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看著雪流血的手臂,「怎麼弄的?」
「好多人涌進咖啡店,不小心,就被推到椅子下,撞到桌角。」雪嘟著小嘴。
林心疼抱起就往醫院趕,「回家吧,我家有醫藥箱。」雪在林的耳朵邊說。
這個自己斷了胳臂都不會去醫院的硬漢,因為雪的胳臂留了一點血就趕著去醫院,誰說只有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的,男人有時更痴情。
他小心地幫她清理傷口,眼里充滿血絲,「你要是有個三張兩短的,我怎麼辦?」
「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雪魅惑的雙眼轉動著嬉笑,。
「你這個傻瓜,只關心自己美不美,你不知道,我每天都看新聞,這里有暴徒,那里飛機出事,改天大巴爆炸,死亡離我們很近。」林認真的時候,雙眼炯炯有神,像一匹來自遠方的孤傲的狼。
「我哪兒也不去,宅在家里,成為一個大胖子。」雪啃著新鮮的蛇果。
「這樣也不安全。」林深思熟慮地說。
「啊?難不成天天躲被窩里。」雪琢磨著是否這樣才安全。
「好呀。」林抱著雪就撲在床上。
「大白青天的,就當呀?」雪瞪著大眼楮。
「當,不分時間,不分場合,不分地點。」林把雪裹在懷里,「只有這里最安全。」
女人就是感情用事,她想如果一輩子在她懷里,多好,沒有孩子來打擾,沒有其他女人來爭奪,沒有公婆嗦,只有他們兩個。這樣自私的想法只停留了一秒。
因為林和雪都是生死未卜的人,仇人太多。
「把小王子酒吧交給風吧,你留在我身邊,我們一起管理我的產業。」林模著雪的小耳朵說。
「你讓我做老大的女人呀?」雪嘻嘻哈哈地笑著,這中間鏡頭和電影電視劇里的一樣,只是現實更血腥,更殘忍。
「是,雪兒是林的女人,是林老大的女人,好不好呀?」林看著眼前這個年輕成熟的小女人,她的故事足足可以寫一本暢銷小說。
「好,只是我不懂行規。」雪當酒吧老板還行,但當黑幫老大的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我教你規矩,黑幫老大的女人就要像個男人。到時候,再一點點教你。閉上眼楮睡吧,這是我們此生最後安穩的一覺,其他時候都得提心吊膽地過。」林蒙上雪的狐媚大眼,一起度過最後一頁安穩日子。
「兄弟們听命,這是你們大哥的女人,你們的大姐大,以後誰要是敢對她不敬的話,我廢了他命根子。」林站在台上命令道。
雪穿了一身黑色機車皮衣,黑色緊身皮褲,和長筒馬丁靴。將大波浪拉直成中分直發,雖然不那麼嫵媚,但多了些干練灑月兌。雪橫跨在摩托車上,雖然現在已經有了轎車跑車,可她還是鐘愛摩托車,像一個女俠。林悄悄地偷拍了好幾張,別說,還真有黑幫女人的成熟干練的味道。
「把這碗酒干了。」老二和老三說。
這是有林主導的,老二和老三輔導的團隊,負責幫別人清場,保護安全,當保鏢,殺人,運貨……只要有錢,都干。
雖然林知道雪酒量不錯,可這是濃烈的白酒,雪怎麼受得了,可是兄弟開口,他左右為難。
雪看了林的艱難表情,她知道現在她不僅僅是林的女人,她還要面對這麼多的兄弟,讓他們心服口服。
雪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好嫂子,喝了我們的酒,從此就是兄弟。」老二老三說完,就各忙各的。
平時都是小飲小酌,這次一杯下肚,雪胃里翻江倒海,巴不得廢了自己。
林趕緊拿來醒酒藥,「快喝,我剛來的時候,也不習慣喝白酒,可是道上的兄弟,都喜歡喝白酒,他們覺得啤酒太娘,紅酒太澀。委屈你了。」林趕緊給雪喝了藥。
雪坐在皮質沙發上,看著這個地下工作室,寬敞龐大,各忙各的,井井有序。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兄弟,都簽過生死狀,生死早就置之度外,都是忠心耿耿重情重義的兄弟。」林為雪解釋他嚴肅冷酷的兄弟。
她慢慢理解男人所謂的江湖世界,兄弟情義。
「林哥,權總要和我們搶漁灣那塊地皮,根據專家估測,那塊地皮開發成房地產絕對可以大賺一把。」老二說。
「他什麼時候插手這件事的?」林皺著眉頭,權總是個難纏的家伙,他是電視台總長,官商結合,不好對付。
「權總是和珠兒傳緋聞的那個老頭嗎?」雪睜大眼楮,沒想到他也弄房地產。電視劇總長只是個掩護。
「少說話多看。」林湊在雪的耳邊說。
「知錯。」雪小嘴立馬閉上。
「他一直是幕後黑手,很多以前我的房地產,地盤,銀行,後面都是他做主。」老三回答。
「我還以為他是個只會爺孫戀的老頭呢,今晚這場廝殺,帶起兄弟,帶上武器,決一死戰。」林吩咐老二老三快去準備今晚的巷戰。
「我也要去。」雪不想再一無是處了,她想成為其中一員。
「傻姑娘,那是要流血的,不是說了玩玩的,你要有個什麼事,誰來替我收尸?」林盯著雪,他看著這個笨精靈。
「死了比在這里等你好。」雪纏著林的胳膊。
「好吧,你在身邊,我才放心。」林總是經受不住女人小鳥依人的嬌羞,吩咐兄弟給雪準備衣服裝備。
夜,10點。漁灣。
行人逐漸稀少,那里目前只是一家舊貨倉庫,由權總的人守著,林要搶了這個地盤。
林已經派事先兄弟觀察好地形,作戰計劃,逃跑路線。
趁他們剛換完第一批崗的時候,50個兄弟上去奪權。其余原地觀察。
兩兵交火,林也沖上前鋒,沒想到有人通風報信,偷襲失敗,權總早有準備,撤走的人埋伏在周圍。
林感覺到再死拼就會全軍覆沒,權總的人的裝備比林的先進,「操,哪買的進口槍呀?」,好漢不吃眼前虧,命令撤退,下次再來。
突然他發現,「雪不見了。」
他大聲詢問,「雪呢?那個女人呢?」
「大哥,你去沖鋒的時候,我們糟了埋伏,雪姐被權總的人搶了去。」一個小弟慌慌張張地說。
「操,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保護不好。快撤走。」
巷戰才進行幾分鐘,自己就損失了十幾個兄弟,真是恥辱。
有人出賣了林。那會是誰呢?隊里出現叛徒。
「大哥,不是我說,我們每次都順利,這次雪姐一來,計劃就失敗了,讓我們不得不懷疑……」老二鬼鬼祟祟地說,
「閉嘴,你說的是什麼話?她不是那樣的人。」林氣得掀翻了桌子。
「哥,我們損失慘重,地盤也沒奪回來……」老三垂頭喪氣,弟兄們本來以為計劃周密,不會出錯,
林滿腦子都是雪怎麼樣了,她一個弱女子,自己不該心慈手軟地將她留在身邊,她落入虎口,自己又失利,真他媽的心煩。
他想起珠兒。
這個世界上男人對付男人,往往不如美人計來得痛快。
「珠兒,雪被你男人權總搶走了,你幫我說說情,給她個活路。」林在電話里不得不低下頭。
「有這樣的事,你欺負我姐妹赫本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要有求我的一天。」珠兒得寸進尺地說。
「你妹,你別猖狂,把我惹急了,我把你家炸了。」林憤怒地說,真是給臉不要臉。
「得啦,有你這樣求人幫忙的嗎?求人還這麼狂。再議。」嘟嘟嘟,珠兒掛斷了電話。
自從珠兒和月,赫本組成三人幫之後,她們就立下規矩,無論誰受難,其他人都要幫忙到底。
「赫本,你男人林今天求我幫忙。」珠兒打電話向赫本透露。
「就他,還有事求你,不會吧?」按照赫本對林的理解,他連自己都不多看一眼,
「雪那個小賤人被權總搶走了,哈哈哈……」珠兒哈哈大笑,她恨死了雪,要不是她當初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自己今天肯定更加飛黃騰達。
「姐妹,你把她滅了吧。」赫本毫不留情地說。「開玩笑啦,你向權總求個情,將她放了,不過森必須放棄那個小賤人,不準往來。」
珠兒听出了赫本的言外之意,她想以此來挽回林也給林個台階下。
林救人心切,忙聲聲答應。
半天之後,雪衣衫不整地被放出來了,頭發凌亂,眼神憔悴。
沒想到的是,赫本將雪流放到美國去了。
「雪呢?人呢?」林打電話問珠兒。
「放了,流放去美國了,你媳婦安排的。」嘟嘟嘟。
「赫本,雪呢?」林急忙打電話。
「去美國了。你答應我不和她往來的。」赫本沒想到林這麼對雪一往情深。
「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嘟嘟嘟。
林掛斷電話。
「哥,地盤怎麼辦?」老二問。
「現在已經沒有人質了,我命令你無論如何把它拿下。我要去美國一趟。」林交代完,就匆匆趕往美國。
他沒有找到雪。
雪去了美國,改名換姓,她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她染了個金色大波浪,金色耳環,穿黑色風衣,紅色高跟鞋。當地人都以為她是妓女。
她來到美國,人生地不熟,當年的英語也忘得差不多了。一個年輕女孩子,她要吃要喝,還要穿衣住行,她又回到了本行。
直到一天,一個饒有情調的小酒館里,有一個男人坐在台上,看她的艷舞表演,她尖叫,「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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