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說為景賓付出了一切,因為那是她甘願的,她只想找出真相,讓景賓死的瞑目,然而現在景賓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卻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景賓。
為什麼?
她真的很想問。
听著喻悠悠傷心的哭泣,席英彥肯定了剛剛的猜測,但這時候她情緒失控,問了也白問。
手機鈴聲在車廂里回響,席英彥看了喻悠悠一眼,揮去心里莫名的酸味,掏出手機,電話里席母讓他回去商量事情,喻悠悠乘他講電話的時候,悄悄解了鎖,飛快的跑下車去。
望著她向前奔跑的身影,那一頭烏發在空氣中彈跳,像在彈奏一曲曲悲傷的音符,席英彥抿緊唇扔了手機,發動油門,卻不是去追她,而是開回席宅。
喻悠悠跑的飛快,良久她感覺身邊有輛車經過,景賓就在里面,只要再跑快一點就能追上,她拼命跑,拼命跑,跑到沒力量仍努力提著一口氣,直到快腿麻木,整個人在街邊癱坐下去。
淚如雨下,她的心像擰衣服一樣痛苦,明知道是自己的幻覺,仍因為沒追上而傷心欲絕,更傷心的是昨晚景賓沒認出她……
手臂被猛的提起,她本能的掙扎,「席英彥,你干什麼?」
對方不說話,把她提起來靜靜的望著她,喻悠悠感覺到不對,抬起淚眼,卻看到了一雙茶色的眼眸,「景賓……茆」
方歐向後退了一步,淡漠的把她推開,「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
「景賓,我是央央啊,景賓。」喻悠悠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忙不迭的亮明身份。
「你不是叫悠悠的女孩嗎?昨晚我在席家看到過你,他們叫你悠悠。」明明是熟悉的五官,明明是熟悉的嘴唇,為什麼他說出來的話那麼疏遠,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改變容貌不是別的原因,我是……」喻悠悠急急的想解釋。
方歐伸手打斷,甚至有點譏笑道︰「你的事最好不要告訴我,因為我不想知道,我現在是有婦之夫,請你自重。」
「景賓,我知道,你一定是從費禹那里打听到我的消息,打听到我的名字,景賓你生我的氣我不怪你,只求你和我相認好不好?」喻悠悠低聲下氣的喃喃,連聲哀求,可方歐連向後退了兩步,又別開身去,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蚊。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看你跟個瘋子一樣在我車子後面跑,好心下來看一看,想不到你仍然瘋言瘋語。」
「景賓!」喻悠悠嘆息著叫,他越是這樣,越是掩飾,她就越肯定他是景賓。
方歐根本不理她,轉身坐進蘭博基尼,揚長而去。
望著他的絕然和不肯相認,撕裂的劇痛在胸口肆虐,喻悠悠啜泣著蹲下去抱住自己,過往的行人投來詫異的目光,有人指指點點,有人議論紛紛,大家都急著趕時間上班,沒人停下腳步。
恍惚間她看到出現在面前的一雙男式皮鞋,急忙站起來,「景賓……」
長時間蹲著雙腿早已麻掉,她站不穩向旁邊倒,有力的手臂及時扶住她,戲謔的聲音響起來,「果然他叫景賓,五年前你不顧一切跟著他逃婚,五年後他根本不認你,娶了別的女人,你這樣是不是叫報應?」
是席英彥?喻悠悠透過淚簾睜大眼楮,慌亂抹掉臉上的淚,抽著氣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可不是別的女人,那是你妹妹。」
「很好,終于听到你的張牙舞爪了,這陣子不反抗,原來一直隱藏著。」席英彥隨即一笑,托起她濕漉漉的下巴,湊近慢慢說道︰「他要想傷害英籮一根汗毛,我會將他五馬分尸,到時候你是高興負心人受到懲罰呢,還是忍辱負重,欣然接受一個陳世美?」
「要是後一個呢!」
「想也別想,我的玩具別人休想搶走。」他臉上在笑,口氣完全不像玩笑。
「你這樣何必,那一點錢對于你來說九牛一毛,我受了你這麼久的折磨,你的氣也該消了,不如放我一條生路。」喻悠悠轉換了口吻,禁不住哀求。
他不屑一顧,拉起她塞進跑車里,瞬間發動車子。
跑車開進別墅,喻悠悠如孤魂野鬼一樣飄下車,席英彥哼了一聲,轉動方向盤將車開出別墅。
戴上耳機,不一會有電話切進來,「席董,您昨晚讓查的資料查到了,方歐不是上個月到的中國,他是幾個月前就到了,第一站到的是A市,見了一個叫費禹的男孩,第二站到的是橫店,第三站才到的是北京。」
哼,果然方歐在撒謊,姓費?看來果然有可能是費景賓,席英彥問道︰「韓央和喻悠悠呢?」
「也查到一些進展,原來五年前她和一個叫費景賓的男孩私奔後去了安徽……」李鴻把當年殺人魚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說到︰「喻小姐在別的地方都正常,在橫店有點奇怪,她去看過一家姓余的人家,並出錢幫那家的女人治腿,而且還不露面,只讓院方出面說是醫院出的費用。」
「不用再查韓央或喻悠悠了,你繼續追查方歐的底細,我懷疑他和費景賓是同一個人。」喻悠悠的真實身份已經揭曉,她也承認了,現在謎團最多的是方歐,喻悠悠盡管已經承認就是景賓,但是他得拿到證據,這樣才能讓英籮信服。
困在別墅,喻悠悠情不自禁回憶與景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連手機震動都沒听到,直到響到第三遍才察覺到。
「悠悠,我是英籮,麻煩你個事,替我帶個話給方歐,說我被家里禁足啦,你要他想辦法救我出去。他的手機號碼是****,我的手機被收走了,悄悄用保姆的手機打的,不說啦,記得替我聯系啊,我現在信任的人就只能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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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舒服,更的慢,抱歉啦,只有三更哦。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