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錢袋,我們三人頓時眼楮亮了起來!敢情錢袋真是他偷的!老人仙風道骨般的形象瞬間在心中坍塌了!而且他還毫不在意的在失主面前取了出來,放肆的要我們憑本事拿!似乎對東虎比武一事知根知底,看來是有恃無恐啊!
既然人家並不諱言偷了你東西,那咱們也就不必步步緊逼了,且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我笑道︰「老人家,那您說說看,需要怎麼樣才能拿回我的錢袋呢?」
老人道︰「昊鷹,想拿回這錢袋也容易,你不是在擂台賽上威風的很嗎?只要你們能贏的了我,錢袋就歸你!我老人家在這已等你們一個晚上了,你們的速度也真夠慢的!」
我不禁吃了一驚,「昊鷹」二字只是在擂台賽上用過,之後我們立刻就走了,這老人找我們看來是花了一番功夫的。既然知道我在擂台上的事情,還敢如此托大,看來不是等閑人了!
仔細的看了看老人,還是那件洗的發白的青衫、眉目清秀、一縷白須,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只是雙目在微笑中偶爾睜開時冷光四射。既然人家開了價碼,自然是問個清楚了。「老人家,你要比什麼?您千萬別跟我們比偷錢,我們可不會這一套!」,我譏笑道。
老人笑道︰「那是自然!既然要比,自然是比你們擅長的東西,要是比你們不懂的玩藝,豈不是我老人家以大欺小嗎?」,說完顧自呵呵而笑。
東虎道︰「我就擅長格斗,您老人家行不行啊?一大把年紀了,把您老摔個腿斷胳膊瘸我可不願養您老!」。
我接著道︰「老人家,既然您對我們的底細模的如此清楚,那想必是要與我們比試武功了!不知道您老家要怎麼比試啊?是兵器還是空手?我們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老人看著我微笑道︰「小子頭腦倒是挺清楚的啊,呵呵,未勝先考慮敗,有前途有前途!這樣吧,擂台賽你們倆個都是空手搏斗,估計這是你們擅長的吧?那就比空手格斗好了!至于輸贏嗎,你們輸了的話,我要你們拜我為師,跟我學藝。你們贏了的話,你們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我笑道︰「如果我們贏了,也不要求什麼,就是你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怎麼樣?」,在這個世界上我已打斗多次,對自己的搏殺術還是有信心的!
老人道︰「好,爽快,那就一言為定,你們先吃飯,吃完了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
比武在即,大家哪里還有心思吃飯,三下五除二吃了飯,我們便與那老者向外走去。旅館不遠處就有一座小山坡,跑了約7、8里路,便到了山腳下,找到一片稍微平坦的地方,大家停了下來。老人看著我和東虎道︰「你們誰先來?」
東虎道︰「我先來!」,便進入場地,選了個好位置站住,便擺了個架勢,與擂台賽上的靈龍所擺的架勢差不多。
那老者月兌下了外面的青衫,再將其疊的整整齊齊,找到一塊干淨的石頭,先將手中長條形包裹放在上面,再把疊好的衣服放在包裹上,整個過程一絲不苟。東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道︰「老人家你快點行不行?」。
老者依舊無動與衷,這一切慢條絲理的做完之後,走到了東虎的面前站定。此時他穿的是紅色緊身武士服,與先前飄逸出塵形象截然不同,一身火紅的衣服,白色的長發隨風飄揚,整個人突然顯得霸氣十足,簡簡單單的朝那兒一站,立刻有種淵渟岳峙之感。看到老人準備好了,東虎立刻擺出架勢準備攻擊,「等一下!」,老人一聲大喝,東虎只好停下即將發出的攻擊,疑惑的看著對方。
但見老人四圈看了會兒地面,再抬頭看了看太陽,側過頭去瞅了瞅坡地邊的楊樹,敢情老人家在看風景啊!我和東虎面面相覷,靈兒更是興致盎然的看著老頭,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老人從太陽在樹枝再到地面的看了一圈後,向一塊坡地走了上去,到達坡地的中間位置站住,轉過身來。這一下我們就更奇怪了,東虎明明已經站好了位置,他卻跑到老遠的坡地干嗎?只見老人向東虎勾了勾手,示意東虎過去。東虎走到老者的下坡處約2米站定,甕聲甕氣的道︰「你好了沒有?」,老人微笑道︰「我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听老人說可以了,東虎立即就要沖上前去,腳還沒跨出去,但見老人右腳向東一挑,一逢煙霧揚起,原來是灰塵!揚起的灰塵經風一吹,立時向東虎飄去,東虎站在風下首,兼地勢偏低,立時雙手遮住眼楮,以防灰塵飄進眼中。就在這時,老人右腳剛落地,雙腿一弓,立時騰身而起,雙腳重重地踹在東虎的胸口,東虎立即象一捆稻草似的被踹的飛起,摔出兩米之外,又順著下坡滾了幾米,直到平緩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東虎這下被踹的不輕,差點背過氣去。在我替他揉搓了一會後,才終于順過氣來,滿臉憤恨的指著老者道︰「你耍賴!用灰塵迷人眼,這算什麼比試?不公平!」,看著對面的老者笑眯眯的渾不在意,便拉著我道︰「這老家伙耍詐,昊龍,你上去不要留手,幫我狠狠的教訓教訓他!」,言辭間很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走到東虎原先所站的位置立定不動,與老者足有二十來米距離。東虎與靈兒均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再看看老者,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老者看到我所站的位置,便笑著不說話,但人也不動,而我也是一動不動,東虎忍不住了,急道︰「昊龍,你干什麼?你們倆站那麼遠怎麼比試啊?」。
我盯著老者道︰「東虎你還沒看出來嗎?他這是利用地利,一是他站在上坡,攻擊省力;二是他站立的地方沒有草皮,右腳所處的位置有松土,可以利用松土作為輔助;三是他所處的位置是上風頭,松土一經揚起來,只會向你刮來,對他卻沒有影響。四是他所處的位置是背著陽光的,與他對立而站,你就會處于陽光刺眼的不利情況。這就是你為什麼剛才被一擊即倒的原因所在,難道你想讓我也這樣嗎?」
老者听了我的這番話,顯然很是吃驚,臉色變得鄭重起來,點了點頭道︰「好小子,不愧是擂台比武大賽的記錄創造者,果然不簡單!這麼一會功夫就看出我的布置了!好,老夫也不佔你的便宜,咱們就公平的比試一番吧!」,說完緩步走到我的對面兩米處站定。
我們倆就這樣相互立定不動看著對方,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很顯然,老者也是高手,全身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又象是隨時可以作出任何動作的狀態。既然他不動,那我就先攻擊好了,對于一個優秀的殺手來說,沒有破綻不是問題,可以利用攻擊逼出對方的破綻啊!
我左腳前沖了一步,此時雙方的距離只有一米了,左手五指並攏向老者左眼插了過去,同時右腳真正的攻擊已悄然而出,腳尖向上勾起,正面踹向老者的右前腿膝蓋下方。左手的攻擊目的其實是逼迫對方的頭部後仰,左腿後側。這是人的本能動作,在眼楮受到攻擊的時候自然而然作出的反應。此時他的右腿在前,如果這腳踹中了,由于腳尖上勾與其腿幾乎成平行狀態,而位置又是膝蓋下方,使其腿部無法後退而重傷其脛骨。老者似乎能夠預知我的攻擊方式,兩只腳同時後撤一步,我這一招頓時落空。
我在右腳落地時,立即雙腿彎曲,蓄勁後立刻騰空向老者沖去,左腿提膝撞向老者胸膛部位,右拳已轟向其面部,這一上下齊攻的動作可謂動若月兌兔快若閃電,正是泰拳中的動作。老者似乎懼怕我的攻擊,身子又是後撤兩步,後退的速度倒也是夠快的,我的連續兩招竟然都落在空處,這是我在這個世界里與人搏斗首次出現這樣的狀況。看來這個世界並非沒有高手,只是我沒有遇到而已。
既然對方只是後退,這場戰斗就變成了追逐賽。那就看看你後退的速度快還是我向前跑的速度快好了!我索性不再使出進攻招式,而是大踏步朝他沖去,果然,他後退終究沒有我前沖的快,很快我就沖到他身前,老者顯然沒想到我會就這樣沒有任何招式的前沖,此時他被逼只能進攻了,但見他右拳擊向我的面門,同時左膝提起,不知是要踢我還是防我踢他。我左手向外一擋,在身體前沖的同時右拳也是擊向他面門,左膝也是提起撞向他左膝。這一瞬間我們兩人的招式竟然完全一樣!
老者的右拳突然回縮變掌推向我的右拳,左手變拳擊向我面門,兩人的膝頓時撞在一塊,但听「砰」的一聲,我們兩人頓時同時向後退了一步,拳頭都落在空處。我右膝落地之後再次前沖,就這樣一波波的攻擊象**般的朝老者攻去,奇特的是老者的防守居然密不透風,我所有的攻擊居然都被他抵擋住了!就這樣一攻一防的斗了十幾分鐘,老者突然跳開圈子,看來老者是體力不足了,機會怎麼能錯過,加快速度再沖上前去,突然「嗤」的一聲,一個不知名的物體打在了我的右膝蓋上,力道極強,膝蓋瞬間劇痛,右膝站立不穩,頓時摔倒在地。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石子。
我不禁怒道︰「不是說好不用兵器的嗎?你為什麼使用暗器傷人?」,此時靈兒已跑到了我身邊,扶住我站了起來,滿臉憤怒的看著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