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皓眼中各種情緒交錯,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
「君兒,要不你現在就嫁給我吧。」
鄭多多撫額,無奈道「你怎麼這麼不自信啊。」
「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從未自信過。」
看著苦笑的蘇瑾皓,鄭多多心疼,緊緊的回抱住他,「人都是你的了,瞎操什麼心呢。」
蘇瑾皓輕輕撫著她的頭發,眼中是強烈的無奈,這個問題,他也想問自己,明明人就在自己懷里,為何心卻總感覺到一陣慌亂。
「不過,不回去真的沒關系嗎?」鄭多多直起身來,「你不在金陵真的沒關系嗎?陳錦然一人真的能行嗎?」
「朕看得人當然行。」蘇瑾皓輕笑,輕點一臉懷疑的某人的小鼻子。
看著瞬間傲嬌起來的蘇瑾皓,鄭多多笑得十分歡快,如初放的曇花,清麗仙靈,蘇瑾皓吻上如玫瑰嬌女敕的唇,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身體是最誠實的,很快鄭多多就不受控制的輕吟一聲,蘇瑾皓知道這不是地方,本想親親她就算了,可听見這一聲,溫柔暖香摟在懷里,一時也心猿意馬起來,屋里的氣氛火熱起來。
鄭多多感受到底下抵上硬物,一驚,輕輕推開身上的某男人,天啦,真是要瘋了,這是什麼地方啊,要是有人突然進來,怎麼都說不清了,雖然,好像本來就不清。
看著欲求不滿的男人,輕聲哄道,「這里真的不行。」
蘇瑾皓輕嘆,頭埋在鄭多多的頸部,平息急促的呼吸,悶聲道「那欠著。」
鄭多多無奈,咬牙不語。
看著她的柔順,某男人依然不滿,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你什麼時候給我個名份。」
怎麼又回到這個話題了,鄭多多敷衍道,「會的會的,很快很快。」
「很快是多久,給個期限。」
「一年。」
「太長了。」
「那半年!」
蘇瑾皓眉頭輕挑,手掐著她腰間的女敕肉,「還是太長了。」
看著不依不饒的某人,鄭多多眼楮一眯,「三個月,就三個月,不能再短了。」
「好。」蘇瑾皓看著略顯心虛的她,意氣風發「到時候我就不管了,怎麼都要娶你進門的。」
鄭多多看著咄咄逼人的他,腦中盤算的卻是,到時候該怎麼拖延?不一般都是女的逼婚嗎,這素腫麼了……
現在的她還真心不想結婚啊,黃金時代啊,黃金時代。
雨後的慶陽顯得格外雲淡風輕,這幾日的藍楓,各路人馬都十分安靜,來聯合的人也沒有再來了,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都特麼死了嗎?這安靜的氣氛還真特麼的,讓人……壓抑啊。
瞅到旁邊踏青似的蘇瑾皓,再看看神經兮兮四下張望到處布防的自己,不平衡鳥。
「你認真點!」
蘇瑾皓輕笑,「是,遵命。」
這溫柔的語氣與鄭多多義憤填膺的態度形成正比,鄭多多馬上感受到四周似有似無的強烈眼神。
周圍的兵士不時偷偷的瞟兩眼,八卦的小眼神里閃動著猥瑣而又興奮的光芒,這素怎麼鳥,當今皇上咋這麼听孟丞相的話捏,當今皇上咋這麼溫柔捏…。
蘇瑾皓看著愈發無地自容的鄭多多,唇角的幅度越來越大,鄭多多無語,快步離開兵士們灼熱的視線形成的包圍圈,邊走邊搖頭,軍風不嚴啊,軍風不嚴,看來是時候修整修整了。
眺望藍楓的方向,蘇瑾皓溫潤的眸中閃過一道利刃,藍楓現在,應該很精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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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必須將此事昭告天下。」
藍楓皇宮依舊是黑壓壓的天空,正殿上,幾軍對峙,正中擺著一口純黑的棺材,那棺材十分簡陋,只在棺材的中央蓋著一塊精致的白布。
此時的殿上站滿了人,且都是全副武裝,緊張的對峙著。
藍楓玉身著明黃錦袍,手執長劍,眸里滿是狠利,「只有將此事昭告天下之後,才能與眾大臣商議,擬定新皇,如今蘇國大軍壓在我國邊境,必須早日選定新君,才能帶領我藍楓踏平蘇國,贏得勝利。」
藍楓玉洋洋得意,大言不慚,他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大臣心之所向必然是他,他是國之正統,誰能說個不字,眼楮里深藏著勝利的狂喜。
「我以為不妥,當今下毒毒害父皇的逆賊藍楓承下落不明,若是昭告天下,如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而且父皇仙去的消息一旦傳出,國內必將迎來大亂,某些虎狼之心的大臣必將趁虛而上,到時候我藍楓國體不保,從開國先皇開始,至今國已歷經兩代皇帝,如今作為皇室的第三代,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國家喪失嗎?」五皇子慷慨成詞,好想他真是在為大局著想一樣。
太子十分著急,看來得出狠招了,「三弟五弟,你們要看清楚形勢,某些事情現在已經注定了,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認清出路,方有一線生機。」
三皇子五皇子充耳不聞其威脅的話,「皇兄多慮了,我們這樣做一定是有些理由才這樣的。」
庭上,唯昔日的大太監李元秀一人披麻悲傷,他雖知藍楓皇室素來親情淡泊,卻未曾想到竟薄涼至此,皇上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毒死,先皇藍楓傲向來十分謹慎,吃穿用行,皆是小心行事,此次被毒死,也是意想不到八皇子的背叛,看著愈演愈烈的正廳上的氣氛,他終于忍不住,聲音顫抖道,「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奴才身份低下,人微言輕,可奴才有幾句話不得不說,聖上如今仙去,此時正值夏天,若是這麼放著,定然很快會受蚊蟲的襲擾,到時候聖體必將有所損壞,還請讓聖上早日入土為安吧,其他的事再說也不遲啊,請各位皇子三思啊。」說完,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各位皇子,不管先皇生前對你們如何,可是,如今死者為大啊。」
李元秀的額頭磕出了血。
「你這太監,哪兒有你說話的地兒?死開。」
皇子們依然不為之動容,太子眉頭皺起,一臉厭惡的踢開李元秀,繼續緊張的面對三皇子,「理由,你們的理由是什麼,如今這藍楓都是我獨孤家的軍隊,你們是月國皇帝的外孫又如何,遠水解不了近火,而且,再說他們還不一定救呢,月國可有能力和藍楓抗衡,你我皆心知肚明。」太子表面雖十分不屑,內心卻一陣猜疑,默默的做著打算,獨孤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到。
「皇兄是在等獨孤來援嗎?那你就別等了,昨日我們已派了月國五千精英死士去劫殺獨孤墨軒了,此時他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又怎麼會來救你?」
「你你你…。你胡說。」
太子一听此話,心中有什麼碎了,勉強支撐道,「就算獨孤趕不到,本太子照樣殺了你們。」
「哦?是嗎,那就試試。」
此話一落,大廳內瞬間亂作一團,兵士之間短兵相接,宮人婢女們慌忙逃竄,血腥味蔓延,大廳瞬間被血染紅,大廳外面對峙的軍隊也打了起來,一時之間藍楓的整個皇宮四處都是打斗與喊叫的聲音。
陳舊的藍鳳皇宮被血染紅,鮮紅的血給它鍍上了一層新鮮的色彩。
遠處,宮牆一處高高的閣樓上,兩黑衣人並排而立,觀察著皇宮內此時正發生的事情,一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狗咬狗,獨孤兄,這場好戲甚是精彩。」
旁邊立著的正是三皇子口中正被五千精英死士追殺著的獨孤墨軒,此時臉上的表情也甚是悠閑,「是啊,如此精彩的戲,楚兄想必還是第一次見。」
「的確。」被叫做楚兄的男子眼楮依然緊緊的盯著皇宮,仔細的看者,銳利的眸像是要穿破萬千阻隔。
正殿,突然不知是誰,撞到了堂中央藍楓傲的棺材,棺材翻了下來,摔做兩半,露出了藍楓傲的尸體,眾人定楮一看,臉均是一白。
前幾日其尸體還未腐爛,看不出來,如今一看,藍楓傲的尸體只剩外面薄薄的一層皮,不斷有驅蟲從爛掉的皮膚洞中涌了出來,從破碎的洞里,依然還可以看見,里面密密麻麻的驅蟲,正在爬行。
藍楓傲生前面貌本來就十分可憎,此時的面容可以用驚悚來形容,那突出的眼珠,像是微笑著注視著堂上眾人,眾人皆身體一寒。
三皇子五皇子太子,涌上了說不出的詭異。太子哆哆嗦嗦道,「愣著干嘛,還不快蓋上,給我把這棺木用火燒了。」
三皇子五皇子第一次沒有反對,那些蟲子真是人。
暫時休戰,雙方退回各自的領地繼續對峙。
高高的閣樓上,獨孤墨軒們也看見了藍楓傲可怖的樣子,和眾人的反應。
那帶著面具的楚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這樣就死了,還真是不過癮啊。」
「這麼快就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
獨孤也絲毫沒有同情之色。
那面具男想到自己曾經遭受的,狠聲道「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為過。」
獨孤雲淡風輕道,「藍楓承留不得。」
「的確,能將自己的父親弄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事做不出?我可只幫他給藍楓傲施了迷幻藥,幾天里,他干了什麼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