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他一直守在她身旁,還是不醒。
第四日,依然不醒,他還在她身邊。
第五日,他的耐性耗盡,走到榻前,俯身,湊近她耳邊,「不吃不喝,你是在折磨誰?」他幾乎是咬著牙吐出的一句話,「我知道你能听見,你就是在折磨自己,讓我有愧疚對不對?」
她睡得極不安穩,但話卻听得清晰無誤,但就是不願睜開眼楮,皇甫少卿閉上眼,緊抿著唇,「緣兒,一切都不會有改變,不會因為我踫了其他女人就改變什麼,包括我們的愛。」
許久,她睜開了眼,眼中泛著水霧,看著他,「納了小堇吧。」
他的手立刻扣上她光潔的下巴,li道不是很大,但眼中的怒火就像要把一切燃燒待盡︰「你就這麼想我納她為妾嗎?」
「師傅讓我好好照顧她,我竟然把她照顧上了自己丈夫的床。」她嘴角帶著諷刺的揚起一個弧度,他放開了她,那是他眼中第一次有了慌亂,「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問她,問得極無奈。
見她就那麼清冷的看著自己,皇甫少卿情緒一下就爆發了,他直起身,怒道︰「好!既然王妃這麼想,本王憑什麼不成全單小堇!」
說完,他就大步走出了帳。
三日後,軍帳中
簡單的納妾宴,所有人靜默無聲,唯有單依緣嘴角簡單帶笑,沒有過多的情緒,也許桌上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幾日來也只有老四,小六到她跟前,讓她放寬心,其實這就已經夠了。
單小堇捧著一杯茶而來,嫣然而笑,那刻,她終于知道,她不滿足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同門情終抵不過榮華富貴,「姐姐,請喝茶。」
她渾身僵硬的接過茶,抿了一口,「妹妹,王爺以後還要勞你多照顧了。」
他听著,心如刀絞,桌下的人,也都寒了心。
一切過場終還是過去了,單依緣站起身,卻又忽然全身癱軟的跌回了椅子上,她已經近10天不曾下地,也不曾吃喝什麼。
只是無力,無力。
「嫂嫂。」老四坐在她身旁,無措的低聲叫出。
她只揮揮手,「沒事。」淡淡笑笑,卻又無意的撞進了皇甫少卿的目光中,她目光淡,而他眼中失態的現出那抹慌亂。
「王爺,依緣能向你討樣東西嗎?」
他眼光閃了閃,身子靠近她,「你要什麼?」
「休書。」
「你說什麼?」
「休…。書。」她在次清晰道,他眼中布滿血絲,手拉緊她的手,沉默一陣後,他的聲音帶了慌張,「你到底怎麼了?我不是如你所願了嗎?」
「一生一世一雙人,也許是依緣想得過于簡單了。」她清淡開口,就像在對陌生人陳述一句話。
最後,她沒有討到那封休書,到是讓皇甫少卿橫抱起抱回了帳中,那段路程真的很長,長到她的心痛到麻木還沒走完,半里路不到而已。
那夜,他狠狠的折磨了她一夜,不管她眼中是什麼,恨也罷,怨也罷,只要不是那股清冷,就好。
他不要她離自己越來越疏遠,他狠狠的咬上她的肩頭,「你說,不離開我!」
「說!」
她臉上失了血色,一晚的折磨,讓她身體嚴重不支,她緩緩的將頭撇過一邊,不在看他。
又是這種無聲的抗拒,他受不了了,覆身而上又將她壓在身下,眸光漸漸混濁,倏地劈開腿,一並撐開她的雙腿,粗暴的要她。
「身體永遠是最誠實的。」他粗嘎地低喃,拉過單依緣的肩,狂肆的眼牢牢盯住她溢滿淚水的眸子,「緣兒,對嗎?」
「你離不開本王,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將你變成女人的男人。」他狂妄地昭示,低頭一口又咬住了她的唇,直到血腥味彌漫了彼此的唇口,一絲甜,一絲腥,還有苦澀。
「如果男人不能一心一意,憑什麼要女人為他們守。」
這種想法讓她變得殘忍,她始終無法忘記那兩條交織的身體,那是背叛,天下最殘忍的背叛。
他翻身下來,躺在一旁,閉上眼,「那晚…」
最後他還是沒有解釋,因為那確實發生了,在解釋也沒辦法當做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