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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是昨夜衡屏苑看守後院的人玩忽職守,走水的時候不在院中,溫水的爐子里火沒控制好,燒裂了茶壺,火星沾上了周遭的幃帳燃了。請使用訪問本站。好被在一個起夜的婢女發現,大聲呼喊,引來侍衛,迅速將火勢控制住,這才撲滅了火。」

隨香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宋敏舒點了點頭,沒有關心事態下一步發展的意思。雖說現在皇莊中宋敏舒最大,她卻不打算沾上這些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莊的大管事穩坐皇莊第一把交椅這麼多年,必定有幾把刷子。

「一會有人要來翠屏苑稟報這件事,就說讓大管事全權處置,我相信大管事一定會將事情處理妥當。」

大管事不能將事情處理妥當,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捅到宮里,他管事的位置鐵定保不住。大管事收到宋敏舒的話,心也放了下來,宋敏舒真要插手,難保事情不會被弄大。雖說宋敏舒入住皇莊大半年,宮中一直有人關注這位小貴妃。事情真到了宋敏舒手中,哪怕一件再小的事,也會掀起大浪來,屆時有個差錯,受責的必定是他。

不出宋敏舒所料,將皇莊搭理得井井有條的大管事,不過半日就將衡屏苑走水的事情查出了前因後果。昨夜守夜的是一名婢女,因婢女睡死在爐火旁,沒有在著火的第一時間發現,這才導致火勢蔓延。

守夜的婢女致使衡屏苑走水,原該丟了性命,可沒想到的是,那婢女平日里人緣十分好,與婢女一同處事的人都出來指證婢女不是一個做事懈怠的人,大管事一查,果然發現守夜婢女在昏睡前喝了一杯茶,這杯茶是一個叫錢嬤嬤的老嬤嬤給婢女添上的。那錢嬤嬤是一名在皇莊待了多年的嬤嬤,平日不得人緣,常常仗著輩分長,做出欺壓奴婢的事。此事一出,大管事只細問了幾件事,就將錢嬤嬤問得大汗淋灕,滿心顫抖。

為了避開婢女出衡屏苑,錢嬤嬤給婢女下了藥,趁著夜色去找一名在翠屏苑當值的婢女沁荷拿些銀子吃茶。她厭棄沁荷不是一日兩日的事,白日里不好與沁荷會面,只得選在夜間尋沁荷。這事以前也有過好幾回,從未出過岔子。錢嬤嬤話畢,曾經守夜時吃過錢嬤嬤茶的婢女都面色不善,而大管事最終將這事稟報給宋敏舒,畢竟錢嬤嬤的話中提到的沁荷是翠屏苑的婢女。

大管事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站在一側。宋敏舒听罷,隨即傳婢女沁荷。沁荷走進院里時一眼看到了屋子里的大管事,心咯 一聲,按下心悸,快步走進屋。

「奴婢沁荷參見娘娘。」

「沁荷,昨晚你和衡屏苑的一個錢嬤嬤見面了,可有此事。」

「昨夜奴婢兩次起夜,戌時左右奴婢去腳門處沒有見到錢嬤嬤就回屋了,原以為錢嬤嬤不來了,

怎知半個時辰後又听到了錢嬤嬤的聲音。」

宋敏舒聞言,靜靜地看了一眼沁荷,只見沁荷俯首跪在地上,身子縮在一處,驚恐萬分。

「你明明不害怕,為什麼要裝作驚恐的樣子。隨香,我很好騙嗎?」

隨香起初沒發現,听了宋敏舒的話一想,冷哼一聲。這小婢女說話條理清晰,分明心中有譜,卻裝作驚惶不安的模樣,若非娘娘孩童天性,對人對事感知能力強,她一時大意就讓這小婢蒙混過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沁荷聞言,心中大駭,她兩次起夜,第一次似乎看見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消失在假山處,可惜她沒看清楚那人是誰,心中猜想絕計不是隨香隨緣中的一人。翠屏苑只有宋敏舒一個六歲的主子,沁荷立刻想到那孩子是宋敏舒,可那抱著宋敏舒的人卻是猜不出,畢竟只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只是那人不像女子,可翠屏苑里沒有外男。如果有人趁機偷溜進來,恰好被宋敏舒撞上,那人必定是宋敏舒認識的人。沁荷故意說起出兩次起夜時間,原想試探一下宋敏舒,誰知被宋敏舒一語點破。

「隨香,可是我昨夜醒來在窗前看了許久,也沒見到她。」

一早,隨香隨緣伺候宋敏舒起床時就發現了宋敏舒腳上的泥與幾道劃痕,一問之下才知道宋敏舒昨夜醒了,沒有喚醒她二人,一個人從窗戶爬出去在外走了一圈。宋敏舒心知瞞不過隨香隨緣,除了隱去劉潛潛入翠屏苑的事,將她心血來潮去假山後看曇花的事一一道來。

正是有這一遭,才令隨香更惱火。這小婢必定是看到了宋敏舒獨自夜游一事,竟不自量力想借此要挾,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奴婢也只從長廊拐角處路過,娘娘沒有見到奴婢情有可原。」

長廊啊,劉潛昨日可不是從池塘里爬上長廊的,也不知沁荷看了多少。劉潛真是個禍害,專挑這些麻煩送給她,可惡。

宋敏舒擰了擰眉頭,估算了昨夜的劉潛在翠屏苑待的時間,前後最多半個時辰,可能被沁荷看了個正著,也可能沁荷什麼也沒看到,只是她想岔了。

「你昨夜從長廊路過,有沒有看到池塘里的錦鯉戲水。」

「奴婢匆匆路過,不曾注意,無緣觀看錦鯉戲水。」

「好可惜,昨晚上,錦鯉戲水可歡快了。」

宋敏舒一聲嘆,在場的人都听出了宋敏舒入夜後在池塘旁看錦鯉,夜已深了。好在只是在翠屏苑中,若是出了院子,就極不妥當。在宮中,入夜後隨意走動極有可能被當做刺客,在皇莊沒有宮中嚴苛規定,卻也有他的一套規矩。

沁荷弄不明白宋敏舒的意思,莫非昨晚真是她的錯覺,宋敏舒只在池塘邊看魚,不曾去過假山附近。偷瞄了一眼一臉嘆息的宋敏舒,沁荷實在看不出宋敏舒有心虛的樣子。也是,如果昨夜宋敏舒真會見了外男,被她一說肯定會心有不安,現在看來,是她料錯了,賭錯了。

「娘娘,沁荷入夜後私會他人,乃宮中大忌。」

「是嗎,那就按著規矩來吧。」

看隨香的架勢,有收拾沁荷一番的打算,宋敏舒不想干涉,如果昨晚被沁荷看到劉潛和她,以沁荷一開始就以話語試探她的打算,這會兒估計該頭疼的就是她。宋敏舒示意隨香和大管事下去,知會她一聲事情結果就行。

「娘娘,往後要出門,一定要叫上奴婢和隨香,昨夜只給那小婢看了,她就敢伺機生事,萬一遇上歹人,奴婢不敢想。」

「下次一定會叫上你和隨香。」

宋敏舒連聲應承,暗中埋汰衡屏苑什麼時候走水不好,非得選擇在昨夜,不是麻煩不聚頭嗎?

衡屏苑走水一事在宋敏舒這邊已然結束,然消息傳到皇宮,與暗衛調查到的消息匯集到一處,卻成了一個契機。前戶部尚書焦作卿的死一時間證據全部指向刑部尚書于方。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有一更,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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