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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宏鑫大決斗(下){20000字}

(今日兩萬字已爆。)

李馮這個時候也表現出非凡的淡定,他看上去好像並不怎麼緊張。反倒是他對面的那三十多個狙擊手和袁慧大為緊張。

袁慧額頭上冷汗如雨,她全身的衣服,內衣外衣,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沒有濕透的。

一個人出汗到如此地步,可見這個人有多麼的緊張了。

有個狙擊手說︰「不要管他,直接打死他就是了。我還不信我的槍法不能在他按下遙感器之前爆他的頭。」

另一個狙擊手也說︰「不錯,我們十多個狙擊手同時開槍,他的腦袋會在瞬間開花。」

袁慧舉起右手,「都給我閉嘴,一群飯桶,若不是你們沒用,今天怎麼會被逼到這個地步。你們誰敢開槍我先打死你他!」

狙擊手再也不敢囂張了。

不過還有一個狙擊手比較囂張的樣子,他很不服氣的說,「大姐,為何不讓我們動手。我們都是一流的狙擊手,曾經已經配合爆頭過無數次了,現在的情況很簡單,我們幾十個狙擊手對付他一個人,難道我們都還對付不了麼。」

袁慧呵斥道,「以前爆頭的都是一般貨色,一般人的神經反應能力很弱,自然無法逃離你們的狙擊槍。但是李馮不是一般人,你們在開槍之前,車上的炸藥就引爆了。到時候大家就一塊死了。」

那狙擊手還不太置信,「他有這麼厲害。」

袁慧說︰「這點水平自然是有的。」

狙擊手汗顏說道,「那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們這麼多人就受他一個人的威脅?這也太窩囊吧?」

袁慧說︰「無論是你們死了還是我死了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三個廠房不能出事。一旦這三個廠房被夷為平地,你我就算還活著,也遲早要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狙擊手自然知道其中的深意,當下閉口不說話了。

李馮就地而坐,一邊抽煙一邊哼著小調,「五分鐘時間快到了,你們想好了沒有啊,想好了的話趕快告訴我答案,再過一分鐘,大家都要同歸于盡了。到時候嘩啦一聲,別說你們了,就連這一片的廠房都會被夷為平地。瓦差,一百噸的毒品原諒全部灰飛煙滅。我想周宇生听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吧。」

袁慧的臉色都要扭曲了,李馮卻是在那里自娛自樂。

不想這時候幾輛警車宏鑫工業園的大門口開了進來。開頭的是幾輛警用小轎車,後面跟著四五輛白色的警用巴士車。

車子開過來,立刻有六十個多個武警官兵從巴士上沖了下來,李馮和袁慧等人都包圍起來。

這變故著實很快,車子一開進來,武警官兵便全副武裝下車將眾人給包圍起來。

場面基本上被控制,這時候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才從警車上走了下來。

接迎肥頭大耳男下車的是個雄壯的大漢,肥男下車後那雄壯大漢很有禮貌的說道,「愈副局長,您小心。」

肥頭男子微微點頭,「嗯,劉中隊,這一次麻煩你辛苦一趟了。」

這劉中隊身著軍裝,從體型上看的確像一個很雄壯的士兵,但是一看到他臉上那猥、瑣的眼楮和嘴巴,簡直就像個賣狗皮膏藥的。

劉中隊點頭哈腰的說,「愈副局長,您這是哪里話,為您效勞是我的責任啊。」

愈副局長打了個哈哈,「我知道,調動武警必須要有陳博那廝的親口守諾才可以,這一次讓你私自調兵,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劉中隊呵呵笑道,「愈副局長您太客氣了,誰不知道陳博他馬上就要升職了,陳博一升職,這華南市公安局長的位置不久是您的了麼。當今華南市,還有誰比你更有資格當任這個局長的位置啊。」

愈副局長哈哈大笑,拍了拍劉中隊的肩膀,「劉中隊,你放心。只要我做了公安局的一把手,以後我華南市武警大隊的大隊長就是你的了。高雲天那家伙只要沒有了陳博這個靠山,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他扳倒。」

劉中隊大喜,「全听愈副局長您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甚至開心,過了好一會兒愈副局長在劉中隊的守護下走到人群中間,很牛、逼的瞟了周圍人一眼,然後喝了一聲︰「都是什麼情況啊這是?我剛才接到群眾舉報,說有人在這里交火,天子腳下你們誰敢這麼囂張。事情是誰先挑起來的?」

說到這里,愈副局長的目光看過袁慧身上,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袁慧也是松了一口氣。這愈副局長就是自己人,現在見到與愈副局長來了,她也不那麼擔心了。

袁慧是火︰「愈副局長,我們都是守法公民,就是李馮這個家伙帶著一車炸藥過來,說要和我們同歸于盡……簡直散盡天良,毫無人性。這樣的人就是個瘋子,是殺人狂,還請愈副局長將他就地陣法吧。」

袁慧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李馮身上,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很動情,听起來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李馮听了之後都不由暗自贊嘆這個女人偷雞模狗的本事果然是一流,

愈副局長一口的官腔,「嗯,你說的對,像這種人必須抓起來,喪心病狂了這是。來人啊,把那個在地

上抽煙的人抓起來。」

愈副局長看也不看李馮。當下就有兩個武警拿著槍朝李馮走過去。

李馮忽然大喝一聲,「站住,你們在抓我之前,最好去車里面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還有那個叫什麼愈副菊長的肥男,你簡直就是個飯桶。」

愈副局長柳眉倒豎,「你說什麼?你再說一便給給听听看。」

李馮抽了一口煙,「我說你就是個飯桶。一頭豬一樣的飯桶。」

愈副局長暴喝一聲,「你媽的,居然敢罵我。劉中隊,給我打死他。」

李馮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這一車的tnt可都是烈性炸藥,這一車的炸藥足夠把周圍一兩里內都夷為平地。遙感器就在我手里,如果你們不怕死,那就放馬過來。」

那倆武警大驚失色,急忙跑去車子里面看,然後慌慌張張的跑到劉中隊身邊,「隊長,里面的還真是烈性tnt炸藥。如果全部引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而且我仔細看過了,的確啟動了電子引爆裝置。」

劉中隊吞了一口唾沫,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愈副局長更是嚇得後退了幾步,嘴巴張的很大,連話都不敢說了。

李馮看到他的表情甚是得意,「哼哼哼,飯桶,怕了吧?怕了就躲起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也不是你管得了的。」

愈副局長听了大怒,當下暴喝一聲,「放屁,我今天來就是要制止你這種違法犯紀行為。劉中隊,你是武警,想辦法把他處理掉。」

袁慧這時候說話了,「你不是說五分鐘後就會自動引爆麼,現在已經十分鐘過去了。你純粹是在嚇唬人吧你。」

李馮哈哈大笑,「你如果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你們就開槍事實,大不了于是颶風,咱們一起死,一了百了。反正我在來這里的時候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已做好了準備,不知道你們做好準備沒有?」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都說不出話來。

愈副局長咆哮一聲,「你女乃女乃的,一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敢威脅我,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做掉。」

愈副局長說著準備上車,大概是準備自己先坐車離開,然後讓武警把李馮做掉。他似乎想跑得遠遠的,即便李馮這個瘋子引爆炸藥他也可以幸免于難。

但就這個時候袁慧忍不住說話了,「愈副局長,且慢。」

愈副局長停了下來,「怎麼?你還有話要說?」

袁慧緩步走到愈副局長身邊,低聲道,「愈副局長,不能讓他的炸藥引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想必這也不是周總的意思吧。」

袁慧一說道周總這兩個字,愈副局長的臉色馬上謙虛了很多,「那你說周總是什麼個意思?」

袁慧說,「周總的意思是不顧一切不要讓貨物遭到損失。他們既然要救走葉凡,不妨就讓他們救走好了。這件事情我來做,愈副局長你在旁邊為我助威就好了。我也知道愈副局長您的力場,很多事情你實在不方便出手。」

愈副局長微微點頭,「那好,我為你助威。你放心去做吧。不要讓這個神經病的引爆了炸藥。」

袁慧點頭,「您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袁慧站了回去,方才她和愈副局長的談話沒有人听見,她臉上有了幾分笑容,當下大手一揮,頓時便有幾個漢子從廠房里面扛微型火炮沖了出來。

一共有四台微型火炮,由八個人抬著,兩個人負責一個微型火炮,四架火炮全部對準了那個鐵皮屋子。

這一下李馮慌了。

李馮猛的站了起來,大手一揮,「你們要干什麼?」

袁慧笑道︰「葉凡就在這個黑屋子里,只要我大手一揮,這個鐵皮屋子就會變成一片廢墟,到時候別說是尸體了,就連骨頭都找不到!」

李馮咆哮一聲︰「你想怎麼樣?」

袁慧冷笑︰「我想怎麼樣?剛才你用炸藥威脅我,現在我用葉凡的命威脅你,不成麼?我讓你做任何事情,難道你敢拒絕麼?」

李馮沉默。

袁慧繼續冷笑一聲︰「你自己雖然不怕死,但是你怕葉凡死。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

李馮緊緊的捏著拳頭︰「你到底想怎樣?」

(1)

黑屋子里的幾個人還在賭博,但是鐵皮屋外卻已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對于葉凡幾個人來說,他們就是不用眼楮看,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三個人就是不說話,也知道偷天輸了。

偷天額頭上在出冷汗,葉凡夾著煙的手動了動,「偷天,你輸了。」

布衣松了一口氣,他在地面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個家伙坐的姿勢實在很不文雅,看上去就知道這樣的姿勢坐著不會舒服。

但是b布衣卻仿佛沒有感覺,他似乎天生就喜歡在不舒服中度過。

偷天訥訥的說,「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這麼傻×的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輸了。」

葉凡笑了笑,「我不想逼你做什麼,如果你現在不想加入我們,你可以選擇拒絕。我葉凡從來不喜歡逼迫別人做什麼。」

偷天說︰「這是我和布衣的賭博,你說了不算。」

布衣說︰「大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偷天吞了一口唾沫,暗道,你行!葉凡說,「所以,你現在可以拒絕,我就當一切沒有發生,把一切當成一個玩笑罷了。」

偷天深深呼吸,「罷了,罷了。我偷天雖然狡猾多變,但也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既然布衣用性命做賭注,若是我把這個當成玩笑,就顯得我太不高尚了。我答應留下來,但是我也把話說清楚,如果我發現這個地方不適合我,我便會離開。如果我發現這個地方適合我,我就留下來。」

葉凡點頭,「夠爽快,果然是偷天之王。既然我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出去看看他們了。現在這個時候,也是我們出去的最好時機。」

見偷天還沒什麼東西,葉凡拍了拍那個細膩狙擊手的肩膀,淡笑著說道,「你扶著偷天,一起出去。現在若不出去,萬一被這個死八婆轟掉了這個鐵房子,我們就永遠沒機會出去了。」

偷天這麼一听,也就在那個狙擊手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來,畢竟沒有人願意隨隨便便的就死掉。

也就在袁慧和李馮不逞多讓互相爭執的時候,葉凡領先走出了鐵皮屋子,「這里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啊。」

葉凡開口,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畢竟今天絕大部分人的目標都是這個鐵皮屋子,現在葉凡從中走出來,自然引起了很大的關注。

面對幾十條狙擊步槍,一般人難免會膽怯,但是葉凡卻是叼著一根煙,毫無懼色。

袁慧大喝一聲,「剛才補了這麼多槍,你居然還沒死,真是個奇跡啊。」

葉凡淡然笑道,「我要是死了,你們豈不是會的覺得很無趣?」

袁慧冷哼一聲,「你那個兄弟載了一車火藥過來,說要和我們同歸于盡,現在你來最好了。這件事情最好你去擺平。」

葉凡暗中對李馮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沖袁慧說道,「李馮是我的兄弟,我怎麼會幫著外人去為難自家兄弟呢。我想李馮的做法是對的,這三個廠房一旦被夷為平地,只怕你袁慧死傷一萬次十萬次都不夠。用我們幾條命來換這三個廠房,雖然不劃算,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時候實在是迫于無奈的選擇。」

袁慧啞口無言,「你……你難道就不怕我的人用直接轟掉你麼?」

葉凡說,「我看現在說這些話已經沒什麼意思了,你還是讓我們幾個人走吧,我們走了,這三個廠房自然就不會出事了。」

袁慧咬緊牙關。她當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現在不是放不放葉凡的問題。而是葉凡已經知道了這批毒品的藏身之所。若是現在放了葉凡,回頭葉凡帶著陳博等人來端掉這個窩藏毒品的場所,那可就麻煩了。

葉凡說︰「怎麼?還舍不得讓我們走啊?那好,敢情我們就這樣耗下去,最多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們就這樣耗上幾天幾夜好了。」

毒品這玩意兒到底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黑夜下還可以趁著夜色的保護做點偷雞模狗的事情,可一到白天。人流活動起來,一旦引起關注那可就不好辦了。

袁慧實在是太為難了,狄佳龍和胡祖元都死了,現在遇到這麼大的事情,她連一個商榷的伙伴都沒有。

當她看到偷天從鐵皮屋子里面走出來的時候,她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偷天,你怎麼會在這鐵屋子里?你不是負責守護這幾個廠房的麼?怎麼和他們混在一起了。」

狄佳龍要求狙擊手對偷天下手的事情袁慧自然不知道,所以袁慧也就不知道偷天在鐵皮屋子里。

偷天被一個狙擊手攙扶著,顯得有幾分虛弱,他胸口和右腿都中了槍,還在流血,臉色也有幾分蒼白。

葉凡說,「我來告訴你吧,剛才狄佳龍擊中了七成以上的火力射殺偷天,導致了偷天現在這樣的傷勢。如果不是狄佳龍擅自做主,偷天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你們美其名曰是一個整體,但是里面卻是骯髒不堪,爾虞我詐,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團體。」

葉凡繼續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偷天現在已經不受周宇生的雇佣為他效力了。現在的偷天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想太多了。」

葉凡一連串的話讓袁慧吞了幾口唾沫,最後愣愣的看著偷天,「是這樣的嗎?」

偷天沒有說話,袁慧繼續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是受周總的雇佣才來到這里幫忙。現在你說走就走,你還有沒有半點信譽。偷天之王,你可是享譽黑色世界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隨便,你的顏面何存?」

偷天說︰「這是我和周宇生之間的事情,其中的細節外人並不知曉。不過,似乎還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來指點評判。」

袁慧臉色氣成了豬肝色,但是卻發作不得,偷天之王的名氣不光是在佣兵世界很大,在整個黑暗世界也都是一等一的人物。袁慧只好強忍著,「可是,可是你也必須和周總交涉之後再做決定吧,你這樣貿然倒戈,對我們造成很大的損害,我想你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

袁慧還是循循善誘,試圖挽回偷天。

偷天現在雖然受了重傷,但是每個人都很清楚偷天的價值。

偷天沉默不語,葉凡說道,「袁慧,你不要再說了。狄佳龍對偷天痛下殺手,若不是我出手,現在的偷天就被亂槍打死了。偷天是周宇生的人沒錯,但是狄佳龍做出這樣的事情,周宇生他又顏面何存?周宇生千辛萬苦雇佣偷天來幫忙,結果卻遭到部下的暗殺,這件事情,他周宇生莫非就不要給偷天一個交代麼?你也是周宇生的人,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是你們對不住偷天在先麼?于情于理,偷天都不需要對你們解釋什麼。一切的錯,都是你們在先!」

一向沉默的布衣終于忍不住說話了,「若不是狄佳龍這個人用卑鄙手段陷害偷天,現在的局勢就完全不同了。你們的人太多小人。」

袁慧被葉凡說的啞口無言,當下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吹頭發瞪眼楮。

事實也的確如此,听葉凡的說話,一切的錯都是由狄佳龍惹出來的,袁慧現在想要後悔也不行了,因為狄佳龍已經被布衣給一劍捅死了。

準確的說,布衣並沒有直接捅死狄佳龍,狄佳龍最後一口氣是被袁慧給一腳踩死的。

她實在是很困難,她已不知道如何選擇。

——這三個廠房不能炸,一旦炸了,一百噸的毒品原料就瞬間灰飛煙滅,她袁慧死上一千次都不夠。

——不能放葉凡他們離開,葉凡若是離開這里,肯定會聯合陳博等人把這個毒品曝光出去,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轉移這麼多的加工毒品和機械。到時候被警方查封這里,她袁慧死上一萬次都不夠。

李馮拿一車烈性的tnt炸藥做威脅,揚言如果不按照他的說法去做就將這夷為平地。李馮則說只要放他們離開,就不把這里夷為平地。

兩紅選擇,無論哪一種選擇對于圓回來說都是致命的。

兩個選擇,她都不能選擇。

她實在是太難了,雖然愈副局長在旁邊,但是看上去似乎作用並不大,因為愈副局長這個家伙就是個混蛋。

最後她還是把目光投在了愈副局長身上,希望愈副局長能夠幫忙。

愈副局長咳嗽一聲,沖葉凡大喝一聲,「你們誰啊,居然在這里犯事。簡直是目無王法,來啊,把他們都抓起來,帶回警局審問。都給我抓起來!」

大喝之下,頓時有很多武警朝葉凡圍過去,看樣子是要將葉凡等人逮捕。

這個選擇對于袁慧來說實在是有點難,換成是任何人,都將陷入兩難的地步。如果不是因為袁慧強忍住自己的眼淚的話,只怕這個時候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此刻看到愈副局長出手幫她的忙,她實在是太高興了。甚至有些激動。

愈副局長說完就有兩個健壯的武警拿著槍朝葉凡走了過去。

葉凡站在最前面,右邊是布衣,左邊是偷天和那個攙扶著偷天的細膩男。

兩個人武警走到距離葉凡還有幾百米的時候,葉凡忽然大喝一聲,「站住,你們在逮捕我之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听完我說的話,如果你們還執意要來逮捕我,我便無話可說。」

那兩個武警頓時停了下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一個人說道,「有什麼話你快說吧。」

葉凡點點頭,「好,你們是國家的武警部隊,你們的宗旨是什麼?」

這兩個武警說的倒是流利快速,葉凡點頭,「說的好,我問你們,販賣毒品算不算犯法?」

一個武警聲音朗朗說道,「當然算。這樣行為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葉凡又問︰「如果你們遇到這樣的犯罪團伙,要不要制止?」

武警說︰「要,當然要,身為武警,為的就是維護社會的穩定,遏制重大的違法法案罪行為,你說的這種當讓要遏制了。」

葉凡手猛然指向袁慧,「那麼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就是巨大的販毒團伙在這邊的負責人,她身後的那三個巨大廠房當中就有一百噸的毒品原料,此刻正在忙不跌停的加工,準備分銷給華東三省一市的毒品市場,迫、害億萬無辜老百姓。」

武警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驚訝的看著袁慧那個女人,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葉凡。

葉凡言辭犀利,繼續說道,「如果你還認為你自己是個武警的話,你就去把這個女人的抓起來。」

就在這兩個武警很為難的時候,愈副局長開口了,「混賬,辦案是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雜碎在這里說三道四。堅決服從上級命令是武警的天職,莫非你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武警,連這個都不明白麼。把他們逮捕回去!」

武警遲疑了,劉中隊大喝一聲,「你們好歹也是出色的武警,莫非就被這個癟三三言兩語就忽悠了。他說的都是假的,我還說這個癟三是個江洋大盜,強、奸美女無數呢。」

如此,兩個武警又復朝葉凡靠近走來。

眼下,葉凡開始為難了。

局勢本來很明朗,就是李馮的那一車炸彈將袁慧完全的逼上了絕路,這本來是葉凡一邊和袁慧一邊兩大勢力的對峙。勝負已分,方才看袁慧的舉動和表情就知道袁慧已經無計可施了。但是現在第三方勢力的愈副局長參合進來,事情就變得不太好辦了。

他們畢竟是第三方勢力,而且披著人民公僕的嫁衣,處理起來的確很麻煩。如果自己和愈副局長的人發起沖突,勢必會影響局勢的發展。

葉凡這個時候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李馮。

葉凡不能殺武警,一旦殺了武警,這引起的輿、論之大太可怕了,直接回摧毀整個圖騰俱樂部,包括其中所有的人。更甚會直接將葉凡推到風口浪尖上,成為整個華夏國白色世界的公敵。

一個公開殺害武警的人,引起的輿、論,是無法想象的。在這個信息化流通如此迅速的時代,言論比刀劍更可怕。

刀劍只不過摧毀一個人的**,但是言論卻能夠摧毀一個人的靈魂!

而現在,能夠破局的人,顯然就是李馮了。

李馮果然明白了葉凡的眼神,當下大喝一聲,「都給我站住,誰敢動葉哥一根毫毛,我就引爆手里的遙感器。娘娘的,你們居然這麼不把我李馮放在眼里,現在誰要是惹毛了我,我直接將你們碎尸萬段,大家一起奔黃泉路。」

劉中隊額頭上也是直冒冷汗,當下跟著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

那來武警也就停了下來,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三方陷入了僵持之中,誰都不敢貿然做出舉動了。

愈副局長想離開的,但是李馮的一句話——你丫的要是敢離開,老子直接引爆車上的炸藥。

所以,愈副局長一身都濕透了,他只好留了下來。任何人只要做出讓里風不爽的舉動,李馮就說一句——你要是再做XXX,我就引爆炸藥。

雖然有一些不怕死的小弟,雖然他們不怕死,但是他們的領導怕死啊,所以有領導幫忙兜著,場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再妄動了。

葉凡和李馮的要求只有一個——放我們離開,我們就不引爆炸藥。

但是袁慧的要求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堅決不能讓他們走。讓他們走了,就等于是把身後的三個廠房送上了絕路。

如此僵持了很長時間,天色很快就要亮了,袁慧心急如焚,但是也無計可施。

不想就在這個兩難的時候,宏鑫工業園大門口傳來了車輪聲,而且還是很粗狂的車輪聲。

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見三輛軍車開了進來,後面是三輛裝甲戰車,無數的士兵從車上迅速下車,飛快的將整個人群都圍了起來。

張靜怡從中間那輛越野車上走了下來,看過茫茫的人群,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布衣身上。

張赫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妹妹,你說的人是哪個?」

張靜怡指著布衣說,「大哥,就是他,就是他。」

張赫點頭,然後大步走到人群中間,「都是什麼情況啊,你們這是要干什麼啊?要造反還是怎麼子?」

張赫的人移過來,立刻把場上的局面控制住了。

三輛裝甲車上有十二挺大型機槍,還有三個巨型火炮,全部對準了場上。在如此強大的火力面前,一切的狙擊手都是浮雲。加上這些士兵都是參加過戰爭的鐵血士兵,單兵作戰能力遠在武警之上。一瞬間,在氣勢上就完全的把場面給控制住了。

如果說,看到這樣的場面都不還不吃驚的話,那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不少人已經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特別是袁慧,她怎麼也想不到連軍部的人都參與進來了。在白色世界里,最根本的支柱就是軍部。整個政府都是建立在強大的軍部之上。一個政府若是沒有強大的軍隊做後盾,是不可能穩定長久的。

軍部,是一個政府存在的最鋒利的武器。所以軍部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受法制約束的,所謂軍法高于一切!法制是為了保護廣大的老百姓,而軍法是為了保證一個政府i最根本的機器!在和平時代,法制固然強大,但是在非常時刻,軍法根本不會顧及到所謂的法制。很多時候,為了保證軍隊的生存,奸婬掠搶的事情並不是沒有。政府這個強大的機器為了保證最根本的利益,不惜用軍隊殘害自己的子民。

有軍才有國,有國才有家。

從政府的利益定位上,警方的級別就比軍部要差上很多。對于大勢力來說,軍部才是最可怕的東西,因為軍部的人不太在乎法制。也不太在乎道德倫理,這是一支為了保證政府最根本利益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可怕部隊。

袁慧喃喃自語,「是軍部的人?天啊,怎麼練軍部的人都來了。這下場面根本沒辦法控制了。」

袁慧很清楚軍部的特性,警察好歹也會將就一些社會言論的影響,不會在人前做出太缺德的事情。但是軍部可不管這些,他說把這個地方夷為平地就夷為平地。而且這一支小型的裝甲部隊的威懾力比李馮的這一扯炸藥強大合適千倍萬倍,三個倉庫,可能在瞬間就沒有了。

愈副局長也是明白人,在吃驚過後便拿出自己的證件走到張赫身邊,「首長,我是華南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這是我的證件。請問您是哪一支部隊的,為何倒來這里?」

張赫看也不看愈副局長,目光落在布衣身上好一會兒,最後直接撇開愈副局長走到布衣身邊,「你叫什麼i名字?」

布衣本不想說話,但是被這個男子看著,他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再看這個男子似乎和張靜怡很熟悉,便說了一句,「布衣。」

張赫微微點頭,「破布爛衣,果然是個好名字。今天算你走運了,若不是我妹妹要幫你,我是不會來這里的。」

布衣看了一眼遠方的張靜怡,只見張靜怡正沖自己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還沖自己露出伊娃哇呀瓦的天真笑容。

布衣淡然,沒有說話。

他很少跟別人說謝謝,他也很少有激動的事情。他就仿佛是一個孤獨的人,行走在這個人海茫茫的世界當中。

張赫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然後轉身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這個布衣我要帶走,其他的人你們自己看著辦。」

張赫邁出兩步的時候忽听布衣說,「我不走!」

張赫驚訝的回頭看著布衣,「你不走?難道要留下來送死?」

布衣說,「我回來,就是因為這里有我的朋友。我朋友若不能安全,我是不會離開。」

張赫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皺了皺眉頭,「那你就帶著你的朋友一起離開。」

布衣看了眼葉凡,然後說道,「大哥,走吧。」

葉凡點頭,「好,我們走。」

張赫又看著葉凡,審視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你是他的大哥?」

葉凡說,「他是我兄弟。」

張赫說,「可是你卻沒有保護好你的兄弟,你這個大哥做的實在無能。如果我是布衣,我就不會跟著你這樣的大哥。」

未等葉凡開口,布衣已說︰「這是我的事情,大哥是為了我才涉險的。」

布衣的意思很簡單,他在告訴張赫——這是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張赫深深呼吸,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一再請求他的話,他現在肯定對布衣發飆了。不過他倒是很喜歡布衣的性格。張赫本就是個高高在上的軍官,太多的人對他點頭哈腰阿諛奉承。他對這些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倒是布衣這種默然的性格,讓他有些吃驚。

張赫深深呼吸,然後說︰「帶著你的朋友,跟我一起離開這里。」

布衣,葉凡和偷天加上李馮四個人也就上了軍車。在強大的火力面前,其他兩大勢力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

愈副局長剛才大覺的失了面子,十分不爽,此刻他居然喝了一聲,「站住,我正在辦案,你就這樣帶走罪犯,好歹也要給我一個說法吧。」

在他看來,軍部的人雖然囂張,但是自己好歹也是華南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手下好歹也有幾十個武警在旁邊,這個面子可以找回來。

張赫停了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愈副局長說︰「我叫愈猴。現在正在協同武警調一個大案件,他們這群人正是這一個案件主要嫌犯。還請首長你把人交還給我。」

張赫說,「你是在和我談條件麼?」

愈猴說,「我是公安部的人,而且正在負責要緊的案子,這幾個主要嫌疑犯,理應由我們執法機關來負責。你們軍部實在不應該插手管閑事。」

張赫轉過身,冷冷的盯著愈猴。

愈猴頓時感覺到巨大的壓力,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張赫說︰「軍部做事,莫非還要請示你這個猴子?你算老幾,我一槍奔了你,也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愈副局長似乎被他的眼神嚇到了,當下支支吾吾起來,「這,這……我……我這也是為了我們華南市的公安事業考慮。」

張赫說︰「滾蛋,你們就是一群酒肉之徒,國家拿錢養了你們一群飯桶,簡直就是我們政府的恥辱。」

愈副局長頓時不敢說話了,當下沉默。

張赫藐視的看了一眼遠方的袁慧,然後轉身上了車。車子離開,部隊士兵收隊,很快上了軍車,軍車次之離開,最後離開的才是裝甲戰車。

人群走的很快,一陣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漸漸遠去,然後便不見人影了。

袁慧快步走到漁夫局長身邊,「愈副局長。」

愈猴驚魂未定,還看著軍車離開的方向,被袁慧的話嚇了一跳,「什麼?」

袁慧說道,「他們已經走了,我想你幫我調查他們的下落,幫個忙,就算是幫周總一個忙。」

愈猴直接上車,「要查你自己去查,我不會去了。這個人開的軍車居然是南K00005的車牌號,也不知道是金陵軍區的哪個大人物,我為了你們得罪了這麼大的人物,我回去都還要想辦法自保。你們的事情我幫不了,你讓周宇生自己想辦法去。」

說完愈猴的車也開走了,場上只剩下袁慧的人手。

一個狙擊手問,「頭,現在我們怎麼辦?」

袁慧深深呼吸,「阿桂,你帶人去調查他們的下落。葉凡他們的人都受了重傷,肯定要去大醫院做手術,你留意附近的大醫院。一有他們的消息馬上通知我。」

阿桂說,「我知道了,頭,可是就算知道了他們的下落我們又能如何呢?」

袁慧說,「殺,他們必須死,決不能留活口。」

阿桂吃了一驚,「可是我們用什麼殺?他們都是高手。我們殺得了他們嗎?」

袁慧說,「這是我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快去辦事吧。」

阿桂馬上轉身帶了一群人就奔著宏鑫工業園的大門口去了。

袁慧,「阿祥。」

一個手下飛快的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頭。」

袁慧說,「加強這里的守衛,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誰敢靠近就殺誰。」

阿祥說,「是。頭,我們要不要考慮搬遷廠地?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

袁慧說,「馬上就要天亮了,搬不了,要搬也要等到下一個夜晚。現在要做的就是確保這一批貨物沒事。你帶人守護好這里,我要出去一趟。」

阿祥說︰「頭你要走?去哪里?什麼時候回來?」

袁慧抬頭看著天空,「我很快就回來,在我沒回來之前,你要守護好這里,絕對不能發生任何意外。一切等我回來做定奪。」

阿祥受驚若寵,「我,我怕我擔不起這個重任啊。」

袁慧說,「阿祥,你是所有人當中身手最好的,也是最機敏的一個。我相信你,你肯定可以的。」

她轉過身拍著阿祥的肩膀,重重的囑托。

阿祥重重點頭,當下單膝跪了下去,「阿祥寧死不辱頭的期望,我一定會等你回來。」

(1)

中央公園,仙女湖。

老翁還在釣魚,他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小木舟上,穿著那一身破舊的簑衣,帶著一個把自己整個臉都掩蓋住的巨大斗笠。

他看上去和布衣一樣,多不太屬于這個時代的人。

袁慧趕到這里的時候天已經蒙蒙發亮了。

袁慧雖然心急如焚,但是在這個老翁面前確實表現的很恭敬,「老翁先生,我有情報要詢問。」

老翁淡然說道,「老規矩,給錢,交貨。」

袁慧給完錢,「我想知道今天凌晨在宏鑫工業園發生的事情。」

老翁說︰「你不是親身經歷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麼,你還有什麼要詢問的?」

袁慧說,「我雖然是親身經歷者,但是我卻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老翁說,「你有什麼地方不明白,說出來听听。」

袁慧說,「偷天之王在整個黑暗世界享譽極高,號稱世界上沒有人比他的腳更快,他怎麼會受傷?」

老翁說︰「葉凡說的是對的,狄佳龍中途陷害于他,將三十個狙擊手的火力全部集中在偷天身上,這才導致偷天受傷。若不然,受傷的人就是葉凡了。而且葉凡不但會受傷,而且還會死。」

袁慧說︰「為什麼?」

老翁說︰「當時偷天和葉凡比試誰先從廠房到達一百五十步之外的牆壁處。結果兩個人沖出屋檐的時候,狄佳龍暗自讓百分之八十的狙擊手對準偷天猛開槍。所以偷天受了重傷,特別是他的腿被槍彈打中。而正是因為偷天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葉凡才能夠活下來。」

袁慧問︰「偷天之王和葉凡比腳?他的腳法不是已經天下第一了麼,為何還要和葉凡比腳?」

老翁說︰「偷天目空一切,他自然不會和一般的人比腳。但是葉凡卻不一樣。」

袁慧說︰「那里不一樣,葉凡雖然是華夏國的雇佣兵王,但是他也不過只是華夏國的雇佣兵王,在全世界的佣兵世界中不過是個小角色。在雇佣兵世界中尚且如此,就更別說在黑暗世界當中了。偷天可是黑暗世界的一等一高手,為什麼會委身和葉凡比腳?」

老翁說︰「你這個問題問的有點水平。偷天的腳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幾雙腳之一,他的腳法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腳法——獨步聖行術。這腳法神奇的很,一般人學不會,只有具備了一雙神奇如偷天這樣的腳,才能夠學會獨步聖行術。」

袁慧說,「獨步聖行術獨步天下,莫非還有敵手?」

老溫說︰「獨步聖行術雖然厲害,但是卻還有兩種腳法足可以和獨步聖行術媲美。那便是孫仙伯的百步梯雲縱,恰好,葉凡就會百步梯雲縱。偷天生平最大的夢想就是勝過其他的兩大腳法,所以才會對葉凡的百步梯雲縱十分嫉妒。硬要和葉凡一較高下。」

袁慧忽然有了幾分興趣,「那麼百步梯雲縱和獨步聖行術到底哪一個腳法厲害些?」

老翁說︰「各有所長,勝負只在伯仲之間。」

袁慧說︰「可是你剛才說如果葉凡遇到和偷天之王一樣的情況,葉凡不但會受傷,還會死?你這不就是變相的說百步梯雲縱不如獨步聖行術麼?」

老翁說︰「腳法上自是伯仲之間,但是葉凡的腳沒有偷天的腳神奇,所以他使出來的百步梯雲縱就不如偷天了。」

袁慧問︰「你又沒有見過葉凡的腳法,你怎麼能這麼斷定?」

老翁不答,片刻後才說︰「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知道這一切。」

袁慧說︰「按照你的意思,葉凡的百步梯雲縱雖然不如偷天的腳法快,但是也查不了多少了?」

老翁說,「那是自然,勝負都在眨眼之間。葉凡的百步梯雲縱已經十分了得,當今世上,已沒有多少個人的腳能夠比他的叫更快。只可惜百步梯雲縱只能夠一口氣縱步百米,若是長距離的腳法,百步梯雲縱的弱勢就更為明顯了。從這一點上看,獨步聖行術更為全面,後勁更強。但是百步梯雲縱的瞬間爆發力更強。優劣等同,不好說。」

袁慧听了之後微微點頭,「真沒想到,葉凡這個人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之前他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可是你也說偷天這個人目空一切,可為什麼又會加入葉凡的陣營呢?」

老翁說︰「這就是葉凡的魅力之所在了。高手寂寞,像偷天這樣的高手實在太寂寞了,難得遇到一個能夠和自己i一拼腳法的人,自然惺惺相惜。加上偷天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既然輸掉了,自然就答應跟著葉凡了。」

袁慧說︰「你是說偷天和葉凡的賭注就是,一旦偷天輸掉就跟著葉凡?」

老翁說,「你可以這麼認為,事實和你說的也查不了多少。」

袁慧說︰「葉凡身邊還有一個叫布衣的人,這個人很奇怪。他是什麼來頭?」

老翁說︰「布衣剛剛出道,但是他是個很可怕的人,現在的黑暗世界雖然沒有他的名字,但是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成名天下。」

袁慧問︰「那個李馮又是什麼人?」

老翁說︰「別人都以為李馮只不過是天翼雇佣兵團的一個出色雇佣兵,但是李馮卻是有一個外號——雪飲狂刀,他是個很狠的人,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現在的李馮表現平平只因為他還沒有找回屬于他自己的血飲刀。一旦他找回血飲刀,他就會變成曾經的那個狂刀獵手。黑暗世界目前沒有他的名號,但是他也是個潛力股,很快會在黑暗世界功成名就。」

袁慧深深呼吸,「可是這些人現在都在葉凡的手下,听你這麼一說,葉凡的未來,好像更加可怕?」

老翁點頭,「不錯,葉凡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可怕的。他有著一雙世界上最神奇的手,這樣的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雙了。」

袁慧問︰「他的雙手,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老翁說道︰「他的手伸進水里,就知道一缸水的重量,他的手抓起一抹細沙,便知道其中有多少粒沙子。他的手放在你的掌心,便知道你有多少條掌紋。他的手若是握著飛刀,就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死。他的飛刀叫做百步飛刀,他用的飛刀酷似柳葉,又叫做柳葉飛刀。現在人們或許不知道柳葉飛刀,當時將來,柳葉飛刀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刀。」

袁慧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影風堂的老翁是從來不會說謊的,她也知道這老翁說的話從來都是對的。

袁慧說︰「可是後來的那個軍部男子是什麼人?」

老翁說︰「他叫張赫,是金陵軍區的第五把手。曾經在華海戰爭中立下過赫赫戰功,功勛卓著,是個極其護短的人。他為了他妹妹張靜怡,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袁慧︰「莫非當時跟著她來到場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張靜怡?」

老翁點頭,「不錯。」

袁慧問,「張靜怡好像對布衣有意思,難怪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接下來葉凡會不會把我們在宏鑫工業園的廠房暴露出去,帶著公安局的人來端我們的場子?」

袁慧雖然是整個事情的親身經歷者,但是她無疑無法看明白整個事情的本質。而這個老翁雖然沒有經歷過當時的情況,但是他了解的東西卻比袁慧多得多,他好像什麼都知道。對每一個人都了如指掌。

老翁沉思了半晌,最後搖頭,「未來的事情,我不說。未來的事情,也不好說。」

袁慧點頭,「那好,我再問你。現在偷天和布衣都受了重傷,只剩下葉凡和李馮。如何才能把它們四個人全部殺死。」

老翁說道,「要殺死他們四個人,說起來簡單,但是也不簡單。要看你怎麼殺,派誰殺。」

袁慧問︰「現在的華南市內,有誰可以殺死葉凡他們?」

老翁說︰「一般的刺客和殺手顯然是不行。但是很巧,最近有幾個天王的S級殺手也來到了華南市,你可以去找他們。但是他們的價格都不菲。」

袁慧點頭,「我明白了,哪里才可以找到他們?」

老翁說︰「天上人間,401號包廂。」

袁慧深深點頭,「我知道了,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問葉凡他們會去哪個醫院?那個張靜怡是否會一直跟在布衣身邊?」

老翁說︰「不會,因為布衣不喜歡別人跟著,等到布衣他們到達安全的地方,布衣就會讓張靜怡離開。而葉凡他媽恩不會去正規的大醫院。在圖騰俱樂部訓練場地不遠處就有一個泰和醫院,他們會去家門口的醫院。」

袁慧點頭,「我沒問題了,多謝老翁回答。」

老翁不語,將魚鉤放入水中,重新垂釣起來。

她在沒有看過袁慧一眼,袁慧就這樣慢慢的離開了。

(2)

話說葉凡四個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布衣便和葉凡李馮偷天下車了,自己打車離開。張靜怡一再要求送葉凡他們到醫院再走。可是布衣是個很固執的人,最後張靜怡執拗不過,只好同意了。

張靜怡實在不忍心看到布衣這樣重傷離開,看著布衣他們離開的背影,張靜怡甚至有點兒辛酸的味道。

旁邊的張赫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你別太傷心了。布衣這個人很奇怪,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接受別人的恩情的。但是他一旦接受接受了別人的恩情,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償還。」

張靜怡看著布衣離開的方向,「可是他現在人都已經走了。」

張赫說︰「他遲早會回來,你相信大哥,大哥不會欺騙你。」

張靜怡好奇的轉過頭看著張赫,「大哥,你沒有騙我?你為什麼會怎麼認為?」

張赫說道,「我敢肯定。我說過,布衣不是一個輕易接受別人恩惠的人,可是一旦他接受了別人的恩惠,他就一定會償還。現在我們已經施他以恩惠了,他心中清如明鏡。他一定會想辦法償還的。」

張靜怡聲音里充滿了期待,「大哥你真的這麼肯定麼?你這麼肯定他一定還會回來麼?」

張赫點點頭,「不錯。相信我吧。」

張靜怡忽然又說,「可是他要是不會來怎麼辦?」

張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他不回來的話,那就說明他這個人不值得你為他付出。他接受了別人的恩惠,卻不去償還。這樣的人,你會喜歡麼?」

張靜怡思索了好一會兒,最後也是笑了出來,「大哥說額有道理,如果他不會來的話,那就說明他不值得我去喜歡,也不值得我去付出。大哥你真是厲害,居然對這少年看得這麼通透。」

張赫安慰的拍著張靜怡的肩膀,「傻妹妹,你也不看看你家大哥是誰。要是我連這個都看不明白,有什麼資格做你的大哥啊。還有什麼i資格說要給你幸福啊。」

張靜怡微微笑了,依偎在張赫的胸膛上,「還是大哥關心我。」

張赫說,「不過有一句話我也要提醒你。」

張靜怡很甜蜜,「什麼?」

張赫說,「布衣不是一般人,他不是那種甘于現狀的人,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屬于江湖中人,你若是真的跟了他,只怕會吃很多苦頭,而且也會很危險。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清楚,不要這麼草率的就下結論。」

張靜怡說,「我知道了大哥,我會謹慎呢。」

張赫點點頭,然後看著布衣他們離開的方向,微微的嘆息一聲。

葉凡等人乘坐出租車直接來到了圖騰俱樂部附近的泰和醫院。

偷天和布衣直接被送進了手術室,葉凡和李馮兩個人便在手術門口等候著。

紅燈一直在閃爍,葉凡點了一根煙,緩緩的抽了起來,「馮子,剛才還真是要多謝你了,若不是你隨機應變,事情恐怕不會有這麼好的結局。」

李馮也在吸煙,他吸煙的時候哈哈大笑起來,「葉哥,我們之間就不要說謝了。今天若不是布衣的那個新交的馬子,恐怕我們都很難月兌場。」

葉凡吸煙說道,「那時候面對胡祖元手下的很多狙擊手,我和你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其實我當時真的希望你走了之後就永遠不要回來。沒想到你還是回來了,不過你沒事就好。」

李馮忽然眼楮一熱,雖然未說話,但是眼淚已經掉落下來。

葉凡吸了一口煙,「當時千軍一發之際,我不想你有事。真的不像你有任何的三長兩短。」

李馮說︰「葉哥,你不要這樣說。真的不要再說了。你這樣說,我覺得很慚愧,我當時居然還是生了你的氣離開。我離開的時候的確想過不再回來。但是我始終放不下,我放不下你。我李馮可以死,但是我不想葉哥你為了我而死。」

葉凡說,「不過現在好了,你我都還好好的,布衣偷天也都沒有什麼大礙。相信手術會很成功。」

李馮說︰「我是沒想到布衣這個家伙居然也會回來,看來之前我是對布衣有一些誤會,布衣是個義薄雲天的人,葉哥你的眼光看的比我遠。我們的陣營,的確可以添加布衣這個新成員了。」

葉凡笑道,「不單單是布衣,還有偷天,偷天也將呈為我們陣營的新成員。等他們手術做完,我們就坐下來好好的喝一杯。」

李馮說︰「我期待有那麼一天,但是我有一些想不明白。我始終沒想明白這個細節。」

葉凡說道,「什麼地方你沒想明白的?」

李馮說︰「為什麼?葉哥你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收攏布衣和偷天。我不說你收攏布衣,可是你在收攏布衣之後居然還冒著神明危險去收攏偷天。為什麼要這麼做?值得麼?」

葉凡深深吸了一口煙,「值得,你這個問題問的好,我從來沒有告訴別人。既然你問起,我就告訴你。」

李馮說︰「說吧。」

葉凡說︰「我上一次本來已經死了,是紫月救了我。但是紫月救我並非無條件的,她要我去殺一個人。而且她親自告訴我這個人我殺不死。」

李馮大驚,「紫月居然要你去殺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是誰?」

葉凡搖頭,「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紫月並沒有告訴我這個名字。她只是一再強調,這個人我無法應付。去殺這個人,我要做好赴死的準備。而且她還建議我,如果得到布衣和偷天的幫忙,成功的概率要大得多。殺這個人,一定要得到布衣和頭天的幫忙,我不知所以,但是我寧願相信紫月說的話。因為紫月說的話,從來都是真的。」

李馮不爽的說,「我看紫月有點小題大做了,葉哥你的飛刀絕技,誰還是你殺不死的。紫月要你招攬布衣和偷天,卻又不告訴你要殺的人是誰?我總覺的這個問題很蹊蹺,說不定就是紫月這個女人在故弄玄虛。」

葉凡搖頭,「不像。紫月這一次背著我萬里迢迢前往昆侖雪山,拜訪藥師谷的張進大師。她如此救我,可見她要我殺的人也絕對不簡單。況且,布衣和偷天雖然都是怪異之人,但是他們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我想就是不為了殺這個人,這兩個人也將成為我們的好兄弟,你說不是麼?」

李馮愣了一下,然後釋然的笑道,「好吧,你說是就是了,反正我沒什麼意見。不過從目前的形勢看來,布衣的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至于那個偷天,我就不敢妄下結論了。我看偷天這個人有點奇怪,未必適合做我們的朋友。」

葉凡吸了一口煙,哈哈笑道,「算了,我們說的都是猜測,用時間來證明一切。我相信我的感覺,我也相信你李馮肯定也覺得偷天這個人有可取的地方。」

兩個人一邊抽煙,一邊聊天,倒也不亦說乎。天色很快就亮了,葉凡站在玻璃窗前,隔著透明玻璃看著醫院大門口的情景。只見無數的人開始上班,也有無數的傷員被送進這家醫院。

泰和醫院是附近商業區唯一的一家大醫院,而且泰和醫院的醫療水準也是一流,這里的名聲很不錯,生意一直都很好。

約莫四個小時過去,手術的大門終于被打開了,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葉凡馬上起身詢問,「醫生,我朋友沒什麼危險吧?」

一聲摘下口罩,微微笑道,「沒什麼問題,彈頭都已經取出來了。現在傷口也已經縫合,只要稍微調養就好了。」

葉凡迫不及待的沖進手術室。

葉凡走進手術室的時候驚駭的發現,布衣和偷天居然在聊天,而且看起來好像還聊得不錯,很愉快。

見得葉凡和李馮進來,偷天和布衣轉頭看著葉凡。

葉凡快步走到床前,「你們感覺怎麼樣了?看樣子是我當心多余了。」

布衣神傷裹著繃帶,整個人就像一個粽子,「大哥,我沒事,就是動了幾刀而已,子彈已經取走了,只要修養一些時間就沒事了。」

偷天也裹的像個粽子,「我的情況比布衣要好得多。布衣受傷之後還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而且彈頭都是打在他身上較弱的地方。我的傷好得多。看來我比較幸運啊,布衣。」

布衣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對于布衣來說,這就算是笑過了。

葉凡在床邊做了下來,「你們沒事就好。等你們的傷再好一些,就回到圖騰場地上去,我讓廚師給你們做最好吃的。這一次,你們都受累受苦了。偷天之前有一句話說的真好。」

偷天忽然笑道,「是嗎?我說的話有這麼好?」

葉凡說,「你之前說過,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哥,當時布衣幫我反駁了,但是我想你說的對。」

布衣沉默,偷天說道︰「說這些肉麻的做什麼,現在這個時候要是有酒就好了。」

李馮提著兩壺酒,放在兩個床中間的床頭櫃上,「葉哥早就想到你們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喝酒,早已準備好酒。」

葉凡笑道,「不過你們剛剛做完手術,不能喝多,意思意思我想還是可以的。」

四個人都是好酒之人,布衣和偷天雖不抽煙,但是對酒可謂是情有獨鐘。四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實在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一番飲酒,邊已到了下午時間。布衣和偷天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葉凡和李馮只好離開病房。

李馮說,「葉哥,看來我們四個人也i並非沒有沒有共同語言,看來這個偷天也並非像我之前想的這麼壞。至少他敞開心扉的時候還是不錯的。」

葉凡笑笑,「你覺得好,就好。接下來我要去做一件事情,你留下來照顧好他們。」

李馮問,「你要去哪里?莫非你要去找陳博端掉你三個廠房?」

葉凡說,「不錯怎樣,至少我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陳博,至于陳博怎麼做那是陳博自己的是悔青,我也無法左右。我擔心袁慧他們狗急跳牆,會找來刺殺布衣和偷天。你守在這里,我就放心了。」

李馮點頭,「好,葉哥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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