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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裴府東院,鞭挑西涼使館[VIP]

天才蒙蒙亮,兩匹快馬,在從燕氏京城分舵門口到通往裴府的路上.

「公子,你等等我啊,別急!」錦繡看著忽然變了臉色的宛若卿,她的騎術比不上宛若卿,只能跟在後面。

一到裴府門口,宛若卿直接翻牆而入,直奔東跨院。

好在裴府不是宛府,圍牆不算太高,錦繡借了馬背上的力,勉強也能翻過去。

一身男裝的宛若卿直接踢開東跨院的門,嚇得那些丫鬟小廝紛紛避讓,跟見了鬼似地刻。

到主房,宛誠如剛起床,采鳳正在幫他整衣服。

「你是誰?」采鳳回頭看著她,一身男裝的宛若卿,一夜未睡,奔波三地,看上去蓬頭垢面,采鳳一時都沒認出是誰來。

「滾出去!」宛若卿一夜未睡的雙眼通紅一片,冷冷地對著采鳳吐出三個字噱。

宛誠如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采鳳道︰「你先出去!」

采鳳剛才被宛若卿一瞪,已經嚇破了膽,此刻听宛誠如這樣一說,忙不迭地就跑了。

「又來找我什麼事?」畢竟是親生女兒,再加上之前有了一次經驗,宛誠如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她臉上還有晚上把若真扛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牆灰。

宛若卿走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我娘去找赫連拓了,你不可能不知道!」

宛誠如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看來,你查得真夠快的,我還以為,你會在他離開以後才查出來,我果然是小看了你!」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宛若卿眯起眼楮,眼神有些可怕。

宛誠如深吸一口氣︰「其實你應該心里有數了,是不是?」

「說!」宛若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神情有些猙獰。

宛誠如嘆口氣︰「怪就怪你娘和你妹妹長得太像了,又比實際歲數年輕,看上去最多二十幾歲,我又將你妹妹的年紀往前提了一歲,畫像上面,畫得又成熟了一些,所以……」

「所以赫連拓將娘親認作了是若離?」

「是!」宛誠如點頭,「當時兩個侍衛之死,我們已經懷疑是若離做的了,你知道,宛府女人之中,只有你姨娘……哦,不,你娘,你娘是練過功夫的,她女兒會功夫,也很正常不是?」

「郝連拓是看過那美人圖的,一見到你娘,就認定是你妹妹來找他求情,所以,他在給她喝的茶里,下了藥……他說……他說,女人只要跟男人上了床,就听話了。你娘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

「混蛋!!!」宛若卿大喝一聲,將宛誠如的身子提了起來。

「你……」宛誠如被掐得喘不過氣來,「你殺……了我,你……娘,也……不會……活!」

宛若卿手一松,宛誠如一下滑落了下來。

「然後,你就利用娘親的死,來讓你的仕途更加順暢?」宛若卿咬著牙,話語從牙縫里一字一句蹦出來。

宛誠如退遠一些︰「那個……你娘她反正已經死了,我想她如果在世,也一定會願意幫我的,她那麼愛我,會為我做任何事情的。況且,我立她為正妻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你無恥!」宛若卿一拍屋內的青石案台,一個箭步上前,拎起宛誠如,「你這個無恥的男人,我知道我娘多愛你,你知道嗎,知道嗎?!」

說完,將宛誠如狠狠往牆上甩了過去。

「砰!」白牆被宛誠如的身子狠狠地撞得凹了進去,屋頂沙石紛紛往下落。

「相爺,發生什麼事了?」有幾個丫鬟小廝跑了過來,只看到宛誠如早就癱軟在牆角不省人事,而滿頭灰土的宛若卿,則沒有被任何人認出來。

「有刺客,有刺客啊!」東跨院內一時間人聲鼎沸。

宛若卿根本不理會他們,直接沖了出去,正看到若離扶著喬氏從上房出來,頓時一腔怒火燃燒到了頂尖,瞠目叱牙,直奔若離而去。

「啊,救命啊!!!」若離尖叫起來,順手將喬氏擋在前面。

宛若卿直接揪過喬氏,將她拋往身後不遠處嚇得東躲西藏的丫頭小廝堆中,一把揪過若離︰「你這個不孝女,我要殺了你!」

若離對宛若卿還相對熟悉一點,听這聲音,倒是認出了她︰「你……你是宛若卿?」她是從來不叫姐姐的。

「你還知道我是誰,娘讓你害死了,你居然還不知羞恥地扶著那個利用娘的女人叫她娘,你該打!」宛若卿說完,一個耳光扇了過去,若離整個人被打得原地轉了兩圈,一下坐倒在地上。

這一巴掌,把若離打懵了,似乎也把滿月復委屈給打了出來。

「是我願意的嗎,我讓她不要管了她非要管,自己送貨上門給那個西涼太子,怎麼能怨我?!」

這話一出,宛若卿忽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她的妹妹,這就是娘親,毀了名節也想護住的女兒,哈哈,真好笑,真好笑!!!

「啊!!!」她仰天大吼一聲,出手,往若離另一邊臉上狠狠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比之前還要狠,若離整個人被打飛了,在空中轉了無數圈,整個人落地滾進旁邊的花圃內,扎了一臉的茶花刺。

「小姐……」錦繡跑了進來,看到這個場景,趕緊拉著宛若卿往外走,「快走,我听他們說找姑爺去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

家?

呵呵,她還有家嗎?

沒有娘的地方,還叫家?

宛若卿握緊拳頭,用牙狠狠地咬著下唇,走的比錦繡還快。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錦繡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自家小姐跟發了瘋一樣,趕緊跟在後面,奈何她的騎術和武功都比宛若卿差了好多,一時間已經落下很長一段距離。

宛若卿跑進何府,何伯和蘇煥都在,看到她的時候,都愣了神,差點沒認出來。

「主子,這是怎麼了?」何伯上前問。

宛若卿並不答話,沖進房間摘了牆上的長鞭就往外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何伯和蘇煥面面相覷。宛若卿到了門口翻身上馬,錦繡才到,看到何伯和蘇煥,趕緊道︰「公子好像瘋了一樣,把相爺和若離小姐都打了,昨天問了珍珠姐姐的話,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像和那個什麼西涼太子有關。」.

何伯和蘇煥趕緊道︰「你先跟上,我們去找匹馬來,你留下記號,我們跟著來。」

「好!」錦繡順手從牆角拿了一袋之前修牆用的沙子,往上面扎了一刀掛在馬上,趕緊跟著宛若卿身後而去。

宛若卿把馬騎得飛快,引得一路上人人側目躲閃,一直到西涼太子使館停了下來。

一個翻身快速下馬,手中的長鞭就直接往使館門口打了過去︰「赫連拓,我要殺了你!!!」

使館大門轟然倒塌,濺起一地土灰。

使館一直都是重兵把守的,一見到這里有動靜,先是西涼帶來的太子精衛隊破了出來,領頭的小隊長對著宛若卿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宛若卿冷笑一聲︰「此事和你無關,讓赫連拓出來受死!」

「抓住他,太子有賞!」小隊長見宛若卿停了動作,頓時囂張起來,只是話音未落,去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被長鞭卷起飛到空中。

「你們閃開!」宛若卿狠狠一咬牙,長鞭一甩,一道鞭花橫掃而過,帶著鞭風,剛跑出來的幾百名太子精衛起碼有五十人遭了殃。

余下的人嚇得轉身就跑,宛若卿直接沖了進入,基本上見到西涼裝束的士兵就打,一時間,哀聲滿屋,就听見慘叫和「啪啪」鐵鞭聲,好多房屋的窗戶和門都被抽成了碎屑。

「赫連拓在哪里?」宛若卿找了一圈都沒看到赫連拓的影子,一把揪住一個想要逃跑的小兵,厲聲問。

那小兵嚇得一陣哆嗦︰「太太太子一一一早就進宮了,太太太子妃妃出出殯……」說完,嚇得尿都從褲腿漏了出來,宛若卿將他往旁邊一丟,轉身就走。

殺氣……

強大的殺氣,足可以摧枯拉朽,方圓幾里之內生人勿近,凡是活物都能被這強大的殺氣所傷到。

急匆匆趕來的霍格皺了一下眉頭,他行軍打仗這麼多年,如此強烈的殺氣,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閣下是何人?」看到灰頭土臉的宛若卿,霍格忍不住皺眉,看穿著,應該是個男子。

這麼強大的殺氣,讓他都忍不住有些膽寒。

不過好歹他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強自鎮定,看著宛若卿。

「滾開!」宛若卿長鞭對他一指︰「今日是我和赫連拓的恩仇,與旁人無關,我不想傷及無辜,但是……」她停頓一下,一字一句地道,「擋我者死!!!」

霍格道︰「本將的責任就是保護西涼太子,此事,恐怕不能從命!」

宛若卿冷笑一聲︰「那就受死吧!」

長鞭一指,直沖霍格腦門而去……

「主子不要!」空中飛過一個人影,擋在霍格面前。

是何伯?

宛若卿心下一驚,殘余的一點理智將長鞭硬生生收了回來,卻已經來不及,長鞭已經刺穿了何伯的肩胛骨,鮮血四射。

何伯蒙著臉,看著宛若卿︰「主子,雙拳難敵四手,夫人的仇,我們從長計議。」

「我要他死,我要他給娘償命!」宛若卿握緊雙拳,牙齒已經將下唇咬的出血,將那血腥,狠狠地咽入喉中。

「他死了,夫人就能活了嗎?」何伯抬頭,緩緩地問。

理智,隨著何伯將鞭子從肩上拔下來噴濺出來的鮮血,一點一點,回到了宛若卿腦海中。

如今京城有三十萬大軍把守,她若殺了赫連拓,不光娘親不能活,自己恐怕也未必能逃走。

她不怕死,但是如果自己過去殺了赫連拓,就讓他這樣死了,還搭上她們母女兩條命,太便宜他了!

「走!」她牙一咬,一手拉起何伯,就往屋頂上一帶。

「將軍,要不要抓他們?」有小兵去問霍格。

「不用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霍格模模自己的腦門,忍不住出了一聲冷汗。

他開始思考一個問題,若不是那個蒙面人出現得及時,他是不是能躲過那一鞭?

答案是不能!

無論從哪個角度,他都躲不掉。

所以這一鞭,地方就是要取他性命,說殺就殺,說完話就出招,一點準備都沒有,一出招就是殺招!

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縱橫沙場這麼多年,再可怕的敵人都見過,卻沒有見過這樣的。

隨即,他又苦笑了一下。

可不說殺就殺嗎,難道人家還請他吃完了飯再殺他?

抬頭,只能看著那兩個人很囂張地從屋頂掠過,坐上門旁停著的馬兒揚長而去。

「將軍,這里的事怎麼辦?」有小兵來問。

霍格看過去,見太子使館內,四百精兵全都躺在了地上,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去查看一下傷亡!」

「是!」

士兵們很快輕點起人數來,很快來報︰「報告將軍,只有傷的,沒有亡的!」

「受傷幾人?」

「四百人!」

很好,一個都沒留,鞭下卻還是留情了,就如「他」說的那樣,只要不擋路,不願傷及無辜。

剛才自己居然不自量力擋了路,好險好險啊。

霍格再次模模自己的脖子,確認他還平安地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氣。

「都抬去醫館。」霍格想了想,「對了,你們可看清那個人的容貌嗎?」

士兵們都搖搖頭,一臉的灰,頭發都亂了,只是穿著一身男裝,誰看得清楚啊?

只記得當時風沙滾滾,有一股氣勢,好像能將周遭的一切都吞噬掉。

那是世上,最強大的殺氣。

「好像……應該是西涼人。」有個小兵顫抖著回答,「莫不是那太子的仇家,尋到東陵來了吧?」

「是啊,將軍,屬下覺得,西涼人才會如此野蠻。」很快有人小聲符和。

都嚇破膽了吧,恨不得這人不是東陵的,這樣他們東陵人就安全無虞了。

不過也好,既然是西涼人,他就比較好交差了。「嗯,本帥也是如此認為的!」霍格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我這就進宮面聖,西涼有人尋仇到了東陵,讓太子早日做好準備。」.

再過幾日他就要編入御世國,不過目前他暫時還算是東陵的將軍。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和平,當然不能就這樣毀了。

說是西涼人,西涼太子就不會借此向東陵挑釁,恐怕,東陵還能找點借口說說他,順便寬宏大量饒恕了他。

三國鼎立的局面,就不容易被打破。

這個主意不錯,再說這麼多人看著,大家都認為只有西涼人才會如此蠻不講理,可不是他一個人說的。

霍格老奸巨猾的將責任推得干干淨淨,然後有些後怕地看著滿屋子的士兵。

四百精兵啊,還是他們一直懼怕的西涼精兵,居然只一上午的時間,被一個人全部掃傷在使館里。

那個人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四百精兵,恐怕無一人生還!

如果這個人是東陵人,他一定要招她入伍,如果這個人是西涼人……

霍格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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