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靠近禁地?出示家主令牌!」
就在兩人靠近那房間之時,突然的,兩道冷厲的聲音傳來。
同時的,兩個身著黑灰色衣服的內衛,面色冷硬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夏落和君滄暮對視了一眼,這毒藥‘小倉庫’果然還有另外的人把守著,而且,他們能感覺到,暗處,還有兩個微小的呼吸聲,顯然,還有兩人隱身于暗處沒有出現。
兩人快步向前,同時伸出手,
「家主令牌在此。給!」
兩個暗衛反射性的低頭看去,卻不想,還沒有看清那兩人手上究竟什麼,身上穴位一麻,頓時維持著他們低頭看去的動作,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可以進去了吧?」
君滄暮如同給他們看完家主令牌一樣,手一轉又收回,壓沉聲音問道。
暗中的兩個暗衛听到這話,對夏落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就移開了,畢竟出去檢查的兩人沒有說有什麼問題。
卻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本以為要進去的兩個人卻突然的從原地詭異的消失,兩人一驚,反射性的探手入懷,準備放出信號警戒。
他們快,夏落他們更快,就在他們手還才剛伸入懷中之時,只听‘喀嚓’的兩聲傳來,兩個暗衛頓時萎靡在地,腦袋軟軟的垂在了脖子上,頸骨已經斷裂,手還維持著取信號彈的姿勢,只是,那信號彈,他們永遠都沒機會再放出去。
解決完暗中兩個,再度飄身而回,什麼話也沒說,手起手落,再度喀嚓兩聲,被他們點住了穴道的兩人也同時喪命,身如鬼魅,迅速的將兩人藏于暗處,閃身進入那間大大的毒房之內。
這毒房之內,沒有之前在煉毒房外的各種難聞氣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傳來,一眼看去,一排一排和中藥鋪里面的藥材櫃一樣的直排大櫃直入眼底,整齊有序的排列著,每一個大櫃上面布滿了無數的小抽屜,抽屜外寫字,標明是什麼毒。
一眼看去,竟有一種進入了國家圖書館的感覺,不是說這里有書,而是,那密密麻麻的抽屜代表著無數的毒藥解藥,就好像藏書館的那一排排書架一樣,高高的,長長的,密密麻麻。
藥香之間,還夾著不少混雜的呼吸聲,夏落和君滄暮打了個手勢,老規矩,一人一邊。
正要開始行動之時,一個男人稍嫌尖細的聲音突然傳來,「十八號,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這會兒還有人來領東西?」
「是,藥主。」馬上有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應到,同時,腳步聲向夏落他們接近。
兩人心有靈犀的互看一眼,藥主?看來是個專門負責這里毒藥或者是負責整個柳家毒藥的人,有了這個人,就不愁找不到十三的解藥了。
同時閃身,隱于暗處。
十八號剛走到他們的身邊,君滄暮手一探,一手捂上那人的嘴,同時的,出手連點死穴。
毫無生息的,就在這一瞬之間,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將這人的身子月兌于一架藥櫃之後,兩人再次遙遙打了一個手勢,合作默契的同時連動……
毒房之內,藥香彌漫,若是不知道這里確實是裝毒的,恐怕很多人會把這里當成一個大藥庫。
位于毒房的最中央,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正在伏案看著什麼東西。
面前微微的聲音響起,頭也不抬的問道︰「怎麼回事?」
他以為的,是剛剛出去看情況的十八號。
但是,卻沒有人回答他。
不悅的從他看的東西上面抬起頭,稀疏的淡眉都幾乎擰成了‘八’字,常年在這毒房之內而顯得蒼白的臉色滿是不耐,「啞巴了?」
卻在看清面前那一大一小兩個完全陌生人之時,嘴角緊了一下,眼里迅速的閃過一絲亮光,臉色更為嚴厲,聲音驀得加大,「你們兩個懂不懂規矩?進來都不知道通報一聲!」
放于桌下的手卻在慢慢的動作著。
卻不知,面前微風一掠,剛剛還離著他十步遠的那個小女孩突然的消失在原地,緊接著脖子上一涼,那小女孩已經詭異的半蹲在他的桌面上,手中的匕首,正對準他的頸部大動脈,嘴角卻帶著甜笑︰「懂不懂規矩我不知道,但是,我極為不喜歡你手上現在的東西,要是不放下,那就比比,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手快呢?對了,毋須大聲了,就算你叫破了喉嚨,這會兒也不會有人出現了。」
一句話,直接破了中年男人的所有希望,他本來就是要借著故作糊涂的質問來拿去桌下的毒藥保身,同時大聲的讓外面的暗衛可以听見。
卻不想,夏落早就知道了他的動機,笑眯眯的一言打破。
夏落說完,卻又暗笑一聲,突然的發現那句‘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出現’實在是有損了她的形象,那些地痞流氓最愛說的,她什麼時候也學上口了?
「手舉起來,放到腦後。」
眯眼笑的燦爛,手上的勁道半點沒松,這玩毒的人在面前,就算她吃了紫河的解毒丸,也得小心行事。
「你們是誰?」中年人一邊照著夏落的話坐著,一邊四探著可以逃走的地方,左腳慢慢的像一個地方挪去……
「啊……」下一秒,卻一聲慘叫傳來,剛剛才挪動的腳上頓時多了一個透明的窟窿,而他脖子上的匕首卻好像從來沒有移開過。
半蹲在他面前的小女孩還是笑的一臉燦爛,「不要耍這些不入流的小動作,說了,不要跟我比快。」
笑容璀璨,脖子上的寒氣卻逼人,背心的寒毛顫栗了一背,中年男人強忍著劇痛,額頭慢慢的沁出薄汗,眼里閃了幾閃,「兩位大俠……是不是找錯人了?小的,可不認識二位啊。」
強硬不過人家,當下就示弱保命,這就是柳家人的特性,什麼東西,都大不過自己的生命,‘大丈夫能屈能伸’被他們詮釋的更為的徹底。
「哦?不認識我們?」夏落玩味的笑了笑,轉頭沖著君滄暮一眨眼,「夫君,我以為我們在他們柳家已經很出名了,居然還不認識我們。」
而那中年人在夏落轉頭的瞬間,眼中狠光一閃,放在腦後的手頓時成爪,像夏落的頭上抓去……
「刷……」
風過無聲,夏落挪了挪身子,避開那噴射而出的鮮血,手中的匕首依舊放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只不過,剛剛想偷襲她的那只手,在桌面上彈了幾下,就迅速的變成了黑色。
夏落眯著眼,眼里的笑意森寒,「說了,別跟我比快,怎麼就學不乖呢?」
「嗷……唔……」十指連心,中年男人抱著失去了手掌的右手,低低的哀嚎,額頭上的汗水由原來的薄汗轉成了大滴大滴的汗珠,臉色頓時慘變,他萬萬沒有料到,面前的女娃居然有這麼快的反應力,明明是在看向她同伴最好襲擊的時候,居然好像腦後長了眼楮一樣,不僅僅避開了他的襲擊,而且直接手下不留情的廢了他的那只手。
「娘子,這血,髒。」本來和夏落一樣帶著淺笑的君滄暮在中年人偷襲夏落的那一刻臉色頓時變冷,看著那不斷灑落的鮮血,手一揚,點住了中年男人的穴道,同時點住他肩膀的穴位,止住那不停留的鮮血,手再度一樣,擰起這人肩上的衣服直接將他甩到那桌前的空地上。
「你們……你們是何人?」
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的中年人,此刻的臉色因為大量失去血液而更加的慘白,喘息著問著。
「別管我們是誰,老實回答幾個問題就行了。」夏落從桌上躍下,將不沾半點血液的匕首在中年男人的衣服上來回的小心的擦拭了一遍,這才收起來,看著滿面痛苦的他,笑笑的說著。
「什……什麼問題?」中年人渾濁的眼里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暗芒,人為刀俎他為魚肉,想逃,他絕對快不過面前這兩人,用毒?他現在壓根兒動都動不了,何況用毒,第一個先毒到的絕對是他自己這個有了個大傷口的人。
「你們是不是派人到了京都刺殺一些人?」
中年人听此,心中一驚,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暗芒,對夏落他們的身份再度揣測起來,要知道這個事情可是柳家內的機密,只有他們幾個主管的人和執行任務的人才知道。
當下眸光一閃,帶上討好的笑意,「您真……真會說笑,京都可是皇上住的地方,天子腳下,誰……誰敢造次。」
「呵呵,是嗎?」夏落嫣然一笑,起身走向旁邊那些毒藥櫃子,邊看著,一邊仿佛是漫不經心的說著︰「我怎麼听說,有人大膽的連皇上,王爺,丞相都敢刺殺呢,而且,用上的毒藥,就是你柳家的呢?」
中年人眼中暗芒連閃,臉色有些奇怪起來,連皇帝,王爺,丞相都這麼準確的出來了,哪里還是听說,分明就已經是明擺著知道了,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住,「怎……怎麼可能,姑娘,話可不能亂說,這刺殺皇上,王爺,丞相,可都是滅族的大罪,就算是給我們個熊心豹子膽,我們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量。」
「哦?」夏落偏頭,語調一樣,笑的幾分狡黠,「也對,我也沒想過你會說實話。」
手指一個個的點過面前櫃子上的那些分類裝好的毒藥,「藥主,整個柳家用毒的都歸你管是吧?嗯,你下面的人還真仔細,連藥性都寫在這上面了啊,正好,我來檢查一下,他們偷懶了沒有。」
听到這,中年人的臉色再度一變,聲音有了顫音,「你……你想做什麼?」
這話,明顯的讓他有不詳的預兆,眼楮隨著夏落那在那些小抽屜上劃動的手指轉動著,心中,越加的忐忑。
夏落腳步停住,轉頭看向面色難看的中年人,偏頭笑了笑,「我想試試他們這上面寫的是不是準確啊,順便幫你檢查檢查下面的人偷懶了沒有。」
多麼無辜的語氣,多麼富有求知欲的眼神兒。
中年人卻只想一巴掌抽死他自己,他為什麼就會是負責毒藥的藥主!為什麼!為什麼!
看著滿眼都看不到邊的毒藥,讓他死一萬次的死法都有了,還不帶重復的。
「夢奪魂?嘖嘖,這名字好听,煙霧,味香,聞者于三個時辰內睡夢中死亡。不錯,不錯……」夏落的手指劃到一個小抽屜,將上面的那字體念了出來。
中年人的面色已經固定在死灰色上了,听到夏落的話,眼里微光亮了一下,活不成,這種死法,倒是最舒服的,死了也好,免得他透露了秘密,換來家主更嚴厲的折磨。
但是下一刻,夏落又搖了搖頭,手指繼續劃動,「惡鐘馗?粉狀,食下者渾身潰爛,七個時辰後痛苦而亡。哇……」
這一聲驚嘆讓那中年人死灰色又加重一分,渾身潰爛,還要痛苦七個時辰,這種非人的折磨,誰能忍受?他……不要!!
「唉,太惡心了,換一個。」
夏落自言自語的話,讓他臉色又稍稍的恢復了一點,可是,當看清夏落手指接下來停住的地方,剛剛才恢復的臉色頓時又變了回去。
「分筋散?……」
「嗯,叫聲會很難听。」
「蝕骨粉?」
「呃,把骨頭都化完了,多難看,不用。」
「化尸水?」
「唉,太惡心。」
「……」
……
夏落不厭其煩的挨個找著她可能感興趣的毒藥,自言自語的一個個的念著,考慮一會兒之後呢,又打消用那種毒藥的念頭,但是,她的身後,中年人的蒼白的唇瓣微微的顫抖著,臉色就隨著她不斷念叨的毒藥名字,不斷的變化,白了變青,青了變紫,紫了變黑……不斷的循環著,這里全是他最為得意自大的東西,此刻成了他最為害怕的東西,眼里的光芒,也在夏落不斷念叨著可能用在他身上的毒藥聲中漸漸的潰散……
「你想要我說什麼?我……說。」緊緊的閉上眼,如果有可能他情願閉上自己的耳朵,而不是在那不斷傳來的惡魔聲音中,漸漸的崩潰。
夏落站在那不動,嘴角帶笑,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殺一個人容易,但是,讓人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面對死亡的過程,那種心里的恐懼,直接就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一個意志堅強的人也會漸漸的崩潰。
「家主是讓我藥門弟子去了京都,但是具體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閉眼將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仿佛忍受了多大的良心指責一般。
但是夏落卻不屑的嗤了一聲。
「真真假假,你當我就這麼好騙麼,不想老實說是吧,剛好,我挑好了。」
快速的從身後的幾個抽屜里拿出一些東西來,邊走進中年人,邊笑著︰「你這的東西還真齊,什麼都有。」
手中的藥瓶在中年人之前的桌子上一字排開,「來,現在就來一樣樣的試吧,剛剛問的我不急著知道了,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的你們這些東西和你寫在上面的藥性是不是準確的,別急,我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來慢慢試。」
純潔無邪充滿求知欲的笑容,在此刻中年人的眼里,就好比那惡魔的笑容,只差在頭上再長出兩個角來。
瞪著那桌子上的東西,他太熟悉了,事實上,他還用過不少,此刻若是換一個場景,他會喜歡的很,可是現在,他卻情願夏落對他用上之前她念出來的任何一個毒藥毒死,也不要用上這個。
君滄暮看到夏落抽出來那幾個抽屜上寫上的批注,不可察覺的,嘴角抽了抽,但是還是保持著緘默。
「一夜盡歡,夜夜纏mian,**一刻,合歡散,**,烈女十八模,嘖,你取的名兒?真藝術。」對著桌子上的一連串藥瓶,一個個的念出名字,順便還嘉獎一下對方的取名藝術。
中年人的臉已經扭曲到不能再扭曲,只想大叫︰姑女乃女乃,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啊,到底知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那是春yao!春yao!!
要是他面對著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他絕對是‘性’致濃厚,但是,現在是全身被禁錮,什麼都做不了,半點也動彈不得,隨便里面哪一樣讓他給用下去,都能讓他‘**’個半死,更何況這位姑女乃女乃還要一瓶一瓶的讓他試用下去。
臉色慘白的不能再慘白,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悲慘下場,以前這是用在那些不順從他的閨女身上的,現在,馬上就要用到自己的身上,想死的心,早就有了。
君滄暮的耳根子也稍紅,瞥眼看向別處,估模著,心里在對那中年人說著︰不好意思,家教不嚴。
「來吧,我們一個個的試試吧,嗯,先試試這個夜夜纏mian。」夏落話落手起,抬手就模起一瓶夜夜纏mian,向那中年人走去。
「不……不……」
身不能動,中年人只有驚恐的看著夏落漸漸的接近著他,此刻的他,沒有了剛開始的囂張,角色完全和平日逆轉,現在,他就好像那個完全不能反抗的黃花大閨女,而手拿著‘春yao’的夏落,卻成了那面目可憎的強jian犯。
「大叔,別怕,我看了,你這還有很多讓人保持清醒不會昏迷的好東西,我一會兒會給你用上的。」
夏落繼續滿面‘可愛’的說著。
什……什麼?還讓他連昏迷都不行?想到了接下來的‘待遇’中年人直接白眼一翻,被夏落嚇昏迷了。
夏落順手一甩,將手中的藥瓶丟回了其中一個抽屜,走過去對著那中年人踢了踢,嗤笑一聲,「真沒用,這樣就暈了。」
「咳咳……」
君滄暮清咳了兩聲,耳根子紅潮未褪,很難得的對地上昏迷不醒的中年人報以了同情的態度,「娘子,你怎麼偏偏選到那些?」
毒死人的沒挑,毒的半死的也沒挑,讓人暫時听話的也沒有挑,偏偏全部就挑中了那個……那些個春yao?
「嘿嘿……」
夏落干笑兩聲,這種事情,哪里能說的太清楚,就算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萬事攻心為上,這人在毒藥的恐嚇下,都還能告訴她一半真話,一半假話,證明他雖然害怕死,但是更害怕柳家會給的懲罰,這就是柳家的攻心政策,用殘忍的酷刑,讓這些自私的人不敢恣意背叛。
但是,想想,一個男人,一個正值中年的男人,在渾身被禁錮的情況下,中了大量的春yao,滿身的**找不到人發泄,連自己發泄都不可能,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那種比死還要難受百倍的折磨,男人最清楚不過了。
「時間過去了一半,可沒時間讓這人暈著。」走到一個抽屜前,抽出里面的一個瓷瓶。
然後拔開瓶蓋,在那中年人鼻子下晃了晃。
頓時,一股惡臭將那昏迷中的中年人硬生生的拉了回來,迷茫的睜開眼,首先入目的就是夏落那笑的燦爛非凡的小臉,惡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狠狠的閉上眼,再睜開,眼前的笑臉還是沒變,他的祈禱沒有實現,不是在做夢。
夏落見他如此,笑的更燦爛,揚了揚手中的小瓷瓶,「大叔,我不是說了,你們這讓人保持清醒的東西還是不少嘛,怎麼,對你們自己的東西沒信心啊。」
「既然醒了,咱們繼續吧。」將手中的瓷瓶放下,又從那桌子上模過來一瓶‘合歡散’。
「試試這瓶好了。」手正要伸向那瓶塞。
中年人面如菜色迅速的叫停,「等等,等等,姑女乃女乃,我說,我全都說。」
他說,他說還不成嗎?他怕了,真的是怕了,這玩意兒要是弄在身上,他兩個時辰不找女人發泄,等待他的,將是太監的命運,他向來不是個禁欲的人,事實上,因為煉制毒藥的關系,他對那方面的要求更是要高于常人,要是廢了……那比死了更難受!
「你要說?」手頓住,偏頭問道。
「嗯,嗯,我說,我說。」只差沒有點頭來證明自己真的要老實說了。
偏偏,夏落卻突然的勾唇一笑,「可是我不想听了,反正這整個柳家,總有人會知道的,我再去問別人就知道了,現在我比較想知道這東西的效果。」
「別,姑女乃女乃饒命,姑女乃女乃饒命啊,我真的說,全部都說。」這下,換中年人要哭了,整個柳家知道的人是不多,但是不代表沒有,他不說,也許就有別人說,他說還不成麼?
但是現在,人家不想听了,哭喪的聲音,扭曲的臉,看向君滄暮︰「大俠,大俠,我說,我全部說,求求您饒命啊。」
「大叔,你這些藥上面,又沒有說會要人命,所以我才挑選的這個啊。」
中年人差點飆淚,是啊,那是沒說要命,但是他情願現在你姑女乃女乃手上拿著就是要命的東西,也比這些東西強。
「娘子,他既然願意說,你就給他個機會吧,要試……試用這些東西,等他說謊的時候在說就好了。」君滄暮故作正色的說著,同時,瞟一眼夏落手中的春yao再看一眼那中年人,已有所指的說著,會不會用在他的身上,就看這中年人的表現了。
「我說,我說……」
「大爺親自點的我藥門的人潛入京都听候差遣,大姑娘追殺我們柳家對頭的行動失敗,讓其中兩個主要的人逃月兌……兩個……啊……你們!!!」中年人說到這里,瞳仁猛的一張大,見鬼一樣的盯著夏落和君滄暮,這兩個……這兩個,難怪他老覺得有點印象,都怪他平日只關注著毒藥和女人,愣是沒有將這兩人和他們這次要追殺的人聯系上,居然……居然就是他們這次要追殺的人,他……他到底倒了哪八輩子的血霉了!
「繼續說!」夏落搖了搖手中的‘合歡散’,笑的格外的‘和善’,這會兒才發現是他們,天天對著毒藥把他的腦子都毒傻了!
知道夏落他們就是現在柳家的頭號敵人,中年人更是心如死灰,對他們的手段也早有了耳聞,現在更是親身經歷了一番,只有繼續說著。
「被您們二位逃……呃,走了之後,大爺就下令京都的人動手了,想借此逼迫二位出來。」邊說著,邊觀察著君滄暮和夏落兩人的臉色,卻發現這兩人始終都是那副表情,讓他無法看清楚他們究竟想的什麼。
「好等著我們去送死是吧?」夏落輕描淡寫的說著,中年人一驚,眼中的最後一點亮光最終潰散,「你……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哼……」夏落輕哼一聲,「你藥門刺殺的時候用的毒是什麼,解藥在什麼地方?」
「是十日醉,十天沒有解藥,不會死,但是也永遠都醒不了,解藥……解藥……」中年人眼色游移著,卻看到夏落‘和善’的搖晃著那瓶合歡散的時候,迅速的又開始說︰「昨日大爺就已經派人將解藥全部取走。我這里沒有一顆解藥。」
「沒有?」夏落和君滄暮的話同時一冷,柳家的家主居然將解藥拿走了?而十三十日沒有解藥就會永遠也醒不了。
夏落心中一痛,「紫河的解毒丸能解開嗎?」
「紫河?紫河公子?」中年人的眼里出現了一絲痴迷的神采,想來,他不僅僅知道紫河,更是對紫河的醫術很是羨慕嫉妒恨。
「紫河公子的解毒丸……我不太清楚,說不準。」
中年人的遲疑看在眼里,等于是說,紫河的也許能解開,也許不能解開,但是,十三卻容不得他們去冒險試,中毒已經兩天了,八天之內,他們必須將那解藥送回去!
「解藥是什麼模樣?」
「青花瓷瓶,黑色小丸,有十粒。」
就在這個時候,內府的警戒鐘突然的敲響,「有敵襲!有敵襲!」
兩人眉頭微擰,被發現了?
「沒你的事了。」夏落冷語一句,同時雙手一扳,直接斷開了中年人的頸部。
中年人斷氣之時,眼里,卻是一抹解月兌,或許,夏落直接干脆利落的要了他的性命,反而是幫了他,他告訴了夏落他們這些事情,被查出來,左右也逃不開一個死,與其痛苦的死去,現在夏落的干淨利落,反而讓他有了個痛快。
夏落同時身形一閃,在一個標著‘十日醉’的抽屜中,取出一瓶,揣入懷中,環顧了一下這偌大的毒藥房,眼里閃過厲色,正要行動,卻見君滄暮閃身而來,手上,拿著數把火引子。
對視一笑,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分工合作,將易燃的東西堆放在好幾處,同時點燃火引子,反正要大鬧柳家,反正被發現了,那就讓這里成為一個開端好了。
手一揚,火引同時的拋向幾處,頓時,火紅的火苗席卷而起,沾上因為保存毒藥而抹滿了油臘的藥櫃更是‘轟’的一聲一下就沖了起來,迅速的蔓延著,就算他們想救火,也會沒得救!
兩人身形同時一閃,向外急射而出。
「這邊,毒房著火了,毒房著火了!這里還有敵人!」
「……」
喧嘩的聲音往毒房接近著,不斷的叫著救火。
夏落一揚眉,我擦!他們壓根兒就沒被發現,是哪個王八羔子進來被發現了,壞了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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