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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卦特大“喜”訊

()一听見他說,許晃就知道這東西肯定有問題了,趕緊一甩手丟在地上,「你知道這是什麼?」

「髒得很,你最好別帶進去…」「啊?什麼東西?」

面前這對主僕的聲音同時響起,卻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似的,許晃一陣納悶,卻見薩回過頭來掃了一眼,「哦,你跟他說話?」

眼見白虎明明站在許晃的左側,薩的視線卻看向了右邊,許晃更奇怪了,「你往哪兒看?你們家白虎不是在這邊麼?」

「別用那麼惡心的說法。(簪纓世族ml/0/270/iml)」薩擰了眉,從上衣口袋里模出那副細邊眼鏡來,「我不過是忘戴眼鏡了。」

在他戴上眼鏡的一瞬間,許晃突然覺得他周圍的氣有了微妙的變化,細看的時候,就能看到他體內散發出來白霧一樣的氣,就仿佛是變魔術一樣,一轉眼就變了個人似的。

「這惡心巴拉的東西是什麼?」薩對于他的驚訝倒是滿不在乎,只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段繩子,立即就往後倒退幾步躲得遠遠的。

「不會吧?你看不見?!」然而許晃的注意力並未轉移,而是依舊牢牢盯死在薩以及他那副神奇的眼鏡上。他回頭去向白虎確認,對方只是聳聳肩,嘴角向一邊扯起,像是默認了一樣。

「我先進去了,這東西你可別弄進來。」薩滿臉的嫌惡,丟下愣在原地的許晃和他自己的守護神獸頭也不回的推門進去了。

「…他看不見你?」許晃忍不住再一次向白虎確認,他實在是無法相信,四家的家主居然會看不見自己的守護神獸——當然他許晃是個例外,可即使是在他被無生封住力量的時候,他也依然可以毫不費力的看見群魔亂舞,為什麼這堂堂的薩家家主卻連自家的白虎都看不見,還要依靠一副奇怪的眼鏡?

「嗯,他是看不見我。」白虎笑了笑,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滿和遺憾的表情。

「那眼鏡是怎麼回事?」

「可以說是一個媒介或者法具吧。右邊的鏡片上封存著薩所有的力量,左邊的那個花紋你應該有看到,是一個符咒,通過它就能看見這邊的世界。」

「哦…」許晃模了模下巴,听上去好像和自己的情況有一點類似呢。「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干?誰把他的力量封在那個眼鏡上?」

「他自己。」

「啊?」這可就和他完全不一樣了。「他是有什麼苦衷還是?」

白虎笑得極爽朗︰「他只是討厭我們罷了。」

「呃…」

「他很討厭自己的身世和背負的這些東西,所以盡可能的把自己和我們這邊的世界分割開來,只要不戴眼鏡,他就可以繼續做他的普通人。」

望著眼前這個很有男人味的中年人,許晃以為自己會從他的笑容里捕捉到些許落寞,然而他沒有。記得無生曾說過,四家的神獸屬于人神一類,也就是說,他們是從人們的期望中誕生出來的,人的信仰越強烈,他們的力量也就越強,因而他們名義上是四家家主的守護神,但實際上四位家主才是他們至高無上的神,決定著他們的存在與否,所以神獸們都對他們的主人有一種天然的極為強烈的依賴感,就像他的朱雀,還有葛萌萌的玄武;阿拉蕾的青龍雖然表面上酷得要命,不過無生說那一類型的才更容易馴養成忠犬,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讓他承認你就行了。

可薩家的這對主僕卻是完全相反的狀態,主人對神獸厭惡到不行,神獸對主人的反應也毫不在意,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互動究竟是怎麼進行的,還是說,其實根本就沒有互動…

「哎喲!」被憑空出現的大手狠狠擰住臉蛋,許晃痛得眼淚都差點兒下來了,「你干什麼啊?!」

「你又撿什麼東西回來了?!」無生怒氣沖沖的張嘴就是一聲怒吼,沒想到這下許晃真的掉下金豆豆來了,好像之前那麼大的事件沒把他磨礪得更為堅強,反倒是把淚腺整得更松了,尤其是對著無生,或許是因為他變得越來越想跟他撒嬌了吧。

旁邊的白虎幸災樂禍的吹了聲口哨,「哭了吧?誰叫你那麼凶的~」他轉身走上台階,順便躲過了無生的一記殺人眼刀,「小倆口吵架,叔叔我就不摻和嘍~」

「你…你嚷什…麼嚷…」許晃一邊抽一邊控訴,本想拉過那只惡鬼的袖子來擦鼻涕,轉念一想那是自己做的,又沒舍得。

「我這不是怕你又惹上怪東西嘛,萬一傷著你,那我不得心疼死?」他那邊一抽,無生就覺得自己身上有刀子捅似的,那殺傷力叫一巨大,「我不對,我錯了行不行?我不該那麼大聲,是我不好,啊?你讓我干什麼都行,小祖宗快別哭了~」

許晃紅著眼瞪他︰「那你趴地上學狗叫。」

「啊?」無生萬沒想到他來這麼一招,一看旁邊,大門縫里從上到下都是眼楮,都憋著看好戲呢。「去去去!」趕蒼蠅似的揮揮手,無生把他摟懷里小聲說︰「晚上沒人時我再給你叫啊…」

「別信他,晚上叫的指不定是誰呢~」不知誰冒出這麼一句,門里頭頓時一片哄笑。

許晃回頭一看,祝醫生和篁正往這邊走來,後者一臉壞笑︰「趕緊的,要叫現在就叫,我們也听听。」

「你就別煽風點火了。」祝醫生無奈的笑笑。可眼尖的許晃卻發現,他的氣色似乎不大好,好像十分疲憊。

「怎麼了,不舒服?」他湊過去仔細看,對方卻笑著捏捏他的臉,「昨晚上出診了,睡的不太夠。」

「那趕緊進來補個眠吧,吃飯時我再叫你。」也有好些天沒見他們了,許晃只覺得親切得很,拉著祝醫生就往里走,早把無生給丟到後腦勺了。

「這是什麼?」祝醫生一眼瞧見地上的那根繩子,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哦對,我都忘了!」許晃一拍腦門,「他們說這東西不好,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呢。」

祝醫生仔細看了看,說道︰「嗯,的確。不過你身上的陽氣已經把它表面的怨氣淨化了,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不過留下來也不是辦法。篁,你找個妥當的地方把這東西埋了吧。」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許晃也更有做菜的動力了。叫狐狸去外頭打酒買食材,他自己馬上就先在廚房里忙活開了,某只鬼為表謝罪也想幫忙,但鑒于之前他曾經把廚房搞成了戰場,許晃還是毫不留情的將他掃地出門。

正巧今天阿拉蕾他們也趕飯點兒回來了,一進院子就直嚷好香,再一听薩居然也在,頓時歡歡喜喜的跑過去調戲。中午十二點準時開飯,熱鬧得倒像是慶功宴一樣,由于上回完事之後大家各有各的殘局要收拾,也就一直沒機會這麼慶祝一下,沒想到今天倒是擇日不如撞日,把許晃這個小小的心願給了了。

「嗯,就是這個味兒。」

一口咬下去,那個冰山臉薩倒是先忍不住贊嘆開了。誰都想不到,這位法醫界的怪咖千里迢迢趕回來,為的就是這口醬鴨掌,據說他回去之後一直都掂記著,看來他別的地方雖然秀逗,口味倒還比較正常。

敬了一圈酒,許晃看見祝醫生有些神情呆滯的坐在千秋和篁的中間,好像是沒睡醒的樣子。「怎麼了?」他笑著搖搖對方,「實在困的話回去接著睡吧,我留一份菜給你。」

「哦,沒關系,我吃完去睡。」

許晃沖他晃晃手里的酒杯,「踫一個?」對方卻搖搖手,「這酒我不敢喝。」

旁邊的篁嗤笑一聲,「也就你這麼拿他當回事,賀蘭那小子不過是個龍族,你老爹還是燭陰呢,干嗎老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似的?」

「我是半妖,當然不一樣。」祝醫生斥責他一句,許晃到這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他之前老是不肯喝老賀家的水酒了。

「那就吃菜吧,下回我去別家打酒好了。」許晃笑著示意一下,然而下一秒他卻瞪圓了眼,眼見著祝醫生的筷子繞過眼前的那塊干燒鯉魚,居然夾起旁邊當作調味用的干辣椒丟進了嘴里。「…不辣麼?」

祝醫生似乎是突然反應了過來,擦著嘴尷尬的笑道︰「沒事,最近胃口不老對勁的。」

這時,旁邊的篁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他突然清了清嗓子,舉著酒杯大聲宣布道︰「內神馬,我現在有個特大喜訊要告訴大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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