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快速的仰頭,撞到了蘇瑾皓的下巴,現在問會不會太遲了捏,話到口邊又有些猶豫,轉過頭,到底要不要問捏,最後眼神堅定,一鼓作氣,「那個……。你會負責吧。」
看到蘇瑾皓一愣,鄭多多緊張到,「不也沒關系,我不會勉強的。」
臉色一沉,「想什麼呢,你這輩子只能跟著我。」
「那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鄭多多霸道的宣誓主權。
「自然,我只想要你。」蘇瑾皓看著面前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可人兒,輕笑,「有你一個就夠了。」
鄭多多隨即傲嬌道,「哼,最好這樣,不然~」
「不然?」
听到語氣中的隱隱威脅,鄭多多輕笑,「不然我就找別人負責去。」
蘇瑾皓臉色沉下來,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不許開這種玩笑。」
看到他真的在意,鄭多多回抱住他,「那好,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不對,下輩子也賴定你了,下下輩子也賴定你了,你永遠都逃不開我了。」
臉色稍解,蘇瑾皓看著面前三千如緞發絲橫陳,笑靨如花的她,如墜落凡塵的仙,還是感覺很不放心,「君兒。」
「嗯?」
「嫁給我。」
「嗯?」鄭多多一愣,像是沒听清。
「嫁給我,君兒,我想你完完全全的屬于我。」
「現在不已經是了嗎。」
「我不放心。」自家媳婦兒長得這麼水靈,怎麼看怎麼不放心,「君兒,你願意嗎?」
「不要。」
「理由。」
听到他的語氣中已隱隱有些怒意。鄭多多補充道,「是現在不行,我祖父還不知道我是女的呢。」
看著他依然不愉的臉色,鄭多多撒嬌道,「好了,皓哥哥,我又不會跑了,我自己告訴祖父,好嗎?」
蘇瑾皓微微放松,委屈道,「那你要對我負責。」
鄭多多惡寒,「好~。」
眼楮轉向四周,「我們現在在哪兒?」
「荒效野外。」
「孤男寡女?」鄭多多不知不覺的接出下一句。
鄭多多隨即為自己的不矜持找到了借口,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氣氛,不發生點什麼真是天理不容啊。
抽抽鼻子,聞到一股血腥味,突然想到蘇瑾皓好像昨天是受傷了吧,緊張的檢查他的胳膊,「還疼不疼?」
傷口已經做了簡單的包扎,鄭多多不放心的重新扯開,再仔仔細細的綁上。
蘇瑾皓看著她認真的側臉,在淡淡的光線下泛著白色的光,今夕何夕,見此良人?用另一只手輕輕圈住他的小女人,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好像只有在自己懷里的時候,才能真正的放心。
本想走的,可在河水里看到自己,以及自己脖子上的青紫,鄭多多無語問蒼天,再看看那副小女人模樣,這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隨即怨懟的望向蘇瑾皓,「你以後別想踫我了。」
蘇瑾皓輕笑,「這兒挺好。」
鄭多多一臉怨氣的回頭,這地方倒是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的,待觸到蘇瑾皓微笑的眸,突然也覺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好像哪兒都不錯。
咕咕咕,肚子發出一串抱怨的聲音,鄭多多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委屈道,「我餓了,跟你管不管飯啊。」
夜風起,一堆篝火旁,鄭多多滿臉怨氣的研究著手上的雞,不自覺的說出一句,「要是獨孤在就好了。」說完,感覺氣氛都凝固了,緊張的回頭,蘇瑾皓的表情很淡定,淡定的鄭多多渾身起雞皮疙瘩。
「獨孤在很好,嗯?」
「不好,一點兒都不好~」
看到鄭多多諂媚的表情,蘇瑾皓滿意的點頭,「很好~」
樹枝上的雞肉被烤到微微發黑,鄭多多趕緊撕下一塊,送到蘇瑾皓嘴里,期待的問,「怎麼樣?」
沒有任何調料的雞他還是第一次吃到,眉微皺,口中卻表揚道,「很好。」
鄭多多看著他微微皺眉,小心翼翼再遞給他,「今天將就一下,明天就出去了,乖。」
蘇瑾皓輕笑,這語氣怎麼和哄孩子一樣,將她拉在懷里,「你喂我。」
鄭多多順從的執行,只要他肯吃就好了,絲毫不覺現在的畫面看起來很膩歪……
這幾日,安英很郁悶,自家的主子變了,自從那日從郊外回來後,他就深深的感覺到主子變了。
這幾日,龍夜也很郁悶,自家的主子變了,自從那日從郊外回來後,他就深深地感覺到主子變了。
安英嘆氣,從前那個瘋瘋癲癲,喜怒無常的主子哪兒去了,如今這個柔情似水,順從服帖的貨是誰。
龍夜嘆氣,從前那個不苟言笑,雷厲風行的主子哪兒去了,如今這個裝傻扮痴,不能自理的貨是誰。
二人同時嘆氣,從對方眼里均看到了深深的不解。
一小廝沒有感受到此刻的不尋常氣氛,匆匆走入,「孟丞相,獨孤將軍有請。」
鄭多多疑惑,這獨孤怎麼了,怎麼三天兩頭跑來找自己,瞥一眼手臂受傷的蘇瑾皓正十分艱難的夠著桌子上的水杯,頓時心疼到心肝兒都痛了,「我來我來。」。
旁邊的龍夜眯眯眼,主子,真有那麼痛嗎?上一次受傷時還活動自如呢。
「我沒關系,你去吧。」
鄭多多看到像是十分疼痛的蘇瑾皓,回頭對小廝說,「你回去吧,告訴獨孤將軍我有事不能去了。」
「是。」
又柔聲問蘇瑾皓,「怎麼還不行呢,大夫不是說沒什麼大礙嗎。」
「還好。」
出去的龍夜又進來,「皇上,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蘇瑾皓頷首,鄭多多疑惑道,「吩咐的事?什麼事?」
「沒什麼。」
看著依然笑的溫柔的蘇瑾皓,鄭多多也不再過問了。
蘇瑾皓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芒,藍楓承,是什麼東西,竟敢動他的人,有必要讓他知道,動了動不起的人,要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
夜,雨下的很大,藍楓的皇宮之上籠罩著一塊烏雲,像是一條正張著口的惡龍,即將把這陰森的皇宮吞而食之。
一人踉蹌著步伐在雨中行走,渾身都濕透了,一道閃電閃過,光照在他的臉上,慘白的臉無一絲血色,漆黑的眸里沒有一絲生機。
御書房內,藍楓傲正滿臉喜色的批閱著當天的奏章,不經意見瞥到門口,饒是膽大如他,也嚇了一跳,慌忙起身,拉住如同死人的來人,「承兒,這是怎麼了?」
藍楓承佟的一聲跪下,「父皇,孩兒錯了…。」話語中含著濃濃的哭音,「孩兒不該不听您的話,不該去招惹那孟嘗君。」說話間哭的不能自已,「孩兒錯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藍楓傲的眸瞬間涌上了冷意,「你做了什麼?」
「前幾日,兒臣听您的話,去找那孟嘗君聯合,誰知他十分不屑,兒臣心生不滿,想他一個黃毛小子,怎可如此狂妄,便派了暗士去殺他,誰知被識破,三天之內,我們培養了十幾年的心血全都毀于一旦啊,父皇,全都沒了。」藍楓承臉色愈發蒼白。
「你什麼意思?」幾十年以來,藍楓傲第一次感受到惶恐的滋味。
「父皇,暗衛和死士全都死光了,全都死光了啊。」
藍楓傲頓時雙目發紅,發狂的逮住藍楓承的肩膀,指甲深陷進肉里,「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藍楓承看見此時的父皇,心里開始害怕起來,不顧發痛的胳膊,「父皇,近幾日藍楓國內混入一股不明勢力,將死士和暗衛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光了,等兒臣察覺的時候已經全沒了。」
這一切真比殺了他還難受,他這輩子的心血,他未來的保障,全部毀于一旦了,藍楓承只感覺雙目發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有來詢問父皇。
藍楓傲更加悲慘,一輩子陰謀算計,如今就要成功,這一下子,全都付之東流,他的心百轉千回,不過很快有了計較,對著藍楓承的表情更加冷淡,「都死了?那你來找朕干嘛?」
這個朕字,讓藍楓承當即明白自己要被拋棄了,遂跪地向前,抱住藍楓傲的腿,「父皇,兒臣真的知錯了,再給兒臣一次機會,我們一起找那孟嘗君報仇,父皇,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
藍楓傲充耳不聞,踢腳使勁踹向藍楓承的心窩子,藍楓承被踢走,吐出一口血,卻不敢呼痛,慌忙再次跪倒,「父皇,你打我吧,只要您能消氣,打死我都沒關系,打我,您打我。」
「是啊,的確打死你都沒關系。」藍楓傲的眼楮滿是嗜血,八皇子嚇得微微向後縮,「知道朕最後悔的是什麼啊。」
「兒臣…。兒臣不知。」看著越來越近的藍楓傲,八皇子開始發抖。
「朕最後悔的,就是和那個賤人,生下你這個蠢貨,你還真是和你娘一樣,蠢的無可救藥啊。」藍楓傲笑的殘忍,「那個賤人死的時候還以為朕最愛她呢,要封她做皇後呢,只愛她一個呢,真是愚蠢,朕會喜歡她?連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的人,早知今日,就不該生下你,今日朕敗了,不怪別人,只怪看走了眼,竟選了你這種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