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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在看到手下交上來的偷拍錄像時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鄭宥廷喜歡男人這件事他早前便被他本人告知了,可從沒見過他胡搞也沒去打听為什麼蘇老鬼在這麼緊要的時候把鄭宥廷派來周家,對這事完全沒實在點的概念。

可現在看著這兩個大男人這麼親在一塊兒,還真是說不出的驚訝和惡心。

「三少爺,任佑哪里還要人跟著嗎?如果讓老爺子知道了,恐怕……」

周三警告地看了手下一眼,他最不耐煩的就是听到別人提醒自己那小子在老爺子面前比自己還有份量的事,也厭惡別人在他面前用老爺子的威懾來提點自己。

他道︰「叫跟任佑的人撤了,其余的我自有安排。」

手下察覺到他的不悅,連忙應了。

周三看著視頻里被窗簾阻擋的畫面,冷笑了一聲。這東西威脅不到鄭宥廷,可也不算白費功夫。他倒要看看靠臉面混的市委書記看到這麼精彩的東西是什麼表情了。

周三滿懷勝算而來,從政的可不就要的一個清白名聲,他手里握著這麼一個把柄,就是一個無往不利的武器。

可惜,周三注定要失望的。

封傲拿過了拷貝的優盤,還好整以暇地在手里轉了轉,直接連接電腦,用高清的播放器看了起來。

畫面里的兩個男人在糾纏著,急切著,在封傲制住鄭宥廷之後的畫面好些還是拉進抓拍的,連他在鄭宥廷嘴里出入的舌頭都能看個清楚。

那畫面**,他看見鄭宥廷和自己的嘴唇邊緣濕潤泛紅,看著鄭宥廷嘴角溢出裝載不下的透明液體,看到他緊閉著眼楮皺眉的模樣透著一股難言的蠱惑。

封傲沒想到自己那時的表情會是這般模樣,說是急色也不為過了,眼里都是自己未曾想過的強硬,神色里還有著讓自己見了也詫異的柔軟,可見自己當時是如何的享受其中。

周三見他不動聲色地看著,一直等不到他至少會是驚異或慌張的表示,隱隱便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畫面播放完了,封傲的視線里似乎還硬著光果著上半身用勁將窗簾車上的鄭宥廷,好一陣才將筆記本合上,看向了周三。

「三少有心,這份大禮,我很是喜歡。」他說話間喝了口水,水杯放下時在玻璃桌上磕踫出清脆的聲響,他微揚眉看著水杯里蕩開去的波紋,嘴角似乎勾著一個愉悅的弧度,他輕慢地看向了周三︰「只不過,我不喜歡我的人呆在別人的電腦里,還請三少刪了該刪的,也忘了該忘的。」

周三簡直懷疑自己听錯了。

他被氣笑了,「我以為鄭老弟是聰明人!話說太明白可就沒意思了,鄭老弟說是也不是?」

封傲手點著合上的電腦,「三少的意思是?」

見他還不知好歹地裝傻,周三冷了臉,「這份禮能讓鄭老弟滿意是再好不過了,也希望鄭老弟能對得起這份禮。」他冷笑了一聲,「不然今天這東西可就不知道會到誰的手里了。」

城郊那塊地是他勢必要拿下的。

老頭子動了讓他二哥回來管事的心思,他若不在豐市完全地站穩腳跟把持豐市本家的勢力,等他二哥真的回來,他還剩下什麼?

他心里怨恨老爺子的偏心,全然不會想到周老爺子是老了,老了也開始怕了,想著保全兒孫了,極不願意讓老ど也踏上這條不歸路,便是以後有個萬一,周三明面上可都是耐得住查的正經生意,是最後的退路。

他謀劃那塊地也是周老爺子所不知道的,否則哪里還由得周三在這兒威脅封傲。要知道,若不是五年前他做出舍棄那地下基地的決定,那塊地也不會成為今天這副光景。

封傲一笑,「三少見笑了,我雖不長進,可規矩還是懂的。三少送我這樣一份大禮,我自然,會還你這一份人情。」

周三總算滿意,他笑著喝了口茶道︰「欸,與我客氣什麼,只要鄭老弟予我方便,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鄭老弟。」

封傲但笑不語。

而周三在第二天晚上便受到了封傲數倍奉還的回禮。

同樣一個輕薄的優盤,同樣的高清偷拍視頻,可主角換做了一男一女。

周三一眼見了,驚駭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險些將筆記本電腦打翻!

畫面上,躺著被一個女人騎著伺候的男人可不正是自己!而那女人……

周三猛地拍下電腦,他一口氣險些岔開,驚喘了聲,才抄過座機向封傲興師問罪!

「鄭晉峰!你找死!立刻把底片給我!」

他的氣急敗壞並沒有絲毫影響封傲的心情,輕笑聲通過冰冷的機械轉換泛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危險。封傲緩聲道︰「三少稍安勿躁,若是你不喜歡我這份回禮,我想你二哥一定會很喜歡,三少可需在下代勞?」

「你敢!」

若是封傲此時就在他面前,周三第一件事便是掏槍不管不顧地在他身上打幾個窟窿出來!他媽的竟敢威脅他!

憤怒之余,周三更多的是驚恐。

他從沒想到封傲竟然會拿到這樣的照片,他從何取得的,又想要做什麼這些此時的周三根本都無心去追究了,他必須要讓封傲將這鬼東西銷毀得一干二淨,否則,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不說他二哥,便是老爺子也定不會饒他!

周三︰「要怎樣你才肯銷毀它!」

封傲微笑的模樣讓他面前的李輝心驚肉跳,他笑著道︰「那,便要看三少覺得這份禮分量如何了。」

「別給我拐彎抹角!你和任佑的破事我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也最好做到!要是我不得好,不管你還是任佑那王八蛋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他威脅罷,一把摔了電話。

氣恨地坐了一陣,周三復又將電腦掀開,畫面還在繼續,那里頭的自己正因著一份扭曲的睡了壓在自己頭上的二哥老婆的快感而樂不知疲。周三厭惡地看了眼,將優盤和電腦里的痕跡徹底刪除。

封傲能得到這份資料還得虧了他的司機阿高絕的電腦手段和周三那二嫂怕周三事後不認賬留了一招的愚蠢手筆。

這件事後,周三果然老實了很多沒再找過他麻煩,而同樣很長時間沒給他招來麻煩的,還有許久不曾見面的鄭宥廷。

老實說,那也並非真的便就是多長的時間。只不過從前不曾掛心,見到鄭宥廷又總是給他惹來各樣的麻煩他自然有種見面頻繁的錯覺。一兩個月見上一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時過境遷,此時感覺怎能相同。

心里雖也知道鄭宥廷不可能是因為上次的越軌行為而疏遠自己,畢竟再如何鄭宥廷不會放著自己執行的人物不管。

可,總是管不住反思自己那時的行為是否太過沖動。這對封傲而言是從未有過的事。

鄭宥廷再次約見他,是在兩個月之後了。

他身上有著遮掩不住的疲憊,顯示他這幾十天的時間過得並不輕松,也同樣的,沒那個閑情和封傲似的總想起那夜吻過的唇,撫過的身體。

簡單地共進了一頓晚餐,也算是對周老爺子交給自己拉攏封傲的任務有了交代,鄭宥廷沒想多留,坐了一陣便打算離開。

封傲叫住了他︰「上次未完的那一局,還在我書房里。」

鄭宥廷沒看他,淡道︰「那就作廢。」

封傲嗤了聲,「當初可是你要保留的,消遣我這麼長時間,便得你一句作廢?」

「不然你想怎樣?」鄭宥廷露出煩躁來,「我沒時間和你胡鬧。」

他的疲態不似作假,封傲本也沒有糾纏所謂棋局話題的意思,轉而道︰「周家的事很棘手?」

鄭宥廷︰「我說過,你不要打听任何周家的事,也不要摻和。這些事與你無關。」

「你不敢看我。」

「什麼?」

封傲這話說得太過突兀,讓鄭宥廷反射看向他,隨即意識到他話里暗藏的意思,鄭宥廷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可封傲卻像根本沒有說過那句話似的,對鄭宥廷道︰「我的立場不會變,你無需一而再地提醒我。」

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自然而然,和鄭宥廷從前所見的封傲也沒什麼不同。

尋常若是說到這個地步,兩個人該又是一番難以避免的針鋒相對了,可封傲在話音還未完全落地的時候,又道︰「過幾天你便滿二十三實歲了吧?」

鄭宥廷現自己今天完全跟不上封傲說話的思維,他看了眼封傲。其實若不是他提起,鄭宥廷自己都要忘記了自己不是身份證上偽造的二十六歲,也記不起自己的生日了。

封傲又哪兒會知道他生日在幾時,不過是仗著自己過耳不忘的記憶力。還在周家的時候,在商量給鄭宥清辦一個正式的生日的提議不被老爺子看重時听鄭晉城抱怨老爺子對鄭宥廷如何如何,若是等到來年五月初八還指不定老爺子要怎麼給鄭宥廷大辦的話,才知道了這個日子。

封傲心想,滿二十三歲,在他們那時也早有在江湖闖蕩幾年的經驗,早不是什麼少年人了。這樣談婚論嫁的年紀,自己這樣的心思也無傷大雅吧。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句陰差陽錯地又換得鄭宥廷的心暖。

有個人記著自己,對他們這樣的人而言何嘗不是最大的寬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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