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錢嬤嬤和沁荷的過程中,大管事得知錢嬤嬤從小抱養沁荷的真相。請使用訪問本站。錢嬤嬤出自刑部尚書府,沁荷本是刑部尚書于方府中一個丫鬟的私生女,年輕時候的錢嬤嬤與那名丫鬟交好,就答應了丫鬟臨終托孤的請求。錢嬤嬤得了丫鬟攢下的一筆錢,和一個玉墜子,據說是沁荷親生父親的東西。
沁荷小時被錢嬤嬤托養在一戶農家,後來農家遭了禍,剛好被去看沁荷的錢嬤嬤撞上,錢嬤嬤就帶走了沁荷,自此沁荷隨了錢嬤嬤入皇莊干雜活。當時錢嬤嬤托他人的關系,並未當眾說沁荷是她抱養長大的姑娘。錢嬤嬤入皇莊幾十年,未曾婚配,自小失去親人,如果突然抱來一個女女圭女圭,很容易被人想到是她的孩子,畢竟錢嬤嬤曾病過大半年,不曾出門,若說沁荷是她的女兒,也說得通。
錢嬤嬤與沁荷交惡,在宋敏舒入住翠屏苑之前。當日沁荷言語上得罪了錢嬤嬤,被錢嬤嬤拾掇人安排到翠屏苑做粗使奴婢,實則是錢嬤嬤將沁荷安插到翠屏苑做探子,方便打探即將入住翠屏苑的宋敏舒的消息。在此之前,錢嬤嬤一直潛伏皇莊,直到那一日接到原主子的命令,監視宋敏舒。
受不住刑訊逼供,錢嬤嬤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悉數交代。沁荷則因暗中攀咬宋敏舒夜會外男,被隨香知道後處理了。大管事命人收拾錢嬤嬤和沁荷住的屋子時,搜到了幾枚銀針,與前戶部尚書焦作卿死前,那名女子身上掉落的銀針質材一模一樣。
紫宸宮內,**徵放下手中的幾枚銀針,看向嚴正。
「磁正,你如何看。」
「臣以為事情雖然看似意外,卻有跡可循。錢嬤嬤多次夜會沁荷,一次兩次或許沒人關注,可貴妃娘娘住的地方,一定有人關注,有心人真要借此事陷害于尚書,費點心思找到錢嬤嬤的出身亦非不可。」
「磁正以為,這人是誰。」
「明日,臣要赴湖陽樓之約,來人自稱是尤湘公子的家僕。」
「尤湘。」
右相••••••
湖陽樓臨水而建,一望無邊的湖水與天相接。尤湘宴請嚴正的包間選在二樓臨湖雅間,從雅間窗戶看去,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湖的遠處,有架著白礬的漁船,近處岸邊有游湖的大船停靠在岸,通常是大戶人家備下以作游湖之用。
嚴正到湖陽樓時,尤湘已候在雅間,一名青衣童子見走來的嚴正,連聲招待,引嚴正去雅間。
尤湘是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裳服華貴,舉手投足自有一股風流,可以讓人忽視他不出眾的外貌。
「嚴大人,尤湘久聞威名,今日能請到嚴大人是尤湘之幸。」
「尤公子,嚴某人今日來赴約,原是因公子的名字而來,希望公子能開門見山。」
「嚴大人說笑了,不知在下的名字有何玄機,足以令嚴大人赴約,不過在下確實有一件買賣想與
嚴大人談一談。」
「我不是商人,只為皇上辦差。」
「嚴大人何不坐下喝一杯,今日既來此赴約,心中必定有一番計較。在下的條件還沒有提出來,嚴大人怎的急著拒絕,說不定在下知道的一些消息正是嚴大人所需。」
說罷,尤湘親自給嚴正斟了一杯酒,托起酒杯。
「在下先干為敬。」
嚴正飲下一杯酒,放下酒杯,尤湘執壺欲為嚴正添酒,被嚴正擋住,尤湘也不惱怒,放下
酒壺。
「尤公子有條件不妨明說,嚴某人能接受的不會拒絕。」
「嚴大人果然快人快語。在下于三日前抵京,夜遇一灰衣男子,身上有血腥味。不瞞大人,在下自小對異味敏感,當下派人暗中跟蹤那名灰衣男子,發現灰衣男子到了一處胡同後再未出來。」
「你為什麼連夜赴嚴府宴請嚴某人,而且知道嚴某人需要找到這名灰衣男子。」
「不,在下並不知道嚴大人需要找到這名灰衣男子,只是在下是一名商人,遇到這種事情只是憑借心中只覺,想賭一把。而在下很幸運,又一次賭對了。」
「你的要求。」
「放了關押的尤家人,保證尤家在京城的生意不受刁難。」
在尤湘的敘述下,嚴正得知尤家的對手與官府勾結,陷害尤家在京城的生意,官府勒令尤家在京城的酒樓關閉,抓了幾名尤家人,尤湘趕往京城正是為了此事。據尤湘所說,會找到嚴正是因為而他的夫人曾經有幸在廟中見過嚴正的夫人,那日幫了嚴夫人一個忙得了眼緣,恰好得知嚴正是禁宮侍衛長,皇上身邊的紅人。嚴正想起那一日夫人在他跟前隨意提起這趟邀約時的表情,心中有了數,他答應赴約原是為了尤湘這名字,竟誤打誤撞真得到灰衣男子的消息。只是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可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不得不入局。
「你能確定灰衣男子還在。」
「可以。」
「只要尤家人沒有觸犯律法,我可以保證官府會放人,不刁難尤家。」
在尤湘的指引下,找到了灰衣男子所在的地方,只是見到的是灰衣男子的尸體。從尸體的僵硬程度判斷,灰衣男子已經死了一日一夜。從灰衣男子的尸身來看,灰衣男子死于重傷不治,灰衣男子尸身旁邊的是死于嚴正手下的女子。嚴正從灰衣男子和女子住的地方找到一些銀錢和幾枚銀針,並搜出一封信,正是刑部尚書于方與寫給灰衣男子的密信,刺殺前戶部尚書焦作卿。
嚴正立刻將周圍的人調查一遍,得知這房子是灰衣男子半月前買下的,原房主賣了房子,已經搬離。據原房主的鄰居說,原房主要去南邊發展,便賣了京城的宅子,帶著家眷南下做生意。
嚴正趕回宮中復命,一面安排人去官府詢問尤家酒樓被封,尤家人被扣押一事。尤湘得了嚴正的信,當即感激萬分。
紫宸宮內,**徵看過信,將信放下。
「景。」
景從暗處閃出。
「皇上。」
「看一下這封信。」
「筆和紙都沒有問題,字跡同于尚書的筆跡一樣,可是墨不對。屬下見過于尚書的手稿,所有的墨出自常州,這這個墨不是常州產的煙墨。」
「查一查那個尤湘。尤家人被扣押,酒樓被查封,他竟能等上三天,讓你們將事情查證後,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再來談判,此人不簡單。」
**徵坐在龍椅上,一臉嚴肅。
「是。」
嚴正一直知道景的存在,只是見面卻是頭一回。皇上雖然年幼,身邊卻有這樣這樣一支暗衛的存在,恐怕在他人的意料之外。
「這件事先放下,明日你去皇莊將宋貴妃接回宮,回宮後朕有事要你辦。」
「臣遵旨。」
大半年不見,他的小貴妃只怕早已樂不思蜀。想到這里,**徵臉上冷硬的稜角被柔化。
「皇莊,也不是個可以放心的地方。宋畢昇在朝一日,在後宮一日,你就無法過自在的小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宋敏舒要回宮羅,又要晨昏請安了。
這幾章牽扯的人物不多,看起來應該不會感激散吧。
今日不舒服,睡了大半下午爬起來碼字,今日就只有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