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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荒沒落宗室 第三十二章 襲殺

李卓遠帶著王侃,領著一百七十多人,已在附近等了大半夜了。

要是索多嘟嚕部這些鳥人再不來。

只等天亮取了那個村落內的人口、牲畜、糧食,順便到鄣縣城外鹽井搬點鹽、糧。

打著索多嘟嚕旗號向四周村鎮進攻,盡可能多地帶上人口、物資,開向朱圉山。

曹敬辭、杜貴帶了百來個成績差的兵,在朱圉山干了這麼些天。

該把那兒的山寨建設準備工作,搞得不錯嘍!

伏羌等地吐蕃部族勢力,要打「索多嘟嚕」的人?

那就繼續練兵,反正是打著索多嘟嚕部旗號,也不至于斷了李家堡子的水路、陸路。

既然索多嘟嚕的人真來了,那當然是好好練練兵再說。

盡管李家堡子、伏羌糧草場兩處得來的盔甲武器,修修補補之後只勉強夠裝備傾巢出動的這三百多人。

好歹也做到人人有兵器,每兵一把弓配不齊,弩湊湊也算數不是?

李卓遠除了一身有點破舊的明光鎧,有一把弓、五十支箭、一把半尺多長的匕首。

還提了把有點像鬼頭大刀加了長把子的「樸刀」(當然不能跟水滸青面獸那寶刀聯系)。

選為坐騎的馬,一身赤棕色,類似赤兔馬吧!

本來想弄把關公那青龍偃月刀,湊合湊合就算不自吹關帝轉世,多少也有些面子。

只是堡子鐵匠們,夜以繼日地趕工忙著更要緊的事,無力替他完成這點虛榮。

既然馬雖大宛馬非真赤兔,那刀也就假「樸刀」替青龍好啦!

帶在身邊的三個隊,一隊弓箭齊全,手上兵器有漆槍三十桿、白桿槍二十桿,是七個隊中唯一算配備齊全的騎兵。

二隊雖也弓箭齊全,但手中兵器為步用槊二十桿,白桿槍十桿,彎刀圓盾二十副,次于一隊卻好于其它隊。

三隊臂張弩五十,長短兵器雜亂無章,有錘、有斧、有狼牙棒、有劍、有短矛。

二十五人的斥候隊,十人佩弓帶箭五十,十五人用弩也是箭五十,全隊都是腰刀、匕首。

算是裝備最統一,最制式化的一個隊。

當然,一百七十多人當中,除李卓遠和王侃倆主官擁有箭五十支,也就只有斥候隊有此待遇。

李卓遠說,斥候要是跟敵軍拼刀槍,就沒多大意義了。

這麼好的機會,要是再強求什麼擺開陣勢通名報姓,兵對兵將對將廝殺。

在李卓遠看來,那是某些基因變態者瞎咋呼的。

帶著三個斥候什,拔出二指寬半尺多長的全鋼匕首,牽了戰馬向谷中走去。

「什麼人?」索多嘟嚕的偵騎雖然人未解甲馬未卸鞍,但都下馬就地休息。

馬兒們嘴下也掛著料兜,正咀嚼著馬料。

「先送點酒來,進獻太多都不好搬……

「來接著,喝啊,喝吧!

「喝死你,哈哈……」

斥候什都是些會吐蕃語甚至突厥語的,自然能應對。

「哈哈,還是你們董事!

「知道我們這邊缺酒,不缺女……」

人字沒說出口,嬉笑的人自己先做不成人了。

冰冷的匕首劃斷他半根脖頸,倒地後腿腳還在不甘地抽搐。

二十多個忙著伸手接酒囊的偵騎,一個個被如法炮制,連聲驚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短刀刀法,是由張元光那屠夫殺豬技法,加李卓遠原時代的捕俘匕首技巧精粹而來。

兼具殺豬刀、匕首運用精華的刀法,效用當然獨到。

「元光的刀法不錯!」

李卓遠甚至有閑心跟後邊跟來的王侃稱贊,事實上他的封喉令才是主因。

昂起頭來喝酒,露個喉管讓下刀,要什麼樣的刀法?正是這超時空的一招致命狠辣刀法!

「公子,縱馬砍殺還是放箭……」

王侃很想展示一下,他這個騎射教練教的技法,也不比張屠夫那破刀法差。

「急什麼?看見那邊的戰馬沒有?」

此時谷中已有不少地位較低的索多嘟嚕士兵,三三兩兩地將馬匹牽離營地。

將那些卸去馬鞍,拴到離谷口不到百米的樹林邊上,掛上料兜任其嚼食。

李卓遠不光想著打,還開始盤算殲滅戰了。

「斥候隊的,假裝拴馬喂馬去,用匕首把那些拴馬、牽馬的都放倒。

「然後一隊、二隊分頭包抄進樹林,三隊分開跟上。

「呵,俺們就躲里頭,來幾波箭雨,射殺他們……

「沒有馬匹,他們一個也別想溜……」

招集隊正、什長,簡略地分工布置。

盡管李卓遠很努力,但是吐蕃語依舊學得不好。

這個時候,就算五體投地佩服從前看穿越小說看到的那些主角,肝腦涂地去艷羨他們的王八(王霸)磅礡大氣也沒用。

帶過來的兵,都是當什長、隊正來訓練的。

假如能不硬拼蠻干,卻僅僅由于自己所謂英勇氣概而賠進去幾十上百人,那才是傻球!

他想當英雄,想當霸主,甚至想成為復興盛唐的千古帝王,不想因小失大。

因此,布置完畢後,依舊是那些一口流利吐蕃語的斥候打頭。

三三兩兩各牽三四匹戰馬,神態自若地混到照料馬匹的群落中去。

營地此時已燃起幾十堆篝火如同白晝,中間的人面目可辨。

但不用擔心他們對這邊有什麼警覺。

就像黑夜里在燈火通明的房間,看黑暗處看不到什麼。

而黑暗角落潛伏者,能將房間內的人瞧個仔細一個道理。

先前來拴馬的索多嘟嚕部部眾,已回營地中間去整理帳篷之類。

後來者還在陸陸續續,且慢悠悠地如同散步。

他們誰也不知道,有些異類混到他們之間來了,而且越來越多。

由于繳獲自伏羌糧草場來的兵甲,實在太過于駁雜,

李卓遠讓自己的手下,在各自左手臂上系上一根布帶,平時以不同顏色布帶區分各隊。

現在,則是敵我區別標識。

否則以索多嘟嚕部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混亂著裝,足以將李卓遠的人晃暈。

可能自己人殺起自己人來的情況,要在這緊張的殺戮場中頻頻發生。

一方是有備而來,一方是渾然不知。

結果就是那些牽著馬匹過來的,都是有來無回。

不是胸口中刀,就是脖子一陣哇涼。

身子還沒有動彈,就已被拖進樹林隱藏好。

倒到地上了,才蹬蹬腿,不甘地抽搐一陣死去。

他們牽來的馬匹,畢竟是牲口,韁繩被別個拽住拉到一旁拴上,什麼異樣也沒有。

李卓遠仗著原時代掌握的凌厲技巧,接連處置了五六個,覺得自己都是庖丁解牛般的高手了。

瞧準一個,上去就動刀。

卻引發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聲,跟著一聲挨刀豬般的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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