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輕微的剝啄聲。
陸慕錦霍然起身,流年還坐著,一驚之下,急忙抬頭,那羞人的東西便到了流年面前。
呀的一聲,流年急忙捂住臉,一個失重,身子早就進了陸慕錦懷抱。
長腿邁出,幾步到了岸邊。先拿一條大毛巾裹住流年,自己松松系了一條浴巾,這才去開門。
那服務員也是訓練有素,竟是不看不問,神色不變,放下餐車,轉身離去。
良久,沒有聲音。流年松開手,驀然發現陸慕錦眉眼彎彎的看著流年,抱著雙臂,順勢半倚在一棵花樹上,笑容似乎漫不經心,一身蜜色肌膚襯著滿樹淺淡繁花,夕陽如潑墨,那男人美艷得有幾分驚心動魄。
「怎麼,看呆了?不害羞了?」清冷的聲音滿是戲謔,人前一貫冷清疏離,卻不料,每每見了丫頭,總是喜歡逗上一逗。
流年的唇抿起,笑嫣然,一雙眸子卻在瞬間盈滿了柔情,澄淨如秋水,清潤如墨玉。那樣的人,是她的七叔,她的夫,她的良人。
長腿邁動。那線條,竟然叫流年心跳如鼓。還在羞澀中,人已經到了面前。
檢出一件衣衫,披在流年身上,流年輕闔眼瞼,任他薄涼的指尖,扣上她的衣裳。她的身上是他曾經饕餮狂歡的痕跡,他孔武有力的佔有,溫存蜜意的憐愛,讓她羞窘欲逃,幸福欲狂。
偷偷睜眼,對上他幽深如潭,濃黑如墨的眸子,似乎一個漩渦,幾乎將流年吸進去。
咕的一聲異響,打破了兩人旖旎對視。
「吃飯吧,餓了一天了抱起流年,到外面的錦氈上,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將她抱在懷里,恨不得再也不分開。
陸慕錦去推餐車,流年坐下,猛然看見錦氈上的狼藉,又是一聲驚呼,給人踩了尾巴一般,猛然跳了起來。這是,這是……原來,第一次果真是會有血的。只是,那壞人,怎麼不收拾了,還這樣堂而皇之的放在這里?如此大,如此醒目一片,那來送餐的人,也會看見了吧。
「怕什麼,我就要看一輩子,不好麼?」陸慕錦承認自己時惡趣味。可是,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如何能不珍而重之,好好收藏,時時把玩觀賞?
流年怒目,雙眸靈動,雙頰微鼓,陸慕錦卻覺面前的人說不出的可愛,心里歡喜無邊,忍不住過去,湊到粉女敕頰邊,輕輕一嘬。
噗……流年瞬間破功,雙頰也立刻恢復正常,面色卻紅得詭異。陸慕錦嗤的一下笑出來,狹長眸子輕佻,頓時波光瀲灩,勾人魂魄。
流年羞惱交加,眼珠一轉,柳眉飛揚,雙拳舉起,朝著陸慕錦打去。花拳繡手,只堪撩人情懷。
下一刻,整個人都進了男人寬闊的懷抱。鼻尖是清淡清冷的薄荷氣息。
陸慕錦心里軟軟的。那樣的嬌嬌軟軟的力度,卻撩撥得他心猿意馬。雖然身體無比瘋狂的叫囂再吃一次,可是,終究要顧及流年體弱,不堪自己的雨疏風驟。
這家的裝修是日本風格,菜品卻是極地道的淮揚菜,都是流年喜歡的,想必,是陸慕錦提前打過招呼。將人環在自己懷里,陸慕錦長臂伸出,夾菜喂進流年口里。
雖然極享受這樣的溫存,卻擔心陸慕錦,流年側頭,吐氣如蘭,「七叔,你怎麼不吃?」
陸慕錦笑的狡黠,「我麼?我吃飽了。我吃的可是天下最美味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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