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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啷——」兵刃相撞時雨蕭虎口一麻,險些月兌力將匕首飛了出去。

「臭丫頭,既然你想死,我就送你一程!」黑衣人暗自慶幸,施在刀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雨蕭緊咬嘴唇,不肯松手,她知道如果現在卸力她和拓月公子就都得死!可是內力受損卻令她無法再使出哪怕多一分的力氣,只能眼見著那明晃晃的刀尖離自己的眼楮越來越近……

「叮——」一聲脆響,一枚飛鏢劃破空氣,打在黑衣人的刀上。莫說那黑衣人險些大刀月兌手,就連雨蕭也被生生逼退兩步。

「混蛋!」來人見到靠在牆上身前染血的拓月,不由得咒罵一聲,玄色身形倏的逼近,一把卡住黑衣人的喉嚨,「說,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口內一動似乎咬碎了什麼,雨蕭再看時只見他唇邊流出黑血,想來是吞毒自盡了。雨蕭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上次是殺鬼青,這次是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拓月公子惹上了什麼人,這些人竟然不要命的追殺他?

「驚鴻、游龍,處理了尸首。」

「是,閑影公子。」跟來的另外兩個年輕隨從立刻動手。

閑影看了眼雨蕭,「你沒事吧?」

「沒事,去看看他。」雨蕭勉強來到拓月身邊,「拓月公子,你怎麼樣了?」

閑影仔細檢查拓月,剛剛自己去探路,不曾想那些殺手竟然追到了京城,若不是雨蕭出現,怕是現在拓月就性命不保了。

「他中了黑衣人一掌。」雨蕭皺眉說道,「先別說了,送他去懸壺館,平大夫醫術不錯。」

听雨蕭提起懸壺館,閑影的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不過旋即恢復如常。這時剛剛那兩個隨從也回來了,閑影扶起拓月,對二人吩咐道,「把馬車牽來。」

「我帶你們去,我認路。」雨蕭開口,閑影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拓月,思索了下點了點頭。

「洛姑娘,你來了!」冬桑正要出門曬藥,一眼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雨蕭,他心中還納悶,這洛姑娘怎麼還坐個馬車來,照理說嬌娘的客棧並不遠啊。

「冬桑,快去請平大夫出來,我朋友受傷了。」雨蕭回身幫閑影扶著拓月下了馬車。

「好!」冬桑一見到面色慘白的拓月,不敢耽擱,連忙奔了進去,「師兄,師兄!」

不多時平秋水和辛夷就跟了出來,辛夷見到拓月的樣子連忙開口,「快扶他進去。」

「平大夫,你一定要幫他!」雨蕭一把抓住平秋水的胳膊焦急的說道。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拓月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平秋水一愣,他從未見過雨蕭如此擔心,見她的次數雖然不多,可她略顯冷清的性子卻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現如今見她如此擔心這個男人,平秋水的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他畢竟是個醫者,知道自己的職責,平秋水拍了拍她的手,「放心。」

目送平秋水和辛夷進了廂房給拓月診治,雨蕭這才略微松了口氣,她抬頭時卻被樹蔭灑透下的光晃了眼,身形有些不穩。

「小心。」閑影一把扶住她,「你受傷了?」

閑影剛剛就發覺她面色並不怎麼好,難道是剛剛跟黑衣人的打斗中受了傷?

「沒事。」雨蕭搖了搖頭,來到樹下坐了下來。

「洛姑娘,我幫你看看吧?」冬桑走上前,不待雨蕭拒絕便拉起她的手,一臉嚴肅的診脈,雨蕭狐疑的看著他,真想不到這個小子原來認真起來還真像個大夫。

「呀!」冬桑一聲低呼,「你的內力怎麼損耗的如此嚴重!你等著,我去尋師兄煉的藥給你!」

「怎麼會這樣?」閑影收起平日的不羈,嚴肅的看著雨蕭。

「那幾個黑衣人武功不低。」雨蕭胸口有些堵,就更不想解釋。

閑影知道已她的武功雖然不錯,但那幾個黑衣人都不是等閑之輩,她能堅持如此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們為什麼要殺拓月公子?」雨蕭忽的開口。

「嗯?」閑影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如何跟雨蕭解釋。

「上次的殺鬼青已經是江湖上數得上的殺手了,這次更是有這麼多武功高手追殺他,為什麼?他得罪了誰?」雨蕭忍不住問閑影,在她看來拓月公子為人謙遜和善,並不是像是會平白無故惹上是非的人。

「如果他願意說……等他醒了,你自己問吧。」閑影思索了下決定將這個難題交給拓月。

「嘎吱」說話間房門打開,平秋水走了出來。

等在一旁的驚鴻和游龍連忙走上前,「大夫,我家主人怎麼樣了?」

雨蕭連忙站起身,「平大夫,他怎麼樣?」

平秋水看了眼閑影,對雨蕭說道,「洛姑娘,他沒什麼大礙,辛夷正在給他施針,以防胸中有淤血。他中得那掌並未傷及要害,不過需要些時間恢復,我會給他開藥。」

「他為何會昏迷?」雨蕭追問道,畢竟以拓月公子的武功,如果沒有傷及要害不至于會中掌後昏迷才是。

「這……」平秋水遲疑了下,看向閑影,「之前他是不是疲于趕路,太過操勞?」

「嗯。」閑影點了點頭,「我們一路從淮州城二來。」

「那就難怪了。」平秋水若有所思,「想來應該是一路的奔波,他的身體有些水土不服,在加上這炎炎夏日酷熱,所以才會虛火過盛……」

「洛姑娘,藥拿來了。」平秋水的話未說完,冬桑捧著一個瓷瓶而來。

冬桑從瓷瓶中倒出一顆藥,雨蕭接過服下,「謝謝。」

平秋水見到那藥瓶一愣,「洛姑娘,你受了內傷?我幫你看看!」

「沒事了。」雨蕭避開平秋水的手,「冬桑已經幫我看過了,而且你有煉制的藥,無礙。」

平秋水略有些尷尬的縮回手去,閑影不動聲色的看入眼內,開口問道,「大夫,拓月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哦,估計怎麼也要明日了。」平秋水答道。

「洛姑娘,多謝你救了拓月,他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再加上你也受了傷。我看你不如先回去,等他醒了我和他再登門拜謝?」閑影看著雨蕭。

「好,」雨蕭本想等拓月醒來,可是听平秋水和閑影這麼說,知道自己的確不太適合現在留在懸壺館,「那我先走了。」

雨蕭指了指樹下的包裹,「平大夫,那些是我帶來的藥材。」

平秋水看了眼對雨蕭說道,「好,我一會兒拿銀票給你,洛姑娘,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怕你的身體……」

「不必了,游龍,你駕馬車送洛姑娘回去,順便看看她住在哪兒,回頭我跟你家主人還要親自去謝謝她呢。」閑影適時開口。

雨蕭正發愁如何拒絕平秋水,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而且她實在有些月兌力,若是真頂著這麼大熱的天,還真吃不住,「平大夫,你還是留在懸壺館吧,拓月公子還需要你照顧,而且懸壺館隨時都會來病人問診。」

「那好吧。」平秋水只得照做,「那洛姑娘,你自己多休息,走吧,我送你出去,順便拿銀票給你。」

「嗯。」雨蕭看了眼閑影,「你好好照顧拓月公子。」

「放心吧,不用你說我也會的。」閑影故作輕松,沖雨蕭擺了擺手,「快回去吧,別到時候你倒了,拓月還得擔心你,欠下的人情就更大了。」

雨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轉身跟著平秋水離開,游龍沖閑影點了點頭也跟了出去。

不多時,平秋水折返回來,他仔細打量著閑影,閑影也與他對望著。

「跟我進來吧。」平秋水聲音輕飄飄的。

進得內,辛夷正好替拓月施針完,平秋水讓她照著方子去抓藥,自己則留下來照看拓月。

「你從何處得來這個?」平秋水揚了揚手中的玉佩問閑影。

閑影微微一笑在桌邊坐下,這玉佩是剛剛進來時自己趁機塞入平秋水手中的,「怎麼,你不認識?」

「這是我是師傅的。」平秋水自然認得,他警惕的看著閑影,「怎麼會在你手里?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喂!」閑影忍不住在平秋水腦門上敲了下,「別一副我像是個騙子的模樣,我是你閑影師兄!」

「師兄?」平秋水一愣,「我怎麼沒听師傅提起過?」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師傅門下最大的弟子,除了自己師傅就只收了辛夷和冬桑,什麼時候冒出了個師兄來。

「不只是我,他也是。」閑影下巴揚了揚,看向床上的拓月。

「我憑什麼信你?」平秋水雖然是個大夫,但是一點也不笨。

「師傅應該這幾日就會回來給替拓月醫病,如果你不信,到時候問他不就成了。」閑影不以為然的倒了杯茶喝了起來,「對了,你小子挺聰明的嘛,剛剛我使眼色你就知道不告訴她拓月身患舊疾的事兒。」

「那個……」平秋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稱閑影為什麼,干脆略去了稱呼,「他的心脈很弱,怕是從小就有的病,這才是他昏迷的真正原因,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洛姑娘?還有,你們跟洛姑娘是什麼關系?她怎麼會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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