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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輕然很忙,忙完了賦稅的事,又忙晉王的事,這幾天都是段谷天陪著她和韓煜東逛逛西晃晃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他們也不出現在人前,段谷天說低調點比較好,所以連迎接晉王的場面他們都沒有參與。

听說很是熱鬧,全城百姓站滿了大街,所有人都驚詫于晉王的樣貌,都在討論晉王和襄王誰更勝一籌,外加冷輕然也被拉人戰局,三人各有支持者,戰況激烈,三天也沒有討論出結果,百姓們也只是又多了些茶余飯後的談資。

這些她自然是不關心的,冷輕然辦事極為穩妥細致,定不會出什麼岔子。再說不管那晉王的花名有多遠揚,畢竟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排場自然不會太差。

已有幾日沒有見到冷輕然了,今日已是冬至,怎麼著也該過過節,韓煜有點坐不住,覺得這主人太不好客了,午後用完膳,硬拽著莫知言去找冷輕然。段谷天幫著冷輕然出門辦事去了,就他兩人屁顛顛地跑了去。

這麼干干的去又不是個事,就手捧了點點心,以示關心,也算有了名頭,這點心透亮晶瑩,他看看她又看看點心,說這美其名曰「美人、如玉」

嗤,什麼亂七八糟,瞎扯!

倆人一股風似的進屋,不等冷輕然抬頭,韓煜就把點心盤往桌案上一放「冷哥哥,知言想你了,硬拉著我,要來見你。」

「……」莫知言傻了般看著他,唱哪出?

「是你們啊」抬頭見到人,笑臉掛滿嘴邊「我的錯,對不住,前兒個出了點事,真不是故意的。」

「什麼事啊?」韓煜假好心,他自是不關心什麼朝廷的事,只是隨口就說了出來。

「呃……一點小事」朝廷的事不可以和他們說的,更何況就是說與他們听又有什麼用呢,無端增添煩惱罷了。

「哦?小事你還搞不定?還拖這麼多天不來找我們,是想趕我們走?」小事還沒有知言重要嗎?小事就能把她放在那不管了嗎?韓煜想著想著便覺得自己有了理,便有些不依不饒了。

莫知言看著氣氛不對,趕快插嘴「輕然,見你眉頭緊皺,我們剛才進來也沒有發現,定是有什麼難事了,不如說來我們听听,多個人多個主意嘛。」

其實不是真的想知道什麼,只是不轉移話題,韓煜就要鬧個沒完了。

韓煜見冷輕然只笑笑也不說,看到他正在寫著類似信箋的東西,忍不住拿起來看了看「咦,搶糧?」看來會兒,突的高聲叫了聲,忙又覺不對,捂了嘴,眼珠滴溜溜看著冷輕然。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的,我已想好對策了,」冷輕然搖頭笑了笑,從韓煜手里接過那張紙,對著莫知言解釋到「江淮和帝京不是有運河直接運輸糧食的嗎?前幾日,被荒民半路搶了一批,他們利用一些水道寬窄不同,擊沉了幾艘船,搶了船中糧草,現在正在查辦此事。」

听完,莫知言本能地出聲「這膽子夠大的,恐怕不是一般平民所為吧。」

「你怎麼知道不是平民呢?」出聲的不是冷輕然和韓煜,三人齊齊看向門口,只見倆個美冠華服的人步伐悠悠的步入屋內。

雙方都怔了怔,一個莫知言知道他身份,是襄王凌弘,而另一個……就是那天那個紫衣人,剛才開口的便是他,她認的他的聲音。

莫知言心思電轉,如果那天沒有猜錯他的皇子身份的話,現在能和襄王同時出現在這里的就只有……晉王凌霽了。

晉王凌霽,當今皇上第六子,與十公主凌雅乃是同母所出,都是天人之姿,艷冠當今。傳聞凌霽是慧童轉世,開口及早,一歲起便可識書,三歲與國師品茶對詩,氣的人家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五歲便與圍棋國手對弈,逼得人家從此遁走天涯,再不踫棋,七歲與國寺住持談佛論道,三天三夜,最後讓人家主持大人高齡西去求經,十幾年了也不知道這位高僧西游到了哪里,一直音訊全無。

照此看來這人若是長大必定宏志大展,無可限量。但是再光輝的過往也無法阻止流星的殞落,在凌霽八歲那年,他的母妃突然身亡,凌霽深受打擊昏睡三日,醒後從此性情大變,沒了才情,沒了慧根,從此一蹶不振,府內侍妾不少,也還終日流連煙花紅塵之地,世人最後終道是「胭脂地,少年冢」啊,自此一代慧童消殞。

不過,皇帝卻是個好父皇,他在乎的不是兒子的才情,在乎的是自個兒子的安樂,像是要補償他過早的失去母愛,別說對他的風流不聞不問,就是平時的所有事情都不過問,不管他做什麼,只要他高興,老皇都寬以對待,榮寵獨此一人,世人認為如果這晉王向皇帝討皇位坐,他也會微微一笑,馬上讓座。

甚至連至關重要的九寺當中的大理寺都交由他掌管,真的是,這荒婬皇子怎麼能管刑部案件的重任?那不是把刑政當兒戲?一個國家的刑獄和財政審計豈可兒戲?當初莫知言也覺得這皇帝對這個兒子也太過寵幸了點。

然而有此盛寵,其他幾位皇子能看得下眼?不過這晉王好像確實與皇位沒有什麼興趣,平時除了光顧胭脂街,紅粉巷外,也從沒有見他有任何想搶皇位的動作,其他幾個皇子自然也就慢慢放任了他。

至于是不是真的風流無能?是不是真的沒有波濤洶涌?莫知言現在可沒有這個工夫去推敲。

都怪她嘴快,還在這踫見?夠扯,也夠衰

還好死不死踫倆?

還都王爺?

老天,挖洞快一點,還是隱身快一點!?

韓煜也認得倆人,腦中轟然一聲,臉都快綠了,倆人都是他們的死敵……

「參見兩位殿下,卑職未曾遠迎,還請兩位殿下贖罪。」冷輕然頓覺不對,迅速反應,拉著莫知言兩人拜下。

襄王愣了愣,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晉王從看到她開始臉色就明顯冷了下來,果然如他所料,她不是普通人,還是冷輕然身邊的人,跟著他有什麼目的?

「都起來吧,我們來也沒有通知你,不是你的錯。」襄王凌弘在眾人之中地位最高,自然由他說話。他雖然看上去挺嚴肅的,但是還能感覺是友善的。

他今日身著一襲藍底金邊的錦袍,張揚高貴,氣質出眾。緩緩坐于上首,府中聰明伶俐地丫環馬上送上茶水,他端起茶盞,揭開茶蓋,用蓋沿劃開漂浮在上面的茶葉,輕輕吹涼,小酌了一口,沒有出言不滿,只是不再飲它,整套動作從容華貴,氣質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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