說家里人逼她成婚應該是真的了,只是自己頭一次知道原來她還有個大哥,想不到她的身世真的如此之慘,也難怪她這麼難相信人了……

「水……」雨蕭真正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勉強撐著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正被一個人抱在懷中,雨蕭心中一驚,掙扎著想要起來。

「嘶……」後背傷口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醒了?」拓月被雨蕭這麼一鬧也醒了過來。

「你……你做什麼?」雨蕭這才發現自己僅著著肚兜,外衣已經被解開披在身上,她羞得臉頓時就紅了。

「洛姑娘,你別誤會。」拓月連忙走上前想要扶住雨蕭,雨蕭卻警惕的瞪著他,拓月有些無奈,「你後背受了傷,我找了些草藥替你敷過,只是這傷口不能被衣物再沾染,所以……我不得已才……」

雨蕭看了眼拓月,見他不似撒謊,而且自己後背的傷口真的也沒有那麼痛了,想來昏迷的時候那陣沁涼的感覺就是拓月在替自己上藥。

「哦。」雨蕭應了聲,慌亂的想要穿好衣服。

拓月連忙阻止,「不可,你現在這樣如果穿上衣服,傷口再次染到不干淨的東西就麻煩了。」說完他除下自己的外袍,來到雨蕭面前,「先披著我的吧。」

雨蕭知道拓月是為自己好,她點了點頭,拓月扶她起來將自己的袍子替她裹在身上,因為拓月身形高大,所以他的衣服就算是裹在雨蕭身上也綽綽有余,他扶著雨蕭在一旁坐下。

「我們這是在哪兒?」雨蕭環顧四周,發現似乎像是一個山洞。

「 !」拓月無奈的笑了,「你不記得我們跌落懸崖了嗎?好在這崖底的樹木夠多,摔下來經過樹枝牽絆,我們倒也無礙,我尋了個山洞,這里至少可以遮風避雨。」

「你……」雨蕭頓了頓,「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拓月拿著一個竹筒接了些水遞給雨蕭,在他身邊坐下,「你覺得我會丟下你一個人走嗎?

「他們要殺的人是我。」雨蕭喝了口水,狐疑的看了眼手中的竹筒,「這個是你做的?」

「嗯。」拓月點了點頭,將雨蕭的匕首遞給她,「我見你還沒醒,就去弄了些水來。對了,你說那些人要殺你?你得罪了什麼人?」

雨蕭猶豫了下,佯裝喝了口水,「我也不知道,但是最近總有人跟著我,我覺得可能是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吧。」

「嗯。」拓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了,你就在這里休息,我去找些吃的來。」

「我跟你一起。」雨蕭開口說道。

「不了,」拓月搖了搖頭,「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亂動,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想辦法離開這兒。」

雨蕭看了眼拓月,有那麼一瞬間,忽然覺得他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無比的拓月公子,想到自己墜崖陷入黑暗之前听到拓月所說的那句話,「若是要死,我也要與你死在一起」,低頭看了眼身上拓月的衣服,雨蕭的臉驀地就紅了。

雨蕭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若不是因為自己得罪了商蘭燼,就不會害得拓月被自己牽連,眼下她心中全然沒有怪罪拓月之前在楓林谷的態度了。他為自己除衫上藥,又對自己照顧有加,也許……他心里也是有感覺的呢?

雨蕭側靠在石壁上,心中很是紛亂,也不知過了多久,拓月回來了。

「這崖底只有些果子,你多少吃點吧,補充體力要緊。」拓月將洗淨的果子遞給雨蕭,雨蕭點了點頭接了過來,「你也吃點吧。」

二人面對面默默的吃著果子,雨蕭見氣氛有些尷尬這才開口,「對了,你在哪兒打到的水?」

「這山洞不遠處有一條小溪。」拓月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看過了,沿著那小溪應該可以出去,但是據我估計這路並不好走,而且應該不近,所以我打算等你的傷好些我們在動身。」

「嗯。」雨蕭知道拓月心思縝密,自己想到的他自然早就想到了,「連累你了,對不起。」

「說什麼連累不連累?」拓月有些心疼的看著因失血導致面色慘白的雨蕭,「若不是我執意要帶你出來,也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

「不關你的事兒。」雨蕭搖了搖頭,「對了,外面什麼情形?」

「這谷底雖然渺無人煙,但是環境倒是不錯。」拓月輕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我們不僅命大活了下來,還遇到了一處景致好過楓林谷的地方,只可惜這里沒有酒,沒有琴。」

雨蕭忍不住被他逗笑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

「是嗎?」拓月眸光閃亮,溫柔的看著雨蕭。有那麼一刻,雨蕭甚至想開口問拓月到底對自己有沒有感覺。

「我們去外面走走吧。」雨蕭最終還是沒有問。

「你的傷……」拓月有些擔心。

「沒事,我只是出去看看,累了我們再回來就是了。」雨蕭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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