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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卦消失的天庭

()「球球,go!」

許晃一聲令下,球球頓時有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竄了出去,一個高高的跳躍,以普通狗狗根本達不到的高度在那顆球彈到頂點時就將它截了下來,咬在嘴里飛快的跑回來跟許晃搖頭擺尾的討賞。(簪纓世族ml/0/270/iml)許晃哈哈笑著用力揉揉它的頭,從旁邊拿了一塊風干牛脯喂給它。

「讓閻王座下的諦听犬去撿球,你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葛萌萌在旁邊閑閑說著,將手里的大杯冰可樂嘬得直響。許晃無語的看她一眼,這位大小姐手里的那杯可樂看著普通,可它出現在這麼一個鳥不生蛋的小山溝溝里可就是絕世罕見了,還不知道是玄武派手下哪個小妖去城里的麥當當買的,又快馬加鞭的給送回來,里頭的冰塊愣是一點兒都沒化。這級別,這水準,都趕上當年給楊貴妃運荔枝了,她還好意思對他冷嘲熱諷的?

「說起來,老讓它在我這兒待著合適麼?再怎麼說也是紅榴的狗,擱我這兒玩球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萌萌晃了晃手里的紙杯,又想起來什麼事,「要說讓它待這兒也好,省得被人套去炖了狗肉湯。」

「啊?」許晃不由得抱緊了球球的脖子,「打狗也得看主人,誰敢拿閻王的狗開刀?」

「別的閻王唄。」她嗤嗤直笑,「你的球球把五殿王的嘯天犬搞大了肚子,五殿王正氣得火冒三丈,滿世界追殺它呢。」

「啊?!」這信息量也太大了,許晃的腦子轉了一圈,忽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嘯天犬不是二郎神的狗麼?什麼時候跑地府去了?」

「不在地府,那它應該在哪兒?」萌萌撕開一包番茄醬,舌忝著手指瞥了他一眼。

「呃,這個,天庭吧?」許晃的腦子里浮現出西游記的情節,既然有地府,天庭也應該是配套設施吧?不料對方只是咬著薯條不咸不淡的回曰︰「天庭?很早就不在了。」

許晃第三次啊了出來,結果被球球在臉上舌忝了一大口。「不是,天庭沒有了?為什麼會沒有?怎麼能沒有呢?!」

「神明都需要人的信仰,現在的人早沒有那種東西了,留下來的只有地獄和鬼怪。」萌萌對于這個問題興致缺缺,迅速的切換到下一個話題︰「我說,上課的事你到底怎麼想的?」

「…上課?」許晃還處于極度震驚中,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哪門子的課,「你說小學里的…」

「不是!」她順手摔過來一根薯條,被球球一躍而起吞進了肚里。「阿星不是讓我給你講那些藥理的知識嘛,你就這麼整天偷懶,連累得我也被罵,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想好好上課?」

一說這個許晃就頭疼,擺擺手道︰「那東西真不是人學的,我一听就想睡覺。」他說著,張嘴就打了個大呵欠。

萌萌鄙夷的看著他,「難道我們都不是人?明明是你自己笨。」她小聲嘟囔了一句︰「算了,反正到時候哭的是你。」

「好好,是我笨,您幾位都是高人,我哪兒比得上啊?」他站起身來又準備開溜,「時候不早了,我得去買菜了。」

「你不一向是叫狐狸去的嘛?」

「正好有點兒事,我也好久沒在村里露臉了。」伸脖子看了看,千秋房里還是靜悄悄的,無生加上雪胭正在里頭跟千秋下棋,難得這麼安靜。現如今許晃要照顧青陽,便叫了狐狸去照顧千秋,想必它這會兒也在里頭伺候,就不叫它了,免得驚動其他人。

「走之前先完成今天的指標吧。」萌萌忽然叫住他,指了指同在旁邊喝茶的青陽。

「哦。」許晃想想也是,趁那兩個大醋缸子不在正好把事辦了。他習以為常的把臉湊過去,可半路上又覺得不對勁,回頭看向笑得一臉詭異的萌萌,「你別老死盯著我們倆看行麼?」

「干嘛,天天都親,還怕人看啊?」

「不是…」許晃尷尬的抓抓頭,「一般來說,看見自己哥哥被另外一個男的親,應該會覺得不舒服吧?」

「我覺得挺好玩的啊。」那姑娘邪惡的笑笑,「不如你就跟了我哥吧,反正我也討厭那只臭狐狸,你雖然也不怎麼樣,不過總比他好一點點。」

一點點…許晃嘴角抽搐,「謝謝您的夸獎。」旁邊的青陽笑著戳了下他妹妹的臉,「行了,別理她,你先去吧,別耽誤事。」

掂記著昨晚上的那件事,許晃首先還是想著要去找村長報備一下。繞到村長家的田里,老倆口果然正汗流浹背的地里干農活,看見他來倒是都挺高興的,拉著說短說長,許晃幾乎要招架不住,好容易七拐八繞的引回他要說的事上,等他把對柳家的擔憂含蓄一說,村長卻只抽著旱煙,皺著眉頭沉默了半晌,最後竟冒出這麼句不三不四的話來︰「咳,你就睜只眼閉只眼吧。」

「啊?!」許晃一听就急了,這叫什麼屁話?「您可是村長啊!這種事能不管?!」

「這里頭好些事呢,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

兩句話說得許晃心徹底涼了,什麼好些事,不就是個「名聲在外」的假半仙半百了沒娶媳婦,就對同村的無辜女孩起歹心,結果整個村里的人還都裝不知道,就因為人家家里是寡婦!真是窮山惡水,民風刁蠻,想找他們來討公道,許晃心想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那行,您忙您的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許晃的聲音一下子冷了十分,他生硬的丟下這麼一句,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似乎傳來老村長的一聲低嘆,也不知他究竟還在嘆息什麼。

一路上許晃肚子里的火就沒熄過,他越想越生氣,暗下決心這事他一定得管到底,他可是什麼凶神惡煞的見識過的人,區區一個裝神弄鬼的老雜毛,要治他還不是小事一樁。

順路又去了趟小學,他扒在窗外看著講台上形容消瘦的柳桃兒就覺得心酸,想想她媽是那個樣,村里的人又對她這樣,這麼一個女孩子,在這種鄉下活得真是太不容易了。嘆口氣,許晃本想偷偷離開,不料一回頭卻看到旁邊的窗台上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也和他一樣正在往里面窺視。

許晃雖然膽子大,可眼下這情況實在也太詭異了,不由得就有些手腳發冷,這…這該不會是哪個孩子的家長吧?他實在沒有勇氣去搭訕,不知是不是錯覺,風中傳來的一陣陣腐臭的味道也叫他喉嚨發干舌頭發僵,等他再看的時候,就發現那女人的頭頂上盤繞著一股黑氣,看著就不是什麼好征兆。就在這時,對方似乎發覺到了他的視線,突然回過頭來,正好就跟他四目相對——

「媽…」

許晃一聲媽還沒叫完,身後響起了孫大娘的聲音,「小許,你咋來啦?」

他被驚得一跳,回頭看到熟人時才覺得心髒狂跳血壓上升,好容易又喘出兩口氣來,等他再回頭的時候,那女人已經不在那里了。「孫大娘?」

「哎。」老人家眉開眼笑的,沒發覺他的異常,只快步走過去,將身上背的木柴甩到剛才那個奇怪女人站的窗下,許晃這時才發現,那里其實是堆放柴火的地方,只是當他再仔細看的時候,在那些木柴之中似乎還夾著什麼東西——那像是一根老舊的草繩,露出來的地方顏色有深有淺,像是沾到了什麼顏色一樣。

「咋了?怎麼愣著呢。」孫大娘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兩晃,「進屋去吧,我去弄飯,一會兒留下來一起吃吧。哦,我老頭說你要是來了,一定叫你過去一趟。他這兩天精神好,你去瞧瞧,他也高興。」

雖然心里還是毛毛的,不過許晃還是依言去看了一下魏老先生,見他果然是比上回有精神多了,還能坐著說話,而且居然還破天荒的夸了許晃好幾句,說他是城里來的大學生,有文化又有素質,往後學里還得靠他雲雲,說得許晃都快找不著北了,要知道能得到這位老古板的一句好話,那真是比登天還難了,更何況他今天還是連著說了好幾句。

可他說得越多,許晃就越覺得渾身不得勁,他也覺得自己還真是夠M,難道非得被人罵著才覺得爽?但一想到剛才的情景,他還是覺得這事有必要去問問無生他們,不要等出了事就晚了。

找借口推月兌了午飯,許晃一個人又回到剛才那個地方,他四處看了看,旁邊正好有棵桃樹——那是柳桃兒之前從自家弄來栽下的,據說是權當交學費。不過許晃倒是記得,阿拉蕾有教過他桃能闢邪,為安全起見,他從樹上折了一片較大的葉子包住那根古怪的舊繩子,小心翼翼的提著往回走去。

不料等他回到老宅時,卻先在大門口踫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去了?」對方的聲音透過厚厚的口罩傳出來,許晃想也不想月兌口就是︰「你怎麼來了?」

薩眉一挑,「不歡迎?好歹我也幫過你的忙,不該這麼個口氣吧。」

「我當然歡迎。」許晃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然而薩身後的白虎卻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繩子,厭惡的皺起眉頭︰「你從哪兒撿了這麼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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