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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多問題?」閑影不滿的撇了撇嘴,「去去去,你先出去給我準備點吃的,然後安頓下驚鴻和游龍,師傅回來之前我們就暫時在懸壺館住下了。」

平秋水一臉思索的看著床上的拓月,他並不滿意閑影不告訴自己,可是他拿出的玉佩的確是師傅的隨身信物。

「還不去?」閑影故作生氣皺起眉頭,「小心我告訴師傅!」

平秋水知道師傅的脾氣,他想了想轉身出去,看來在師傅回來之前,只能暫時先留他們在這里住著了。

見平秋水出去,閑影這才來到床邊,他看著昏迷的拓月,神色嚴肅。

本以為帶著拓月來京城找師傅醫病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卻沒想到竟然會遭遇一群高手伏擊,金簫幫的能耐他很清楚,這些也絕對不會是區區金簫幫能請得動的殺手。閑影越想越毫無頭緒,到底是誰要殺拓月呢……

雨蕭回了客棧並未告訴嬌娘自己受傷的事兒,只是找了個借口將自己關在屋內養了幾日傷。期間司徒野曾經來過客棧,听阿來說他本來是要來找自己,但是嬌娘和一幫文人書生攔著他出去吟詩喝酒去了。

這一日雨蕭剛剛吃完早飯,阿來就帶著平秋水來了,「洛姑娘,平大夫找你。」

「進來吧。」雨蕭知道平秋水不會平白無故來,想必是有事情。

打發了阿來後,雨蕭給自己和平秋水各自倒了杯茶,「平大夫,請喝茶。」

平秋水今日難得沒有穿著平日問診的衣袍,換了身干淨清爽的淺翠色長袍,長發高束而起倒也頗有幾分翩翩韻味,雨蕭看著他這幅打扮不由嘴角輕彎。

「洛姑娘……」平秋水面色一紅,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是我今日的穿著有什麼不妥嗎?」

「哦,不是,」雨蕭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少見平大夫你穿成這樣,看上去還挺俊朗的。」

「是嗎?」听她稱贊自己,平秋水神色透露著一絲喜悅。

「對了,平大夫,不知道拓月公子的傷怎麼樣了?」雨蕭故作無意問道,之前閑影說等拓月醒了會來找自己,可是這幾日都等不到他的消息,雨蕭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其他麻煩,可是想到上次在淮州城對付殺鬼青的事兒,雨蕭心中有些忐忑,也許他根本就沒打算來呢?

「哦,拓月公子已經恢復了,他和閑影公子離開了懸壺館好幾日了。」

「他們可有說去哪兒了?」雨蕭下意識追問道。

「沒說。」見她如此關心拓月,平秋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哦。」雨蕭輕聲應道,低頭把弄著面前的茶杯,「對了,平大夫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洛姑娘,我是來看看你的內傷如何了?」平秋水關切的問道,「我幫你看看吧?」

「已經沒事了。」雨蕭搖了搖頭,「多虧上次你煉制的藥了。」

「好,那就好。」平秋水見她面色似乎不是很好,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二人就這麼尷尬的坐著。

「洛姑娘……」忽然嬌娘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平秋水不由得一愣,「咦,平大夫?你可是稀客啊!」

平大夫連忙站起身,「嬌娘姑娘,好久不見。」

「洛姑娘,你身體不舒服嗎?」嬌娘見到平秋水來,第一反應是雨蕭生病了。

雨蕭搖了搖頭,「我跟平大夫相識,他路過順便來看看我罷了,嬌娘也認識平大夫嗎?」

「是啊,上次我皮膚被花粉所染,險些毀了容貌,多虧平大夫幫我醫治,一直都沒能好好謝謝你呢。」嬌娘笑著看著平秋水,「既然平大夫來了,不如賞臉和我一起用飯,如何?」

平秋水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呢,嬌娘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領了。」

「這樣啊……那好吧,我就不耽誤神醫平大夫治病救人了,不然就是我的罪過了呢。」嬌娘嬌笑道。

「洛姑娘,下次再有草藥歡迎你拿來懸壺館,那……我就先告辭了。」平秋水有些靦腆的沖二人施了一禮,忙不迭的出了房間下樓去了。

見他離開嬌娘這才來到雨蕭對面坐下,饒有深意的看著她,不說話卻只是笑。

「你笑什麼?」因為跟嬌娘比較熟了,所以雨蕭說話也很直接。

「原來你是做草藥生意的啊……」嬌娘雖然口上這麼說,但是明顯話里有話。

「怎麼?」雨蕭挑了挑眉,輕啜了口茶,「我將草藥買給懸壺館,不行啊?」

「行,當然行。」嬌娘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只是賣個草藥,為何把平大夫都給引來我這客棧了?平日里平大夫可是只顧著看病救人,很少出門的哦……」

雨蕭放下杯子撇了撇嘴,「你想說什麼?」

嬌娘故作不滿,「他一听我要請他吃飯嚇得飛也似的逃了,平日里多少富家公子想請我還請不到呢,」說到這兒話鋒一轉,「可是他跟你卻相談甚歡,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哦?」

「看出來什麼?」雨蕭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哎呀,平大夫喜歡你唄!」嬌娘實在有些郁悶,輕輕戳了戳雨蕭的額頭,「他是個榆木腦袋不懂就算了,你也不懂啊?」

雨蕭無奈的撇了撇嘴,「別胡猜了,我只不過賣藥給他們懸壺館而已。」

「是嘛——」嬌娘故意懷疑的看著她,雨蕭懶得理她,「對了,你找我有事兒嗎?」

「嗯。」嬌娘點了點頭,「阿野來找你幾次,我都攔了下來,但是今早司徒大公子派人送來請柬,說司徒老爺為了感謝你,特意請你過府一聚,日子定在五日後,你看看要不要去?」嬌娘將請柬放在桌上。

雨蕭瞟了眼請柬,「我說過,他們不欠我人情,而且流雲坊已經給我做了衣服,就算欠什麼也扯平了。」

「我說洛姑娘啊,你別怪我話多,」嬌娘湊上前,「在這京城有錢不重要,有勢也不重要,但是有沒有人脈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需要。」雨蕭直截了當。

「洛姑娘……」嬌娘微微一笑,「你不是之前要找人嗎?應該暫時還沒找到吧?如果有了司徒家幫忙,也許就不太一樣了呢。」

雨蕭抬眼看了眼嬌娘,心中盤算著,她說的沒錯,如果自己能找到富家京城的司徒家幫忙,說不定尋找百里青冪一事會容易很多,想到這兒她點了點頭,「好。」

「這就是了嘛。」嬌娘見雨蕭開竅這才笑了,她站起身說道,「放心吧,我會幫你準備些見面禮的,不過……」

「喏,銀票。」雨蕭知道她的意思,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交給她,她很好奇這個精通詩詞的嬌娘怎麼會生得如此貪錢,不是說這些文人墨客不染銅臭嗎?

嬌娘收了銀票心情大好,她也不打擾雨蕭徑自離去了。

第二日,雨蕭見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依約去了趟淡雲閣,倚翠一見是她二話不說帶著她上了雅間。

不多時琪花就來了,不過這次只有她一個,「洛姑娘,久等了。」

「這是未來一個月的草藥。」雨蕭也不多言將包裹推上前,琪花並不看直接將銀票給了雨蕭,雨蕭收起銀票轉身就要走。

「洛姑娘,且慢。」琪花笑著攔下雨蕭,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為答謝洛姑娘,我和妹妹有樣禮物相送。」

雨蕭看了她一眼,「我的草藥本來賣得也不便宜,這禮物還是算了吧。」

「洛姑娘,你都不看看這禮物嗎?」琪花並不放棄,晶亮的眼楮盯著雨蕭,不錯過她任何一絲神情。

「不必。」雨蕭淡淡的開口,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雅間。

「老板,她還真不識抬舉。」倚翠忍不住開口。

「不受人恩惠,挺好的。」琪花忍不住贊道,「對了,那個小丫頭打發了嗎?」

「瑤草老板已經打發了她呢。」倚翠想到那個小丫頭不由得眨了眨眼,「老板,其實那個丫頭挺可憐的……」

琪花看了她一眼,倚翠立刻閉上了嘴,不過琪花嘴角卻帶上了一抹笑意。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麻煩,我們老板都說了只要你把宅子賣了抵債就好,你偏偏不听,總之到期要是你還是還不了債,就別怪我們了。」

雨蕭一出來就遇到一個淡雲閣的小丫鬟正指著台階下一個少女數落,而一旁的瑤草正雙手環抱于胸前看著。

「那宅子是我爹留給我的,你們不能拿走!」說話的少女約莫是十一、二歲,衣衫洗得很干淨,長得很秀氣,但此刻一雙眸子瞪得圓圓的,手中死死的攥著張紙。

「小丫頭,不是我無情,我們淡雲閣不缺人,而且你要知道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若是不能還了你老爹欠我們淡雲閣的債,那就別怪我們收了他的屋,三日之後,你若是不能還錢,你手上的地契……就是我們的了。」說完瑤草瞟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淡雲閣,看到雨蕭時,瑤草高傲的仰頭擦肩而過。

雨蕭皺了皺眉,她看向台階下站著的少女。見瑤草離開,那少女立刻蔫了下來,全然沒了剛剛爭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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