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在等獨孤來援嗎?那你就別等了,昨日我們已派了月國五千精英死士去劫殺獨孤墨軒了,此時他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又怎麼會來救你?」
「你你你…。你胡說。」
太子一听此話,心中有什麼碎了,勉強支撐道,「就算獨孤趕不到,本太子照樣殺了你們。」
「哦?是嗎,那就試試。」
此話一落,大廳內瞬間亂作一團,兵士之間短兵相接,宮人婢女們慌忙逃竄,血腥味蔓延,大廳瞬間被血染紅,大廳外面對峙的軍隊也打了起來,一時之間藍楓的整個皇宮四處都是打斗與喊叫的聲音。
陳舊的藍鳳皇宮被血染紅,鮮紅的血給它鍍上了一層新鮮的色彩。
遠處,宮牆一處高高的閣樓上,兩黑衣人並排而立,觀察著皇宮內此時正發生的事情,一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狗咬狗,獨孤兄,這場好戲甚是精彩。」
旁邊立著的正是三皇子口中正被五千精英死士追殺著的獨孤墨軒,此時臉上的表情也甚是悠閑,「是啊,如此精彩的戲,楚兄想必還是第一次見。」
「的確。」被叫做楚兄的男子眼楮依然緊緊的盯著皇宮,仔細的看者,銳利的眸像是要穿破萬千阻隔。
正殿,突然不知是誰,撞到了堂中央藍楓傲的棺材,棺材翻了下來,摔做兩半,露出了藍楓傲的尸體,眾人定楮一看,臉均是一白。
前幾日其尸體還未腐爛,看不出來,如今一看,藍楓傲的尸體只剩外面薄薄的一層皮,不斷有驅蟲從爛掉的皮膚洞中涌了出來,從破碎的洞里,依然還可以看見,里面密密麻麻的驅蟲,正在爬行。
藍楓傲生前面貌本來就十分可憎,此時的面容可以用驚悚來形容,那突出的眼珠,像是微笑著注視著堂上眾人,眾人皆身體一寒。
三皇子五皇子太子,涌上了說不出的詭異。太子哆哆嗦嗦道,「愣著干嘛,還不快蓋上,給我把這棺木用火燒了。」
三皇子五皇子第一次沒有反對,那些蟲子真是人。
暫時休戰,雙方退回各自的領地繼續對峙。
高高的閣樓上,獨孤墨軒們也看見了藍楓傲可怖的樣子,和眾人的反應。
那帶著面具的楚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這樣就死了,還真是不過癮啊。」
「這麼快就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
獨孤也絲毫沒有同情之色。
那面具男想到自己曾經遭受的,「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為過。」
獨孤雲淡風輕道,「藍楓承留不得。」
「的確,能將自己的父親弄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事做不出?我可只幫他給藍楓傲施了迷幻藥,幾天里,他干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第九十一章︰
獨孤看著無辜的某人,輕笑,什麼都不知道,是這樣嗎?
「你那個眼神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獨孤信步而去,留下跳腳的某楚。
「好吧,我其實是知道一點,但大多數都不知道。」
某楚追上,繼續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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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陽知縣府。
鄭多多揪住蘇瑾皓的耳朵,
「你現在才告訴我,嗯?」
「又不是什麼大事。」蘇瑾皓輕笑,也不反抗,覺得她氣急了張牙舞爪的樣子也特別可愛。
哼,鄭多多干哼,這充分說明這里的人都被你收買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都瞞著我,想起這些天自己誠惶誠恐加緊布防各種猜測,合著身邊一直跟著一個人在看笑話呢,想到這里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就是那種看著別人丟臉就特開心的人吧。」
蘇瑾皓輕撫鄭多多的背,「娘子息怒,為夫知錯了。」
「什麼娘子,什麼娘子,八字兒還沒一撇呢,就你現在的表現,嫁給你也是受氣的。」
鄭多多瞪一眼蘇瑾皓,對方的表情馬上就委屈起來了。
「好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追究了,不如,我們一起去藍楓看看熱鬧?」
看著面前雙眼放光的小女人,蘇瑾皓頭大了,不告訴她就是害怕她這一招,但最近看她東忙西忙,屢勸不听,又心疼的緊,如今,藍楓怕是不好玩啊,不顧某人渴求的眼光,臉一沉,「想都別想。」
鄭多多一愣,「為什麼啊,那麼有趣都不去?」
這時,龍夜推門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主子,藍楓又傳來消息了。」
「講。」
「藍楓國的傳國玉璽不見了,據傳,是被藍楓國八皇子藍楓承偷走了,各方勢力如今都在四處搜查藍楓承的下落。」
「藍楓承?」
二人的臉色一時都有些暗沉,此人狠毒異常,若不斬草除根,對哪一方來說,都是隱患。
「而且據傳,藍楓國內有楚氏遺族出現,城內發現了楚氏的標志。」龍夜繼續稟報。
「楚氏?」
不管怎麼說,藍楓現在是亂作一鍋粥了,如果現在不去攪一攪,豈不是太不懂事了?
蘇瑾皓略一思量,轉向鄭多多,「如果你是藍楓承,你拿了玉璽之後會做什麼?」
「我嗎?」鄭多多沉吟,自然而然答道「賣錢啊,還能干嘛……」
「對,可是,賣給誰呢。」
「想一想,能賣的,好像只有我們誒。」
鄭多多輕笑。
藍楓承此時便如喪家之犬,各處都在找,不可能去月國,賣給月國國王,這等于是將王位拱手讓給三皇子五皇子,只能與蘇國合作,方有一線生機。
「玉璽的附帶條件便是三皇子五皇子太子,王位。」
看來他還是沒有放棄當皇帝的野心啊。
「不過我們殺了他那麼多人,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吧。」鄭多多低頭理理自己的袖子,「他肯定會想成功後,再插我們一刀。」
龍夜在一旁听得雲里霧里,半天抓不住主題。
「在藍楓散布謠言,藍楓皇帝已經得瘟疫死了,瘟疫是蔓延性的,再找幾個人假扮一下。」
這句話龍夜總算听懂了,立即領命,鄭多多暗暗喝彩,這一刀補得好,此話一出,藍楓必定人心惶惶,到時候再一挑撥,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不過獨孤的大軍依然駐守在藍楓的邊境,不好弄啊,想到這里,鄭多多低聲道,「不知道獨孤站在哪邊的?」
一提到藍楓,蘇瑾皓心里那根刺又噌的一聲就冒起來了,表面卻依然若無其事,「不管向著哪方,反正不是太子那方。」
是啊,若是向著太子那方,藍楓不可能亂成這個樣子,獨孤家族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藍楓如今亂成這樣,怕是獨孤墨軒也功不可沒啊。
「不知楚氏家族出來是真是假,他們沉寂了這麼多年,怎麼在這個風口浪尖兒上出來了?」龍夜不知不覺的說出一句話。
鄭多多听到這句話,眼楮一閃,楚氏家族?莫非是……。
藍楓國內,人心惶惶,皇帝臥病不起,連續多日不上朝,雖然平日里百姓沒少咒皇帝早點去死,可如今感受到這種不尋常的氣氛,還不如他在呢。
人們聚在街頭巷尾,談論此事。
突然,街中間一人痙攣著倒下,人群瞬間聚集,人們看著眼前面色發青,口吐白沫的病人,不敢上前。
「這是誰家的啊。」
人群中傳來低低的議論,「這是怎麼了,怕是傷風了。」
「快讓開,大夫來了。」人群外傳來一道聲音,人們听見了,紛紛讓開,形成了一條道路,一大夫模樣的人,手提藥箱擠了進來,看了兩眼,大聲喊道,「大家快讓開,這是瘟疫。」
眾人立即跑的很遠,畏畏縮縮的繼續觀看,這是一中年婦人跑了進來,「當家的,當家的,你怎麼了。」看了兩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後,大哭大鬧,「我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當家的,你說你過幾天從宮里出來,就給我們買新衣服的,如今怎麼得了這種病啊。」
「宮里的啊。」
「原來是宮里的啊。」
眾人又開始議論。
大夫疑惑,「怎麼又是宮里的,剛才好幾個得了瘟疫的病人都感染了瘟疫啊。」
那女人大哭,「不可能啊,我當家的是伺候皇上的,不可能啊。」
這時,躺在地上的那人微微轉醒,「皇上,皇上,你別死啊。」嘀咕了幾句,像是神志不清,又暈了過去。
人群面面相覷,皇上,藍楓的皇上難道…。
此時的藍楓的皇宮被劃成了兩個分開的區域,太子和三皇子五皇子都互不相讓,由于傳國玉璽的丟失,兩軍休戰,都集中精力尋找藍楓承,所以宮里的兵士們依然對峙著。
東宮,不停的傳出瓷器摔落的聲音,太子藍楓玉一腳踹在侍衛統領的身上,「再給我去找,連個人都找不到,真是飯桶。」
侍衛統領默默的承受住,強忍著疼痛,「是,奴才這就去找。」
太子的眼楮里蘊藏著深深的恨意,藍楓承,你若是讓我找到,我必拔了你的皮,忽而轉過頭詢問身邊的貼身侍衛,「獨孤將軍那邊有消息了嗎?」
「暫時沒有。」
「那他在邊關的軍隊,我們便調不動嗎?」
「是的,太子殿下。」
「找,繼續找,傳信給祖父舅舅們,叫他們快些找,真是一群飯桶,連自己的兒子都找不到。」藍楓玉氣的跳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