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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大愛暖霜雪

張烈等人帶李滔父親到宿舍的時候,李滔正呼呼地睡得很香。張烈等都不敢去打擾李滔的美夢,這樣做無疑是自尋死路。老人見李滔睡得正香原本是不忍心叫醒他的,但是自己來這里是有事要辦的,而且今天還要趕回家,所以他還是走到李滔的床邊輕輕拍了拍他,然而任憑他怎麼拍李滔就是不醒,要不是他震天的鼾聲老人還以為他睡過去了。

張烈看著也急,他憑著對李滔的了解,就這樣拍他怕是不可能把他吵醒,經過大家全方面多渠道的了解研究,要他馬上醒只有一種方法最湊效——潑冷水。

張烈走過去,對老人說︰「伯父,你放心,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呀?」老人焦急地說。

「什麼辦法您就不要問了,反正我一定可以讓在他立刻醒來。」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老人站立在原地,搓著手,保持了沉默。

張烈不愧是混黑道的,李滔那麼強壯的身軀被他扛起來竟然不費吹灰之力。

「你這是干什麼呀?」老人神情緊張地問。

「別擔心!」張烈扛著李滔就往洗手間走了過去。

李滔正夢見自己被追殺,在他快跑不動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他猛然打了個冷顫,身體嗖得一聲憑空消失了.

李滔睜開眼楮的時候看見張烈端著一大盆冷水,「好你個張烈!」

李滔把濕潤的長發左右甩了甩,全身散發出強大的殺氣。

「滔哥,請息怒!听我解釋!」張烈嚇得倒退幾步,神色緊張地說。

「解釋?看你怎麼解釋?」李滔向張烈逼近了幾步,他的臉快貼在張烈的鼻子上了,暴怒的眼神的眼神里似要噴出火來。

「滔哥,請您千萬別激動!先把你的怒氣收起來好不好?」

「好,你說吧。」李滔把自己的怒氣稍微收斂了些,淡淡地說道。

「滔哥,你父親過來了。」張烈突然說道。

「什麼?」李滔差點沒有暈倒,他過來干什麼?。

「我說,你父親來了,他就在宿舍里!」張烈慢慢地說。

「那你知道他來干什麼嗎?」李滔神色慌張地問道。

「好像是學校叫他過來的,是因為你的事。」張烈說。

「那我該怎麼辦?」李滔一下子慌了神,著急地問。

「還能怎麼樣?自然是出去見他羅!難不成你要跳樓。你要這麼做,我也不會阻擋的,最多打個電話給火葬場。」張烈挖苦道。

「靠!交友不慎呀!沒人性!」李滔說完,極度苦腦地走出了衛生間。

「爸,你怎麼來了?」李滔有些心虛地叫道。

「是校長叫我過來的,說你不尊重老師要我過來向我反映一下情況。」老人有些責怪的說。

「我是跟老師交換了一下意見,可能是我們討論的激烈了些。」李滔表情無奈地說。

「這就是你不對了,不管什麼問題都要心平氣和的說嘛!老師畢竟是老師,他懂得的東西肯定比你要多,你應該好好听他講,好好跟他學習才對!」老人語重心長地說。

「爸,我一定會听您的話,下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李滔肯定地說。

老人點了點頭。

「爸,你還沒有吃飯吧?」李滔問。

「早上吃了幾個饅頭,現在還不是很餓。」老人憨憨地說。

「現在也到了吃中飯的時間,我帶你去吃飯吧!」

「好,隨便吃點就行了。」老人是個習慣了節儉的人。

「恩,我知道!爸,你等下,我跟同學說點事。」李滔說著就向張烈走了過去,把張烈叫到了宿舍外的走廊上,直接說︰「借我點錢,我要帶老爸吃飯。」

張烈從錢包里掏出200塊錢給李滔。

「靠,就這麼點呀?打發叫花子呀?」李滔不滿地叫說。

「滔哥呀,你這個月都向我借了2000多塊錢了,我也不是財神爺呀?」張烈神情頗為無奈地說道。

「你包里不是還有幾張百元大鈔嗎」李滔說。

「滔哥,不瞞你說我最近看上了劉婷,現在正在努力搭橋準備踏上她的客船。」張烈自我陶醉地說。

「還客船?我看你是想上人家姑娘的床吧?」李滔諷刺道。

「你以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像你呀?只想著跟女人上床!我告訴你,我是愛情至上的好男人?愛情你懂嗎?」張烈說道。

「愛情這東西我三歲的時候就不玩了,你長了這麼大還把愛情當成寶貝,可見你這人是極度幼稚極度無聊的人。現在的愛情都是金錢包裝出來的,你若是窮光蛋哪個女人願意跟你卿卿我我,談情說話的?」李滔無情地打擊張烈。

「這是你個人片面的看法,我還是相信愛情的。」張烈說道。

「唉,你這個人是榆木腦袋,跟你說不通。快點拿來。」

「什麼?」

「還有什麼?當然是把錢拿來啦!」

「滔哥,我不是跟您說了我現在正在追求李婷嗎?」

「你追求李婷怎麼啦?你追求李婷就了不起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追求女孩子多少得花點錢不是?」

「怎麼說你呢?你難道真的愛上那個李婷了嗎?」

「是的。她長得真是太迷人了,特別是她笑起來那個迷人的樣子真是要人老命啊!能夠博得美人一笑,不要說讓我花點錢,就是讓我挨幾刀我也樂意啊,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她都不為過呀」

「好了好了,看了你這副花痴的樣子我都覺得惡心!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你說得這麼好嗎?就算你要追她也用不著花錢啊!你為了一個女人浪費時間就已經夠奢侈的了,竟然還要為她浪費錢,這就不僅僅是奢侈了,而是道德敗壞,沒有男人風骨!」

「滔哥,你是聖人,可我張烈只是凡人一個,我還是相信愛情,還是喜歡追求愛情,我還是覺得李婷是我的女神,是我心中的最愛!也許,這只是一個夢,花開花謝,最後只是一片淒涼,不和而散,但是畢竟我追求過,珍惜過,縱然結束也了無遺憾,這就是愛。」張烈擺出一副大情聖的樣子自我陶醉地說道。

「靠!看不出來你還會吟詩啊!不過你會吟詩也沒有用,就算你是一個會吟詩的婬濕之人也沒有用。女人嘛隨便玩玩就行了,何必這麼認真呢?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不要太沉迷于,你難道沒有听過「玩物喪志,玩人喪德」這句話嗎?玩女人隨便玩上一兩回就算了,不要想著把人家長期獨自一個人佔有,這樣太沒有人性了,簡直是道德淪喪啊!」

「滔哥,您教訓得是,但是我沒有您這麼高的情操,我還是喜歡長期獨自一個佔有一個女人,我覺得女人是男人的私有物,不能拿出來分享的!」張烈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開竅呢?女人就好比貨幣,貨幣要流通經濟才能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才能提高。女人也要讓她流動起來,社會才能進步,全民生活的水平質量才能有所提高啊!」

「我不跟你說了,你這個人是禽獸,你的理論全部都是禽獸理論。」張烈氣憤地說道。

「你這塊頑石,自己不懂竟然還罵我是禽獸,你真是無藥可救了!」李滔無限惋惜地說道。

「無藥可救就無藥可救,總比你禽獸不如的好。」

「唉,不跟你說了,說了也是白說。快點把錢給我拿來吧!」

「我不是已經給你錢了嗎?」

「廢話少說!」李滔說著,把張烈的錢包硬是搶了過來,把錢包里的錢全部搜出來裝到自己衣袋里去了。

「滔哥,你這是搶劫!」張烈看著李滔,不滿地大叫。

「就你這麼點錢配讓我來搶嗎?我這是借,借∼你知道嗎?」李滔說著,把空錢包仍給張烈。

「說得比唱得還好听!你什麼時候還過我的錢啦?」張烈里里外外翻了翻空空的錢包一臉沮喪地說道。

「一個大男人不就是借點錢嗎,怎麼跟個小媳婦似的?」

「你」張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不過很快又像想起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似的,神情嚴肅地說道︰「哦,對了,你父親剛才摔跤了。」

「什麼?摔跤?怎麼會摔跤呢?到底是怎麼會事呢?」李滔猛然抓住張烈的肩膀問。

張烈的雙肩被李滔抓得疼痛難忍,但是卻不敢生氣,可憐兮兮地說道︰「別激動,先把手松開,我要被你捏扁了。」

「別廢話!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滔雖然非常生氣,但還是松開了手。

「是王胖子把伯父推倒的,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一下?」張烈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要說了,這事誰都別管!」李滔的眼里猛然閃出兩把陰寒的尖刀,從衣袋里模出一張一百塊的人民幣塞到張烈手中。

張烈得到了李滔意外賞賜一百元大鈔心情非常激動,眼里噙著淚地說道︰「謝謝滔哥賞賜!」

李滔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又轉身返回到了張烈身邊,向他勾了勾手指頭。

「滔哥,什麼意思啊?」張烈一臉緊張地看著李滔,忐忑不安地問道。

「把錢拿來!」李滔壓低聲音說道。

「不!」

「快把錢拿來!」李滔把臉一沉,冷冷地說道。

見李滔生氣了,張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那張百元大鈔歸還李滔。

李滔把那張百元大鈔收好,然後在衣袋了掏了掏,最後掏出一張五元面值的人民幣塞到張烈手中,淡淡地說道︰「拿去,不要嫌多!」

「你這」張烈手里拿著李滔給的五元錢哭笑不得。

李滔可顧不得張烈了,他神情不安地走到宿舍,走到他父親身邊說︰「爸,您是不是摔了一跤?」

「沒事的,是我走路不小心摔倒了,你不要當心!」老人語氣平靜地說道。

「爸」李滔差點掉下淚來。父親真是太善良了,為什麼善良的人卻要被人欺負?李滔的心情像大海漲潮一般難以平靜。

「爸,我背你看醫生去!」李滔心疼地說。

「我沒事。你看!」老人慢慢站了起來,小心地走了兩步。雖然摔著了,但是摔得應該不是太嚴重,因為他還是可以行走的,雖然走起來有些搖晃。

「爸,你不要走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李滔說得很堅決。

「如果你真要去浪費這個錢,我就不吃飯了!」老人同樣說得很堅決。

「爸,您要是真的摔到了哪里怎麼辦?還是去吧!」李滔幾乎是在懇求他的老爸。

「哼!我就是不去!」老人脾氣的看來很倔強。

「好好好,我們不去,去吃飯好吧?」李滔真的害怕父親生氣,因為父親的身體原本就不好,要是再氣出個什麼好歹來,那自己就真的太不孝了。

李滔背著他爸爸從宿舍到學校外面的飯店里,同學們全部都投來詫異的眼神,他們萬萬想不到一向冷酷無比自私自利的李滔會背著一個形如乞丐的瘦老頭,李滔此刻行色匆匆,眼神里掩飾不住地透著深深的自責。這個世界怎麼了?怎麼可能發生這麼瘋狂的事情?難道世界末日要提早來臨嗎?

殊不知大愛暖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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