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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被逼拜師

老者哈哈笑道︰「昊鷹,石子是我隨地撿的,你說它能算是兵器、暗器嗎?」,說完看了我一會,估計也感覺自己有點過于強詞奪理,便道︰「事實上我低估了你的戰斗力,單就空手比試而論,其實我們可以算是平手。你說良心話,你認為你能突破我的防守嗎?」

此刻我的情緒已由開始的憤怒平靜下來,畢竟我前生是做殺手的,只有成敗之說,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所以對這種結果倒也容易接受。我平靜的道︰「單就你的防守而言,確實是滴水不漏。短時間內我或許無法突破,但時間長了我能贏你!」

老者走了近來,坐倒在草地上,向我們做了個坐下的手勢,正好我的膝蓋還有些痛,便就地坐下,靈兒也跟著坐在了我身邊,只有東虎站依然站在身後。

老者此刻望著我的神情已然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了,微笑著道︰「昊鷹啊,你的攻擊力很強啊!好多年沒有這麼強勁的攻擊讓我練練手了!你說的不錯,短時間內,你攻我防是屬于平手的,時間長了,我老人家的體力自然不如你小伙子,超過半個鐘頭,輸的應該是我!唉,老嘍!如果是年輕時候,那就不一定了,年輕時的我在防守上從沒輸過!」

听到老人如此秉公而論,靈兒笑道︰「那這場比試算我們輸還是贏啊?」

老人立刻認真的道︰「當然算你們輸了!你沒看到昊鷹倒在地上,我老人家還站著嗎?」

听到老人無賴的話,東虎急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你那是暗器傷人,已經違反了規則!」

老人笑道︰「當然是我贏了!空手格斗比試結果是平手,暗器比試就是我贏啊!哈哈哈」,說罷得意的大笑起來。

老人笑罷,看著我們三人滿臉不服氣的表情,便認真的對我道︰「昊鷹,你听我說,格斗包括很多方面,剛才你對我和東虎的比試評價的很是高明,但還有一點你沒有提到,那就是心理戰!一開始東虎躍躍欲試,斗志極旺,我故意通過月兌衣服、疊衣服、放衣服等事折損了他的士氣,東虎你說,當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你身上蓄積的力量、斗志是不是有所松懈?對吧?這就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兩軍相遇勇者勝,雖然兩人在武技上不分上下,但若是氣勢上有差別,則勝的自然是氣勢高漲的一方,可見氣勢對于武者的重要!事實上,比武需要關注的東西很多,比如地理環境、風向、光照、高低、武器優劣、斗志、勢氣等等等等,作為一個高明的武者,除了武技本身,還必須了解這些影響自己發揮的因素。昊鷹的攻擊力確實沒話說,體能也很不錯,甚至身體的抗擊打能力也很強,跟我老頭子撞了一下膝,居然跟個沒事人似的!但我觀察在你的武功中也有不足之處!」

听了老人這番話,我不禁肅然起敬,這絕對是高手!一般人是不可能說得出這番話的!于是恭敬的道︰「老人家請指教!」

老人點了點頭道︰「綜觀你的武技,你最強悍的是近身攻擊!可以這樣說,在這方面,我老頭子不如你!你的弱項有三個方面,一是缺少防守!雖然有種說法︰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但這只是在特定條件下!在一對一的條件下,這句話是成立的,因為我攻擊了,對方就必須防守,否則就是兩敗俱傷。但在一人對多人的情況下,防守就顯得很是重要了!你想想看,任你功夫有多高明,當你的對手有20人時,且對方都持鋒利的兵器,你的進攻再利害,你也只能傷了一個人或是兩三個人,總不成一下子傷了20人吧?那其他17個人對你的致命攻擊怎麼辦?你可能要問了,單憑防守就可以應付20個人嗎?我不敢說一定行,但比只會進攻的機會要大的多了。防守有防守的技巧,進攻有進攻的技巧,唯有兩者兼備,方能成為高手。進攻方面昊鷹你已經很成熟了,不需要我教,但防守方面還可以從我這兒學到許多東西。

二是兵器,我沒看過你用兵器,以你的格斗方式而言,估計就算是用兵器也是用的短小的兵器吧?畢竟近身攻擊使用長兵器不合適。兵器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一個會點武功的,一個啥也不會,但若是讓不會武功的人手持砍刀,那個會武功的人也需小心行事對不對?為什麼?你雖然會武功,也不見得就能一拳將人家擊倒是不是?可一旦砍刀砍在身上,即使他不會武功,單就砍刀你也受不了啊!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你近身攻擊雖然厲害,但如果對方是兵器方面的高手,足以不讓你有近身的機會!試問,對方的劍始終逼著你,你靠近不了,你怎麼辦?強行突破的話,你還沒突破完呢,可能就已經受傷了!如果昊鷹你能在兵器上有所研習,就會在格斗方面更加完善。我本人擅長使劍,可以為你提供不少助益!這樣,你在中距離的格斗上就會更加犀利!

三是暗器。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同時,即使是正面攻擊,如果你會暗器,你也會佔有莫大便宜!你想啊,我們倆人隔著10丈,就算你近身格斗再厲害,劍法再高明,你到不了我身前你有什麼辦法啊?對不對?而我就不一樣了,我完全可以使自己在沒有任何風險的條件下用暗器進行攻擊!這樣一來,我自然是有勝無敗!而我老頭子恰巧會兩手暗器功夫!

可以這樣說,近身攻擊、兵器與暗器是短距離、中距離和遠距離的格斗的重要方式,而你現在缺的正是防守、兵器和暗器三個方面!以你的近身攻擊再加上我的防守、劍法、暗器,你將會成為一個完美的武者!」

老人說完這番話,我、靈兒和東虎三人已然變了臉色!這番話說的當真是高明之至!從單純的武技上升到了戰術的高度,甚至將我武技中的優、缺點分析的清清楚楚,比我自己都清楚!前世的我作為一個殺手,主要暗殺手段是槍擊,這是遠程攻擊手段。格斗主要是在月兌逃中使用,以攻擊為主,盡快逃出現場,總不成跟人家玩起你來我往的招式比試吧?所以講究的是狠、準和不要命的攻擊。至于兵器也就是短小的軍刺。經老人這麼一分析,確實,我除了近身攻擊之外,再無其他好的攻擊方式!老人的一席話對我來說就是醍醐灌頂,一語驚醒夢中人!

東虎的不服氣早已消失,滿臉的崇拜之色。

思索了一會兒,我問道︰「老人家,謝謝您的分析!確實是高明之至,非常佩服!但我有個疑問,就是您為什麼要收我們為徒?」

老人道︰「別老人家老人家的叫了,我還沒那麼老吧?我叫傅逍子,天龍劍派當代掌門。說到掌門,我很是羞愧啊!堂堂的天龍劍派,在我手里就只有師徒兩人!大徒弟傅彪是我撿回的孤兒,資質有限,不能學我最高深的武功,所以只教了些長兵器的武功,目前在龍國軍中任職。想我天龍劍派曾是龍國第一劍派,眼看要在我的手里沒落了,我不甘心啊!其實我老頭子早就在關注你了!擂台比武的時候我老頭子就已在場,剛開始覺得東虎的資質還不錯,沒想到第二天你的出現更讓我老頭子震驚!真是塊好材料啊!如果能收到你們做我的徒弟,我天龍劍派何愁不興旺發達啊!良師固然難求,但好徒弟又何嘗不是呢?為了天龍劍派的將來,我已跟蹤你們多日,這才在昨天找到機會接近你們,趁機施展空空妙手偷了你的錢袋,逼著你們打賭比武拜師。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喏,錢袋給你!」,說著將錢袋扔給我,「剩下的就看你們了!別以為我老人家貪你們那點小錢,我可不會看上那點小錢!只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我收了錢袋,轉頭看向靈兒,靈兒也正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再看看東虎,這家伙正熱切的看著傅逍子,仿佛看著一堆金山!我尋思道;這個老家伙原來跟蹤我一段時間了,我竟然沒發現!看來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我的警惕意識是明顯降低了!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如果可以完善自己的武技,顯然對自己的生存更為有利,再加上我們年紀都還小,再練幾年武功也不影響什麼,總而言之,拜傅逍子為師對我來說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何況這好事還是自己找上門來,不同意豈非太傻!東虎和我一起拜師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曾答應靈兒外出游歷,不知靈兒對拜師是否有意見?如果靈兒不願拜師的話,我該怎麼辦?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和靈兒在一起,我早已習慣有她在身邊,雖然自己尚不清楚,到了這種抉擇時刻,不免心下忐忑不安。

我望著靈兒道︰「靈兒,如果我和東虎拜師的話,你怎麼辦?」

靈兒溫婉的笑笑,對我道;「反正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唄!」,話一說完,突然意識到話語的含義有些曖昧,不覺臉色緋紅的低下了頭。

我正自忐忑不安的等待著靈兒的答復,听到她這麼一說,不禁大喜過望,剎那間心頭一片溫暖,說不出的感覺充斥胸腑,但覺人家一個女孩子可以不管不顧的跟隨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辜負人家!望著靈兒嬌羞的神情,不由得痴了。

傅逍子「咳咳」兩聲,道︰「你們之間的事是不是可以暫放一下,先把拜師的事解決了?」

我遽然而醒,臉龐不禁有些熱辣辣的。瞥了眼東虎,便不再猶豫,立即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師傅在上,昊龍願拜您老為師,還望成全!」,靈兒、東虎見我已經拜師,也立刻跪倒在地拜師!

傅逍子仰天大笑,笑了許久,兩行清淚隨著笑聲從臉上滾落,顯是心情激動!就這樣仰著頭道︰「好,好啊!哈哈哈,老天爺你待我不薄啊!眼看著一只腳踏入棺材板了,居然還讓我收了如此佳徒,哈哈哈,還一收就是三個,老天爺,謝謝你了!」,說罷挺身而起,一一將我們三人扶起,臉上的淚也不擦,就這樣看著我們三人,眼中盡是欣慰。看起來他收徒弟反倒是比我們拜師傅還要興奮!

看了許久,傅逍子拿回包裹,從中取中一個葫蘆和一個油紙包,打開油紙包,赫然是一包熟牛肉!擰開葫蘆塞,灌了一口酒,用手指捏了塊牛肉送入口中吃了起來,並將葫蘆遞給我。我也不再客氣,依樣學樣的灌了口酒吃了塊牛肉,再將葫蘆傳給東虎。靈兒其實也能喝一點酒的,但嫌我們三人就著葫蘆口喝酒不衛生,拒絕喝酒,只是找了一張紙巾包住手指捏牛肉吃。吃喝了一會,剛才戰斗的疲累已是消除殆盡,山邊微風習習,山上松濤翻滾,夕陽西下,只覺心情舒暢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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