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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突覺異樣,淺白慘死(二更)[VIP]

輦車離王宮越來越近,兩人已然整理好了衣衫互相依偎著,曖昧的余韻久久不曾散去,玄殤的臉頰紅暈一片,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狠狠疼愛過的。

她伸手輕輕挑開簾子,只見一輛華美的車輦從旁邊奔馳而過,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牽動了一下,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漸漸蔓延開來。

感覺到她的異樣,玉少邪低頭凝視著她柔聲問「怎麼了?」

玄殤只當是自己多心了,遂搖了搖頭「沒事,不過是有些累了。」

「和合雙修原該助長修為,神清氣爽才是。」玉少邪有些邪肆的笑道。

玄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眼底卻積聚著復雜的情緒。

……

穿過梅林,她踏著地上的落葉一步步向著小夜樓走去,每當近黃昏時,小夜樓都會燈火通明,可是今天連底樓懸掛的那一站八角琉璃燈都不曾點亮。

心中涌現出強烈的不安之感,越走近這樣的感覺越真切。

此時,一陣疾風突然席卷而來,玄殤警覺的飛退數丈,只見底樓的門砰地一聲,仿佛被什麼東西撞開了似的,一股帶著泥土氣息與血腥之氣的黑氣沖了出來。

玄殤連忙使出五靈護體將黑氣擋在外頭,而後足下生風,瞬間轉移到樓中。

「淺白姐姐!」玄殤出聲喚道,可里頭寂靜得可怕,並沒有人應她。

她快步上了樓,推開自己的房門,只見淺白一身是血脖子上套著繩結被高高懸掛在房梁之上,眼楮瞪得極大,神情異常扭曲,分明已經沒了生氣。

「不!」玄殤頓時一陣暈眩,跌坐在地上。

她見過比這可怕許多倍的場景,可是當這樣慘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時,卻是那樣的痛不欲生,那樣的驚恐無助。

玄殤幾乎是爬著過去,將系在柱子上的繩子解開,手不住的顫抖著,當淺白的身軀從高處落下時,她縱身將她接住,抱著她重重的跌在地上。

「淺白姐姐,醒醒!」她伸手搖著她的肩膀「醒醒,別嚇我!」

「不,不會是這樣!小夜樓有結界跟陣法保護……誰也無法闖進來!這是假的,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玄殤激動的喃喃「快醒過來,淺白醒過來,這一點也不好玩!」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里滾落下來,打在淺白的臉上,混著那些干掉的血跡,異常的淒厲可怕,淺白的眼楮大睜著,仿佛死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

她抬袖替淺白逝去臉上的血污,只是那一雙眼楮卻怎麼也合不上。

一個虛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玄殤機械的回頭,只見戴著寒玉面具的原離國國師朱雀扶著門框站在那里,似乎正忍受著苦楚。

「我沒能救得了她……抱歉……」

「是誰!到底是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下這樣的狠手!」玄殤近乎歇斯底里,整個人處于崩潰的邊緣。

朱雀艱難的道「我本在房中修煉……聞到了血腥氣才趕過來……才到半路就被一股黑氣重傷,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作祟……」

說著他重重的咳了幾聲,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流出,染紅了面具。Pxxf。

玄殤站起身環顧四周,驚慌失措的叫出聲「無傷呢?無傷怎麼不見了?」

朱雀也跟著側目「無傷一直由淺白看著……」

玄殤的臉色驟然慘白,眼里的光芒也瞬間黯淡下去「是沖著我來的,對方想拿無傷來對付我,淺白是被我連累的!」

她直直的跪在淺白跟前,眼淚滾滾落下「淺白姐姐,是我對不起你,你一心為我,如今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我不該把你留下的!可是……」

玄殤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的凶狠冷厲「我今天對著你的尸體立誓,我一定要將凶手揪出來,不管是誰害了你,我都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伸手放在淺白的眼楮上「我知道無傷被帶走了,我也知道你將無傷視作自己的孩兒一般,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無傷找回來。姐姐你安心去,到了另一個世界,便再也沒有這些陰謀與殺戮了!」

淺白的眼楮慢慢的閉上,神情也變得安詳起來。

此時兩個人自門外沖了進來,一看到屋內的場景,神情驟然大變。

「這是怎麼回事!」玄凌的聲音已經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玄殤置若罔聞,只是拿著帕子擦拭著淺白的臉,將那些血污一並擦個干淨。而朱雀此時身受重傷,只能坐在一邊,閉目調息,沒有半點力氣來答話。

玄冽上前幾步,一看到淺白的慘狀,立刻紅了眼。

「我們出去不過幾個時辰,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小夜樓外有結界有陣法,誰有這個本事沖進來行凶!小鬼頭呢?小鬼頭怎麼不見了!」

「阿冽你給我閉嘴!」玄凌呵斥一聲,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若不是翼暗中通風報信,他們尚且還不知道小夜樓出了這樣的大事「那個叫伽羅的地仙似乎也不在,那個家伙相當危險,凶手極有可能是他。」

玄冽陡然想起前幾日那個家伙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小夜樓,頓時覺得玄凌的推斷大有可能。

「我一看到那個家伙就渾身不舒服,也許真的是他!」

玄殤早就這樣想了,可她實在想象不出伽羅到底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她站起身,腳步有些不穩,而離她最近的朱雀條件反射一般伸手去扶她,她抬手就要抓住他的手,卻一不小心掀開了他臉上的面具。

玄殤只覺得意識一片混沌,身子一晃便朝後倒去,在陷入黑暗之前,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流露出驚慌情緒的再熟悉不過的臉。

「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長著這樣一張臉?」這個聲音有些激動……「現在不便解釋,等她醒過來再說。」

「你的解釋最好合情合理,否則這太詭異了。」

「的確詭異,所以我才一直戴著面具掩飾著,就是不想嚇到你們。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意料之外,你們必須相信,這與我無關,我不可能會有害她的想法,伽羅此人深不可測,他的實力如何恐怕沒人清楚。」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事兒!」某人煩躁的道。

「阿冽,你最好別再發牢騷,否則我會將你丟出去!」一直默不作聲的人心情壞透的皺了皺眉,冷聲道。

外頭驟然安靜了不少。

……

「少邪,少邪!」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喚著。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睜開了眼楮,卻只見玄殤神情悲楚的坐在他床邊凝視著他。

「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驚異的坐起身,將她拉進懷里。

玄殤伏在他胸前大聲哭了出來,這一哭便讓玉少邪六神無主起來。

認識她這樣就,他從未見她哭得這樣傷心,這樣悲痛過。

「乖,不要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忍著心疼柔聲輕哄。

玄殤抬起臉,淚眼朦朧的望著他「淺白死了,她被人分筋錯骨,掏出了心掛在房梁上,好慘好慘!」

玉少邪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臉色驟然變了,神情跟著陰蟄了起來。

淺白于他來說,並不單純的是個伺候他的婢女,她從小跟著母妃,是母妃一手教出來的丫頭,她于他同歲,只是年長了兩個月,她懂事忠誠,就像是一個可靠的姐姐,一直陪在他身邊,她在他心里的分量並不比古印輕多少。

「知道是誰做的麼?」玉少邪冷聲問。

玄殤搖頭「回去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並不知道凶手是誰,玄凌他們跟我的想法一樣,認為伽羅嫌疑最大。」

「伽羅。」玉少邪生冷的吐出這樣個字,眼神變得萬分危險。

「無傷也不見了!」說到這里,玄殤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焦慮與苦悶,驚惶無措的道「無傷會不會出事了?」

此時玉少邪即便再怒再擔憂也不敢在玄殤面前表露出分毫。

「別怕,我們的兒子是大富大貴之人,有上天護佑,不會有事的,信我!」

玄殤點了點頭,哽咽道「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對方將無傷帶走,必然有他的意圖,就算我們不主動找上門,對方也會再來找我們。」玉少邪如是道。

玄殤漸漸鎮定下來「也就是說,無傷暫時是安全的?」

「沒有錯,所以你不必太擔心,眼下該保護好自己,養足精神準備跟那些不怕死的玩到底。」

「你說的對,我不能垮掉,我還要將無傷帶回來,否則淺白姐姐死也不會瞑目!」

玄殤的話音一落便消失在玉少邪懷中。

他出聲喚她,想要再問一些話,卻未能留住。

玉少邪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安穩的躺在床上,屋里並沒有她的氣息。

但剛才的一切絕對不可能是夢,一定是出事了!

他猛地坐掀開被子,從床榻上起身「白岩白墨,進來!」-

二更送上,這里又把一個好倫寫掛了〒▽〒倫家真素個後媽~但是,為了劇情需要只能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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