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紀小有可能沖動,他那麼大的人了,不知道結婚是大事嗎?一沖動他就去買鑽戒向你求婚?」席英彥瞄著妹妹手上的鑽戒,一針見血的指出︰「他是早有預謀。」
「就算早有預謀,他也是因為喜歡我,愛我,想給我一個驚喜。」席英籮一個勁幫方歐說話。
「認識幾天就叫愛?」席英彥嗤之以鼻,反問,「他愛你什麼?」
席英籮听不得別人說方歐的不好,「他說我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愛、聰明,很萌,我是他的小蘿莉,他一直希望有我這樣一個女朋友,妻子。他說他會照顧我一生一世。」
喻悠悠五雷轟頂,每听一句心如鞭抽,這是他的景賓嗎?他真的愛上小蘿莉了嗎?他居然去賣鑽戒向小蘿莉求婚,景賓他怎麼會這樣做?
「英籮,哥哥的話你不相信,他的話你倒是句句記得。」席英彥勾了下唇,別開臉,看上去很心痛,「白疼你了。」
席英籮急了︰「哥,我沒有說不信你,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愛他,他也愛我,難道這些不夠嗎?你和爸媽的在想什麼我懂,可是我認識方歐比你們早,我了解他,他是一個值得我托付終身的人。茆」
席英彥看著妹妹,慢慢的說道︰「如果我要你明兒去和他辦離婚手續,你听不听哥哥的?」
「哥,別的事可以都听你的,唯獨這件事不行。」席英籮也固執。
喻悠悠感覺兄妹倆一個往東說,一個往西說,她想插嘴都插不上。
「那好,我現在說的明確一點,你是要哥哥,還是要那個姓方的?」席英彥以哥哥的身份下達最後命令。
席英籮猛然站了起來,「哥,你別這樣行不行?我大了,不再是小女孩了,我有我的人生和我要過的生活,你這樣橫加干擾會造成我的困擾,如果你硬逼著我選的話,我選方歐。」
「行,這是你說的。」席英彥臉色忽變,大步出去蚊。
房間里只剩下喻悠悠,席英籮臉色不好看,像只被打敗的小雞,耷拉著腦袋,「悠悠,對不起,你也出去吧,我想早點睡。」
喻悠悠點點頭,拉上門,回過身見走廊盡頭的窗前佇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估計英籮的那些話傷了他。喻悠悠心情也很亂,從最初見到景賓的激動到現在的充滿疑惑與心寒,有種直覺告訴她景賓接近小蘿莉不會是因愛這麼簡單。
仔細一想,五年不見景賓變了好久,他不再是那個溫潤的少年,而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時間真的是一把殺豬刀嗎?
她不信!
真的很想去找他,和他談談,可是他現在是方歐,是日本年輕的漫畫家,他站在一個她全然陌生的位置上,模不到,看不著,也聯系不上。
這種無助像根繩纏上喉嚨,窒息的疼……
席母上來了,看到喻悠悠說,「你還住上次的客房。」然後敲席英籮的門,里面傳來英籮的聲音,「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喻悠悠來到樓下,推開曾住過一晚的房間,在這里她曾經被姓席的逼的想要自殺,但現在她整個人被死而復生的景賓佔滿了,滿腦子在想今晚看到他的畫面,他說話的樣子,想起席英籮說他當街跪下來求婚,那曾經是她無數次幻想過的畫面,為什麼會是英籮,為什麼不是她?
景賓,你真的全忘了嗎?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你忘了所有……
眼淚滑落,她無聲的躺在黑漆漆的房間里流淚到天亮……
似乎有門鎖轉動的聲音,她慌亂抹去臉上的淚,看到席英彥從外面進來,他也同樣一夜沒睡,眼里布滿紅血絲,扔下一句「走吧」便出去了。
幾分鐘後,他們坐在車上,喻悠悠靠在座椅里想著心事,在開出最後一個崗哨之後他突然停車,她身體猛的向前再向後撞擊座椅,震的整個人魂飛魄散,他開車從來不會這樣,這說明他在生氣。
「你認識那個方歐?」他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泛白。
他看出來了,喻悠悠垂下眼睫,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想下去,肩膀被猛拽回去,結實的身體欺過來,「回答我的問題。」
喻悠悠頭痛的厲害,疲于應付,淡淡的搖頭。
「不認識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是認識。」他口氣很差,想不到連喻悠悠都認識方歐。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喻悠悠激動的推開他,又去推門,他卻先一步反鎖,「喻悠悠,你是好樣的,一會跟男人跑了,一會兒又認識一個方歐,瞧你那要死不活的樣兒,眼楮都哭紅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也愛方歐?」
他終于把她的身份挑出來說了,這樣也好,大家攤開來說,于是喻悠悠大聲回道︰「是又怎麼樣?你根本不懂愛!我當初跟他走,是因為我愛他,我不想和一個不認識的,沒有感覺的人結婚。」
「愛?」他目露輕浮,哼哼冷笑,「愛要是真是世上最真摯的感情,你們現在早就結婚了,生上一大堆娃,怎麼你倒整了容,把自己弄成這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難不成方歐就是你曾經的男人?」
他說到她的痛處,喻悠悠如抽光了氣一般倒在座椅里,哭泣著把臉埋到雙手里,她也想自問,為什麼會變成這副鬼樣子,當年她為了查景賓的死因,多次往那條湖跑,有一次貪便宜坐黑車路上出了車禍,車子翻倒在路邊,司機自顧自的爬出去,汽油泄露然後車體著了火。等她醒來躺在醫院,全身沒事,半張臉大面積燒傷,醫生宣布了一個她難以接受的消息——毀容。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