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傻孩子。♀」孟絮芷听罷直直嘆氣,「那皇上是什麼態度?」

「還能怎樣,不過是承諾給她一個名分罷了!」書航也直嘆氣。

「那雲兒怎麼說?」

「這事有她說話的余地嗎?真後悔沒看緊她點。」

「別嘆氣了,這事不是你的錯,就算你看得再緊,該發生的事照樣會發生。」孟絮芷安慰他。

「你拒絕皇上了?」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應該是拒絕了皇上的提議。

「我不會讓雲兒進宮的。」

「那雲兒她想進宮嗎?」

「不管她怎麼想,我都不會允許的。」

「可是雲兒她……」

「總能尋到一戶人家的。」書航嘆氣,憑著他的地位和雲兒的美貌,相信還是有人不介意的。

「你有在乎過雲兒的感受嗎?」孟絮芷質問他,「你身為兄長是不是太強勢了一點?」

「我……」書航理窮,「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讓雲兒自己選擇吧!」孟絮芷輕輕開口應道。

將軍府內,我捏著手中的白子,琢磨了一番仍是不肯下手,習慣性地將棋子置于嘴邊,還未觸踫到就被某人拿了過去。

「你再不落棋,我可是要等到頭發花白了。」他低低地說著,雙眼深含笑意。

「等到頭發花白了才好,那樣我就可以勝過你了。」我憤憤地開口,睨了他一眼,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弈一局真是能把人氣得半死。

「喏」他挑眉一笑,「我提前滿足你的願望。」說著把從我手中拿過去的白子放在了棋盤上的某處。

「那樣多沒意思。」我趕緊抓起那顆白子,趁自己未看清他的布局之前。「我要憑真本領贏了你。」我大言不慚。

「唔,拭目以待。」他笑意盈盈地回答。

左朝兵從西蜀回來已有十日有余了,原本沒能逃月兌成功的我以為他這一回來便是我的末路了,以為他這次歸來肯定是要揭竿而起的,他卻再一次沒了動靜。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到底在做什麼。

從前堂用了晚膳回到明月居,依舊只有我們兩人,我也習慣了雲瑤不在身邊。只是,他知不知道他睡這里我很不方便!

這件屋子不似其他房間有完全隔開的內間,只是用屏風隔出了沐浴與換衣服的空間,一床一榻,離得極近。這偌大的房間家具也並不是很多,除了那一張精致的八仙桌以及窗戶跟前的案台,大物件也只有衣櫃了。

身為將軍夫人,雖不是名副其實,但我問心無愧這個職位還干得不錯。在下人眼里看來,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舉案齊眉,伉儷情深。有時候連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做戲作久了,倒會流露出幾分真情來!至于左朝兵有幾分真心,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是在成為犧牲品之前還能讓人真心疼愛一回,倒也不枉自己的一生。

所以,我現在除了演好他的夫人這一角色別無他事,既然逃不走,何不安然面對余下的日子!

「過來給我換藥。」左朝兵解了上衣對我說道。

我也不必故作扭捏,該瞧的不該瞧的早就看過了,扭捏只會顯得矯情。

拆下紗布,拿起金瘡藥倒了點上去,已經快愈合了。我沒有詢問他左肩上的傷口是如何得來的,因為問了他也不一定會說,何必自討沒趣!

我抬起他的左臂,從腋下繞過紗布,重新纏了上去。他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惹得我一驚。

「笑什麼?」

「你撓到我了。」他依舊笑著。

「原來將軍也怕癢?」我嘲笑他,還故意用手擦過他腋下。

「撲哧」果然他又很沒形象地笑了出來,我為這一發現驚奇不已,原來他還會怕癢!

我纏紗布的時候,有意無意便會撓一下他,很快他便發現了是我故意而為之。

「關宸月!」他含著笑聲的切齒聲一點也不具有威脅力。

正當我準備最後捉弄他一次便收手時,他忽地放下了還未包扎好的手臂,雙手環住我的腰,便撓了起來。

「呵呵呵呵……放開……呵呵」我潰不成軍,要知道我最怕別人撓我腰間的肉。

「還敢不敢了?」他威脅。

「呵呵呵呵」我笑得厲害,急于掙月兌他的雙手。

「嗯,還敢不敢?」他眯起一雙桃花眼,停下手中的動作,再次威脅。

我終于得以喘氣,「不敢了。」半響才投降。

一平復下來便對上了他逐漸深邃的眼楮,這一雙眼楮里面一定有一個沼澤,你一旦陷進去,只會越陷越深,不會再有出來的機會。我現在就陷入了這個沼澤中,被他雙眼緊緊鎖住,不能動彈。

我知道他的唇靠鎝越來越近,鼻翼里呼出的熱氣輕輕打在我的臉龐,讓人更加失去了反抗的理智。這樣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前些日子我沒有拒絕他,現在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他覆上來的時候,我輕輕合起了雙眼,只憑著雙唇去感受他的存在,雖然我也能感覺到他慢慢把我置于了他的雙膝上。他從來不會過分行動,這我是知道的。哪怕他好幾次是那麼舍不得離開,可是只要我沒有點頭,他絕不會靠近床邊一步。

他以右手托住我後頸,左手緊緊扣住我的右手,深深地吻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俘獲著我的心。不得不承認他做得很好,我想如果他不是將軍,不是一個有著遠大野心的將軍,那麼我會多麼樂意當他的夫人。

「月兒」他低喘,抵著我的唇叫道。

我仍閉著眼,左手擦過他j□j在外的光潔的脊背,不發一言。♀半響,他放開了我,待我站好後,自己穿起了衣衫。

「早些休息。」他走向臥榻。

「嗯」我熄了燈,于黑暗中向床鋪走去。

清和殿內,蕭哲令人備了幾碟小菜,幾壺燒酒。三個人環桌而坐。

「咱們三很久沒在一起聚聚了。」蕭哲率先開口。

見兩人不開口,蕭哲又開口︰「你們兩個在家陪夫人,倒顯得朕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他給兩人倒上酒,不過是無心了一句,對上書航眼神的時候,知道自己提了一件不該提的事。

「皇上應該是最不寂寞的人吧!」左朝兵這才接話。

蕭哲笑著應了應,不再繼續這一話題,轉看書航,「徐州之事你可有好的對策?」

「鏟除根本。」書航回答。

「這本若是好除朕也用不著這麼煩心了。」蕭哲嘆氣。

左朝兵靜靜地听著,蕭哲應該是在為徐州饑荒之事煩心吧!

「皇上,微臣倒是有個建議。」左朝兵彬彬有禮地開口。

「何必那麼生疏,不妨直說。」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和左朝兵的君臣關系就變得那麼界線分明了。

「對于饑荒問題,絕對不可以分而治之。」

「此話怎講?」

「皇上莫不是以為饑荒僅僅存在于徐州?孰不知,京城的百姓也正在逐漸受難。」

「那你要朕怎麼做?」對于左朝兵說的,他不是不清楚。

「如果采取分而治之的方法,只會是救一處,陷了另一處。皇上如果繼續撥糧的話,不但不能解決徐州的饑荒問題,不久,京城甚至是皇宮也會陷入饑荒之中。」左朝兵只是就事論事。

「皇上應該做的是壟斷糧食交易,先以高價收購全部流通的糧食,再以低價賣給需要的地方。」

蕭哲听罷直搖頭,壟斷交易?他怎麼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你可知這樣做要冒多大的險?」

「現在也只能險處求生。」他不過是建議,至于采不采納,是蕭哲的事。他也在賭他到底有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若是購買全部流通的糧食,必然要花掉國庫幾乎全部的銀兩。可現在邊境不穩,隨時可能爆發戰爭。若國庫虧空,拿什麼做軍餉?」書航也在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能性,提出自己的疑惑。

「這是下下策。」左朝兵笑著解釋。

「若是能找到唐應龍那老狐狸的把柄就好了!」書航痛飲下一杯酒。

三人喝喝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時分,不知話題怎麼又回到了書雲身上。

「雲兒她……」蕭哲澀澀地開口,那天說好去找她,卻被唐婉青纏住了身。

「皇上,這事就到此為止。你不再提它,我們還是兄弟。」言罷舉起酒杯一干為淨。

「朕那天是真的喝醉了,她又穿著一身桃紅衣裳,才會把她誤看成了……」

「皇上……」書航打斷他。蕭哲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雖然兩人沒有挑明,但左朝兵也能把事情猜得j□j不離十。真是可笑,一身桃紅衣裳就讓他認錯了人以至于發生了糊涂事,那若他沒有認錯人,豈不是還心安理得了?

左朝兵感覺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火氣,卻找不到出氣口,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悶酒。

回到明月居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刻了,雖然只是一輪彎月,但也能為他照亮眼前的路。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還坐在桌邊翻閱書籍的某人,她為什麼就不能听話早點休息呢!

知道不會是其他人,我索性懶得抬起頭去看,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若是往常,定會听到他笑著應答,然後立馬坐到我身邊來。今天是怎麼了?我抬起頭望向有點反常的他。

「你喝酒了?」不但喝酒了,而且還喝醉了!

他神智還算清晰地合上門,怔怔地望著我。

我以為他是醉得沒了力氣,便上前去想扶他過來坐下,「不是進宮見皇上嗎?怎會喝這麼多?」我不滿地走過去,最討厭人醉醺醺的樣子了。

「皇上?」他兀自冷笑起來,「可真是一個好皇帝啊!」

不跟醉酒的人計較,我憤然轉身不打算理睬他。

「人面獸心!」他突然開口。

「左朝兵,蕭哲他哪里得罪你了?」我轉過頭來質問,「為什麼你老是要跟他過不去呢!」

「是我跟他過不去還是他跟我過不去?」左朝兵也提高了語氣,臉上的笑容不復存在。

明明是個有造反之心的人,罵起皇帝來倒是強詞有理。我不想跟他爭論這,只得就事論事,「他怎麼人面獸心了?」

「覬覦自己的妹妹還不算是人面獸心嗎?」

「左朝兵你能不能不要說這,蕭哲為人怎樣我很清楚。」我知道他一直不平衡我喜歡蕭哲,也是,誰能容忍自己的夫人心里有其他的男人,哪怕那個人是天子也不行。

「好一個你清楚。」左朝兵冷笑,「那麼說他和書雲發生關系你一點也不意外咯?」他話里的諷刺意味十足。

「你說什麼?」我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怎麼可能!

「你最親愛的皇兄與你最親密的雲姐發生了關系,怎麼,不相信是嗎?」他重復了一遍,語氣可謂殘酷至極。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很殘酷是嗎?不過有個好消息。」左朝兵的面目忽地變得十分陌生,譏笑了兩聲,「你可知,蕭哲為何會與她在一起。」

見我不應話,他又自顧自地說道︰「說是書雲穿著一身桃紅衣裳,醉酒的他才認錯了人。」

「月兒,你猜猜,蕭哲他是把你的好雲姐,認成了誰?」左朝兵湊了過來,吐出了話比冬日里的寒冰還要傷人。

「左朝兵,夠了。」我怒吼著掉下眼淚,不想去相信這般不真實的事實。為何他每每都能拿蕭哲來傷我一回,為何他就這般地視他人的感情如草芥,為何我依舊還是不爭氣地被他氣哭。

「夠了?怎麼能夠?關宸月,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掐死你?」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掐死了我,你還拿什麼來制約蕭哲。」既然他這般無情,我也無需再顧忌什麼,干脆挑明地說道。

「你……」果然,左朝兵更加怒不可遏了,殺氣騰騰地來到我跟前,「關宸月,你真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我撇過頭去不想看他,下一秒卻被他捏住了下顎,被逼著直視他。「你不會掐死我的,因為沒有了我,蕭哲對付你也不會有顧忌。」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不一會兒,下顎上邊出現了兩個紅於,怒視片刻,終是放開了我,「關宸月,你可真是會傷人!」他以無比落寞的語氣說道。

「將軍本來就是這樣想的不是嗎?」我仍止不住滿腔怒氣。

「關宸月,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將軍夫人,你有什麼立場替蕭哲說話。」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將軍夫人,倒是你從來就沒把我看作你的夫人過。」若是他真真視我為他的夫人,還會這麼利用我嗎?「你也別忘了,我還是懷柔公主!」

「唔……」突然被他封住了唇,我憤怒至極,現在一點也不想讓他接近我。

推掐撓捶招招用盡,他卻紋絲不動,哪怕連我踩上他的腳他也只是悶哼了一聲,依舊不肯放開我。

「放……開」我字不成句地反抗,左朝兵卻箍緊了我,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我正準備咬他,卻被他搶先了一步撬開了牙關,深深地佔滿,完全沒有主動的機會,連舌頭在他的控制下也變得不是自己的了。

「嘶」我驚悚著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他竟會這般對我。

胸前的衣服被他單手撕了開來,雖不至于月兌落,但也露出不少肌膚來。

「左朝兵」我使勁地撇過頭,鼻子被撞得生疼。

「從今日起,你休想再穿一件桃紅裳。」他惡狠狠地說,唇再次覆上來,「你是我左朝兵的女人,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說罷,橫腰抱起了我飛快地置于床鋪上。「左朝兵,你清醒點。」我剛起身又被按下。

「我清醒得很!」他頓了頓解衣的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當他覆下來的時候,我絕望地閉起了雙眼,為什麼要是在這種時候,我真的不想恨他!

裂帛聲再一次響起,這次我徹底放棄了反抗,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溢出。

過了許久許久,許是哭累了,眼楮干澀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水。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游走的那一只薄涼的手,每到一處,便引起一陣寒意。那只手經過腰間的時候,我直感到癢,卻再也笑不出。

「月兒」身上的某人再次從我脖頸處抬起頭,似乎想得到我的回應,可我只是雙眼無神得看著帳頂,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他急急地喘著氣,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就這樣「相對無言」許久,待他氣息逐漸平穩,也停了動作,我才發現他竟趴在我胸前沉睡了過去。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