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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不再隱瞞的君滄暮

「娘子,你怎麼來了?」

若不是他收手的快,自己就會在娘子身上再度添上一道新傷。

明明他走的時候娘子還在睡覺,所以他小心了又小心,沒有想到,還是讓她給跟上來了。

「要算帳,怎麼能少了我呢?」

夏落仰頭黠笑,眼里一閃而過的光芒暗黑逼人,明知道君滄暮要行動,她怎麼可能不注意,一出門她就知道了,專門跑前面來等他來了,柳家追殺了他們這麼久,還傷了他們的親人,這筆帳,該算一算了。

不要問她怎麼這麼肯定是柳家的,稍稍動一下腦筋就知道了,雙胞胎之前就給他們傳信說柳家有一隊人去了京都,就是為了牽制他們的,現在肯定是追殺他們的人發現中計了,找不到她和君滄暮的蹤跡,所以柳家人讓潛入京都的人動手,目的就是想將他們給逼出來!

更有甚者,在他們心急趕回京都的路上,早就布上了重重的殺機,只等著他們兩個呆呆的入網。

不過,他們大概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和君滄暮並沒有躲起來,也沒有心急火燎的往京都趕,而是一直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現在,模上門算帳來了。

「娘子,你有傷。」

君滄暮說的擔心極了,重傷剛好的人就應該乖乖的躺著繼續休息,這些事情,交給他來就行了,自己的娘子受傷,自己的兄弟受傷,這筆帳,就該由他這個做丈夫,做哥哥的來討回!

「我已經全好啦。」

第N次再次申明,真不知道要說幾次這男人才能相信,受一次傷就真的把她當成養在溫室里的花朵了,別忘了,她是叢林里的霸王花,不僅僅全好了,讓她去打一頭老虎來都綽綽有余。

「放心放心啦,我絕對能讓他們哭爹喊娘。」揮舞了一下拳頭,人敬我一尺,我讓人一丈,人給我一針,我就還個大棒錘,柳家把她都當軟柿子了,她豈能不發威一下。

「你呀……」君滄暮無奈的點了點她鼻尖,伸手見她拉在自己身後,「跟在我身後,我會保護好你的。」

夏落忙不迭地點點頭,嘴角甜絲絲的。

‘跟在我的身後,我會保護好你的。’

雖然她自認為不需要什麼保護,但是,這句話听著真溫暖。

「西邊。」

君滄暮剛起步,夏落細細的出聲指路,然後對上君滄暮看過來的眼神,聳肩一笑,「先取解藥,再算帳嘛。」

不把解藥先弄出來,一會兒打起來了,她又看這些煉毒房很不順眼,準備試試拆房子的感覺怎麼樣。

所以,當然是要先去西邊的煉毒房找解藥咯。

但是君滄暮還是看著她。

想了想,訕訕一笑,「你知道的,我上次閑逛了那麼一下下。」

說的好听是閑逛,說直接一點,就是把柳家外府弄的雞飛狗跳,自己還光榮負傷。

君滄暮看著夏落那笑,想了想,伸手將夏落的手牽住,最後,還是覺得不妥,干脆抱在了懷中,綁在身上保險一點,不然誰知道下一刻他這小娘子又要玩出什麼考驗他心髒的花樣來。

月明星稀,夜風習習,燈火通明的內府,沒有人注意到那一閃而過的身影。

如同鬼魅一般,飄然而過,移動之間沒有帶起任何的風聲,靈活的好似天生就是行走于黑暗的使者,不僅僅避開了眾多的暗衛,更是連同那大小的機關,也同樣避開了。

不過須臾。

空氣中,不再是晚風的清爽,而是摻夾進了別的味道。

藥味、腥味,莫名的香味組成一股詭異的味道,在空氣中燻人作嘔,整個人都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一大片的房子入他們的眼簾,房子四周,艷麗碩大的各色花朵在夜風中搖曳,空氣中,香氣更濃,同時,讓人的沉悶感覺也越加的深重。

手腕一翻,紫河當初送給她的解毒丸倒出了兩粒,一粒自己吃下,一粒喂給君滄暮。

清香入鼻,淺淡的香味充斥在嘴里,同時,清涼香甜的津液順著喉嚨而下,頓時,剛剛全身不自在和沉悶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落看著那大片的煉毒房,眉頭擰了一下,他們不知道十三小弟中的是什麼毒,這麼貿然的闖,整個西面那麼大,他們豈不是要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

「中間,那處,應該是所有毒藥的集中處。」

所有的煉毒房成三角之勢建立,位于正中央,一間明顯不同于周圍房間的房子就顯得格外的顯目,而君滄暮指的正是那一間。

柳家有眾多玩毒者,同時內府外府那麼多的人,眾多的毒藥肯定會集中在一個地方,有專人來專門的管理這些被不斷研制出來的毒藥,而那處,百分之八十就是集中毒藥和解藥的地方。

「先解決暗中的那些蒼蠅。」

夏落比了個手勢,兩人一人負責一邊,將暗中的暗衛先干掉,這樣才不會像蒼蠅一樣打擾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君滄暮點了點頭,不用多說,兩人身形同時一閃,

不過片刻的功夫,原地再次多出兩人。

夏落一臉燦笑,比出一個‘OK’的手勢,「搞定!」

暗衛不同于巡衛的密集,全是單個隱藏于暗處,對上一堆人夏落不敢說勝算,但是,要論上暗殺偷襲,她就是個中強手了,讓人絲毫發不出聲就永遠的閉了嘴。

君滄暮先上下打量了她一次,見她渾身干淨,連半點血跡都沒有,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不用說,他這邊自然也搞定了。

夏落眼兒眯起,一抹黠光一閃而過,「夫君,不隱藏了?」

從帶著她走的時候那前所未見的詭異身法,到避開巡邏明崗和暗哨的靈敏,到現在和她同一時間解決掉暗哨的鐵血迅猛,無一不在說明,君滄暮沒有打算在她面前隱藏一些事情了,也更加肯定了她的判斷,君滄暮,遠遠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要知道,她能避開明崗暗哨,能這麼短的時間內模清和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他們,那是因為她在死人堆里模滾打爬了二十多年才鍛煉出來的鐵血手段。可君滄暮不同,他是眾人眼中,整日在王府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爛好人,下人都能爬到頭上來的失敗主子,他卻能和她同樣完成這些對于一個‘無用王爺’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再要她相信君滄暮整日還是那麼無所事事嗎?打死她都不信了。

君滄暮愣了一下,很快一抹笑掛在了嘴角,「你是我的娘子。」

娘子這個詞在君滄暮的嘴里听過很多次,可是這次,卻讓夏落明顯的覺得不同了,就仿佛她認定他為伙伴的時候,那語氣,代表了一種認定。

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坦率,是信任的重要一步。

「周圍的暗哨已經解決,他們的巡邏的內衛是半個時辰一次,我們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別以為他們知道了目的地,半個時辰就夠了,要知道,柳家內的毒藥成千上萬,解藥自然也是,一個不小心,沾染上了不該沾染的東西,那就是尸骨無存,更別說從這一大堆里面找出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過去有點小麻煩。」君滄暮眯眼看著那艷麗的花叢,突然的沉聲說著,同時,伸手丟出一塊灰白石塊。

只見快要落地之際,從花叢中迅速的探出一個幽藍的東西往石頭上一觸既收,不過眨眼的功夫,剛剛還是灰白色的石頭立刻變成漆黑,在褐色的地面上,格外的刺目。

夜風淒淒,這下,算是真正的寂靜無聲了,夏落眨了眨眼,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那東西,應該是蠍尾,蠍子什麼時候的毒性大到連石頭都能變成漆黑的了?

地上走不得,那……房上呢?

一看過去,頓時吸了口涼氣,瑩潔的月光之下,那房頂,居然散著幽幽的藍光,淡淡的襲罩在整個煉毒房的房頂上,看上去,詭異的妖冶。

她上次來怎麼就沒發現?

從那房頂上,一路暢通無阻的就過來了,壓根兒沒有看到一點點的毒,今天怎麼就有了?

轉念一想,頓時明白,因為那天的那個神秘的客人,所以,這些東西,柳家當天並沒有用上,所以自己才沒有發現。

地上不行,房頂也不行,那現在怎麼辦?

「找人帶路。」君滄暮笑了笑,再度出手,拿著一塊石粒,直接就往其中一間房間的門上打去。

「啪……」

不大的聲音在門上響起,好像就是一聲敲門聲。

很快的,門被打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出現在門邊,不悅的看向外面,張嘴似乎欲罵人。

就在他開門的瞬間,君滄暮一揚手,一條透明的絲線頓時纏繞上了他的身上,男人還來不及呼叫,啞穴又讓夏落打出的一粒石粒給封住。

夏落和君滄暮對視一眼,默契十足。

手一扯,被透明絲線纏繞住的男人頓時凌空的向兩人飛了過來。

「能帶我們進去嗎?」君滄暮臉上帶著淺笑,明明該是命令的口吻,他卻禮貌十足的詢問著對方的意見。

突然的被纏住,突然的被扯走,又突然的出現兩個人在自己的面前,那個男人已經被嚇得不輕,但是,君滄暮那向來能平定人心的笑容在他的眼里,就顯得沒有那麼有震懾力了。

礙于啞穴被封住,只有瞪著眼楮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大一小,憤怒的表達著他的意思,「你們是誰?」

「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君滄暮輕語,臉上依舊帶著笑。

男人更加的憤怒,渾身扭動著想要掙月兌君滄暮那看起來一扯就斷,實際卻越掙扎越緊的絲線,憤怒的眼神就好像斗意旺盛的公牛,「你們是誰?這里可是柳家,你們敢亂來!」

「學不乖。」看著他那困獸一樣的模樣,君滄暮笑著搖了搖頭,那模樣,特別像長輩看到不乖的晚輩一樣,手一動,如同拈花一般的優雅迷人。

「喀嚓。」

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卻格外的清晰。

剛剛還憤怒的男人,下一刻臉立刻扭曲成了麻花,大顆大顆的汗珠立刻從額頭沁了出來,口不能言呼不出自己的痛苦,只有大張著嘴,不斷的喘著粗氣,好借此消彌手腕不斷傳來的劇痛。

「能帶我們進去嗎?」仿佛自己什麼都沒干一樣,君滄暮還是一臉和善的笑容‘親切’的問著。

只不過,現在,同樣的笑容,在那人的眼里再也不是沒有威懾力了,而是獵豹抓到獵物後,那種戲弄的輕蔑笑容,仿佛是在眯著眼想著該從什麼地方下口。

夏落在旁盯著那男人扭曲的手掌,看著大滴大滴掉落在地上的汗珠,再看著君滄暮那依舊帶笑如初的笑臉,心中直嘀咕,誰說君滄暮是個大好人了,瞧瞧,月復黑就是這樣演繹的,眼都不眨的直接廢了人家的手,還滿面笑容親切有禮的請教人家能不能帶他進去,教養完美的詮釋著真正的貴族禮節。

「……」張口不斷喘著粗氣的男人,一張臉被劇痛憋得更加的慘白,懼怕的盯著君滄暮,死命的搖著頭,他不能帶他們進去,不能!

「能帶嗎?」君滄暮無視了他的搖頭,再次帶笑著問了一句,同時,手又是如同拈花一樣的揮動了一下。

「喀嚓……」

再度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另外一只完好的手同樣的扭曲下來,很明確的表示了,他只希望看到點頭,而非搖頭。

「……」啊……男人嘴大張著如同缺水的魚,雙倍的劇痛傳來,十指連心,更別說是直接的折斷雙手。

但是,依舊拼命的搖了搖頭,帶他們進去,後果更可怕。

夏落扯了扯君滄暮的衣袖,示意她來。

君滄暮後退一步,嘴角的笑意不變,含笑的看著臉上如同淋水一樣的男人。

「手對你來說重要吧。」夏落輕柔的聲音響起,如同一道甘泉,穿透著男人被劇痛侵蝕的腦袋,下意識的點頭。

「柳家競爭很殘酷吧。」繼續輕柔的話語,如同安定人心一樣,讓劇痛之中的男人眼露著恐懼,不斷的點頭,不僅僅是殘酷,更是如同地獄。

「那對于柳家來說,雙手廢了的你還有什麼用?」帶笑的話語,輕柔的戳向男人心底最恐懼的地方,釋放出他最害怕的‘怪獸’,瞳仁不斷的放大,柳家不是慈善之家,他身為一個煉毒人員,如果賴以生存的雙手廢了,等于是完全沒有用了,柳家,不養無用之人,那下場……那下場……

臉色灰白,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心中的恐懼不斷的擴大。

「我們只是進去找一樣東西,沒人會發現是你帶進去的,你廢掉的手,馬上醫治還有救,否則,就這麼耗在這,你的手在沒有恢復的可能,想想,你日後的生活……」

如同在溺水的人面前灑下了一顆稻草,夏落的話讓男人被恐懼塞滿的眼里開始混亂起來,不斷的掙扎,不斷的閃過各種復雜的色彩,最終點了點頭。

夏落滿意的笑了,對著君滄暮點了點頭,君滄暮手一抖,男人身上的絲線頓時收回。

一得到解放,男人立刻看向自己的手,兩只手掌無力的垂著,代表著,他這兩只手骨已經斷裂,如果他不馬上去采取醫治,雙手立刻就會成為廢物。

手一揚,解開了男人的啞穴,嘴一得到自由,男人立刻尋求保證一樣的輕聲問著夏落,「你們真的只是來找一樣東西?」

「當然。」夏落點點頭,她又沒撒謊,只是隱瞞了找東西之後,還得找他們的麻煩。

「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是我帶你們進去的?」呲著牙,手痛的他想哭,但是還要把這些問清楚,因為,一旦讓人知道是他帶外人進去之後,等待他的,將是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

「不會。」夏落再度點點頭,她自然不會去告訴別人,但是,別人會不會去查,她就不會知道了。

「那好,我帶你們進去。將我腰上掛著的那段柳香木,你們一人放一塊在身上,就不會有事了。」示意的看向自己的腰上那一段枯木一樣的東西。

將男人說的柳香木放到身上,讓他走到前面,果然,從這一路走過去,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東西來踫到他們的身上。

沒有直接進房間,男人帶著他們從走廊上走過。心中,隱隱的還報著被暗衛發現的奢望,那樣,他就有立場說自己是被脅迫的。

可是,已經走過了好幾間回廊,卻沒有一個暗衛跳出來,男人的心死了,更加驚恐的發現,這周圍的暗衛恐怕事先就被這兩人解決了,好可怕的兩個人!

夏落和君滄暮兩個跟在他的身後,不像是侵入的謹慎入侵者,反而像走自家後花園一樣的坦然自在,譏諷的看著前面帶路那男人的背影,他心中的那點小九九他們豈會不知道,自私自利,怕死的要命,他希望他們被人抓走,但是又不敢叫人怕暴露他自己。

暗衛早就讓他們解決,而房間內的人,都傳承了柳家的冷血自私,除了關心自己的事情以外,對其他人都是漠不關心的,這男人出來這麼久未歸,也沒有一個人出來查看一下。

幾個回廊一轉,托柳家人自私的福氣,一路暢通無阻的往他們想去的目的地而去。

「不能再過去了,那里是我們的禁地。」眼看著那房間越來越近,男人臉色慘白的開始慢了下來。

夏落看了君滄暮一眼,君滄暮一揚手,一個手刀下去,頓時將那人劈暈,點住穴道塞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兩人往那房間而去。

不能再去,那他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何人靠近禁地?出示家主令牌!」

就在兩人靠近那房間之時,突然的,兩道冷厲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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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氣,寧可不要風度也千萬要溫度哇,不要像我,天天和感冒藥為伍,家里都可以開藥店,水喝的我想吐還得繼續喝,粉痛苦滴。

感謝叫我姐姐的花花和鑽鑽,麼麼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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